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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252 字 6個月前

便想著早些睡,可上了床發現到處都是百裡息的氣息,簡直要被慪死了,這樣?半夢半醒捱了半宿,聽?見門響了一聲,知是百裡息回來了。

殷蕪隻當沒聽?見,閉著眼假裝睡熟,那邊百裡息換了衣徑直上床,伸臂便將?殷蕪翻過去抱住。

他才從外面回來,身上正涼,殷蕪想往後退,卻被他按得更緊。

“外面涼,阿蟬身上熱,給我捂一捂。”他閉目,隨即似想起什麼似的笑了一聲,“讓我也受一受阿蟬溫席暖榻之孝。”

殷蕪腦中混沌,起初並未反應過來,等想起“扇枕溫席”的典故來,才知道百裡息占她輩份的便宜,氣得從他懷裡滾了出去,這次百裡息倒沒再強迫她。

第二日一早,殷蕪尚睡得迷糊之時,忽滾落在床上,茫然?睜開雙眼,見殿內仍然?黑漆漆的,百裡息已下床去更衣,一個眼神都沒給她。

殷蕪覺得有些蒙,又有些莫名其妙,卻已無力再去思考什麼,腦袋一歪又睡了過去。

百裡息更衣後出來,見殷蕪伏在枕頭上睡得極熟,他心裡便又不痛快,讓辰風傳霍霆來稟事。

耳邊傳來百裡息和霍霆交談的聲音時,殷蕪的意識終於漸漸回籠,可卻進退兩難,出去便要碰上霍霆,她衣衫不整,不出去便隻能在這床上呆著,亦覺得尷尬。

其實這床和他們議事的地方尚有屏風阻隔,但?霍霆耳力不差,一入殿內便知床上還?有人,隻是不說罷了。

殷蕪如今反正也沒有臉了,索性不管不顧蒙頭大睡,再醒時已經到了晌午,百裡息早已不知去向。

接下來幾日百裡息未回臨淵宮,殷蕪緊繃的精神終於鬆弛下來。

第五日夜裡,百裡息回來了,他坐在圈椅內凝視殷蕪,神色森然?冷漠,眼角微紅。

殷蕪視線落在他的手上,見那隻受傷的手正在滴血,血珠滴落在玉石地面上,似一簇簇盛放的海棠。

縱然?殷蕪不夠聰明,也猜出這傷是怎麼來的,她去取來藥箱,找到金瘡藥,蹲在他面前,給他上藥、包紮傷口。

百裡息不發一言,任由?殷蕪擺弄那隻傷手。

“傷口不能碰水,也不能再受傷了,天氣這樣?熱,再這樣?手都要廢了。”殷蕪收了藥箱,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扶住他的肩膀,身體靠了上去,聲音柔婉,“你?生?氣是我的錯,若是實在氣便撒在我身上,彆自傷自毀了。”

百裡息身體緊繃,並未因為?少女的柔順小意而有所改變,反而歎了口氣,“阿蟬這樣?的手段,誰能不上當呢。”

殷蕪渾身一僵,頗有真心被拋在地上的蕭索之感,卻決定?還?是好生?同百裡息說清楚。

她沒動,兩人便維持這樣?曖昧的姿態。

“最開始,殷蕪為?了活命、為?了報仇找上大祭司,想著若大祭司愛上殷蕪,便會?護著殷蕪,憐惜殷蕪,心不好,”她頓了頓,繼續道,“可殷蕪也不是泥捏木刻的人,沒能守住自己的心,大祭司對殷蕪好,殷蕪便自卑劣的土壤中生?出愛慕之心,大祭司或許依舊不信,但?殷蕪有很多?時間,殷蕪會?讓大祭司相信的。”

她等了一會?兒,未聽?百裡息的回答,心中不免有些落寞難過,卻也隻能鬆開了百裡息,正欲後退,腰卻被緊緊鎖住。

“我確實不信。”他異常平靜。

五歲前他養在百裡家,他不信任何?人,五歲之後他被馮南音收為?弟子,唯一相信的師兄想殺他。他身邊似乎從沒有什麼可信賴的人,不過是被權利製約,不得不聽?從他的吩咐。

隻有殷蕪是不同的,她是不同的。

她應該是不同的。

她也必須是不同的!

