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 偏愛(1 / 1)

偏心我是認真的 宜栩 10574 字 6個月前

69/

程葉輕今晚才第一次穿的漂亮睡裙此時可憐地被扔在不遠處的小椅子上。

幸虧她剛才極力護著,才沒讓楚佚舟直接撕了。

來自楚佚舟單向的服務結束後,他悄然進入索取階段。

一切開始得突然又毫無準備。

從程葉輕的視角看來是這樣的。

然而當她被吻得胸膛起伏,需要依靠楚佚舟結實的臂彎才不會滑下去,偏頭看到他從洗手池旁邊的置物籃裡取出一個小金盒時,她潮|紅的臉蛋閃過一瞬茫然,攀上困惑之色。

她心裡疑惑,嘴上便也這麼問了:“浴室裡……怎麼有這個?”

剛入住這個套房的時候,他們進來浴室看過,當時這置物籃裡是沒有這東西的。

楚佚舟語調坦然:“我放進來的。”

他單手熟練地打開小金盒,隨手從裡面抖落幾隻出來,動作浪蕩地夾起一隻塞到她軟綿綿的手上,

“乖,這個不用老公再教了吧。”

程葉輕看著手裡的小方袋,瞬間明白他的暗示。

回想起第一次幫他戴的時候,楚佚舟手把手教她怎麼排空氣,怎麼延展,面面俱到。

結果大概是眼睛不好意思看,心理壓力也大,試了好幾次還是不夠熟練。楚佚舟也不急,反而似鼓勵更似威脅地在她耳畔謔笑:“什麼時候練熟了,什麼時候讓你睡覺。”

懷著對睡覺的憧憬與渴望,程葉輕強忍著羞澀和難耐,認真看著往上捋,終於在下一輪中熟練地幫他戴上。

見她低著頭,水蜜桃似的臉上每一個表情都透著認真,仿佛面對的不是讓人臉紅的東西,而是一道難題。

楚佚舟終於滿意,勾了勾唇,她一停下動作就趁勢放倒她,撐在她上方說:“原來不是不會,是不夠用心。”

當時程葉輕沒來得及回答,就被他帶入下一場滔天的浪潮,隻能腹誹——

一開始少的是混蛋的威逼。

身前楚佚舟還在耐性很好地等她,哪怕某處與他此刻優哉遊哉的神情矛盾。

程葉輕彆過臉,和他唱反調:“你又不是不會,乾嘛要我來?”

楚佚舟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去,葷笑道:“給你用的,你前期也付出一點怎麼了?”

“……那我又沒要用,洗完澡就出去睡覺吧。”

“真不幫忙?”

“不!”程葉輕態度強硬到底。

“好,那我自己來。”

“我來戴的話,今晚我們就來,”說到這裡,楚佚舟話音戛然而止,伸出左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比出5,懶聲開腔,“次。”

五次?

程葉輕在看到他手指比出的數字時,一雙水眸都不自覺放大,神情難以置信,推了他一把,

“楚佚舟你瘋了吧?”

五次,明天還怎麼走下遊輪啊?

楚佚舟舔了舔唇,繼續說:“你戴

的話,就兩次,你自己選。”

他把選擇權交給她,雙臂撐在她身側等著。

這樣坦誠相對談判的感覺實在太羞恥了。

程葉輕咬唇憤憤瞪著他,身體的餘韻感覺還沒完全過去,瞪人的力道也輕飄飄的。

她跟他商量:“就不能不做嗎?”

楚佚舟見她慫了,眉眼間的侵略性更加旺盛,大手加重力道,

“剛才讓我洗乾淨伺候的人是誰?”

“……我口嗨的。”

“口嗨?嗬,但我當真了,”楚佚舟俯身與她冒著細汗的鼻尖相蹭,語氣不容商量,“今晚你每一個嘴炮,都給我坐實了。”

“……”

程葉輕見硬的不行,隻能跟他來軟的,偷偷把塞進手裡的小方袋往身後藏了藏,楚佚舟注意到她的小動作,垂眼懶懶睨過去。

沒到兩秒,忽然兩條白到發光的手臂緩緩圈上他的脖子。

程葉輕主動仰頭含住他的唇,沿著他的唇線舐|吻,放軟嗓音撒嬌:“今晚不做,好不好?”

她知道他一貫最喜歡她這樣,每次她對他撒嬌,他都扛不住。

果然楚佚舟漆黑的眼微眯,享受她難得的主動,但不答應也不拒絕。

程葉輕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見他這樣覺得還有點戲,頓時更加賣力,上半身都嚴絲合縫貼著他。

柔軟和堅硬相碰帶來的酥麻和衝動直衝天靈感。

腰間的那雙手溫度卻越來越高,摟著她的臂彎也逐漸收緊。

……

“好不好嘛?楚佚舟……”

“你抱我去床上睡覺吧,我想躺在你懷裡睡覺。”

“等過段時間我多配合你幾次,怎麼樣?”

