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次的宴會上,準備怎麼說?”
這一覺,晏玖睡了有段時間,直到有人交談的聲音傳來。
他睜開眼睛,暗暗歎了口氣。
明明是個不錯的地方,怎麼想要睡個覺就這麼難。他隻是一個無辜的,剛從解析重組中醒來的交易員。
無論是多麼強大的意識,剛重組完成時都會有一段時間的倦怠期,具體表現就是需要睡覺。
晏玖沒動,也沒吭聲,節約能量,等著下面的人離開。
他躺著的這棵樹,著實有些念頭,枝葉繁茂,隱蔽性絕佳。起碼下面正在交談的人都沒發現他的存在。
晏曦:“疏清,前幾天我跟劉醫生談過,他說母親恢複得已經差不多了,我們可以試著讓她接受真……”
一聲啜泣聲響起。
晏玖聽愣了。
他順手把關在意識中的“係統”拎了出來,雖然覺得“係統”聒噪,但他也沒有虐待對方的意思。
關進去,就會沉睡,而不是處於五感皆是意識清醒的恐怖體驗中。
“係統,這個晏疏清,是在哭?”
係統被拎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暈頭轉向的。
[啊,哦,嗯,是啊,他人設就是這樣,溫柔善良但有點沒安全感。]
“沒安全感?”晏玖不太能理解,“就我的記憶中看來,他在這個家中受儘寵愛,為什麼沒有安全感。”
[大概是,沒有血緣關係?]
“血緣啊……”晏玖嗤笑了一聲,“血緣關係應該也沒什麼牢不可破的,起碼在晏青樹身上是這樣的。”
下方的交談還在繼續。
從衣物的摩擦聲中,晏玖可以判斷出來,晏曦大概是把晏疏清抱著好好安慰。或許是“哥哥”的懷抱安撫了他那顆惴惴不安的心。
過了片刻,晏疏清終於不哭了,頗為堅強地說:“哥,我沒事,我就是有點害怕,怕你們不要我了。”
“怎麼會。”晏曦低聲笑了一下,“青樹他的確是我失散了十幾年的弟弟,但這十多年,我看著長大的弟弟是你。”
“嗯。對了,哥,媽媽那邊你們到底是怎麼安排的?”
“父親的意思,是對外稱你和青樹是雙胞胎,當初生下來的時候,就被抱走了一個。”晏曦道,“這是最妥當的安排,我們永遠都是一家人。”
“也好,這樣媽媽也好接受些,哥,你知道的,媽媽她不太喜歡青樹。”
晏曦:“青樹的確不太符合媽媽的期望,以後你多幫幫他。”
“好的,我會的!”
“對了,關於段睿澤的事情,你怎麼想的?”晏曦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喜歡男孩子。段家那小子跟你關係一直不錯,如果你喜歡的話,家裡還是尊重你們的意願的。”
“哎呀,哥,我和睿澤從小一起長大,彼此都當兄弟,沒那個意思的。不過,之前睿澤來家裡玩,找我問過好幾次青樹
的情況。()”
也行,到時候我讓他們接觸一下。⑷()_[(()”
段睿澤?
晏玖在記憶中努力扒拉,然後從許久以前,幾乎已經模糊的一段記憶中,找到疑似姓段的熊孩子。
約莫是三四歲的樣子,經常混在一起玩的小孩子。除此之外,似乎沒有更多的信息。
“係統,這段睿澤是誰?”
[晏疏清,不,是你的未婚夫。]
“什麼玩意兒?”晏玖愣了一下。
他覺得自己的接受能力很好,可萬萬沒想到,這段睿澤居然是什麼未婚夫?
[你不喜歡男的?]
“不是,這關我什麼事?”
晏玖莫名其妙,他就是個外來者,甚至不能算是人。自然對什麼愛情也沒興趣,他隻是覺得以這個社會的文明發展程度,不太應該會出現下面的對話。
“我記得,這個地方的婚姻法,似乎講究一個婚姻自由,反對包辦婚姻吧?”
