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明鈴花。(1 / 1)

因為鬱拂然的親吻,希拉爾蜷縮了下身體,就好像是小貓一樣可憐又可愛的蹭了蹭鬱拂然的掌心,細膩絲滑的頭發從鬱拂然的指尖劃過。

從他的臉上,鬱拂然可以品到很深的眷戀。

眷戀的讓鬱拂然的心臟都變得柔軟起來。

真乖。

鬱拂然情不自禁的又吻了下希拉爾,才離開了房間,前往了書房。

在去吃午飯之前,鬱拂然就跟碧亞約定好了交稿的時間,卻沒有想到在中途發生了那樣的事情,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回複碧亞。

鬱拂然將早就已經整理好的文包發給了碧亞,原本準備發完以後就直接回寢室抱著希拉爾睡一個回籠覺的,卻沒想到碧亞幾乎是在瞬間就回複了他的消息。

速度之快,情緒之激動,幾乎要從文字裡面撲面而來。

見碧亞還醒著,鬱拂然挑了下眉,直接撥打了一個會議電話過去。

碧亞接的很快,他在之前就已經陸陸續續的收到了鬱拂然的設計稿,隻是今天才看見鬱拂然的壓軸作品而已,他光是看一眼,就清楚的可以預測到,等到這個作品面世的時候,會引起什麼樣的軒然大波。

雖然,哪怕是以碧亞自己不帶一點雜質的眼睛來看,他都可以清楚的看出,這些作品是因為誰兒誕生,每一枚誕生自鬱拂然手中的珠寶,都完美的契合希拉爾少校佩戴。

尤其是壓軸的那個設計,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他就想起了那天希拉爾少校驚豔的一劍。

真是,碧亞這樣年紀已經很大了的蟲,都忍不住的有點不好意思的了一下。

如果這套作品發布出去,每售賣出一件珠寶。

就好像是在宣誓一次格蘭登冕下沉默的告白。

你是我唯一的繆斯。

不過碧亞本質上還是一個商人,這個想法在碧亞的腦子裡面轉了一圈以後,就被碧亞輕輕鬆鬆的放下了,轉而興奮的與鬱拂然說:“格蘭登冕下,對於這一次的係列,我抱有百分之二百的信心,在他面世的時候,全聯邦都會為之轟動的。”

這樣精美的珠寶,在全聯邦都是獨一份。

到時候如果說知道設計珠寶的蟲竟然是格蘭登冕下的話,碧亞都不敢想象到時候會興起怎麼樣的熱潮。

相比起碧亞的興奮,鬱拂然就顯得平靜了很多。

在登上高位之前,他的本職就是設計珠寶的,對於自己的作品,他一向不會操心,曾經他的設計也引起過幾次熱議,要如何處理這件事情,鬱拂然已經有豐富的經驗了。

他更在意一些其他的東西:“多謝你的誇獎了,工匠那邊要記得囑咐多用幾版不同材質試試看效果,宣發那邊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碧亞說到這個,興奮的神情一僵,他有點囁嚅的說:“效果是自然,到時候做好了以後我會給您過目以後再發布的,宣發從前與我們正常合作的,是摩爾赫斯娛樂。”

但是,摩爾赫斯娛樂就是在一

次的風波之中選擇站在了格蘭登冕下的對手,格裡菲斯那邊的娛樂公司。

在那樣的場合下,這樣的舉動,毫無疑問就是一種站隊了。

碧亞覺得,格蘭登冕下應該對他們的印象不是很好,畢竟他能做出一次這樣的事情,之後就很有可能還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但是摩爾赫斯娛樂隸屬於摩爾赫斯家族,菲奧多爾家族與摩爾赫斯家族曾經多有聯係,若是交惡……

鬱拂然從小就是在陰謀場上泡大的,一聽就知道碧亞在糾結什麼,碧亞的糾結也並不是全無道理,家族與家族之間的聯係,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

表面上隻是撤掉了宣發這個方面的合作,背地裡會鬨出很多不同的事情。

但是,摩爾赫斯家族,鬱拂然淡淡道:“撤掉吧。”

他記得沒錯的話,在珠寶店裡面對著希拉爾出言不遜的那隻蟲,就是摩爾赫斯家族的。

那隻蟲對希拉爾的態度不好到了極點。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鬱拂然再也不跟他合作了。

碧亞沒想到鬱拂然竟然如此果斷,他張了張口:“可是,如果踢掉摩爾赫斯娛樂,跟他們不相上下的娛樂公司,影響力都沒有摩爾赫斯娛樂大,到時候可能會……”

在說出那句話之前,鬱拂然早就已經想好了對應的方案。

鬱拂然扔了一張名片給他:“那就找家能夠碾死他的公司就好了,這是在直播結束以後,你的朋友雷弗特交給我的,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做?”

