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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又不怕他,為什麼要躲他?

難道……

卡蒂薩克背著他做了什麼虧心事?

不不不,那家夥就算是做了虧心事,也會理直氣壯地告訴他,說不定還要找他抱抱,那家夥坑起人來可從不知道心虛。

所以卡蒂薩克為什麼要躲他?

琴酒想來想去,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性。

足夠令人驚悚的可能性——

“他想和我分手?”琴酒用牙齒狠狠碾磨著這幾個字。

諸伏景光:……

說真的,當琴酒仔細思考的時候,諸伏景光還以為他肯定能想到答案,結果這是什麼?琴酒想了一圈,最後想出來一灘不可名狀物?

這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分手吧!

“拜托,想也不可能的好吧,卡蒂薩克隻是太忙了。”諸伏景光希望琴酒不要再胡思亂想了,否則很容易出事的。

“就算再忙,給我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嗎?”

“就算他的確是在躲你,也不可能是分手啊。”蘇格蘭非常無語,說道:“如果你們兩個分手……”

門開了。

烏丸霧嶼的表情也呆住了。

分、分什麼?

分手?!

烏丸霧嶼滿臉驚恐,他隻是去加個班順便策劃策劃該如何求婚而已,怎麼就變成要分手了?

烏丸霧嶼怒視諸伏景光,質問:“你要逼他和我分手?”

“我沒……”

“沒錯,他要逼我和你分手。”琴酒卻搶過話來,直接說道:“因為我們兩個在一起了,就在昨天晚上,誰讓你這幾天都不過來,被人趁虛而入也很正常。”

諸伏景光痛苦面具,彆這樣啊!

烏丸霧嶼卻沒被哄住,反而一下子明白自己搞錯了,琴酒這是在和他表達不滿,於是連忙小跑到他的床邊說道:“對不起啦,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這不一騰出空閒我就來找你了。”

“我給你發短信了。”

“我回了,我真的回了!”

“敷衍的回複?”琴酒反問,並且舉例:“我問你晚飯吃了嗎?我和你說千萬不要餓著,小心胃疼,你給我會得什麼?嗯。”

烏丸霧嶼:……

“要記得晨跑,多穿衣服。嗯。”

“組織裡的事情很多嗎?需不需要我調人過去幫忙?不用。”

“晚上睡覺彆踢被子,不然會著涼。嗯。”

琴酒不嫌麻煩地一個個舉例,將他們最近的聊天記錄都說了出來。

諸伏景光在旁邊聽得目瞪口呆,看著烏丸霧嶼的眼神一時間充滿譴責。

“那、那個……我……”

“你什麼?那不是你回的嗎?嗯啊好的,你就用這些詞來搪塞我?”琴酒打量著烏丸霧嶼,問:“所以你是對我失去興趣了?三年之癢到了?”

“沒,沒有啦!”烏丸霧嶼連忙反駁,這怎麼能夠承認。

他這幾天不回複太多,是因為他擔心自己一個激動,就將求婚的計劃全都和琴酒曝了光,畢竟他很難忍住的。

說多錯多,索性不說。

琴酒你不要誤會啊!

“有什麼要解釋的嗎?”琴酒問。

“有!”

“那你說。”

可烏丸霧嶼又憋住了,整個人急得抓耳撓腮,宛如一隻猴子。

諸伏景光幫忙打圓場:“就算他不說,也不見得就是壞事,更不可能是三年之癢。”

琴酒淡淡瞥了諸伏景光一眼,又看向烏丸霧嶼,盯著他一定要他說出來。

完、完蛋啦!

烏丸霧嶼苦兮兮。

雖然他知道不一定能瞞得住琴酒,卻也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被琴酒拆穿。

與其曝光自己的求婚計劃,倒不如——

“你等我一下!”烏丸霧嶼當即轉身,撒腿就跑。

琴酒在病床上皺眉,雙臂環胸問諸伏景光:“他是不是真的想分手?”

諸伏景光:……

他也覺得不是,但是卡蒂薩克你彆跑那麼乾脆啊!

過了二十多分鐘,雞湯都已經涼了,烏丸霧嶼這才重新跑回來。

他氣喘籲籲,懷裡抱著一把尤克裡裡,滿頭大汗地就開始彈奏——是《水邊的阿狄麗娜》。

琴酒的表情有些發懵,明顯猝不及防。

諸伏景光則意識到了什麼,緩緩退後兩步,將病房的門反鎖,不讓其他人進來打擾。

曲子的旋律時而高昂,時而低沉,時而婉轉,時而悲傷。

跟隨多變的旋律,讓人仿佛置身於浪漫的愛情故事中。

終於,一曲終了,烏丸霧嶼將尤克裡裡放下,單膝下跪拿出了自己精心挑選的戒指,深情而鄭重地詢問琴酒:“阿陣,你願意和我更進一步嗎?”

“你……”琴酒顯然還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這些天除了工作,還一直在策劃該如何向你求婚,我不給你回消息,是因為擔心自己忍不住透露給你,可今天我已經無法隱瞞了。其實我本來想彈鋼琴的,畢竟我尤克裡裡彈得並不好,可是鋼琴不好太搬進病房裡來,所以……”烏丸霧嶼解釋了一堆,有些為難又羞腆:“你願意接受我的求婚嗎?”

琴酒怔怔地看著烏丸霧嶼,沒有回答。

烏丸霧嶼有些著急,連忙說:“我知道有些簡陋了,但我也是很認真的,我們以後可以擁有一個盛大的婚禮,全組織的人都要來參加,所以你彆拒絕我好不好?”

琴酒突然笑了,伸出自己的左手,反問:“我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他愛的人,哪怕銜一根草繩開玩笑般向他求婚,他也會笑著將自己的手遞上去。

畢竟從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在期待著這一幕了。

第68章

“嘿嘿~嘿嘿嘿~”

組織裡的人最近發現了, 卡蒂薩克最近似乎很高興,經常一個人拿著手機傻樂。

他的手上多了一枚戒指,是戴在中指上的。

有人悄悄去問過,猜測卡蒂薩克最近是不是又有了豔遇, 畢竟自從琴酒受傷後他就沒有這樣開心過了, 結果也不知是哪句話說錯了, 被卡蒂薩克罵了個狗血淋頭,就再也沒人敢問了。

醫院裡, 烏丸霧嶼也在和琴酒吐槽著。

“他們腦子是不是有病?還問我是不是有了喜歡的人?我喜歡誰他們是眼瞎看不到嗎?”

“說什麼新歡舊愛,家花那有野花香, 家花香不香隻有我知道,他們那麼多嘴是不怕爛嘴嗎?”

“我才沒有豔遇,我天天跑他們面前去笑,不就是想讓他們問一句戒指是怎麼來的嗎?想讓他們問一句求婚成沒成功那麼難嗎?”

琴酒聽了直想笑,“你問錯人了,組織裡多是貪新厭舊、朝三暮四的人, 他們哪懂愛情?”

“就是!”烏丸霧嶼狠狠咬牙:“再也不在他們面前炫耀了!”

“你該去找那群條子說。”

烏丸霧嶼滿臉鬱悶:“已經說過了。”

“啊?”

“萩原他們都知道了, 他們的上司也知道了,和我有交集的那些警方高層全都知道了。”烏丸霧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