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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249 字 6個月前

招人,趁著殷蕪此時?束手束腳,將人扯過來狠親了一頓,不免又動了情和欲。

成?婚後,百裡息葷得?天昏地暗,他本就離經叛道,沾了殷蕪更是沒有節製,若不是顧惜著殷蕪倦怠疲憊,隻怕還能更放縱,可知道殷蕪有孕之後,突然間素下來,即便還能摸摸親親,也不過是勾起了自?己?的火,最後還得?自?己?去滅,真是磨人得?很。

殷蕪見?了他的變化,懶洋洋躺在枕頭上,捂著嘴嗤笑道:“你自?己?使壞兒,最後竟是自?己?受苦,看你還敢不敢起壞心!”

她知道百裡息此時?不會碰她,自?然是不怕。

百裡息支著一條腿,身上的褻衣微微散開,眼角眉梢都帶著春意,扯了扯嘴角,“今日欠的債我替夫人記下了,晚些再同夫人討,今夜暫且先拿些利息。”

說完,他捉住殷蕪軟白的手,往自?己?身上扯……

事罷,百裡息端著銅盤站在床邊,殷蕪鼓著腮,氣呼呼地使勁兒洗手,那張粉面也紅得?過分。

賭氣道:“你和我同榻,日日受煎熬,不如單獨搬出去住。”

百裡息沒說話,殷蕪哼了一聲,將擦手的帕子?丟進銅盆裡,面朝裡躺了下去,接著便聽門?響一聲,起身一看,百裡息竟真的出門?去了。

殷蕪有些不開心,卻覺得?百裡息應該是出去潑水,可是等了半晌,也沒見?他回來,以為百裡息真的不和她同房睡了,心中愈發的不痛快。

她一把扯過被子?,吹滅了床頭小?幾上的燈,也來了脾氣,自?己?先睡了。

“你今日出去了,日後再彆想回來睡,哼!”

雖是這般說,可殷蕪正生著氣,哪裡睡得?著,索性翻身下床,出門?去找百裡息問個清楚明白。

她氣呼呼推開門?,正要?喚春玉問百裡息的下落,便見?百裡息靠站在朱紅廊柱之下。

今日十五,月光如銀,滿庭綠草粉花。

他一身純白褻衣,落拓倜儻,俊美無儔,眼底都是笑意,問:“不是你說讓我出來睡?怎麼?又舍不得?了?”

殷蕪如今脾氣上來了,才不和他講什麼道理,抱著手臂,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我說讓你出來睡,是考驗你的,想看你是不是覺得?夜裡照顧我煩了,誰知你竟然真的不回去,男人當真都是會騙人的,前些日子?還說要?做我的好夫君,就是這樣的好法??”

殷蕪一頓搶白,百裡息卻笑得?愈發燦然,他走?過來,想親殷蕪的臉,卻被殷蕪推開,於是順勢含|住那纖細玉指,握住她的指尖,溫聲哄道:“阿蟬,你不喜歡的事一定要?坦誠告訴我,我才知你不喜歡,不要?心裡想著吃杏子?,嘴上卻說梨子?也不錯,你不必學彆的婦人那般寬容大度,我愛你重你,希望你每時?每刻都暢快,不想你受一點委屈。”

幾句話,把炸了毛的殷蕪哄得?熨貼極了,她嬌嬌哼聲道:“以前怎麼不知你這樣會哄人。”

百裡息抱起殷蕪往屋內走?,“我這樣好學的人,想學什麼學不會?”

殷蕪錘了他一下,問:“你和我同榻,幾次夜裡都去衝冷水澡,要?不還是分開睡吧。”

殷蕪這次卻是認真的。

百裡息將她放在榻上,脫了她的寢鞋,攬著她躺下,長長歎息了一聲:“阿蟬舍得?我?”

殷蕪誠實搖頭。

“我也舍不得?你,那做什麼要?相互折磨?”

殷蕪於是徹底丟了分床的念頭,還是希望百裡息一直陪著她。

黎族在京城的繡坊正式開張,因所在的位置不錯,價格公?道,上門?的生意不少,於是又招了三個繡娘。

另一邊,又從黎族找了十多個女子?來京學習刺繡,雖說刺繡這樣的精細功夫需要?長時?間的練習,但來京的黎族女子?都是心靈手巧,平日也繡些帕子?類的小?東西,所以學了幾日便有很大進步。

教?她們的繡娘誇讚道:“得?虧你們學會之後是要?回冠州去,若是留在京城,隻怕我們都要?丟了飯碗呢!”

這日百裡息回來,見?殷蕪沒在房內,問了厲晴才知她在書房呆了一下午了,於是衣服也沒換便尋了過去。

入夏之後,暑氣蒸騰,殷蕪又極為怕熱,書房外便是一片荷塘,敞了支摘窗,書房內頗為涼爽,所以殷蕪常在此處歇晌覺,隻是今日呆的時?間有些久了。

百裡息繞過一座假山,便從敞開的窗子?看見?了那抹嬌影,等到了窗外,殷蕪竟還未發現他,隻自?己?低頭看著什麼,面前的炕幾上還擺著好幾本翻開的書冊。

“今日怎麼這樣好學?”

面容姣美的女子?轉過頭來,杏眼裡尚有些迷糊。

天熱,她穿一件丁香色的雞心領半臂齊胸襦裙,白紗披帛從肩上軟軟垂下,肩頸纖細玲瓏,卻因懷孕之故,胸前越發飽|滿。

百裡息欣賞了一番,終是沒忍住,探身進去親了親殷蕪的唇。

殷蕪哼唧了兩聲,扯著百裡息的衣袖催促:“你快進來,我起了幾個名字你選選。”

百裡息心下明了,進了書房,撿起炕幾上一冊敞開的書,見?是一本詩集,殷蕪在“慕”“琉”兩字上畫了個圈,又撿起一冊書,見?是一本詞集,依舊在上面幾個寓意頗好的字上畫了圈。

“你覺得?哪個字好?”殷蕪微微皺眉,似是十分苦惱。

百裡息將殷蕪圈出來的字一一看過,問:“尚不知是男孩女孩,不如等孩子?出生後,再慢慢起。”

殷蕪想想也是,想了想道:“那先起一個男孩女孩都能用的小?名?”

“阿蟬想起什麼名字?”百裡息將炕幾上的書冊一本本收了起來。

“不如叫……平安?”殷蕪搜腸刮肚,隻能想到這個名字。

百裡息將書放回書架,聽了這話回頭瞥她一言,輕哼了一聲:“你不是給自?己?的雪豹起了這名?怎麼,孩子?和它一個名字?”

那雪豹本是來自?雪山之巔,越長越大,漸漸野性難馴,不願被困在這小?小?的院子?裡,整日撓牆刨地,還傷了個小?廝,殷蕪隻能將它送回了西北雪山。

殷蕪“唉唉”兩聲,作出一副愁苦模樣,道:“阿蟬自?幼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平平安安的,所以一起名字,便是這兩個字。”

百裡息抬起她的下巴,一雙清潭般的眸子?看著她問:“阿蟬當時?給雪豹起這名字,存了什麼心思,當夫君我不知?”

當時?給雪豹起“平安”這個名字,自?然是要?勾起百裡息的憐惜回護之意,如今被人當面戳破,殷蕪也並?不覺得?如何,隻癡癡笑了笑,嗔道:“原來你知道了呀?我還以為自?己?的手段很高明呢!”

“小?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