碧亞低頭一看名片,發現竟然是——

朵忒彌娛樂公司。

竟然是當今聯邦最風頭無二的娛樂巨頭,曾經捧出過無數位巨星的朵忒彌娛樂公司。

雷弗特曾經與朵忒彌娛樂公司的ceo有過一點交情這件事情碧亞是知道的,但是他沒有想到雷弗特竟然會把這點交情轉交給格蘭登。

雷弗特這隻蟲從來都是無利不起早的,他到底在格蘭登冕下身上,壓了多大的寶啊?

不過想起格蘭登冕下發給他的設計圖,哪怕是碧亞也忍不住的神魂激蕩,那樣漂亮的珠寶,彆說是雷弗特了,就連他在看見了以後,就忍不住的想要為格蘭登冕下折服。

不再是因為格蘭登冕下是雄蟲,而是因為格蘭登冕下身上流淌的,幾乎快要滿溢出來的才華。

碧亞點了下頭:“我明白了冕下,我會去跟對方交涉的,爭取在三天以內給你一個答複。”

說到這裡,這個會議裡面需要討論的內容也算是結束了,在之前的幾次交流中,碧亞就已經發現了,格蘭登冕下並不是一個喜歡拖延事情的上司,甚至格蘭登冕下比他還懂得準時守禮的概念。

因此今日格蘭登冕下沒有按照他們兩個的約定時間傳送來文件的時候,碧亞還疑惑過在格蘭登冕下的身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直到現在——

碧亞的目光輕輕的掠過格蘭登冕下的脖頸,黑發綠眸的雄蟲身姿優越,隻是

簡簡單單的坐在辦公桌前也顯得貴不可言,唯獨在他修長的脖頸處。

有一枚咬痕。

看來,格蘭登冕下沒有來赴他的約,確實是遇見了很難拒絕的事情啊。

鬱拂然對彆人的視線總是很敏感的,哪怕碧亞隻是輕輕的一掃,在切斷跟碧亞的聊天以後,他也下意識的往碧亞剛才視線所及的地方掃了一眼。

然後,就看見了他脖頸上的那枚吻痕。

鬱拂然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莞爾笑了一下。

他慣常穿衣都是將扣子扣得嚴嚴實實的,這次因為太晚了所以沒太注意,沒有想到隻是一次的疏忽就被人看見了端倪,畢竟,從前他可從來都沒有這樣的煩惱。

鬱拂然身邊從來都沒有過伴侶。

而現在,想起希拉爾那時承受不住了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含住他的脖頸半響,也隻是含糊的落了一點印的樣子,鬱拂然就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軟了下來。

他熄了燈,緩步的朝著房間走過去。

現在,工作已經處理完了,他隻剩下,回去陪希拉爾回去睡覺這一項工作。

·

柔和的太陽光順著窗簾的縫隙透進來,灑落在希拉爾的身上。

希拉爾常年固定的生物鐘準時讓他尚在昏迷的大腦緩緩的運轉起來,他的眼睫顫動了一下,迷迷蒙蒙的睜開了眼睛,發現他的眼睛乾澀的可怕。

希拉爾下意識的抬手想要摸一下自己的眼睛,卻發現除卻他的眼睛以外,他的四肢也意外的麻木,根本就沒有一點力氣。

……這是怎麼了?希拉爾剛睡醒還顯得暈乎乎的腦子迷迷蒙蒙的轉動著,開始自動複盤起昨天的事情。

他在拿下了角鬥場的第一以後,角鬥場已經對他沒有什麼吸引力了,他就開始自己跟自己pk,甚至還從範多夫那邊拿到了阿多尼斯給予他的一些軍隊這段時間新增的訓練方法,然後——

希拉爾整個人瞬間就燙起來了。

逝去的記憶回籠在他的腦子裡面瘋狂的逃竄毆打他,他被格蘭登冕下發現假性發\情\期了,格蘭登幫他疏解,結果他的身體跟精神都非常的不爭氣出賣了他,骨翼都沒有控製住,格蘭登太過擔心他給克蘭恩打了電話,在電話中,格蘭登得知了他可能愛慕著格蘭登。

而格蘭登,希拉爾的呼吸都輕了輕,格蘭登沒有數落他,沒有排斥他,沒有對他的愛視而不見,格蘭登給了他一個親密至極的吻,問他:“可我也算是引誘了你,不是嗎?”

