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1 / 1)

第36章

謝長生隻覺渾身發熱,心口好像有一股無名的火在亂遊,想要尋找突破口似的。

他很佩服自己尚能做到理性分析——

那杯酒他就隻喝了一口,就算有藥,藥性也不會太大。

他的反應這麼大,應該是身體好,血液暢通,加速了藥物的循環。

再加上穿書以來後,一直都提心吊膽。一顆頭尚且掛在褲腰帶上,又哪有空思淫/欲。

“小殿下?”顧緋猗的聲音打斷了謝長生的思路。

謝長生回過神,扯了扯領口,扭頭看向顧緋猗:“我沒事,隻是熱了。”

顧緋猗目光在謝長生露出的泛著粉紅的鎖骨上打了個轉,直覺不對。

他伸手握住謝長生手腕,又反手用四指扣住脈搏。

謝長生問:“你會把脈?怎麼樣,我健康的像頭牛吧?”

顧緋猗不答,垂眸片刻複又抬起。

他看到謝長生雪白的臉已泛起粉紅色,篤定道:“小殿下,你中藥了。”

他問謝長生:“感覺如何,可有不適?”

顧緋猗一本正經的樣子活像個在醫院工作了二十年的老醫生。

謝長生心底的彆扭和害羞在見到顧緋猗這樣時一下就消散了不少。

他揪著顧緋猗的袖子,開口說話的時候嗓子已經開始啞了:“我熱,心臟亂跳的厲害,醫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醫生!”

顧緋猗:“……”

他從謝長生溫度過高的腕上收回手,突然站起身離開。

謝長生不知顧緋猗要去做什麼,下意識目光一直追隨著他,隻見他走到不遠處拿了個什麼東西,又回來。

等顧緋猗走近後,謝長生看到他手裡拿的是件深紅色的披風,正是顧緋猗早些時候陪老皇帝出場時穿的那件。

顧緋猗把那件披風裹在謝長生身上,頓時,謝長生一股濃鬱的白梅冷香包裹住了。

“小殿下,抬頭。”

謝長生昂起下巴,顧緋猗在他脖子上給披風打結,冰涼的手指偶爾會觸碰到謝長生頸部的皮膚,竟有些舒服。

顧緋猗看到謝長生眯眼,知道他是在貪自己手指上的涼度,用冰冷的指尖在謝長生脖子上按了按,又把手臂遞給他:“起來。”

謝長生扶著顧緋猗的手臂站起身,顧緋猗又帶著他往外面走。

謝長生他問顧緋猗:“去哪?”

顧緋猗隻道:“小殿下隨咱家來。”

謝長生這會已經比剛才更熱了,腦袋也開始有點發暈,他暈乎乎地跟著顧緋猗走了會,才發現自己到了顧緋猗的住處。

顧緋猗幫謝長生解下外衣,又把他扶到床上躺好,道:“辛苦小殿下,自己動動手。”

謝長生反應了一會才明白顧緋猗的意思,他本就泛紅的臉現下更是漲得通紅:“我……不用……”

顧緋猗道:“尚不知道這藥的藥性,安全起見,不

要強忍,最好還是抒發出來。”()

還是說,顧緋猗道:小殿下不會?要咱家幫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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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長生臉更紅了。

他把頭搖成撥浪鼓:“不不不,不用不用不用不用,這點小事哪用麻煩你,我知道你是活雷鋒,但俗話說得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顧緋猗:“……”

這傻子。

都這樣了還在胡言亂語。

他站起身:“那,小殿下自便。”

-

從住處出來時,顧緋猗吩咐馮旺——

若是親王貴族來,便叫他們回避。

若是要硬闖,便叫他們人頭落地。

頓了頓,他又道:“站的離門口遠些,彆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動靜。”

馮旺應下。

顧緋猗自己則去了那位可汗的住處。

他等了等,那位可汗也回來了。

許是在晚宴上正玩的儘興,被顧緋猗突然叫回來,他還有些不滿,用生硬的漢語問:“掌印,有事?”

顧緋猗坐在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扶手,看著可汗。

他早在幾l年前就在私下和這位可汗搭上了聯係。

可汗的國是小國,民風粗鄙野蠻。

但也正是如此,顧緋猗覺得他們可以成為自己手中一條好用的野狗。

他本是想留著這條野狗來對付方家的。

卻因給了野狗好臉色,竟讓他們不知道誰才是主子了。

他問男人:“酒裡下了什麼藥?”

男人“哈”的一笑:“不過就是讓人快活的東西!我剛才看到你扶著那小美人出去了,可是去找女人了?他醒來後說不定還要謝我!”

“就是有些可惜,”男人舔舔嘴唇:“若是能看到小美人當著大家的面……”

“再說說那藥。”顧緋猗打斷他:“可對人有害?”

