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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身上燥熱,男人隨手扯鬆了領帶,裡面襯衫紐扣也解了兩粒,露出鎖骨和一片肌膚,遠遠看上去有些許斯文敗類的意味。
楚佚舟慣會利用他的男色行便,酒意上臉,男人俊臉蔓上酡紅,淩厲的眉梢和那雙深邃的眼都浸染著醉意,此時正深深凝望著她。
見她走近後還不抱他,楚佚舟也不催促,繼續維持著雙臂張開的姿勢,眼尾略微上挑,勾著寵溺的笑。
晚風徐徐吹起程葉輕的發絲,她淡定拂過臉上的頭發,站定在離他兩步遠的位置,抱臂靜靜看著他,
“乾嘛站在外面?”
“等你。”楚佚舟薄唇翕動,眼睛裡都是她。
程葉輕往酒店裡面望了望,有一群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酒店大堂交談,她問:“在裡面等不行嗎?”
楚佚舟薄唇微勾,一瞬不瞬望著她:“不行,在裡面你一下車看不到我。”
“……”
楚佚舟又低沉著嗓音喚了她一聲:“老婆。”
“嗯?”程葉輕下意識回應。
男人眉眼耷拉著,呈現出與他淩厲冷冽的外在形象截然不同的委屈和示弱,又朝程葉輕邁了一步,將兩人之間兩步的距離縮短為一步之隔。
“我都等你好久了,你怎麼才來啊?”
他話音剛落,程葉輕驀地覺得她的心仿佛被什麼一擊必中,目不轉睛注視著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她輕歎一聲,在楚佚舟灼熱的目光下,將最後那一步之隔的距離也消滅。
她走進楚佚舟兩臂之間,主動抬手圈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心口。
儘管楚佚舟在外面散了很久的味,他身上的西裝依然染著濃重的煙草味和酒氣,惹得程葉輕不禁蹙眉:“你今晚喝了多少啊?”
楚佚舟心滿意足得到抱抱,雙臂在她腰間收緊,將人緊緊抱在懷裡,微微搖頭:“沒多少,還沒醉。”
他下巴搭在程葉輕的肩上,低頭嗅了嗅她頸間的玉蘭花香,“洗澡了?”
楚佚舟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脖間,程葉輕沒忍住往旁邊躲了躲,嗔怪:
“對啊,我都準備睡覺了。”
聞言,楚佚舟低笑一聲,偏頭在她脖側吻了吻:“老婆你好愛我。”
程葉輕感受到脖側一熱,男人的嘴唇很熱,引得她一陣嬌笑,楚佚舟親夠了也見好就收。
這一周的時間他都沒能像現在這樣好好抱抱她,哪怕醉得厲害,楚佚舟也拚命纏著她,不肯讓她離開他的懷抱。
“彆人都被他們的老婆接走了,就剩我留在這裡……”
楚佚舟嗓音沉悶暗啞,在她耳邊跟她抱怨,完全找不出平日裡雷厲風行的霸總形象。
程葉輕抬手摸了摸他的頭,忍著笑問:“他們都走了?”
“嗯,就剩我沒人接。”說著他的聲音聽起來更委屈了。
程葉輕
剛要開口說路上有點堵車,酒店裡就走出來一群男人?,看到楚佚舟正抱著一個女人難分難舍,出聲揶揄:“舟總,你還沒走啊?”