[啊,這事其實是當初上一輩定下來的婚約,也不算是強製。如果小輩感情好,就結婚。之前其實晏疏清和段睿澤一直關係不錯,雙方家長也就默認了。]
“嘖。”
果然,晏曦也發出同樣的疑問:“疏清,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了?”
晏疏清沉默了片刻,才有些結巴地說了一句:“哥,你說什麼呢,就是有點好感。”
“好感,可以告訴哥哥嗎?”
“這次,我其實也邀請他來參加生日宴會了。”
晏曦聲音微微嚴肅幾分,問:“是誰?你可不要被什麼亂七八糟還不如段睿澤的人騙了。”
“聞則。”
聞則?
晏曦的語氣,有些奇怪,“是聞家的……他的確很優秀,不過傳聞中似乎有些孤僻。”
“哥,你能不能通過家裡給聞家發個請帖啊,我那首曲子準備了好久,”晏疏清的聲音有些輕,“當時,他在開學的迎新典禮上彈了這隻曲子,哥,你彆笑,我就是想跟他合奏而已。”
“疏清,聞家這幾年很低調,除了商務宴會外幾乎不參加私人宴會的……“
“好吧。”
兩人的聲音慢慢遠去。
晏玖依舊沒有動,甚至莫名把那個名字又重複了一遍。
聞則嗎?
他捏了捏眉心,腦中一片空白,但不知為何,聽到“聞則”二字的時候,似乎本能的要調動什麼記憶。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合理推測,聞則可能就是他的契約對象。
畢竟對於平台交易員來說,在遵守員工守則的前提下,他不會同這個世界上除客戶外的任何人產生聯係。
記憶沒了,本能還在,而晏玖又是一個相信自己本能的人。
當然,他也不能直接跑去找聞則問對方是不是客戶,那是自尋死路。
平台員工守則規定:不可向小世界內除客戶外的任何人透露關於平台的事,違者解
() 析重組。()
晏玖從樹上跳下,心道,狗平台,早晚有一天乾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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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現在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契約對象找不到,離開這個小世界的方法找不到,也隻能暫時陪這些人玩玩角色扮演遊戲了。
***
接下來的幾天,晏玖的生活過得重複且無趣。
他試圖在網絡上搜索關於聞則的信息,一無所獲,連張照片都沒有。不過聯想對方是什麼富豪的獨子,倒也可以理解。
於是,晏玖暫時安下心來,開始鍛煉身體。在他看來,這具身體軟綿綿的,完全不足以應對接下來末日。
這一日依舊如此,早上六點,他已經圍著後山跑了幾圈,並且做完了力量訓練。期間,那條叫杜克的狗倒是每日陪伴,仿佛成為他們之間的約定。
“好了,回去吧。”
晏玖拍了拍狗頭,準備往會走。
才沒走兩步,他就覺得衣角微微一緊,低頭,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眼睛。
“……”晏玖不知為何,對這樣的眼神沒有抵抗力,“怎麼了?”
狗子咬了咬尾巴,隨後鑽進自己的狗窩,叼了個東西出來。
落在晏玖掌心的,是一小段被嗦得乾乾淨淨的骨頭,看樣子狗子十分珍愛的收藏品,幾乎都快被它盤的包漿了。
晏玖問:“送給我的?”
杜克壓低身體,瘋狂搖尾巴。
“謝謝。”晏玖彎了彎眼睛,笑了,然後把這一小段骨頭放進口袋。他蹲下身體,紮紮實實地抱著狗子從頭到尾擼了一遍,這才轉身回去。
“晚上有空了再來看你啊。”
沒走出去幾步,他又聽到身後噠噠噠的爪子聲音,轉身,又看到了狗子亮晶晶的眼睛。
晏玖失笑:“我保證,會回來的。”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又愣住了。這雙亮晶晶的眼睛,還有總是喜歡送東西給他,和離開之時,總是亦步亦趨戀戀不舍的……
那是誰?