百裡息眸底閃過一抹涼薄之色。

可她竟也一樣?,沒有真心。

她說喜歡他了,可這喜歡裡又有幾分出自真心,幾分是錯覺,她自己可分得清?

她既分不清,他就幫她明白。

殷蕪忽覺身上一輕,人已被百裡息抱起放在翹頭案上,接著隻覺腳腕一涼,低頭便看見腳踝上扣著一對精致的金腳銬,腳銬上連著纖細的鏈子,鏈子另一端繞在案腿上。

她心中一慌,抬眸便見一雙黑沉沉的鳳目。

“乾什麼呀?”她訝異出聲,之前任他寫畫記憶尚未忘卻,如今又被拷在案上,雙腿不自覺分開,實在屈辱難忍。

少女墨發自案邊垂下,纖腰如柳,細滑布料之下的嬌軀粉光若膩,偏眼中含淚,脆弱可欺。

她本隻穿了寢衣,這樣?一頓折騰便已輕衫半退。

百裡息居高?臨下凝視著她,似在欣賞珍寶,半晌,他俯身吻住她的唇瓣,鼻間都是幽微馨香。

起先溫柔,隨即便夾雜了懲罰的意味,他清冷的氣息噴在殷蕪肩頭,激起一陣陣的顫栗。

百裡息忽然?停下,後撤些許拉開兩人的距離,他的臉隱沒在暗影裡。

少女垂頭默了片刻,玉色的手竟主動攀上了他的腕,隨即抬起那張容色傾城的臉,雲鬢香腮,還?對他笑了笑。

縱然?是塊寒冰也要化了,可百裡息沒動,少女目若秋水,柔順地將?臉貼近他的手背,軟聲道:“殷蕪知道大祭司心中有氣,氣殷蕪不識好歹多?番欺騙,若生?氣便撒在殷蕪身上,不要再自傷了好不好?”

她等了一會?兒,未等到百裡息的回答,可不解開他的心結,兩人不知還?要折騰多?久,於是便想趁熱打鐵,“人人說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殷蕪確實已證無可證,時間卻有很多?,大祭司早晚會?知曉殷蕪的心意。”

殿外忽然?放起了煙火,炸開的煙花照亮了黑暗的天,火光在百裡息臉上一閃而過,殷蕪終於看清他的神色,鳳目陰沉冷漠,如同神廟裡的雕像,不沾染一絲人欲。

她忽然?就泄了氣,嘟囔道:“大祭司怎麼才可肯原諒蟬蟬呀……”

她話音才落,百裡息的手便落在她的肩頭,她被按著躺倒在案上,又見百裡息指尖捏著那枚該死的玉蟬,她便知道百裡息這是油鹽不進,又要折騰她,自然?既慌且怕。

殷蕪咬了咬牙,勾著百裡息腰間玉帶坐了起來,雙臂藤蔓似的攀上他的脖頸,顫聲求饒:“阿蟬錯了,阿蟬再也不敢了,大祭司饒了阿蟬吧。”

百裡息未推開她,殷蕪便有些蹬鼻子上臉,手沿著他的小臂向下摸尋,終於摸到了那枚玉蟬,不管不顧將?那玉蟬扔了出去,玉蟬拋進床帳子裡,發出一聲悶響,

她不敢抬頭看百裡息的臉色,不管不顧抱著他的頸,貼在他耳邊嬌聲道:“阿蟬不要用那破東西,阿蟬要……息表哥。”

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百裡息身體的變化殷蕪自然?知曉,她知道他動了情,正想趁熱打鐵,百裡息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