第 38 章 角鬥場。(1 / 1)

晦澀的房間內,沉悶的窗簾遮掩住一室的歡愉。

希拉爾覺得自己已經小死過一次了。

他曾經無數次距離死亡那麼近過,沒有一次讓希拉爾覺得他的精神都要崩潰了,他的視線已經被眼淚暈開了,眼前模模糊糊的一大片,隻能看見格蘭登漂亮的碧綠色瞳孔,迷迷蒙蒙的,好似一譚碧綠色的湖水。

希拉爾嘗試的拽住了格蘭登的手,宛如溺水的人拽住能夠拽入的最後一根浮木。

鬱拂然繾綣的將他的手拉到唇邊吻了一下:“怎麼了?

希拉爾的嗓子都啞了,他低聲說:“……我不想呆在下面。”

鬱拂然莞爾,看了一眼小腿都在抖的希拉爾,很聽話的將希拉爾抱起來,跨/坐在他的腿上,饒有興趣道:“我之前倒沒有發現,你倒是有這樣的興趣。”

不過,想起來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第一次的時候,希拉爾就跨/坐在他的身/上,鬱拂然眼眸彎了下,剛要吻他,就看見希拉爾低低的呢喃道:“才不是,隻是這樣……顯得我沒有那麼被動一點而已。”

他此時早就已經不/著/寸/縷,紅發被汗水打/濕/黏在身上,軍/裝早就已經被觸手蹂/躪的不像話,隨意的丟到了地下,而格蘭登仍然穿著得體,與他——

截然不同。

他在深海裡面沉溺,格蘭登卻好像隻是清醒的看著他沉淪而已。

鬱拂然頓了一下,他沒有想到他會聽見這樣一句話:“這樣嗎?”

真要這樣算起來,好像確實不太公平。

鬱拂然握住希拉爾的手,牽引著他落在自己的身上,輕輕的笑道:“那我來教你怎麼把我弄得跟你一樣亂好不好?”

手指順著鬱拂然的襯衫下擺摸進去,希拉爾竟然有一種比鬱拂然脫他的衣服更不好意思的感覺,手指都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唯有在他指腹下面泛著餘溫的溫度肌膚,讓希拉爾感知到一點真實。

在格蘭登的視線下去撫摸格蘭登,希拉爾呼吸都顫抖了,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有點沒出息。

他的手肯定也在抖。

跟方才格蘭登操控著觸手輕輕鬆鬆的觸碰他的身體,把他的精神也帶到崩潰,在他不知不覺中就把他脫得一\絲\不\掛比起來,真的是太遜了。

偏偏格蘭登還很過分的低聲誘\哄他:“少校,你現在……”

他聲音繾綣的好像是從齒唇之中吐出來:“有覺得自己主動一點嗎?”

格蘭登一句葷話都沒有說,從頭到尾都是溫柔又貼心的,卻惹得希拉爾整隻蟲從頭紅到了腳,他幾l乎是堪稱神速的把自己的手從格蘭登的衣服裡面抽出來,結結巴巴的說:“我,我不是說這個主動!我隻是……”

希拉爾真是啞口無言。

他根本就想不到在外面看起來溫柔的格蘭登,在這個時候為什麼會這麼壞,又這麼喜歡對他說這些話,鐵骨錚錚的希拉爾少校根本就回複不了一點。

他幾l乎是有點自暴自棄道:“我隻是覺得,那樣我看不清你的臉而已,也,也猜不出你在想什麼。()”

他隻能夠看見格蘭登的眼睛。

可是格蘭登太能夠掩藏自己的情緒了,希拉爾想要從他的眼睛裡面看出來點什麼,可是他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他看見了一片碧綠色的海,海裡沒有迷醉也沒有瘋狂。

他應該看見格蘭登的臉,希拉爾想,起碼他可以得到多一點判斷的信息。

……彆的雌蟲,在這樣的事情上面,也是這麼患失患得的嗎?

隻是被擁抱還不足夠,還想要看他也同自己一同沉淪。

希拉爾不知道,但是希拉爾擁有了一個溫暖的擁抱。

格蘭登把他抱在懷中,就好像是捧著一個稀世珍寶,溫柔的親吻了下他的側臉:是我的錯。⒅[(()”

落在臉頰上的吻溫柔又誠懇,濕\濡的感覺讓希拉爾微微一愣:“什麼錯?”