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晏玖忽然聽到一聲暴怒的聲音。
“好啊!原來是你天天在這勾引我的杜克!怪不得它這幾天都對我愛答不理的!”
晏玖沒回頭,而是身體微微一側,就躲過自後面襲來的一拳。他左手一扯,右腿一絆,順勢就被對方的手扭轉到身後,把那人整個人都按在了地上。
“痛痛痛!”
晏玖右膝頂在來人背上,“晏昭。”
他此時其實沒什麼耐心,正要回憶出有價值信息的時候被打斷,令人不爽。
“晏青樹!我警告你,快點鬆開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十四歲的少年,此時全身上下,隻有嘴嘴硬。
晏玖手腕一動,繼續加力。他懶得費什麼口舌,隻是浪費時間。
“嗷嗷嗷!”
晏昭發出的慘叫幾乎衝破雲霄,可惜今日主樓的人都在為了晚上的宴會忙碌,沒人發現發生在後山的小小爭
() 執。()
晏玖鬆開他,往後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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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晏昭翻身而起,又像頭蠻牛般衝了過來。
三秒鐘後,仿佛時光倒流,慘叫聲再次響起。反複幾次後,晏昭痛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快鬆手,我服,服了。”
晏玖挑眉:“這麼不懂禮貌?我是誰?”
他遲疑半天,喊了一聲:“哥,你是我哥。”
晏玖嗤笑一聲:“我不是你哥,叫晏哥。”
“晏哥,晏哥鬆手。”
晏玖這才起身,後退一步。
然而,即使他退到三米開外的距離,晏昭也還是臉朝下趴著,臉埋在草叢裡,一動不動。
人是肯定沒有受傷的,這點分寸晏玖還是有的。他受傷的,大概是中二少年的自尊。
“喂,你哄哄你的同伴。”
晏玖低頭,拍了拍杜克的頭。
杜克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小跑上前,用鼻子開始拱晏昭,嘴裡發出嗚嗚嗚的奇怪聲音。聽起來,到有些像是在安撫這個和它同病相憐的倒黴蛋。
晏玖見晏昭沒有動的意思,轉身,離開。
和一個十四歲的孩子,計較太多沒有意義,揍過一頓就行。他隻是個孩子,一頓不行的話,多揍兩頓就好了。
晏玖順手把係統抓出來,問:“喂,任務完成了沒,獎勵。”
係統:[啊?什麼?]
晏玖:“你的任務,不是說和晏昭搞好關係嗎?”
係統沉默片刻:[沒有,你這任務沒完成吧?]
晏玖笑了一下,倒也沒有糾纏太多。看來,這個所謂“係統”,露出的馬腳可真是越來越多了。
回到房間,晏玖再次倒頭就睡,也沒人叫他。
直到他被敲門聲吵醒,開門進來的人還是管家。
管家的眉頭皺得幾乎都要出現川字,他看著躺在床上的晏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青樹少爺,我找了你很久,宴會已經開始有段時間了,麻煩您快點下去。”
晏玖隨手一扒頭發,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居然已經是黃昏時分。果然,上午打的那一架,還是很耗費精力的。
他打了個哈欠,說:“嗯,知道了。”
管家站在那裡不動。
晏玖挑眉,說:“你要幫我穿衣服?”
管家:“……”
哢噠一聲,關門聲響起,不得不說,這管家還挺有職業素養,就算再不喜歡晏玖,也不會做出什麼超出他自身職責範圍的事情。
晏玖不在乎,“係統”卻開始嘰嘰歪歪。
[宿主,你怎麼不教訓一下這個管家啊,你看看剛才他的態度!]
晏玖晃進浴室,洗漱完畢,又晃進了更衣間。
“什麼態度?”