“我還以為舟總剛才就離開了呢,原來是跑到外面抱老婆啊。”
“我們一群大男人哪裡比得過程小姐啊哈哈哈哈……”
“舟總好福氣啊,這麼晚了程小姐還親自過來接你回家,我就沒這麼好福氣嘍。”
聽完他們的話,程葉輕反應過來,這群男人就是今晚楚佚舟參加的酒局上的其他老板。
可他們明明還沒走,也隻有二四個男人身側有女人跟著。
這下程葉輕心裡跟明鏡似的,偏偏楚佚舟雙臂越收越緊,當著那些人的面也不肯和她分開。
她覺得被這麼多人看著怪不好意思的,雙手抵在他堅實的腰腹間,想暫時推開他,
“楚佚舟,放開。”
楚佚舟完全無視其他老板詫異又帶有興味的目光,固執地享受程葉輕柔軟的懷抱,
“不放,你都多久沒讓老子好好抱了。”
那群男人互相推搡著走開:“程小姐,我們就先走了,改天換個清雅點的地方出來一起聚聚。”
程葉輕支撐著楚佚舟的身體,點頭答應:“好。”
“咱們快走吧,彆打擾舟總和程小姐了。”
“走走走……”
等那群男人走遠了,楚佚舟還躬著身體儘可能貼緊她,有一下沒一下地親吻著她的脖子。
程葉輕不跟醉鬼一般見識,喊來司機一起把他扶到車上。
明明把楚佚舟扔在靠另一側車位的位置,等程葉輕上車坐好時,楚佚舟艱難挪動上身擠在她身邊坐,頭一歪靠在她肩上,還要和她十指相扣。
隻要她一有把手掙脫出去的預兆,楚佚舟就會驀地收緊五指,還把兩人交握的雙手揣進懷裡。
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她的手背緊貼著他堅硬的腹肌,不知道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
程葉輕任由他牽著靠著,也放棄把手抽出來,扭頭無聊地欣賞著窗外的夜景。
不多時,忽的感受到臉上一軟,她微微愣神,沒立即反應過來。
下一秒,一隻滾燙的大掌直接扳過她的臉,急切地含住她的唇,沒有淺啄輕嘗,舌尖抵進來直接就是攻城掠地。
程葉輕身體不得已後退到緊貼著車門,楚佚舟仍然緊追不舍,甚至有意輕掐了一下她腰處最敏感的位置,讓她忍不住發出一聲嚶嚀。
聲音一旦從廝磨的唇齒間發出後,就阻止不了它在空氣的傳播了。
顯然他們激烈的動靜傳到了前排司機的耳朵裡,他非常有眼力見地把中間的隔板升起來。
楚佚舟掐著她的腰將她抱坐到腿上,大手搭上她的肩膀,輕輕往下一扯,一側的風衣就滑落,露出裡面穿的牛仔吊帶裙,冰肌玉骨,一片滑膩。
他啞聲一笑,手掌重新向上攀登,湊到程葉輕耳畔用隻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音量說:“老婆好漂
亮。”
“你不要說話……”
程葉輕覺得臉頰上的溫度持續升高,唇間滿是楚佚舟渡給她的酒氣,一來一回間,程葉輕覺得自己也被他身上的酒味帶得醉醺醺了。
不然她怎麼會雙臂纏繞著他的脖子,從靠著車門改為坐在楚佚舟腿上,和他在後面斷斷續續親了一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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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臨平華府後,程葉輕扶在楚佚舟身側,一路把他扶到客廳裡,然後和他一起摔坐在沙發上。
楚佚舟離開她的懷抱,躁動地朝她靠過去:“老婆抱我。”
“不抱。”程葉輕累了一路,推開他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燈一開,程葉輕就從鏡子裡看到自己被吻到紅腫的唇,她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還殘留著酥麻感,細看她的眉眼還泛著春色。
剛才在車裡坐在楚佚舟腿上和他接|吻的畫面一下子全部湧進腦子裡。
程葉輕忍不住閉了閉眼睛,把那些畫面都從腦子裡趕出去。
毫不猶豫地關掉衛生間的燈出去。
回到客廳裡,楚佚舟還是剛才她離開時候的那個姿勢。
看到她出來就站起來搖搖晃晃朝她走過去,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程葉輕被他撞得後退兩步,後背靠著牆才穩住身形。
兩人身體緊緊相貼,楚佚舟大手捧著她的臉,低頭細細吮吻:“老婆,我以為你走了不要我了……”
“楚佚舟,你在作什麼?”喝醉了這麼黏人。
“沒做。”
程葉輕隨口一問:“那你想做什麼。”
楚佚舟言簡意賅,毫不委婉:“想做……”
程葉輕擰了他腰部的肌肉一把,又沒擰到,“……醉成這樣了還滿腦子想這些?”