格蘭登慢條斯理的扯開了自己的領帶:“我總是顧及你的身體還不好,所以沒有對你動真格……”

“卻沒想到,你竟然喜歡野的。”

格蘭登一笑,用領帶將希拉爾的手腕捆在了一起,拽著拉過了頭頂,親昵道:“是我不好,我賠你。”

希拉爾原本就已經頭腦昏昏的,在聽見格蘭登的話以後,更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什麼叫做,顧及他身體沒有,所以沒有對他動真格,什麼叫做喜歡野的,格蘭登不是已經做的很過分了嗎?

……

被格蘭登抱在坐在地毯上的時候,希拉爾才明白。

原來在這件事情上面,他還是太過於收斂了。

對於格蘭登來說,這件事情並不是隻能在房間內進行,也並不是隻能在床上。

格蘭登的觸手,並不是隻能出現在他的嘴/裡,身上,還可以……

甚至是格蘭登的手,在初遇的時候,希拉爾曾經覺得格蘭登的手天生隻適合去摘花,卻沒有想到他會用到其他的用途,甚至,那麼的靈敏。

又一次結束以後,在外面被稱為不敗戰神的希拉爾早就已經四肢酸軟的站都站不起來了,偏偏格蘭登解開希拉爾手上早就已經亂七八糟的領帶,一雙碧綠色的眼睛還泛著光:“我覺得我剛剛這次表現的好像還不夠好,要不然……”

希拉爾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並且發誓自己以後絕對不會再講類似的話了,因為要是再講類似的話,他絕對會死掉的。

剛剛他確實是看見格蘭登的眼神都變了,那不再是一潭湖水,就好像是沼澤,幾l乎是想要把希拉爾整隻蟲都生吞活剝下去——

想起那個時候的格蘭登,希拉爾的手都抖了一下,他勉強微笑的對格蘭登說。

“已經夠了。”

鬱拂然挑了下眉,笑盈盈的看著希拉爾,親昵的靠近道:“真的嗎?可不許騙我,克蘭恩可是跟我說過的,因為這件事情他也沒有過實驗對象,所以拜托我一定要做到最好,畢竟入侵

() 的可是你的精神識海,經曆過第一次,你的精神識海會對我有所抗拒,我得要要你全身心都願意依靠我才行,否則,你是會受傷的。”()

他笑得這麼好看,希拉爾卻沒有回應格蘭登,而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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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壯的觸/手纏繞在其上,細細密密的吻/痕幾l乎遍布全身,將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部都覆蓋了,尤其是他腰間那一塊巨大的傷疤,更是致命——

希拉爾是知道那裡有多醜陋恐怖的,哪怕是範多夫在看見他的傷口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側開眼睛不忍直觀,覺得真的是太殘忍了,可是格蘭登卻細細密密的吻過那裡,沒有一點排斥。

希拉爾抿了下唇,低聲說:“……冕下,如果這樣還不能夠接納您,我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接納您了。”

可能格蘭登把他日/死也沒有辦法了。

想起那樣恐怖的快感,跟自己酸軟的四肢,從來都沒有過害怕的事情的希拉爾都不免打了個寒顫。

因此,希拉爾主動的側過頭,伸手撩起了自己的紅發。

修長的手指將紅發挽起來,露出了雪白後頸處的蟲紋,希拉爾的聲音低的好像是聽不見:“你試試吧。”

“格蘭登冕下,對於雌蟲來說蟲紋都是很隱秘的地方,想要通過精神體進入他們的蟲紋是需要做出很多的努力的。”

克蘭恩的話猶在耳畔,可是面前希拉爾主動露出蟲紋讓他試試的樣子又讓鬱拂然根本就克製不了。

纏繞在希拉爾身上的觸手不住的抖動,顫抖著想要伸過去觸碰希拉爾的後頸,全部都被鬱拂然壓了回去,他碧綠色的眼眸低垂下來,湊近了希拉爾一點。

溫熱的呼吸落在希拉爾的後肩,鬱拂然彬彬有禮問道:“真的可以嗎?”

你的觸手都纏繞在我的身上!更過分的事情都已經做了!

