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 / 1)

見小倉鼠被找到,桑絳當即起身湊了過來,提起了些精神,盯著渾身臟兮兮的灰色小團子驚喜道:“太好了,終於找到小卷了。”

“吱!”

一點也不好。

要不是為了順利回到顧時靖身邊費儘心思做足了準備,沉默成本太高,它真想直接離開,繼續回它的隨身空間內睡大覺。

顧時靖可一點兒也不需要它的樣子。

顧時靖迫不及待將蓋子打開,想要伸手摸一摸裡面的小團子安撫安撫,未曾想手指卻被小爪爪給第一時間拍開了。

顧時靖有一瞬的茫然,但更多的則是擔心。

他的小倉鼠又不讓摸了。

將小倉鼠帶回來的巡查兵趕忙解釋道:“它好像受傷了,但是沒有看見傷口,懷疑可能是骨折之類,也不讓我們碰。放進盒子裡的時候倒是挺乖的,沒有咬人。”

顧時靖讓他們找到小倉鼠後第一時間通知他,加上他們這兒也沒有獸醫,便由他將小家夥給直接送過來了。

顧時靖也後知後覺地注意到了小鼠的一隻後爪不太對勁。

桑絳當即催促道:“快去做個檢查。”

桑絳就是醫生,雖然不是專業獸醫,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也就隻能湊合湊合了。

果然是一隻後爪輕微骨折,其他地方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連一點兒傷口都沒有。

畸變體不僅僅隻能感染人類,而是能夠感染一切有生命的個體,檢查之前,顧時靖遞給了桑絳一雙防護手套,即使小鼠現在看起來一切安好,他也察覺不到任何能量波動。

桑絳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將手套戴在了手上,防患於未然。

檢查過程中秋卷倒是安安靜靜,十分配合。

不是因為氣消了,而是因為這也是它為了合理回到顧時靖身邊做的準備之一——努力製造出它被那隻高智商畸變體綁走的假象,添些傷要更加真實一些,不容易引起懷疑。

畢竟它尋思著回都回了,那就再多陪準小仆人幾天直到將他送回主城吧,還能多薅幾個直播幣呢,反正周任務已經完成,最近它也沒什麼事兒可做。

這還是它第一次故意弄傷自己,疼是真的疼,所以在方才聽見那段話後才會那麼生氣。

給小鼠做完檢查之後,桑絳小心翼翼地幫它將骨折了的後爪用固定板和繃帶纏了起來。

符合小倉鼠尺寸的迷你固定板和繃帶都是顧時靖在一旁準備的,十分細心地剪裁了許久。

桑絳小心翼翼將處理完腿傷的小倉鼠重新放入先前那個小盒子內,有些驚訝地發現裡面不知什麼時候被墊上了一層厚厚的柔軟墊子,想也知道是顧時靖做的。

小倉鼠趴在上面微微凹陷下去了一小塊兒。

桑絳不由偷偷在心裡咋了咋舌——時哥這回是真的被一隻小倉鼠給順利“俘獲”了。

做完這一切,桑絳說:“就一隻後爪受了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痊

愈。”()

突然想到什麼,桑絳又問:要不要順便給小卷做個感染檢測?

?二月初九提醒您《小倉鼠隻想和飼主貼貼》第一時間在[]更新,記住[(()

舒舒服服趴在柔軟墊子上的秋卷心底瞬間咯噔一聲。

是了,這裡就是醫院,做個感染檢測隻是順手的事兒。

要是真的做了感染檢測,它的畸變體身份就露餡了,這隻爪爪也白骨折了——顧時靖肯定不會再將它繼續留在身邊的。

秋卷心裡堵著口氣,悶得不行,沒法發泄。

都怪安撫顧時靖的那一個直播幣……

就在秋卷懷疑鼠生的時候,顧時靖的聲音突然響起:“不用了。”

秋卷:“!”

