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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葉輕偏頭不及,被他吻了個正著。
等楚二少親高興了,才悠悠鬆開對她的禁錮。
程葉輕緩緩睜開眼,眼聚清波,勾人的狐狸眼中迷離之色尚未褪儘。
楚佚舟垂眼直勾勾盯著她瀲灩的唇看,半晌後扶在她腰側的手下滑至她的手腕,牽起她就往外走。
“你帶我去哪?”
楚佚舟言簡意賅:“重新開一間。”
程葉輕一怔:“那這兩間呢。”
“送錢。”楚佚舟腳步不停,口吻傲慢。
“……”
等換到雙人間裡,看到那兩個相鄰的藥浴桶,楚佚舟終於滿意勾唇。
程葉輕沒他這麼高興,“兩個人你不覺得彆扭嗎?”
楚佚舟挑唇意味不明地笑:“程輕輕,澡都一起洗過了,你現在彆扭是不是太晚了?”
“那是你脅迫的!”她爭論道。
“嗯我脅迫的,那我今天再脅迫一次,”聞言楚佚舟漫不經心點頭,動作慵懶地解著衣扣,沉聲命令:
“就在這泡。”
“……”
知道他不會改變主意,程葉輕說服自己接受。
見他在外面就開始脫衣服,她指了指更衣室說:“要是你在外面換衣服,我就進去換了。”
對此楚佚舟並沒有表態。
然而她前腳剛進更衣室,後腳楚佚舟按住即將關上的門,成功從門縫中跟進來。
“你乾嘛?”
他對自己強闖的行為表現得十分淡然,有理有據:“這是兩個人用的。”
“那,那你先等我換完出去,你再進來換。”她跟他商量。
楚佚舟裡面襯衫的衣扣都解完了,側眸輕嗤一聲:“等不了。”
程葉輕賴不過他,主動退出:“那你先換,我出去。”
可還沒等她往外走出兩步,就被楚佚舟霸道地攔腰抱起,將她放在單人沙發上,
“節約時間,一起換。”
程葉輕羞惱地推他,“我不趕時間!”
楚佚舟舌尖抵了抵腮,將她困在身前,淩厲的眉痞氣上挑,葷笑一聲:“我趕。”
“……”
她還沒來得及反駁,楚佚舟就直接親力親為幫她從外面的大衣開始脫。
換下來的衣服他都整齊地疊放在沙發上。
包間是高級的原木風,天花板還是浪漫的星空頂。
兩隻藥浴桶之間的簾子,程葉輕多次提議要把它放下來,都被楚佚舟不容置喙地拒絕了。
又一次放簾子被阻止後,程葉輕忍無可忍扭頭朝旁邊的男人看去:
“楚佚舟,你能不能彆看我了?”
在藥浴桶裡泡了一段時間後,程葉輕的臉蛋已經被水汽氤氳得白裡透紅,耳邊的碎發被水沾濕貼在臉上,更顯得嬌媚穠麗。
楚佚舟目光灼灼地凝著,姿態
鬆弛,戲謔道:“不能看?”
見他還不移開視線,程葉輕恨不得過去用手捂住他的眼睛,嗔怪:“那你也彆總看嘛。”
楚佚舟半闔著眼,“我喜歡看就經常看啊。”
“你不是經常看,從開始泡到現在,你眼神從我身上離開過嗎?”她及時糾正。
“程輕輕,看不出來啊。”
“……什麼?”
被他用這樣不懷好意的眼神看著,程葉輕忽的有些緊張。
“你剛才全都在偷瞄我。”
“誰偷瞄你了?”
楚佚舟結實的雙臂慵懶搭在藥浴桶邊沿,桶中冒上來的白色蒸氣將他淩厲冷峻的五官柔和開。
他氣定神閒:“你沒瞄著我,怎麼知道我眼神沒從你身上離開過。”
程葉輕被他自戀的調調氣笑了,“你看得這麼明目張膽的,我很難注意到嗎?”
他繼續歪著頭,一瞬不瞬地注視著她,突然認真起來:“還好被我娶回家了。”
程葉輕嗔視的目光因為這句話頃刻間變得有些羞赧。
她垂下眼睫:“你說什麼呢?”