希拉爾露出的耳朵尖都紅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羞恥過,主動的露出蟲紋讓鬱拂然咬這件事情對於希拉爾已經是很超過的事情了,巴不得格蘭登早咬早解決,卻沒想到在其他的地方格蘭登格外的溫柔守禮,一副隻要希拉爾不守啃,他就不會咬的樣子。

希拉爾耳朵尖紅的要命,他咬住牙,聲音就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樣。

“……可以。”

指腹落在了希拉爾的後頸,稍微的摩梭了一下,希拉爾整隻蟲就開始顫抖,差點就挽不住自己的頭發。

紅色的發絲不受控製的從手上掉落下來,鬱拂然用手將發絲撩撥到一邊,低頭咬住了他的蟲紋。

希拉爾顫抖的更厲害了,幾l乎是拿不住頭發,控製不住的想要逃跑。

這是雌蟲的本能。

鬱拂然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強硬的將手插入他的手指之間,緊緊的扣住了希拉爾。

加深了這個咬痕。

精神力有了上一次的經驗,輕鬆的突破了漫長的禁錮。

鬱拂然再一睜開眼的時間,他已經來到了一個全然陌生的地方

() 。

與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他根本就沒有屬於自己的實體,隻是以靈魂的方式漂浮在空中,這一次,沒有原著裡面劇情的支援,鬱拂然來到這裡以後,率先考察起了地形。

按照克蘭恩醫生的推薦,希拉爾的精神識海的創傷就是他的童年。

鬱拂然不知道現在的希拉爾幾l歲,也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他順著空中飄了一圈,在大概的考察完這裡是哪裡以後,卻沉默了片刻。

——這裡是角鬥場。

且不是在王都的角鬥場,而是在一個偏僻的星球上面的角鬥場。

也就是說,在希拉爾進入王都的之前,他就曾經去過角鬥場了。

其實這不應該奇怪的,希拉爾這麼乾脆利落的選擇了角鬥場,其實就說明了他對角鬥場之類的事項是比較熟悉的,希拉爾去過角鬥場是很正常的,從前,鬱拂然在看的時候,也並沒有覺得過不對。

但是此時,鬱拂然卻想起了希拉爾身上密密麻麻的傷疤,莫名的心口泛起心疼。

他突兀的想起來他曾經遇見過的朋友,那個朋友曾經是個十足冷漠的人,冷漠到被人稱為這輩子估計是再也不會動心的人選之一,這輩子都隻會守著工作過日子。

但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個朋友在二十五歲的時候跟一位男性結婚了,婚後每□□九晚五,休息日永遠攜著他的妻子出遊,豪擲千金為他的妻子買下禮物。

鬱拂然與他不算是熟,隻在偶然碰見過,那時他穿著西裝革履陪伴著他的妻子在菜市場買魚,他一身的西裝都比整個攤販上面全部的魚總和貴百倍千倍,他卻陪著妻子講著一塊兩塊的價。

兩家的公司有合作,二人碰上了自然而然的就說了會兒話,鬱拂然說:“我倒是沒有想到你會做這樣的事情。”

朋友答:“我從前也不覺得我會,講價這件事情對於我來說就好像是另外一個世界的事情,但是遇見了他以後,我發現,陪他講價也很有意思,尤其是在知道他以前在這裡買東西曾經因為一塊兩塊的價格被人輕視以後。”

“雖然他早就已經不會再因為這一塊兩塊的價格而生氣,但是我會,隻要想到過他在遇見我之前遇見過那麼過分的事情,我就在想,如果我可以早一點遇見他就好了,可惜,時間是不會逆轉的。”

像是他這樣冷漠的人,他的口中能說出這樣的話,鬱拂然是吃驚的。

但是介於當時鬱拂然並不懂情愛,鬱拂然隻是對他笑了一下,感慨了一下愛情真是一個神奇的東西,竟然能讓這樣的鐵樹開花,就將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

而如今,輪到了鬱拂然的身上,鬱拂然平靜的發現,他的想法可能比那個朋友更加的偏激。

他想,從今往後,他可能再也不能從容的提起角鬥場三個字。

·

這個角鬥場建立在邊緣的星球,來往的蟲卻並不少,甚至還有不少都是穿著顯貴。

鬱拂然順著來往的蟲往隧道裡面走進去,穿過了長長的隧道,

在鬱拂然面前出現的是一個足足有一千多平方米大的角鬥場圓盤,中間有一塊空地,四周被椅子簇擁著,看起來足足可以容納四五千個客人,此時全部都坐的滿滿當當。

這些穿著華麗的服飾的觀看者,看著圓盤中心的屏幕,紛紛流露出狂熱的神情。

“衝啊!給我把sk201給踩爛!”

“你放屁!sk201怎麼可能會輸?他可是這裡新來的單挑王好嗎?你不想想他來這裡才一個月,就已經殺了多少蟲了?”