在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格蘭登這麼好的蟲呢?希拉爾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在灼燒,像是他這種不信神明的蟲,在認識了格蘭登以後,希拉爾卻開始時常感謝神明,如果不是神明垂青的話,他怎麼會認識格蘭登……

希拉爾感受到身邊的溫度,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其實睡在格蘭登的身邊是非常的不習慣的,作為孤身一蟲從星際中闖出來的軍雌,希拉爾的五官都很敏銳,很排斥其他蟲的靠近,因為對於在星際中流浪的希拉爾來說,

他是注定沒有朋友也沒有任何伴侶的。()

每一個靠近他的蟲都是危險生物,他必須要以命相搏,因此希拉爾對於自己在格蘭登的身邊可以睡熟,至今都覺得很神奇,之前他排斥這樣的神奇,因為當這個神奇存在的時候,對希拉爾來說,不亞於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了格蘭登的手中,格蘭登如果想要殺死希拉爾,完全就是輕而易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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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希拉爾再也不排斥這樣的神奇,因為他已經清楚的明白,格蘭登永遠都不會想要殺死他,格蘭登隻會溫柔的給他一個吻。

希拉爾仰起頭,想要去看看格蘭登的臉,卻對上了一雙溫和的碧綠色眼眸。

鬱拂然親昵的捏了一下希拉爾的臉,溫和道:“早上好,希拉爾。”

墨色長發披散在身後,鬱拂然溫和而優雅的面龐在希拉爾的面前生動起來,希拉爾一時間竟然看入迷了,他花了很大的力氣才從美顏暴擊裡面掙紮出來:“……早上好,格蘭登。”

最後三個字他說的很輕,輕的就好像是從他的齒唇中擠壓出來的,希拉爾從來都沒有用這樣繾綣的語氣稱呼過誰的名字,好似生怕聲音說的大了一點會驚擾到他。

鬱拂然滿意的彎起了眼睛。

他不太喜歡希拉爾跟他來客套的那一套,如果在他們昨天發生了那麼親密的事情以後,希拉爾還要跟他客套的話,恩,鬱拂然想,他起碼會——

鬱拂然想了想,也到底沒舍得對希拉爾真的做點什麼。

頂多,也就是從希拉爾的身上收取一些報酬。

可惜希拉爾沒有給鬱拂然這個機會,希拉爾表現的很好,希拉爾甚至還喟歎道:“好巧,我很難得跟你一個時間清醒。”

之前因為角鬥場的緣故,每天都消耗了大量的體力,希拉爾總是起的很遲,每次清醒過來以後,鬱拂然都已經不在了。

希拉爾已經很久都沒有體會過兩隻蟲睡在一起溫熱的溫度了。

他說的很滿足,鬱拂然卻起了一點壞心眼,他莞爾道:“不是哦,我不是跟你一個時間清醒的。”

希拉爾困惑的看向他。

鬱拂然說:“我蠻早就清醒過來了,但是……”

他的話隱匿在一個吻裡面,被儘數吞沒,聲音低的隻有希拉爾跟他能夠聽見。

“我怕你醒過來見不到我會難過。”

雌蟲在第一次跟雄蟲深入接觸以後的第二天,如果沒有見到雄蟲的話,會產生情緒,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希拉爾也並不是這種性子,可是鬱拂然就連一點意外都不願意有。

希拉爾被他吻得猝不及防,幾乎是狼狽的拽住了他的肩膀,才勉強的維持住冷靜,在聽見鬱拂然的話以後,手卻軟的就連剩下的一分力氣都沒有了。

被鬱拂然的告白所感動的希拉爾,終於想起了在鬱拂然告白後的下半場等待著他的是什麼。

灼熱,他從未感受過的灼熱的溫度,幾乎是要把希拉爾整隻蟲都燃燒起來,他從來都不知道在他的眼中隻能夠拿來交\歡,

() 生\育的方式,竟然可以玩出那麼多的花樣,甚至鬱拂然還沒有動真格,他隻用了他的手指。()