“程輕輕,你現在還後悔當初嫁給我嗎?”他說,“心裡還想著要跟我離婚嗎?”
程葉輕猶豫片刻,偏頭對他狡黠一笑:“看你表現。”
楚佚舟聽罷,漫不經心掀了掀眼,“老子表現還不好?每次都是我最有服務精神,你。”
在他危險的話說出來前,程葉輕提前製止他:“這種時候不要聊這些危險話題。”
“我還沒說完呢,你就知道了?看來你心裡也知道你每次很不配合。”
程葉輕不自然地解釋:“……我還沒準備好。”
楚佚舟拖腔拿調:“噢——”
“你能不能彆腦子裡儘想這些,天天晚上光想做那些事,你身上的傷好全了嗎?”
“那事跟我的傷有關嗎?”
“當然有,你摔下去腰沒受到衝擊啊?得疏通筋骨。”
楚佚舟鳳眸微斂,若有所思:“難怪你今天要帶我來,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程葉輕見他故意歪曲她的意思,臉都急紅了,“我才不是,誰像你一樣啊。”
聞言楚佚舟笑得促狹,抬眸定定望著她精致的側顏,耍混道:“哪個男人不想跟心上人sc?”
“肯定有。”程葉輕反駁。
楚佚舟懶聲:“那是你不了解男人。”
“……”
室內安靜片刻,楚佚舟倏地毫無征兆地開口:“程輕輕,你後悔也沒用。”
“跟了老子,老子是不會放手的。”
他語氣堅決又認真,程葉輕沒忍住偏頭去看他。
四目相對間,兩人心跳都不自覺加快。
她眼尖地看到楚佚舟喉結滾了滾。
下一秒,他直接從藥浴桶裡利落起身,探身過來大掌托住她的後腦勺,俯身吻下來。
潮濕溫熱的水汽氤氳了視線。()
水滴順著楚佚舟屈起的手臂彙聚到手肘處,最終滴落在地,發出輕微的滴答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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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間,楚佚舟將她一下下細密地吻著,啞聲提醒:“彆咬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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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自受傷後就基本沒有參加酒局應酬。
這晚有一個推不掉的應酬,他必須得去露個臉。
出門前他把程葉輕送到程家陪程葉敘,說好晚上回來了去接她。
程葉輕再三叮囑他現在不能喝酒。
他嘴上說著“管這麼嚴”,心裡卻很受用。
到了包廂後還給程葉輕打視頻電話,給她看包廂裡不是烏煙瘴氣的環境,也沒有那些陪酒的女人。
其他老板也沒有人敢給楚佚舟勸酒,他們喝了幾輪下來,楚佚舟依舊滴酒未沾,隻喝涼水。
隻是他去洗手間的時候,沒想到會偶遇趙嘉鍵和另一個男人走在一起,看上去也要去洗手間。
趙嘉鍵看到他有些意外,“楚佚舟?你怎麼在這?”
“應酬。”楚佚舟面對不重要的人惜字如金。
趙嘉鍵旁邊跟著的那個男人看到他似乎比趙嘉鍵還要意外錯愕。
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看。
楚佚舟不喜歡彆人這樣看自己,眉峰蹙起,不耐煩地用冷森的眼神警告那人,
“你看什麼?”
那人像是剛回過神,慌亂地垂下眼,“對不起。”
“這我表弟,他沒有惡意。”趙嘉鍵向他解釋。
楚佚舟目光掃過這個男人,確認沒有可疑之處才錯身進了衛生間。
等楚佚舟從衛生間出來,快要走出這個長廊時,跟在趙嘉鍵旁邊的那個男人卻從後面追上他。
“等等!”
楚佚舟警惕地審視著他,“你要乾什麼?”
“我,我。”那個男人支吾了半天,都沒說出什麼。
楚佚舟沒有耐心陪他耗,冷著臉轉身欲走。
在他轉身時,那個男人終於開口了:“對不起,謝謝你!”
楚佚舟腳下一頓,又朝他看回來,“對不起什麼?”