[他對晏疏清都笑眯眯的,像長輩一樣,對你卻這麼冷淡。]
“係統,你很在意管家對你的態度
() ?”
[不,不是,你不生氣嗎?他區彆對待誒。]
晏玖笑了一下:“管家隻是他的工作,他做到了分內的事情,喜歡誰不喜歡誰,又有什麼關係?”
係統啞口無言。
晏玖目光從掛著的衣服掃過。
這晏青樹在晏家住了快一年的時間,衣服並不多,大多數都是休閒裝,還有就是看得出來是晏疏清風格的衣服。
至於晚上出席宴席要穿的禮服,依舊隻有那套,在幾天前晏疏清給他的。
晏玖把解開扣子,把那套銀白色的禮服往身上穿。
係統忽然發出尖銳的爆鳴:[你你你,你在乾什麼?]
“穿衣服啊,晚上不是有宴席嗎?穿休閒服去還是不太合適的。”
[不是,這是晏疏清的衣服啊,用來羞辱你的,你也穿?]
“這麼有錢一家人,不舍得給孩子買衣服,他們都不丟人,我丟什麼人。”晏玖換好衣服,後退一步。
這套衣服果然不太合適,褲腳短了好幾公分,褲腰卻大了些許。
晏玖襯衣把扣子扣好,又扯下一旁的領帶。領帶才搭到脖子上,他繞了幾下,又扯了下來。
算了,不會係。
而那條領帶的最終歸宿,是被他團成一團,塞進了口袋。
腦海裡的這個“係統”,再試探一次,他應該就能知曉對方的身份了。畢竟,它的演技著實太過拙劣了。
作為一個合格的AI,是不會有這些表現的。宿主完成任務,給予獎勵;不能完成任務,給予懲罰。
作為數據生命,AI不會對人類的行為產生情緒反應。數據生命的思維方式,和人類是不一樣的。
管家做的事情,在數據生命的眼中,是符合規則的。“係統”會有生氣的程序,隻證明一件事。
它,可能是人類。
晏玖垂下眼睛,漫不經心地下樓,穿過長廊,向著宴會廳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到的人還挺多,家政園丁還有各種臨時從外面勞務公司聘來的服務生,都在忙忙碌碌。
晏玖像個透明人般,完全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本來也應該如此。
“喂,前面那個。”
正因為這樣的心境,身後有人叫他的時候,他也沒覺得是在叫他。
“前面的,找你。”
“停下。”
“喂!”
晏玖轉身,看到一張陌生的臉。
長相英俊帥氣的少年,臉上帶著幾分叼著金湯匙長大帶來的倨傲,他抬了抬下巴,問:“你就是晏青樹?”
晏玖的目光,落在他手上的手機。
通話中——
通話對象:清清。
通話沒有結束,晏玖還能隱約聽到自話筒傳來的聲音。
“睿澤,你彆亂——”
“好了,我會解決的。”少年,或者說是段睿澤匆匆說完這麼
一句話,掛斷了電話。
晏玖沒吭聲,等著段睿澤說明來意。
“晏……青樹是吧,聊聊?”
晏玖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宴會,估摸著還有半小時開始。現在過去的話,大概率會遭遇晏曦或者是晏疏清。
不去的話,可以打架。
“好。”他隻用了三秒鐘,就做出了決定。
在無聊的喜劇開場前,活動一下筋骨,也是不錯的。晏玖忽然有些惆悵,他明明隻是一個普通的交易員罷了。
怎麼會淪落到出演這種荒謬喜劇的地步。
段睿澤臉上更加露出幾分不屑起來,想必眼前這個晏青樹,也是猜到了自己的身份,才會什麼都不問就跟著他走。
兩人往前走了一段,轉到了後山的位置。此處人跡罕至,適合談話。
“晏青樹,我警告你,我喜歡的是疏清,你不要對我有其他的想法。”
“???”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差點被讓暗暗提氣,準備打架的晏玖給自己嗆到。他甚至有些茫然地問:“你,在說什麼?”