顧時靖:“我先帶它回去休息,這幾天我會隨身帶著它,回主城再測。”

桑絳點點頭表示理解。

感染檢測又要將小倉鼠給折騰一番,顧時靖顯然是舍不得了,而且他一直帶在身邊的話也不會出什麼問題,左右等他們回到主城還是得重新做一整輪測試的。

秋卷終於安心在柔軟的墊子上癱軟成了鼠餅。

看在準小仆人這番舉動深得鼠心的份兒上,姑且就不與他置氣了。

一番折騰下來,天際已經隱隱泛起魚肚白了。

艾登城的黎明即將來臨。

靳祁是個心理醫生,幾乎沒怎麼出過安全區,也沒怎麼在野外晝夜顛倒地生存過,平日裡的作息一直十分規律,實在是有些熬不住,方才小倉鼠被送過來的時候便直接休息去了。

駐紮樓依舊是被封的狀態,暫時沒辦法再住人了,他們隻能暫時移居居民樓內借宿。

孫奶奶一直在醫院陪著孫禾,不知怎的得知了這件事情,主動托士兵帶話邀請顧時靖住進自己家裡。

顧時靖沒有拒絕。

大部分人類對他又敬又畏,估計沒幾個真心願意讓他住進家裡的,能理解,他也不想麻煩彆人。

反正孫奶奶和孫禾都在醫院,家裡沒人。

若不是怕外面涼,會凍著小倉鼠,他其實隻要隨便找個椅子靠著休息會兒就行。

折騰了一夜,這個點的艾登城寂若無人。

顧時靖穩穩拿著裝著小鼠的盒子,小鼠舒服地閉上了豆豆眼,被包紮的爪爪朝後微微翹起,其他幾隻爪爪都陷入了柔軟的墊子裡面。

走著走著,桑絳突然想到什麼,問:“時哥,如果小卷真的不見了,回到主城之後你還會再養一隻新的小倉鼠嗎?”

這是不久前那個沒什麼情商的醫療兵說的,顧時靖還未來的及給予反應小卷便被送了過來。

她還挺好奇顧時靖親口給出的答案。

秋卷悄悄豎起一隻小耳朵。

“不會,”顧時靖回答得很快,幾乎是不假思索,“不會再飼養其他寵物了。”

是“其他寵物”,而不單單隻是“其他倉鼠”。

秋卷睜開了豆豆眼。

顧時靖注意到了它的小動作,隻以為它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給予的正

() 常反應,很想摸一摸它的小腦袋,但想起先前小爪爪拍開了他的手指,怕自己的觸碰會讓剛受了傷和驚嚇的小家夥覺得不舒服,便忍住了。

後爪被纏上了繃帶,還在隱隱作痛,行動不便,秋卷便隻是仰起小腦袋注視著顧時靖。

是了,說感情不深、回去再養一隻倉鼠的不是顧時靖,顧時靖當時並沒有來得及給予否定的回複便被碰巧聽見的它給衝動誤會了。

秋卷再一次陷入心虛的漩渦。

幸好自己隻是用爪爪拍開了顧時靖靠近的手指,並沒有在上面咬上一口,沒有釀成大錯。

秋卷抿了抿小耳朵,再次將小腦袋搭上柔軟的墊子,雖然心虛,但不可否認——心情意外地不錯。

沒白回來。

後爪也沒那麼疼了。

聽見預料之中的答案,桑絳滿意地點了點頭,眼睛彎成了一對狡黠的月牙,突然又彆有深意道:“時哥,你肯定是個特彆專情的好男人。”

顧時靖:“?”

桑絳眨眨眼睛,“要不要我給你牽牽紅線?你的性取向是男還是女?喜歡什麼類型?”

已是末世,人類對於性取向這種曾經較為敏感的話題早已接受度良好。

顧時靖:“……”

雖然他在這些方面涉獵較少,但對牽紅線、性取向這樣的基礎詞彙還是能聽得懂的。

顧時靖微抿著唇,加快腳步,很快便將桑絳給甩在了身後。

桑絳趕忙小跑著跟上,口中還在喋喋不休開著玩笑:“我猜時哥你應該喜歡像小卷這種可愛類型的,有些小黏人,對你很偏愛。”

將人動物化比喻是一種十分常見的形容手法,而且,很多情況下也確實可以從人養的動物身上看見部分這個人的喜好。

就比如她曾經養了一條鬆獅犬,從小到大她喜歡的類型都是像那條鬆獅犬一樣的“土狗男人”。

秋卷:“0.0?”

秋卷聽得有些雲裡霧裡,什麼準小仆人喜歡它這種什麼的……人類的文化還是太深奧了,它還有太多需要學習的地方。

見顧時靖一直不說話,桑絳覺得沒什麼意思便閉了嘴,忽地想到什麼,又問:“時哥,你說高智商畸變體有可能會愛上人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