“對不起以前汙蔑你……”
聞言楚佚舟斂眉眯眼,沒明白他在說什麼。
那個男人說得更具體了些:“高三時你路過救了我,幫我還手,我後來被那些混混威脅去舉報你打我,害你受了學校處分。”
“對不起,這聲道歉遲到了很多年,我一直沒有忘記你對我的幫助,也一直很愧疚。”
楚佚舟總算想起他說的這件事,他根本沒放在心上,他隻做自己認為對的事,處分不處分的,他也不在乎。
出手救人被反咬一口,說出真相校方都不相信,他也放棄爭辯,任由事態發展。
可是後來學校查清那件事,還了他清白,也撤銷了對他的處分,沒有影響他參加高考。
楚佚舟就更沒把那當回事。
() 現在舊事重提(),楚佚舟投向他的眼神認真了幾分:是你?
嗯(),對不起。”
“你後來不是去澄清了嗎?不用說對不起了。”
“謝謝你,是我當時太害怕了,就答應了他們去誣陷你,害你當時受了很多謾罵。”
“過去了,老子早就忘了,”楚佚舟慢笑,隨口一問,“你現在還被人欺負嗎?”
那個男人搖頭:“沒人敢欺負我了,我會反抗了。”
聞言楚佚舟點了點頭,漫不經心道:“挺好的,走了。”
他無心繼續跟他站在這裡聊天,轉身向前走了幾步,那個男人猛地想起什麼又叫住他:
“那個女孩她現在還好嗎……聽說你跟她結婚了。”
楚佚舟腳下倏地停住。
濃眉下壓,明顯比剛才用心了很多,轉身問:“誰?”
“總和你走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我聽表哥說你們現在結婚了,恭喜啊。”
“你說程葉輕?”
“對,是她。”
“你問她做什麼?”楚佚舟的眼神戒備起來。
“當年是她說服了我站出來去學校幫你澄清,也是她讓我知道我當時做的是一件多麼錯誤的事。”
楚佚舟從不知道這件事,神情冷峻又嚴肅,“程葉輕說服你?她當時去找你了?”
“嗯,她跟我表哥一起,來我家裡找我的。”那人點頭。
“什麼時候?”
“就在你受處分的那一周周末。”
“她找你說什麼了?”
“她說你絕對不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讓我說出實情。我問她為什麼不相信我這個受害者說的,而去相信你說的,她說因為你是楚佚舟,所以你說的話她都相信。”
“她說,你見義勇為保護我,我卻幫著那群混混反過來汙蔑你有錯,”那男人苦笑,
“她說我是非不分,我不感謝挺身而出幫助我的人,反而站在惡魔那邊折磨幫我的人,說我要是真的這樣,被欺負也是活該。”
“如果我這樣做,以後再遭遇這種事時,沒有人會敢站出來幫我了。她說的話都對,她那天的話把我說醒了,我不能再那樣渾渾噩噩下去,我要站出來為你澄清,說出真相,那些欺負我的人才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這麼信任我?”
楚佚舟聽完他說的話,牽了牽唇角,眸中流露出柔情。
“嗯,但是我媽媽當時也被威脅了,她不同意我去幫你澄清,程葉輕她……”那男人說到這裡停頓。
“她怎麼了?”楚佚舟的心提起來,剛才還翹著的嘴角瞬間繃直。
“她哭著求我媽和我,說你要高考了,不能背這樣的處分,也不該承受那些莫須有的謾罵,求了我媽很久,她才同意讓我出去。”
“……”
楚佚舟這麼多年一直以為當年是校方終於擦亮眼,重新調查後還他清白。
沒想到裡面竟然是程
() 葉輕默默的付出。
楚佚舟心情複雜萬分(),喉間一陣乾澀到說不出話。
聽到面前的男人描述㈤()_[((),他也仿佛回到了那個下午,站在那個房間裡看到程葉輕哭泣的樣子,為了他低聲下氣求人的樣子。
當時沒人在乎他那個處分,或者說沒人在意真相到底是什麼。
連他自己也沒有放在心上。
但程葉輕在乎。
她瞞著他為他跑了很多地方,搜集了很多有力證據,說服關鍵人物,掃去為他正名的路上的一切障礙。
而她做這些的時候,也不過還是一個十七歲的高三生。
楚佚舟眼眶發熱,偏頭藏起他猩紅的眼。
堅強冷漠如他,得知心愛的女人曾經為自己做的事情,也會湧上一陣淚意。