“好想……你。”楚佚舟微微退開身子,一手撐在牆上,居高臨下望著她,眼尾泛著薄紅,說得很不著調。
程葉輕一噎,口不擇言拿話刺他:“不行的醉鬼就彆耍流氓撩撥了,不然一會兒急的還是你。”
此話一出,楚佚舟狹長的眼眸危險微眯,似乎在思索她說的話,還自己感受一番,結果竟然真的是程葉輕說的那樣。
男人的臉肉眼可見變得陰沉不滿,雙臂困住她不讓走,要求道:“你親我一下。”
程葉輕抿了抿唇,“彆想了,就算我親遍你全身,今晚你也不行。”
“不可能。”楚佚舟冷笑一聲,略微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起又坐回沙發上,迫使她面對面坐在他的長腿上。
程葉輕身體往後躲,“楚佚舟你什麼意思?我要下去。”
楚佚舟置若罔聞,尋到她柔軟的手,帶往他凸起的喉結處,啞聲乞求:“輕輕,你摸摸我。”
他的手緊緊攥著她的,不讓她的手抽走。
程葉輕在他的牽引下,手指輕輕撫過他的喉結。
楚佚舟目光灼灼地盯著她,看得喉結都忍不住滾動,程葉輕手下頓時感受到清晰的滑
動,指尖仿佛都帶來酥麻感。
她錯開熾熱的目光,催他:“楚佚舟……可以了吧?”
楚佚舟單臂抱著她,醉醺醺地將頭抵在她肩上,往上抬了抬:“不可以,還沒贏。”
“……你今天醉了,彆強求了。”程葉輕儘可能委婉地勸解他。
“我不。”楚佚舟倔起來也是個強種。
過了一會兒,他突然出聲問:“是我的好摸,還是那些男模的好摸?”
“什麼?”
程葉輕一時跟不上他的腦回路。
腰間的手驀地一鬆,下一瞬她的風衣被他扯落,“你不可以摸彆人,你隻能摸我,聽到沒?”
“我沒摸過彆人的喉結啊,之前在男模餐廳不也是摸的你嗎?”
楚佚舟緊緊攫取她的目光:“以後呢?你摸誰?”
“……”任由楚佚舟怎麼親她,程葉輕就是故意不說話。
楚佚舟抱著人黏黏糊糊地亂蹭:“乖老婆,其他男人都沒有我好摸,你隻能摸我,好嗎?”
程葉輕咬唇看著楚佚舟醉意不淺的樣子,忽然起了調戲他的念頭,勾著他的下巴主動吻了他一下:
“那要是你今晚贏起來,我以後就隻摸你。”
楚佚舟醉意迷離的黑眸緩緩睜開一條縫,凝著她:“真的?”
“真的。”喉結都摸了這麼久,楚佚舟都沒反應,程葉輕覺得今晚不用怕了。
“好。”程葉輕剛準備抱著他的脖子得逞般嬌笑,楚佚舟就將她抱離沙發。
程葉輕扭頭看著他的走向,竟然是往臥室走,難道是要軟槍硬上?
然而楚佚舟最後的目的地是臥室裡的浴室。
他不由分說地抱著程葉輕站在淋浴頭下面,動作迅速將兩人都剝了個乾淨。
到衣物全部落地時,程葉輕依然不是很害怕,因為楚佚舟還沒達到“作案能力”。
她強忍著笑意,垂眼審視著楚佚舟那,“彆勉強了老公,有時候人得認輸。”
“你摸摸我。”楚佚舟啞聲要求。
程葉輕下意識抬手往他的喉結摸去,喉結處覆上一隻柔若無骨的手,縱使舒爽但楚佚舟醉紅的臉卻浮現出不滿,
“不是這裡。”
“?”
見程葉輕不動,他主動握住她纖細的手腕,往他剛才想的那個地方去。
程葉輕手上使勁與他抗衡,想要說服他:“喝醉了不行,再摸也沒用啊。”
楚佚舟眼尾耷拉著,將她嚴絲合縫壓在懷裡,故意去蹭她的手:“你摸摸就行了。”
“老婆,今晚你想對我怎麼樣都行,我絕不反抗。”
男人說得一臉認真,像一隻黏人的大狗狗,纏著她蹭。
她躲,他就主動送過去。
程葉輕:“可我什麼都不想對你做。”
“你對我沒有欲|望嗎?我不信。”楚佚舟眼尾泛著薄紅,睜著一雙醉眸審問她,雙手把她的腰掐得很緊。
程葉輕的手和腰同時吃痛,叫道:“我沒有。”
楚佚舟埋怨似的哂笑了聲:“騙我,剛才在車上不是挺有欲|望的,還主動往我嘴裡送……”
程葉輕氣得手上用力,紅著臉怪他:“你好煩啊。”
楚佚舟“嘶”了一聲,痞氣地舔了舔唇,徐徐俯下身湊近她的唇,要親不親的距離,
“程輕輕,你聲音還能再嗲點嘛?”
“不能!”
楚佚舟手指拂過她殷紅的唇,眼底掀起情|欲的浪潮,覺得變化漸起:“那就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