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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430 字 6個月前

給他?遞酒,他?伸手接過,眼睛卻?還是望著殷蕪的,他?仰頭將酒飲下,人群便又喝了聲?彩。

殷蕪怕引發了他?的舊傷,便有些?急了,正想讓鄭真兒去尋鬱宵,就見謝暉接住了人群中遞過來的一碗酒,笑著朗聲?道:“一會兒還有婚禮,彆誤了新人的吉時,這碗酒我替一替新郎官。”

眾人也不為難,後面鬱宵也擋了幾碗,百裡息便順利上了三?樓來。

殷蕪回?屋內等著,聽著熱鬨嘈雜的人群逐漸靠近,終於在蓋頭下看見皂靴喜服。

“阿蟬,我來接你。”

她被百裡息抱下樓,送入花轎,坐在花轎裡聽外面的鞭炮聲?聲?,心依舊是懸著的。

她終於還是忍不住把轎簾掀開一道縫,見百裡息騎著馬就在轎旁,他?似有所感回?頭,正撞見殷蕪的目光。

之後便是拜天地等禮節,殷蕪被攙著忙碌了半晌,最後送進了新房裡,百裡息則留在外面宴客。

房中準備了吃食,殷蕪用了一些?,又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天便黑了。

前廳的聲?音漸漸小了,又過了一會兒房門便被推開。

她頭上的蓋頭被掀開,抬頭便看見百裡息微醺的俊顏。

殷蕪起身扶住他?,“可是喝醉了?”

百裡息順勢環住殷蕪的腰,將臉埋在殷蕪的頸間,聲?音微啞:“還好,隻是心中一直想著阿蟬,在外面便有些?難熬,覺得時間過得太慢了些?。”

殷蕪耳邊發癢,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百裡息便鬆開她,說去沐浴,讓殷蕪也卸了釵環。

一刻鐘後百裡息回?屋,他?已換了一身大紅的寢衣,低頭看殷蕪,鳳目裡是薄薄的醉意,醉意之中還參雜著情|欲。

他?俯身壓下來,身上帶著皂角的味道,“阿蟬抱緊我。”

屋內燃著龍鳳花燭,這樣明晃晃的光下殷蕪實在有些?羞赧,她彆過臉,小聲?道:“太亮了。”

百裡息似“嘖”了一聲?,隨後有些?不情願地放下了床帳,輕薄的簾子隔出?了一片小天地,床內卻?因帳上透進的暖光??越顯旖旎曖昧。

那光落在百裡息的側臉上,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邪肆之意,殷蕪下意識往後退了退,腰卻?忽然被掐住,整個人都被拽至百裡息面前,他?傾身過來,殷蕪便覺得喘氣都有些?不暢,“你喝了酒,不如……先?吃些?東西去。”

“不想吃東西,想吃阿蟬。”

這樣羞人的話,他?卻?說得坦然,聽得殷蕪臉上發熱,她正要再?尋話頭,手卻?被百裡息拉著環住了他?的頸。

許是喝酒的緣故,他?的身體滾燙,殷蕪隻聽他?說了一句“抱緊”,唇便被堵住。

他?的吻溫柔又耐心,氣息相交之間,殷蕪腦中白茫一片。

有熱氣噴在她的肩上,感官變得異常清晰,殷蕪似乎聽見外面雪融的聲?音……

熟悉又陌生的身體,交頸鴛鴦一般繾綣。

不知過了多久,殷蕪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那雙眼尾泛紅的鳳目,心兒顫了顫,不禁用指尖摩挲他?的眼尾,卻?不知是怎麼刺激到了他?,讓他?發起狠來……

床上折騰到半宿,殷蕪昏頭漲腦不辨東西,隻纏著百裡息的頸勉強應承。

中間停了一會兒,殷蕪以?為他?好了,便頭一歪沉沉睡去。

誰知睡得正香就又被弄醒,人已被他?抱起在地上走。

她氣惱得咬他?,他?也不聽,最後隻得好聲?好氣的求。

他?還是不聽,隻貼著她的耳,“阿蟬阿蟬”地叫她。

也不知這人怎麼這樣的不節製,仿佛沒有明日了一般。

冬日天亮得晚,殷蕪睜眼時已滿帳雪亮,她渾身乏累得厲害,想不起昨夜最後到底是怎麼結束的,隻覺得自己被一張密不透風的網裹住,直想哭,後來也的確哭了。

她動了動正要起身,後脊忽然貼上一具溫熱的身體,一條結實的臂膀從她肩上環過來將她箍住。

“阿蟬要去哪?”

殷蕪回?頭去看,隻見百裡息慵懶支著上半身,眉眼饜足,自然不敢再?惹他?,隻顫顫道:“口?渴,想喝水。”

百裡息穿了衣下床,片刻後端了一盞水回?來,殷蕪喝了兩?口?,剩下的儘數入了百裡息的腹內。

他?喝了水卻?還站在床邊盯著殷蕪,殷蕪怕他?又生出?綺念來,隻能半哄半勸道:“今日已經遲了,還要去父親那裡用早膳,要被笑話的。”

百裡息忽然蹲了下來,將額頭抵在殷蕪的額上,長長歎息了一聲?,“阿蟬,我的好阿蟬……”

第73章 番外二

二人梳洗一番, 坐了車來到鬱岼處,這邊諸事已準備妥帖,鬱宵、謝暉都?在?, 又請了幾個族中的長輩作陪,百裡息便同他們同桌而食,殷蕪則到了偏廳去。

鄭嬸兒和鄭真兒一左一右牽著殷蕪入席, 同桌亦有幾個相熟的嬸子嫂子作陪,席間幾個嬸子開了幾句玩笑,殷蕪面皮薄,耳朵都?紅了起來,但也因著玩笑,席間倒是熱鬨活絡。

殷蕪細聽外面的動靜, 因隔得遠, 聲音也聽不太?清, 但百裡?息的聲音卻能辨認。

鄭真兒見殷蕪擔心外面,掩唇笑了一聲, 不聲不響出?了偏廳,出?去遛了一圈,回來又坐在?殷蕪身側, 小聲對殷蕪道:“阿蟬姐姐放心吧, 外面有鬱宵和謝大哥保駕護航, 族長也說大祭司舊傷未愈, 所以並未飲得許多酒,鬱宵讓我告訴你外面快散了。”

殷蕪握了握鄭真兒的手,揀了塊鵝腿肉給她吃。

不一會兒, 外面果然散了,厲晴入內對殷蕪道:“主上讓夫人在?三?樓稍歇, 主上同鬱族長說完話便?來。”

殷蕪聽了“夫人”這稱呼,一時?有些不適應,面上卻不顯露,應了一聲,送走了各位嬸子嫂子,便?回了房。

她昨夜被百裡?息折騰得狠了,又左右支應了一上午,此時?精神不濟,便?脫了鞋放了帳,頭一挨枕便?睡了過?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聽得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聲,她眼皮沉重,便?也沒理會,誰知那人上了床又往被子裡?鑽,寬闊的胸膛貼上她的脊背,手臂也纏上她的腰身。

殷蕪哼唧了一聲,依舊閉著眼。

“阿蟬。”他貼著她耳邊喚了一聲,手又不老實探進?了她的裙衫裡?。

殷蕪驚坐起來,慌忙按住他作亂的手,有了些惱意,壓著聲音道:“昨夜你就?沒閒著,如今青天?白日的又來鬨我!”

百裡?息已褪了外袍,此時?穿著挺括的細白棉布中衣,坐在?床邊,眉眼含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昨夜阿蟬哭了我才停的,距離上次已經一年半了。”

殷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