程葉輕什麼撒嬌的話都說了,眼睛亮晶晶的,滿懷期待望著他。

楚佚舟嗤笑:“下回多幾次?”

“……兩次。”

楚佚舟身軀往前抵了抵,嘲諷意味十足地扯了扯唇:“兩次?程輕輕你在這侮辱誰呢?”

程葉輕的世界觀和他的不同,她為難道:“兩次還不夠多嗎?”

“至少五次。”

程葉輕毫不猶豫搖頭,伸出三根手指:“五次太多了,三次,最多三次。”

楚佚舟濃眉一挑,剛要開口,她心一橫搶著答應:“好,五次就五次!”

等下回他要來的時候,她再故技重施,看他怎麼辦?

楚佚舟一瞬不瞬凝著她,似乎透過她剔透的眼睛能看清她心中所想。

程葉輕自以為次數談攏就結束,推他的肩膀示意他讓自己下去,並使喚他把她的睡裙拿過來。

可楚佚舟還紋絲不動地將她困在雙臂之間。

“讓開啊,我要下去。”程葉輕雙臂擋在身前,出聲提醒。

“沒完呢。”楚佚舟慢條斯理說。

程葉輕一愣:“沒完什麼?”

楚佚舟的手繞到她身後把她藏起

來的那隻小方袋拿出來,利落撕開取出裡面的東西,動作熟練自然地給他自己戴上。

程葉輕不自覺垂眼看完他動作的全過程,喃喃:“你現在還戴乾嘛?”

下一秒,楚佚舟托著她的下面將她抱起來,往浴室外走去,嗓音冷淡:“你是爽了,老子還y著呢,總得讓我出來吧。”

“?”

走動間,程葉輕都能感覺都除了楚佚舟的手臂還有一個也在積極托著她。

她不由得圈緊他的脖子,縮起肩膀讓上提了提,不想讓自己落下去。

然後這段路楚佚舟故意走得很慢,刻意磨她的耐性。

半晌她才回到床上,但是趴在床上的姿勢。

來不及改變姿勢,身後那人堅硬的身軀已經壓上來,無視她想轉過身的動作,沉聲嗬斥:“彆動。”

……

程葉輕覺得過程羞於啟齒,但醉酒後的楚佚舟惡趣味更甚,就是偏要逼她開口。

“腰彆塌,”他拍了拍她,凶巴巴地命令,“這兒起來,並緊。”

“楚佚舟!”程葉輕以前也沒被他這樣凶巴巴地對待過,心裡覺得很不滿,扭過頭質問他,“不是說好了今晚不來的嗎?你耍賴啊?”

楚佚舟正爽得頭皮發麻,哂笑:“誰耍賴了?老子又沒進去nong你。”

臥室裡燈光大亮,每一個地方都呈現在明亮的燈光下。

楚佚舟勁瘦有力的身軀在白色的床單上映著淺灰色的人影,那影子不斷地往前衝|幢著,速度不減。

他開口葷素不忌,惹得程葉輕感覺臉上燒得要冒煙,閉上眼不想看眼前晃動的景象,神誌不清地罵他:“這也差……不多啊,不行!”

“楚佚舟,快停下來。”

今晚的楚佚舟比平時更加強勢,在此事上也更凶狠:“有本事就自己爬走。”

程葉輕剛想爬走,就被他粗糲的大掌按住纖瘦的蝴蝶骨,黑發前梢已經濕透,汗水緩緩低落在她白皙如玉的背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一輪終於以程葉輕的叫聲與楚佚舟同步的悶|喘結束。

她的身體剛脫力地趴回床上。

沒等被撞散的魂魄聚回,背後又傳來撕塑料袋的聲音。

她身上忽然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迅速坐起來,抱起枕頭擋在身前,用腳蹬著往床頭退。

“楚佚舟,不來了……”剛才時間太久,她的聲音都有些發啞了。

然而她挪動的速度跟烏龜一樣,楚佚舟長臂一伸就握住她的腳踝,手裡微微用力把她扯回來。

楚佚舟俯身安撫性地含住她濕紅的唇,聲音性感又帶著狠勁,宛若漩渦吸引著她:“才一次,你說不來了?這才哪到哪?”

“楚佚舟唔……”程葉輕攥緊雙拳抵在他的肩頭,想要推開他說話,然而隻有喊他名字的機會。

剛才趴著看不到楚佚舟的臉,現在正面上下對著,楚佚舟的臉就在她上方。

程葉輕發現他今晚神

色略顯狠戾,動作間也比以前更大更重。

但這樣的他比平時多了一層x魅力,果然有些事放的開更能得趣。

可程葉輕還是不想他這樣凶巴巴地對自己,好不容易攀上他的脖子,將自己完全吊在他身上,斷斷續續威脅:“你要是還……這麼凶,就彆想爽了。”

楚佚舟眉眼冷戾,開口有些找茬的意味:“不樂意了?我這不是為了配合你的劇本?是不情不願的小白臉,還是隻顧自己爽的霸總?”

