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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纏春山 晏燈 4792 字 6個月前

饒:“還是?白天呢。”

下一刻人便被百裡息抱了起來,一步一步走近床榻,她看著自己那明晃晃掛著的心衣,羞愧難當地閉上了眼。

百裡息繼續解她的衣扣,一件件將她的衣裳脫了下來,最後隻留一件小衣。

他的動作毫不避諱,指尖時不時碰到她的身體?,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

殷蕪雖有些?局促,卻能?推斷百裡息並未後悔昨日之事,應是?不會再將她推開了,心中?總算放鬆了些?。

她忍著羞,雙臂纏上百裡息的脖子,手卻被他拉下來,肩膀被按住。

“趴下。”他聲音散漫。

殷蕪不知他要乾什麼,乖順地趴好,接著便聽?到遠離床榻的腳步聲,她轉頭?去看,見百裡息立在架子前洗手。

他濕了手,沾了些?皂粉,雙手緩慢揉搓著,細密的泡沫包裹住他修長的手指。

外面才放晴,光自明紙窗上透進來,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一直延伸到榻邊。

殷蕪不禁又想起昨夜的事,身體?忍不住顫了顫,將臉埋進軟枕內,不敢再想了。

很快水聲停下,殷蕪聽?見百裡息往榻邊走,身子越發僵硬。

他的手才洗過,淋漓滴著水,正用一塊素帕子仔細擦拭,帶著一種野獸要享用籠中?獵物的散漫。

殷蕪就是?籠中?那隻獵物。

他垂著眼,面上神色極平靜,忽然伸手搭上了殷蕪的脊背,“放鬆些?。”

她實?在放鬆不下來啊!

殷蕪隻能?努力不那麼僵硬,又聽?他道:“不過是?給你施針,緊張什麼。”

隻是?施針?殷蕪把臉埋進軟枕裡,因自己想多了而羞臊不已,但?隨即又覺得他分明是?故意的,動作和話都?在故意暗示她,如今反過來問她緊張什麼。

色胚!

一根根銀針送入背上穴位,殷蕪能?感覺到後心逐漸熱了起來。

“會有點疼和癢,忍著。”百裡息微涼的手掌按住她的肩胛,淡淡出聲。

接著殷蕪便感覺到了一股麻癢,從針刺入的那個點,一點一點地彌散開,襲向四肢百骸。

“唔……”她忍不住哼出聲音,白皙嬌軟的手指揪住身下被褥,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背上生了一層汗,玉??體?生香。

百裡息將她的手按住,俯身嘗了嘗。

嗯,甜的。

殷蕪察覺到異常,轉頭?就見百裡息那張俊美?異常的臉近在咫尺,此時眼中?染了明明白白的情|欲,似是?墮落的仙人。

他剛才乾什麼了……是?她的錯覺嗎?

“甜的。”他說。

殷蕪的腦袋“轟”地一聲炸開,又聽?他淡聲道:“背上有針,彆亂動。”

殷蕪自然知道施針時不能?亂動,他這話說的好沒道理。

接著她知道了百裡息為什麼要這樣叮囑……

她實?在忍得辛苦。

半個時辰後,百裡息取了針,殷蕪身上已經汗津津的,嬌顏如血,鬢發微亂,她羞憤地將臉埋進錦被裡。

分明就是?作弄人,他乾的那些?事實?在無法啟齒,光想想就面紅耳赤,偏她一動不能?動,難熬極了。

她身上都?是?青竹的氣息,雖不濃烈,卻又無處不在。

百裡息扯了被子給她蓋上,神色並無任何異常,依舊是?那張仙人面,仿佛剛才什麼都?未發生,殷蕪心中?正羞極罵他,便聽?他道:“你先天不足,這段時間我會施針給你調理身體?,方才針灸讓你耗費了不少精神,閉目睡一會兒。”

說完,他放下床帳,外面又下起雨來,淅淅瀝瀝砸在竹林裡,殷蕪竟真的昏沉起來。

再醒時,屋內已經掌了燈,她睡得久,嗓子有些?啞,人還恍惚著,問了一句:“什麼時辰了?”

床帳被掀開,她才想起自己還在臨淵宮中?。

“酉時了。”百裡息將她的衣服遞過來,因兩人離得近,便聞到了青竹和梨花混合在一起的氣味,旖旎非常。

殷蕪“嗯”了一聲,穿上衣服,心中?不免又想起之前的事,便有些?不自然,垂著眼不看百裡息。

她這細微的情緒自然沒有逃脫百裡息的眼,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見少女面色微紅,眼中?還有茫然之色,開口輕聲叮囑道:“以後每日上午過來,給你施針。”

殷蕪聽?了他的話,卻不看他,隻是?抿著唇,一副受了屈辱的模樣。

“嘖。”真招人喜歡。

“大祭司就會作弄人。”殷蕪水眸瞪了他一眼。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白皙嬌嫩的臉頰,在上面留下一片紅,眸子沉了沉,忽鬆了手,“用膳吧。”

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有藥膳,還有素食,百裡息是?食素的,用得也不多,兩人用過晚膳,宮婢收拾了盤盞,殷蕪懨懨縮在窗邊小榻上發飯昏。

百裡息和她隔了一張矮桌,抬頭?便看見殷蕪這副傻乎乎的模樣,心中?不免覺好笑。

“想去冠州嗎?”他忽然開口問。

冠州?殷蕪瞬間清醒過來。

“去冠州做什麼?”她頓了頓,又道,“大祭司要去冠州嗎?”

“嗯。”百裡息放下手中?的書卷,“黎族為奴日久,反叛之心日重,馮南音雖想解決此事,卻又怕惹旻國動亂,投鼠忌器,但?如今冠州黎族之事已不能?再拖延,所以欲暗中?去一趟冠州。”

“要暗中?偷偷去?”殷蕪傾身往前靠近。

“這些?年,冠州的形勢複雜,暗中?去才好辦事。”他目光落在殷蕪一縷垂下的情絲上。

冠州之行不會輕鬆,隻是?覬覦殷蕪的人和勢力頗多,幾次她都?差點丟掉性命,百裡息不想將她留在京中?。

殷蕪自然想去,畢竟還有鬱宵那一層,若能?不動兵戈將黎族變成?自由?之民,也是?她給鬱宵的誠意,於是?央著百裡息帶她同去。

晚間百裡息有事要處理,殷蕪便回了靈鶴宮。

她將要去冠州的事同鬱宵和茜霜說了,茜霜是?黎族人的臥底,但?並不聽?命於鬱宵,殷蕪也曾逼問過她,但?她隻說能?告訴殷蕪的時候定會告訴,於是?殷蕪也沒將茜霜的事同鬱宵說明,鬱宵隻當她是?被送入靈鶴宮的黎族奴隸。

第?二日,京城百姓便知,大祭司和聖女將閉門齋戒一月,祈求國運昌隆,國事暫且交給天璣和天權長老代理。

殷蕪同百裡息乘坐馬車離開京城,一路未停,殷蕪揉著酸疼的脖頸,問道:“到了冠州,大祭司準備怎樣處置黎族?”

“尚未想好。”百裡息握著殷蕪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懷中?,伸手揉捏著她的肩頸。

他手上的力道拿捏得正好,既舒緩了殷蕪的酸痛,又沒弄疼她。

殷蕪想過,如果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