“我說,就算你是疏清的雙胞胎哥哥,我也不會同意把婚約對象換給你的。”段睿澤開始放狠話,“疏清善良,覺得這十幾年你在外面受苦了,什麼都願意讓給你。”
晏玖:“……”
判斷失誤,早知道過來是聽這種小學生放狠話,還不如去宴會廳看晏疏清一家子唱戲呢。
“你聽到沒有!”
或許是他漫不經心的態度,惹怒了本來脾氣就不好的段睿澤,他聲音不由得高了幾分。
而此處的位置,正好在凶猛無比的杜賓犬附近。
隻見一道黑影,如同閃電般的竄了過來,對著段睿澤的小腿,就是惡狠狠地咬了一口。
“嗷——”
段睿澤下意識去踢,動作卻比不上身形靈敏的杜賓犬。
晏玖心道不好,不能讓人這樣跑了。搞出這麼個事情,這段睿澤萬一不依不撓,要把狗子弄死就不好了。
他雖然馴服杜克的時候沒留情面,但狗子那雙亮晶晶的眼睛,總是能是讓晏玖心軟幾分。
心思急轉,晏玖很快想到解決的辦法,他不能坐視不管,隻能采取不太體面但最簡單的解決方法。
他反手就把段睿澤按在了地上,隨後對著杜克一點頭:“乖狗子,過來,尿。”
以段睿澤這樣鼻孔朝天的樣子,如果被狗尿了一身,肯對打斷牙也會把這件事情給吞進肚子裡去。
再加上晏昭那護犢子的性格,狗子的性命肯定是能保下來的。
隻見那杜賓犬,一個指令一個動作,毫不猶豫。它走到段睿澤身邊,抬起左腿,就尿在了他的高定禮服上。
幾分鐘後,晏玖看著落荒而逃的段睿澤,坐在草地上放聲大笑。
這些人,真是太有意思了,連條狗都打不過,如果末世來臨,也不知道能不能抱著他們的萬貫家財或是人流身份多活一天
。
杜克不明所以,但它知道晏玖高興,便也人來瘋的湊上來打滾。
晏玖抱著狗子一頓擼,隨後才拍了拍身上的草,“走了,明天再來陪你玩。”
“嗚嗚嗚。”
沒走幾步,他就覺得衣角一緊,低頭又看見狗子那雙水汪汪的眼睛。
晏玖笑了一下,很是縱容地蹲下身,抱著它的脖子說:“乖狗狗,我去看場好戲,你在這乖乖等我,明天見。”
“嗚?”狗子不解,狗子歪頭。
晏玖摸了摸它的下巴,又指了指宴會廳的方向,“就是那裡,都是被線操控的木偶,準備上演一出木偶戲,想想我還有點小期待呢。”
“好了,走了。”他拍拍狗子的頭,在它迷茫額目光下離開。
生日宴會,宣布失散多年的親兒子找回來了,一家人和樂融融切蛋糕,然後晏疏清拉一曲小提琴。
隨後他邀請晏青樹上去,上不得台面的晏青樹沒有才藝,當著眾人說話的時候也磕磕巴巴的,丟了個大臉。
當然,這段“劇情”是“係統”告訴晏玖的,作為任務的背景資料。
現階段,他的“任務”是在台上表演才藝,讓眾人大跌眼鏡。晏玖沒有才藝,也不知道表演一個擒拿能不能算是完成任務。
晏玖倒是覺得,這一家子人還挺有意思的,一個生日宴會還帶表演才藝的,是一出合格喜劇。
名聲、財富、權力還有他人的目光,一根根都像是無形的線,拴著這些人在台上表演。光鮮亮麗,在迷茫中醉生夢死。
即便是有著夢世界的威脅,他們依舊覺得,隻要有錢有權,就能得到異能者的保護。可大廈將傾之際,錢和權在絕對力量面前,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出好戲,即將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