卻已經讓希拉爾整隻蟲潰不成軍,渾身顫\抖的厲害,就連最鋒利的骨翼都失去了威懾力,到了最後希拉爾的身體已經達到過快\感的極\限,他幾乎是想要逃走,可是鬱拂然沒有給他一丁點的機會,用觸手拽住他的腳\踝,將他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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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希拉爾昏睡過去時,他也始終被那雙碧綠色的眼眸籠罩著,沉浸在這片碧綠色的湖泊裡面。

而現在,仿佛曆史重演,希拉爾受不住的咬了一下格蘭登的唇瓣。

真是,明明在平常的時候看起來這麼溫和斯文的人。

在這種時候——

卻凶的希拉爾都招架不住。

·

吃早飯的時間自然而然的挪後了。

等到希拉爾跟鬱拂然都穿戴整齊下樓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鐘了。

不過在到處都是精英的費奧多爾宅邸,在無論任何一個時間,管家都準備了各式各樣精致的菜品。

希拉爾跟鬱拂然出現以後,餐桌上快速的擺滿了精致的菜品,管家殷勤的幫希拉爾跟鬱拂然拉開了椅子,甚至還在希拉爾落座了以後,給希拉爾端上了一碗鬱拂然都沒有的湯,貼心的說。

“大人,這個東西按照常規來說,是要元帥大人送給您的,可是元帥大人現在身在星際之外,就隻能由我代勞送給您了。”

管家聲音很溫柔,語氣也很真摯。

但是希拉爾看著面前湯碗,卻始終都伸不出去手,因為他已經認出了這個到底是什麼了。

在有地位的家族裡面,每一隻雄蟲的雌君都是經過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為此,他們的第一次結合當然是萬眾矚目,在第一次結合以後,家中的長輩都會親自下手燉一碗明鈴湯。

明鈴誕生在聯邦所占據的星際範圍內最微末的星球上,稀少的幾乎已經快要滅絕,卻被稱之為是聯邦除卻鬱金香之外第二受蟲追捧的花,因為明鈴花的花語是。

與愛人擁有最燦爛的明天。

愛人是什麼,在聯邦的記載中並沒有明確的記載,隻知道這是稱呼自己心愛的蟲的稱呼,他們不懂,為什麼明明他們都是蟲,但是對於心愛的蟲的稱呼卻是愛人,但是這個稱呼是從遠古流傳下的書籍上面記載的,因此,他們熱烈的愛著明鈴花。

希拉爾沉默的看著明鈴花湯,他想要對在旁邊笑得一臉和藹的管家說,其實昨天他跟格蘭登並沒有做到最後。

但是這種話他怎麼都說不出來,尤其是猜到昨天管家叫小a送飯上來可能是已經明白他跟格蘭登在訓練室裡面到底是在做什麼以後,希拉爾覺得他整隻蟲都要燒起來了,他的耳朵尖燙的幾乎都可以燒起來,不過希拉爾維持住了自己的表情。

他面色淡淡的道:“……無事。”

然後在管家的注視下,端起明鈴花湯面不改色的一口氣把它喝完了,又把空碗遞給了管家。

管家看

() 著空碗(),臉上的微笑幾乎是要咧到太陽穴(),開開心心地捧著空碗走了。

鬱拂然把希拉爾跟管家的互動都看在眼裡,他現在已經了解了不少蟲族的文化,自然是知道這碗湯到底是代表什麼的。

他莞爾笑道:“唔,你說這算不算是在騙蟲呢?”

希拉爾耳朵尖更燙了,他低頭吃飯道:“……不算,才不算。”

隻是沒有做到最後而已,其他親密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他跟格蘭登就是全世界最親密的兩個個體了,怎麼能算是騙蟲呢?

他說的語氣硬邦邦的,但是卻看起來柔軟的要命,鬱拂然又想要去摸摸希拉爾的頭了,不過想起來今天早上已經對希拉爾做過的事情,他很清楚,逗貓是可以的,但是如果太過的話,貓可是會抗議的,於是鬱拂然收斂了下自己的欲\望,隻是笑著道:“我沒想到你會喝。”

畢竟這個東西看著就不太符合希拉爾的口味。

按照從前,希拉爾確實是不會喝的,但是現在——

希拉爾說:“我喜歡他的寓意。”

不喜歡這個口味,但是想要跟鬱拂然擁有燦爛的明天,所以哪怕是硬著頭皮也會把這碗湯給喝完。

鬱拂然的手指又有點癢了,他想,不是他的錯,而是希拉爾太會討他歡心了,幾乎是每一句話都像是故意惹鬱拂然疼愛一樣。

鬱拂然問:“今天有什麼打算嗎?”