他現在就想見到程葉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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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楚佚舟視頻結束後不久,程葉輕忽然收到一份包裹。
她簽收之後,那個快遞員又去了隔壁楚家,也同樣交給管家一樣大小的包裹。
寄包裹的聯係人和地址都有些陌生,她最近也沒有網購,一時想不到是誰寄來的這份包裹。
她狐疑地拆開後,發現裡面居然是一隻保存完好的信封。
她想不到有誰會給自己寫信。
但是當翻到背面看到那枚定製款貼紙,她幽遠的記憶瞬間被喚起。
她想起高三時的英語老師讓他們給十年後的自己寫一封信,等十年後她會再寄給他們。
可這才第七年,英語老師就把信寄出來了。
程葉輕沒有急著拆信,而是找到當時的同學群,發現前一天就有人在群裡說收到了英語老師寄的信。
近一百多條消息劃下來,程葉輕才知道原來高三的英語老師生了重病。
怕她去世後,子女忘記幫她寄出當年的這些信件,所以她選擇提前將信寄出。
程葉輕壓下心中的悲傷,將手機放到一邊,坐在桌前開始拆信。
背面貼的那隻定製款貼紙,是楚佚舟當年送她的禮物。
貼紙上的Q版人物是以她為原型畫的。
楚佚舟送她貼紙時說他買斷了,以後這個貼紙隻能她和他兩個人用。
也不許她把貼紙轉送給彆人。
程葉輕情不自禁伸出手指,撫摸貼紙上閉著眼睛、微揚下巴生氣的Q版少女,彎唇輕笑出聲。
她拆開信封,取出裡面的信紙——
這是十七歲的程葉輕寫給二十七歲程葉輕的一封信。
可惜這封信先落入了二十五歲的程葉輕手中。
那就由她提前答複十七歲的程葉輕的這封信。
入眼的第一行:程葉輕你是不是已經忘記這封信的存在了?
七年過去了,她確實是忘了。
後來十七歲的程葉輕問了一堆問題,關於現在職業的、愛好的、身材和長相的,還有問哥哥和弟弟的,但還沒有楚佚舟的問題。
() 她洋洋灑灑寫了一整張紙。
最後的最後,她把一個原本寫好的句號又改成了逗號,添了一個問題。
“楚佚舟現在怎麼樣?還在你身邊嗎?他說會一直在的,我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騙我,他在嗎?
如果他還在你身邊的話,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好朋友還是死對頭?
如果他不在你身邊的話,當我沒問。他太壞了是吧。
不知道楚佚舟的信裡寫了什麼,剛才想偷看還被他吼了,好生氣!!
要是有機會幫我偷看一下,我想知道。”
她回憶起當年寫這封信時的心境,她洋洋灑灑寫了那麼多,都刻意不去提及楚佚舟。
但最後還是不忍留下遺憾,在結尾補了一個問題。
關於楚佚舟的。
兜兜轉轉,她當時最想問的問題,還是沒逃過這個。
程葉輕餘光注意到手邊就有一隻黑筆,她把筆拿過來,在信紙上寫出她的回答:
“我是二十五歲的程葉輕,原諒我隻能回答你二十五歲時的情況。楚佚舟他現在還在我身邊呢,我們大一時分開了半年沒有聯係,但他說他常到我學校門口看我,希望等到我出來,應該算是一直在吧。現在的關係是夫妻,你會感到意外嗎?楚佚舟表面看上去不著調,總是一副輕浮散漫的樣子,我說我最討厭他那樣,可我也最喜歡他那樣,如果他不再散漫不羈,那就不是楚佚舟了。高考後你誤會他了,你因此錯怪了他很多年。可站在各自的視角,誰都沒有錯。
我和他已經錯過了很多年光陰,以後的時間我不想再耽誤了,我想和他好好地在一起。對了,他昨天還問我,現在還後悔當初嫁給他嗎?我沒好意思告訴他,我以後的日子都打算賴定他了,就折騰他一個人。
他的信裡寫的什麼內容,等他晚上來接我回家,我讓他給我看看再告訴你。”
程葉輕出生富貴人家,從小就嬌氣難養。
連程父程母都說她太過嬌縱金貴,要想把她養好特彆難。