“哼,就看不爽他這個樣子,就算是再有可能贏,也不能在輪了這麼多個對手以後還活著吧,這可是他今天上場的第三次了!”

“哈?你到底是在開什麼玩笑啊?sk201就是最強的好嗎?哪怕是在上30場,他也會贏的!我可是在他的身上壓下了我全部的錢啊!”

“除了你以外,可就沒有人希望他贏了,坐在前排的那群蟲,可是已經發布下來了律法,說是如果可以殺死sk201,挖出sk201的眼睛,那就會直接放他們出角鬥場,還給他們很大一筆錢啊!”

……

熱烈的呐喊聲中,鬱拂然漂浮在半空中,同樣看著面前的那一塊屏幕,上面正在放映著一場戰鬥,兩隻黑色的機甲正在戰鬥。

一隻機甲早就已經破破爛爛了,甚至就連機甲的核心都懸掛在胸口,若隱若現的,看著就快要掉出來了,而另外一隻機甲卻裝備著最新的設備,拿著最新款的劍。

那隻最新的機甲就好像是在逗弄一隻老鼠的貓一樣,似笑非笑的拿著劍,在另外一隻機甲的身上戳來戳去,另外一隻機甲就連行動都會發生卡拉卡拉的聲音。

但是那一隻機甲下面,寫著一行字。

sk201.

那隻破爛的機甲就是在他們的口中熱議的sk201,近來的奪冠熱門,他就是駕駛著這樣一台破爛的機甲,一步一步的拿下冠軍的。

主持人的聲音在台上回蕩:“天哪!我們的夫恩又一次用劍砍到sk201了,sk201的損害數據已經得到80%了,隻需要再一次用劍砍到sk201,sk201就要報廢,夫恩就會得到勝利了,夫恩不愧是阿尼特大人親手買下的奴隸,在sk201之前可是我們角鬥場的第一,之前還有人說過,夫恩可能已經被sk201拍死了,現在看來,夫恩的能力還是不減當年,想要拿回霸主的位置真的是輕而……”

主持人的聲音卡在了喉嚨口。

因為讓蟲震撼的一幕出現了,在這樣巨大的弱勢下,sk201竟然不偏不倚的直接朝著夫恩跑了過去,直接就張口咬住了夫恩的頭顱。

卡擦。

機甲破裂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傳遞到在場的每一隻蟲的耳朵邊。

夫恩用劍刺中了sk201的核心,巨大的電流從核心漫出來,電得夫恩整隻機甲都在顫抖,在機甲體內得sk201理所應當回受到更大的電流才對,可是他卻連操控機甲的手都沒有抖一下。

拳又一拳的砸在夫恩的機甲核心上。

金屬碰撞金屬發出刺耳的聲音,電流彌漫在兩隻機甲上面,sk201一拳一拳的打碎了機甲核心外面的守護層,然後親手雜碎了他的機甲核心。

夫恩早就已經被電昏了過去。

而sk201穿著破破爛爛的機甲,機甲的核心也已經被劍洞穿,整隻機甲上面都被電流包裹,他卻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並且打開了傳送罩。

一個身材矮小的身影從傳送罩裡面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破布,紅色的長發就好像是地獄的焰火一樣,長到極地,遮住了他的半張臉。

鮮血從他的身上湧出來,幾l乎是讓人看不清到底有多少的傷口,他每走出一步,腳下就留下一灘血。

可是根本就沒有任何蟲在意他,有蟲猖狂的大笑。

“老子就知道,壓sk201準沒錯!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怪物!!”

“媽的今天竟然沒有比賽了,這個角鬥場能不能行啊?快點給sk201安排一點更厲害的對手吧!”

“就是就是!今天受的傷竟然這麼少,sk201果然越來越強了啊!”

有蟲在崩潰的大哭自己逝去的財產。

“真他媽該死!這個該死的雌蟲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貨色啊?!這他媽的都不死?”

“又輸了,又輸了,角鬥場到底能不能行啊?!不是都說前面的大佬發出消息來說,隻要拿下了他的眼睛就可以得到一大筆錢嗎?就沒有蟲心動嗎?!”

“這個小蟲崽子,真想要捅死他啊!”

在所有衣著華麗的蟲的唾罵跟驚喜中。

他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充耳不聞,恍如跟他們身處兩個世界。

鬱拂然輕而易舉的認出了他是誰。

sk201.

——是希拉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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