按照希拉爾之前的打算來說,他其實還是想要鍛煉一下自己的身體,畢竟在光網上面操縱機甲跟在現實裡面操控機甲的感覺還是不同的,在現實裡面光是擁有強大的精神力還不夠,還需要很強大的體魄。

但是昨天發生的事情讓希拉爾不太敢了,距離開學已經沒有很多的時間了,在這段時間他還是儘量的還是多休息一樣,讓身體儘量修複到一個完美的度。

因此,希拉爾不僅今天沒有什麼安排,這段時間都沒有什麼安排。

希拉爾問道:“是已經給我找了什麼要做的事情嗎?”

鬱拂然說:“嗯。”

格蘭登鮮少會做這樣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要求希拉爾去做什麼,第一次這樣提起來,反而讓希拉爾好奇極了:“是什麼?”

關於格蘭登的事情,希拉爾想,不管是格蘭登想要他去做什麼,他都不會拒絕的。

哪怕是格蘭登想要他去暗殺掉長老院裡面最養尊處優的那位長老,希拉爾都會面不改色的去做的。

而鬱拂然微微的朝著他笑了一下:“陪我去約會吧。”

這是鬱拂然昨天思索了許久以後才想出來的一個回答。

他跟希拉爾在一起的時間不算短也不算是長,看似已經經曆了很多的事情,但是單純的隻有他們兩個呆在一起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昨天又做了這麼過分的事情,鬱拂然覺得——

他跟希拉爾之間應該有一個約會。

並且,為了好好的執行這個約會,鬱拂然已經做了完全的計劃。

() 獨沒有被他算在內的,是希拉爾的反應。

希拉爾在聽見鬱拂然的話以後,遲鈍了好久才反問道:“約,會?”

希拉爾生怕自己理解錯誤了什麼東西,他問道:“是最近網絡上面又有什麼風波了嗎?”

所以需要他跟鬱拂然又一次出現在大眾的面前去引導輿論。

鬱拂然被他逗笑了,他托著腮笑盈盈的看著希拉爾:“要是網絡上這麼快就又出現了什麼風波,豈不是你那一仗白打了?”

希拉爾也覺得應該不會這麼快,可是既然沒有任何的風波,格蘭登為什麼又要提出約會呢?這個詞並不經常出現在現代常用語裡面,希拉爾有點迷茫。

鬱拂然說:“隻是為了帶你出去玩一趟而已,就你跟我,兩個人,私下裡出去玩。”

……

希拉爾的心臟莫名其妙的又開始酸澀起來。

在察覺到他喜歡上了格蘭登這件事情以後,他的心臟就經常開始不受控製的酸澀,並不是痛苦而絕望的酸澀,而是品嘗到幸福的酸澀。

格蘭登總是可以在他想象不到,格蘭登還能再怎麼對他好的時候,突破他的預想。

希拉爾說:“好啊,什麼時候出發?”

鬱拂然說:“吃完早飯以後。”

·

出遊的衣服鬱拂然早就已經準備好了,此時的天氣漸漸的暖起來了,快要從冬天過度到春天了,他之前跟設計師提的要求,設計師都在來費奧多爾家測量過希拉爾的數據以後,就完美的設計了出來。

往常總是一身軍裝,渾身肅穆的希拉爾少校,將一頭漂亮的紅發紮成了高馬尾,身上穿著簡單的白色polo衫跟淺藍色的牛仔褲,帥氣又乾淨,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希拉爾將墨鏡頂在頭上,在接受了要跟鬱拂然一起出遊這件事情以後,他的心態進行了一個飛速的調理,變得對之後的事項格外的熱衷起來,他興致勃勃的問鬱拂然。

“我們要怎麼出遊?”

鬱拂然將一個貝雷帽扣在他的頭上,掏出鑰匙在希拉爾的面前晃了晃:“開車。”

說罷,鬱拂然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微微笑了一下打了個補丁。

“我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