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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獨醒者是你的人!”朗姆像是已經全都想明白了。

“不是,不過應該也算吧。”烏丸霧嶼敲了敲自己的腦袋, 故意說道:“他是巢的人。”

朗姆臉色一變。

“原來是這樣……原來竟然是這樣!”朗姆憤怒地大叫起來:“從雪莉第一次出事, 就是你謀劃的!”

那不是烏丸霧嶼的謀劃, 但他現在並不介意承認。

“雪莉這次失蹤,也是你安排的吧!”朗姆咆哮, 怒吼,尖叫。

他的聲音嘶啞, 宛如乾癟的樹皮。

他的臉上被劃出一道又一道的口子,滿是鮮血。

烏丸霧嶼靜靜地看著他,沒有絲毫憐憫。

“你騙了先生,你騙了所有人!”朗姆始終無法接受,沒想到他和先生這樣精明的人,竟然全都被一個毛頭小子給騙了。

烏丸霧嶼並不急著動手, 他要一步步將朗姆推入絕望的深淵:“猜猜看, 巢的boss是誰?”

“是你?”

“是琴酒才對。”烏丸霧嶼笑眯眯地看著他,就是要讓朗姆死都不瞑目。

“你……你們竟然……”朗姆驚愕地瞪大了眼睛。

烏丸霧嶼這才抬起槍/口。

憤怒瞬間被恐懼衝散,朗姆朝後退了幾步, 聲音發顫:“你等等!卡蒂薩克,你剛剛說的事情我可以裝作不知道,也絕不會告訴先生, 你放過我好不好?”

“你覺得我會相信?”烏丸霧嶼歪頭。

“隻要你放過我,我可以離開組織, 我手上還有一部分勢力,不管你們想做什麼, 沒錢沒人是不行的,我可以全都給你。”為了保命,朗姆真的什麼都願意送給烏丸霧嶼。

烏丸霧嶼卻搖了搖頭,失望地說:“遲了。”

“不,一點都不遲,琴酒不是還沒死嗎?”

“砰——”

烏丸霧嶼開/槍,子/彈擊中了朗姆的左腿。

“砰——”

又是一槍,這次是右腿。

朗姆哀嚎著癱在地上,幾乎是朝後面緩緩蠕/動。

“我沒想到你竟然會和我提琴酒。”烏丸霧嶼眼神不悅地打量著他,問:“你知道嗎?他到現在還沒有醒來。”

“可是他沒有死,隻要還沒死,就還有……”

烏丸霧嶼上前一步,直接將槍/口抵在了朗姆的腦門上。

朗姆瞬間不敢說話了。

“你真該慶幸,朗姆,是我的優柔寡斷才讓你活了這麼久。”烏丸霧嶼居高臨下地注視著朗姆,用槍/身輕輕拍打他的臉頰。

本來不需要這麼久的。

本來琴酒也不會受傷的。

這是朗姆的幸運,卻是他的愚蠢。

烏丸霧嶼看著這個驚恐到目眥欲裂的老東西,如果不是他太蠢,朗姆根本不可能傷得到琴酒。

“一切都該回歸正軌。”烏丸霧嶼低語。

不過他口中的正軌,卻絕不是上一世的正軌。

他和琴酒終究會闖出去的,這是神明的饋贈,得了饋贈,怎麼可能還像上一世混得那樣慘?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音樂在黑巷狹窄的小巷內穿梭,碰撞在殘破的牆壁上。

朗姆面露希冀,期待地盯著被烏丸霧嶼拿出來的手機,說道:“是先生,一定是先生打來的!”

“嗯,父親也是時候該打過來了。”

烏丸霧嶼說完,直接扣下扳/機,子/彈洞穿了朗姆的顱骨,對方倒在地上的時候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似乎沒想到他會在烏丸蓮耶出面阻止時開/槍。

“霧嶼,朗姆在你手上嗎?”電話接通的一瞬,烏丸蓮耶便焦急詢問。

“嗯。”

“放過他,琴酒的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

“遲了,父親。”

“你說什麼?”

“請父親見諒,在你來電話之前,我已經殺死了他。”烏丸霧嶼平靜地說道。

“你!”

可以聽得出,烏丸蓮耶的語氣憤怒又隱忍,他似乎很想發火,但烏丸霧嶼明白,相比起一具屍體,他必須先顧及好整個組織的穩定。

朗姆已經是個死人了。

在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要比一個死人的價值更高,更何況烏丸霧嶼本身的價值也不低。

“父親,琴酒出事,我很難過,所以一時衝動犯下了這樣的錯誤,等回去後我會自請懲罰的。”

“你……你的確是太衝動了。”

烏丸霧嶼沒有說話。

烏丸蓮耶也不可能隔空對烏丸霧嶼做什麼,隻能歎了口氣,道:“算了,等你回基地再說吧。”

電話被掛斷了。

烏丸霧嶼用力踢了腳朗姆的屍體,眼神不屑,看吧,一個活人變成一具屍體,就是會變得毫無價值,甚至於烏丸蓮耶都不願意多問上幾句。

等他死了,大抵也是這樣的,可這種事情這一世卻不會再發生了。

晨光微熹,黑色的油墨漸漸淡去,天亮了。

站在晨光中,腳下是朗姆的屍體,烏丸霧嶼卻仿佛被奪了魂一般,呆立在原地好像不知該做些什麼。

他殺了朗姆,這本該是天大的好事,可他總覺得還缺少了什麼。

是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和琴酒一起慶祝才對,琴酒應該就站在他的身邊,而不是躺在冷冰冰的醫院裡。

“大人!”清酒突然急匆匆跑了過來,欣喜地說道:“醫院那邊傳來消息,琴酒醒了!”

仿佛一下子有了靈魂,冰冷的軀體瞬間回暖,烏丸霧嶼迅速轉頭看向他,問:“真的?我立刻回去!”

“等等大人,朗姆他死了,你不先回基地請罪嗎?”清酒連忙拉住烏丸霧嶼,有些擔心。

烏丸霧嶼則反手將手上的槍遞給清酒,說道:“你回基地,告訴烏丸蓮耶琴酒醒了我急著去看他,槍裡還有一發子/彈,但我知道這次做得太過,不適合拿這把手/槍,便委托你將槍交還給他。”

“這……”

“大家彼此給面子,他若是罰我,就是當眾打自己的臉。”烏丸霧嶼十分平靜,然後一轉身,便一點都不矜持地跑上車離開了。

就在烏丸霧嶼開車離開後,獨醒者又走了回來。

“朗姆死透了?”獨醒者打量著地上的朗姆。

“沒死透的話,就多等一會兒再送回組織,不要輕易出手,以免造成槍/傷外的損傷。”握著金色手/槍,清酒淡淡說道,烏丸霧嶼有保命符,他們可沒有。

“你這次全程幫忙,立場隱瞞不了了。”獨醒者打量著清酒,他之前可一直都是標榜自己不站隊的。

“無所謂。你呢?”

“我不回組織了。”獨醒者語氣淡然:“我留在組織,留在朗姆身邊,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弄死朗姆,現在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清酒打量了他一番,下了定論:“浪費。”

“乾臥底的日子太危險了,還是要找點安全係數高的工作才對。”獨醒者拍了拍清酒的肩膀,離開了。

醫院內,烏丸霧嶼急匆匆趕到病房,琴酒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