“我自己都吃,怎麼會有害?”男人笑:“都說了,那隻是助興的玩意。”

他看著顧緋猗:“難道掌印你也想要?可你不是……”

顧緋猗笑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他站起身,朝男人走去。

“對了,之前說過的……”

男人想起來什麼,話說到一半,卻猛地住了口。

他不敢置信地低頭看向自己的小腹,一柄嵌著紅寶石的信刀已經深深沒入他的身體。

“你……”

“咱家怎麼了?”顧緋猗問,卻並不想聽到答案。他招招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侍衛們破門而入,亂刀砍在男人身上。

顧緋猗笑得開心,瞥了一眼倒在血泊裡,再無呼吸的男人:“咱家的東西也敢碰,真是不知死活。”

他又告訴侍衛們:“晚宴結束後,同他一起來的人全都抓起來,關進牢裡。若有反抗的,直接殺了。”

解決了這位不好歹的親王,顧緋猗又回了住處,馮旺仍遠遠

() 地為他守著門。

顧緋猗問馮旺:“他出來過沒?()”

馮旺搖頭:沒有。?[(()”

“咱家知道了。”顧緋猗道:“下去吧。”

馮旺應了一聲,退到更遠處的黑暗中。

顧緋猗來到門口,倒沒急著進去,背靠在門板上,一邊拿出手帕細細擦手,一邊聽著裡面的動靜。

聽了一會,倒什麼聲音都沒有。

他不免有些好奇謝長生的狀態,抬高聲音叫謝長生:“小殿下?”

這回裡面終於有動靜了,是一道有些慌有些急促的:“……彆進來!”

顧緋猗不知怎麼就被逗笑,他用手帕仔細擦拭著自己的每一根手指,等雙手終於乾淨了,再也聞不見血汙的味道後,他推門走了進去。

謝長生還躺在他床上,見他進來,猛地鑽到了被窩裡,隻餘下幾l縷頭發露在外面。

顧緋猗走到床邊,把手伸到被子裡摸了兩下,找到謝長生的手腕,感受了一會他的脈象,問得很直接:“出不來?”

謝長生不答。

顧緋猗把謝長生用來蒙頭的被子往下拉了拉:“彆這樣躺著,悶得慌。”

被子一下來,顧緋猗就看到謝長生現在的臉。

耳朵和眼周,臉頰已經紅得嚇人了,唇亦很紅,泛著水潤的光澤。

不知道是喘不過氣悶的,還是因出不來難受的。

他似是沒有想到顧緋猗會突然將他蒙頭的被子拉下去,整個人僵了僵,一歪頭,把臉埋到枕頭裡:“……你出去。”

顧緋猗看著謝長生這樣,心道他的小寵真是可憐。

明明該像歲歲一樣,沒心沒肺隻知道吃喝的,卻偏偏又是被馬磨破了腿,又是發熱,又是被下藥。

想著想著,心底便湧起些許憐惜。

謝長生在被子裡趕他:“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

念經一樣。

顧緋猗笑:“咱家出去,不就幫不到小殿下了麼?”

他說著伸出手,捏住謝長生的耳。

謝長生的身體一下子僵硬起來。

顧緋猗動作卻不停,他輕輕揉/捏著謝長生柔軟滾燙的耳垂。

他聽到謝長生的呼吸變得急促。

他看著一動不動的被子,催道:“小殿下,自己也動一動,不要耽誤咱家的時間。”

那被子安靜了很久後,終於在顧緋猗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後有了小幅度的起伏。

顧緋猗似笑非笑的,又將手指探到他耳孔裡,慢吞吞地進出著。

隨著他的動作,謝長生悶在枕頭裡的呼吸越來越重,亦越來越淩亂。

突然他身體猛地一僵,枕頭裡發出斷斷續續,難耐的輕哼聲。

顧緋猗聽著,突然想看看謝長生現在的表情。

他扳著謝長生的肩膀逼他從枕頭中抬起臉來。

隻見烏黑的發亂糟糟汗津津地貼在謝長生臉上,

臉頰那不正常的紅又加深了許多,曖/昧的顏色一路染到了耳根。

他呆呆地放空著目光,緊咬著下唇,渾身都在顫,顯然是還沒能從餘韻中抽離出來。

顧緋猗不甚明顯的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扶著軟綿綿的謝長生,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手伸到被子裡,不顧謝長生的拒絕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褲,又用帕子將謝長生的掌心擦淨。

最後他笑著拍拍謝長生的臉,道:“小殿下,你做的很好。”

謝長生差點傻都裝不下去了。

他努力維持著臉上最後一絲傻笑:“啊哈哈……謝謝兄台你的誇獎,組織很感謝同誌你提供的幫助,你還有事嗎?我沒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再見。”

說著,謝長生也不等顧緋猗的反應,逃也似地離開。

顧緋猗叫來馮旺,讓他把謝長生護送回去,自己則又回了晚宴。

老皇帝在他離開時喝了不少酒,此時正在耍酒瘋。

見顧緋猗來,他踉蹌著起身,要抓顧緋猗的袖子。

顧緋猗不著痕跡地後退一步避開。

老皇帝抓了個空,也不在意,他大手一揮:“緋猗,緋猗!有沒有看上的女子?就算是朕的妃子也行,都是你的!隻要你開口,不論是看上哪個絕色女子,朕賞你!”

顧緋猗彎著唇笑,腦海深處卻閃過謝長生方才那張沉浸在餘味中的臉。

若說絕色,又哪有人比得過他的小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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