不僅僅是需要很多金錢,時間和精力,最難的是需要很多的愛。
用愛來澆灌她這朵嬌花,才能把她養得奪目。
可是連父母都曾說過她是難伺候的小公主,楚佚舟卻從來都沒有說過她難伺候,也沒有抱怨一句。
她嘴硬,生氣起來會下意識說反話;
她好面子,吵架從不肯先低頭求和;
她敏感又缺少安全感,總是想去考驗彆人對她的真心;
她嬌縱任性,做事不計後果。
程葉輕知道自己有很多缺點,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完美的人。
但後來有一個人告訴她:
有缺點也沒關係,因為他會包容她的一切。
做自己,接受自己的好,也接受自己的不好。
所有的一切合在一起,那才是完整的程葉輕。
她迫不及待希望楚佚舟快點過來接她,她想抱著他告訴他,
她內心的想法,以及她的答案。
楚佚舟一定會特彆開心。
她打開微信,給楚佚舟發微信:
【light:沒喝酒吧?回來聞到有酒味你就完了】
【light:應酬結束了嗎?】
她剛準備給楚佚舟打個電話,庭院裡忽然有車開進來。
她心裡一喜,猜測是楚佚舟不告訴她,提前回來給她驚喜。
然而等她出去一看,卻不是楚佚舟的車。
她心裡和面上都掩不住的失落。
舅舅葉誦下車走過來,沒有錯過她臉上的失落,慈祥地笑著:“我們輕輕在盼誰啊?看到是舅舅失望了?”
“我以為楚佚舟回來了呢,”她實話實說,“舅舅你今晚怎麼來了?”
葉誦笑著說明來意:“葉悄讓我來的,她這會兒在禮服店試衣服呢,問你能不能過去幫她參考一下。”
“試衣服?舅舅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打電話過來問的,知道你今天在這。現在有沒有空,去一趟?”
程葉輕表現得有些猶豫,“楚佚舟可能要來接我回去了。”
“這樣啊,要不直接讓他去禮服店接你?葉悄現在還一個人在店裡等著呢。”
“遠嗎?”她動搖了。
葉誦看手機導航,“不遠,你去給她掌掌眼就行,你是她姐姐,她相信你的眼光,快的話一個小時就能回來。”
“那好,我跟你去一趟吧。”
“好,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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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佚舟回到包廂後,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迅速穿上,跟眾人說了再見後就匆匆離開。
邊快步往外走,邊給程葉輕撥去電話:“喂。”
“楚佚舟,你應酬結束了?”程葉輕聲音聽起來心情不錯。
“嗯,準備回去了,等我去接你。”
程葉輕:“你彆去程家接我,我現在跟舅舅出來了,他帶我去淮石街那家MLIA禮服店幫葉悄看衣服,你直接到那接我吧。”
“好,我等會就過去,”楚佚舟突然認真地喊她,聲音裡有深藏的感動和明顯的愛意,“程輕輕。”
“嗯?”那邊程葉輕低低應了一聲。
楚佚舟收緊手機,按下車鑰匙,“我有好多話要跟你說。”
程葉輕在那邊輕笑出聲:“我也有好多話想跟你說。”
“等我過去。”
“好,我等你。”
掛了電話後,楚佚舟發動車輛上路,提速全神貫注開車。
約莫十五分鐘後,忽然有一個電話進來,他接上藍牙,立刻傳出特助急切驚恐的聲音:“不好了舟總。”
這個“不好”讓他心裡惴惴不安,問:“什麼事?”
“警局上次抓的那些人裡又有新的人鬆口,向警察重新提交的團隊名冊裡,”方特助站在警局門口,聲音混在淒厲的風裡,
“有葉誦的名字!”
楚佚舟握著方向盤的手猛地用力,指骨用力到發白。
突然覺得自己聽不懂話了,聲線冷沉帶顫:“你說誰?”
“葉誦,夫人的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