“不情不願?我看你分明樂意得很……”程葉輕戳穿他。

“是挺樂意的,”楚佚舟嗤了聲,嗓音低沉喘息,像流|氓無賴一樣對她吹了個口哨,

“畢竟之前不知道金主這麼天賦異稟。”

“……”

楚佚舟拉著她一直荒唐到淩晨兩三點,雖然他信守承諾地沒有進去,但是長久維持動作也讓程葉輕身體特彆累。

結束後還是始作俑者幫她並上退。

還好皇宮套房裡還有一個房間,楚佚舟抱著她去洗完澡後,轉移到那個房間裡睡覺。

程葉輕被折騰得困意排山倒海而來,楚佚舟聽到她嘴裡在嘀嘀咕咕,好奇地湊過去一聽,原來是在罵他欺負她。

他不禁失笑,把人往懷裡又摟了摟,親昵地吮了吮她的唇,愛不釋手地抱著,聞著兩人身上同款的沐浴露香氣:

“對啊,想欺負你很久了。”

在曾經無數個夢裡,幻想著,憧憬著,有一天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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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借著醉意和劇本,拉著她一起荒唐沉淪的代價就是程葉輕以搬回程家老宅威脅,要求分床睡一段時間。

簡單來說就是禁欲一段時間。

她不說具體什麼時候結束,楚佚舟便可以理解為無期。

當程葉輕準備關上主臥房門時,楚佚舟一手抵住門板,冷厲的眼微垂,語氣不可一世:“你不也爽到了嗎?”

見他還不知悔改,程葉輕用力踩了他一腳,讓他自己一個人好好反省。

分房睡了將近一周,楚佚舟的臉色越來越陰沉,脾氣越來越差。

欲求不滿造成的。

方特助最近都夾緊尾巴做人,各種事情做得無可挑剔,生怕楚佚舟抓著開始做文章。

這天程葉輕在家休息,楚佚舟晚上有個酒局的應酬,說了要晚點回家,給她點了私房菜送到家裡。

晚上她洗完澡躺到床上沒多久就接到了楚佚舟的電話。

手機裡傳出嘈雜的交談聲和哄笑聲。

她沒先開口,楚佚舟識趣地率先打破沉寂:“老婆。”

男人沙啞頹喪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酥得很。

程葉輕沒骨氣地聽軟了半邊身子,手指無意識地揪著被子,乾巴巴問:“做什麼?”

楚佚舟一聽到她扭捏似嗔怪的聲音,喉間就忍不住溢出沉啞的笑聲:“老婆,我酒局快結束了。”

“嗯,你回來路上注意安全。”

那邊靜默了幾秒,默契的不言語過去,又響起緊繃不悅的聲音:“沒了?”

程葉輕鬆開手指,強忍笑意:“沒了。”

男人意味不明地哼了幾聲,似乎響起打火機開合的聲音:“你不來接我回家嗎?”

“多大人了還要我接啊?”

“關年齡什麼事?這是愛情的事!”楚佚舟當了真,在那邊氣得不輕。

程葉輕冷冷淡淡說:“噢。”

“……”

那邊又不說話了,隻剩下其他男人粗獷爽快的笑聲,隱約還夾雜著幾道女人的聲音。

那邊似乎把自己哄好了,又飽含深意地告訴她:“彆人的老婆都來接他們回家。”

程葉輕聽完不禁啞然失笑,楚佚舟這句就像極了小孩子口中說的“彆人都有,我也要有”。

“所以呢?”她把問題反拋給他。

“所以,”楚佚舟沉沉呼出一口白煙,冷淡的眉眼被煙霧繚繞遮掩,“我讓司機回家接你。”

程葉輕想想覺得好笑,“你讓司機回來接我去找你,然後我接你回家?”

“嗯,不行嗎?彆人老婆晚上都來接他們,還有的要一起來盯著他們應酬,美名其曰要幫丈夫擋酒,其實就看有沒有亂七八糟的人。”

剩下的話男人也不說了,讓程葉輕自己領會。

手機裡響起程葉輕嬌吟的笑聲:“好,那舟總要乖乖等我哦。”

電話那頭得到想要的,終於舒服地笑了:“等你,老公多晚都等你。”

程葉輕掛電話的時候嘴角還掛著上揚的弧度,換衣服就等楚佚舟的司機來接她。

上車後,司機一路把車開到楚佚舟今晚應酬的大酒店。

她剛下車,就看到楚佚舟像個留守兒童一樣孤零零地站在酒店大門口,看到她向他走去,黯淡的眼睛才逐漸燃起亮光。

待程葉輕一步步走近,楚佚舟半闔著眼,主動朝她張開雙臂,菲薄的唇角勾著渾笑,

“老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