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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中先生削個蘋果。”烏丸霧嶼吩咐。

琴酒挑眉,但還是拿起刀子開始削果皮。

森中首似乎這會兒才注意到琴酒,但開口前他卻先看了一眼烏丸霧嶼,見他神色如常這才說道:“琴酒的事情我聽說了。”

“被朗姆害了。”烏丸霧嶼無奈攤手。

琴酒眼皮一跳,烏丸霧嶼還真敢說。

有人敢說,有人便敢信。

“朗姆那家夥,在組織作威作福慣了,這次他敢針對我和琴酒,下次說不定連你都敢針對。”森中首一句話將紕漏定性為“針對”。

烏丸霧嶼也苦惱:“我也沒辦法,他這些年越來越囂張了,組織二把手的地位穩固,誰都不怵了。”

“那種人就是欠收拾。”森中首咬牙切齒。

琴酒削完了蘋果,遞給森中首。

“謝謝。”

烏丸霧嶼此刻拉住琴酒的胳膊對森中首告狀:“對嘛,和你接洽的事情本來是琴酒做的,他這麼多年可沒出過這樣的紕漏,結果朗姆的人一接手就出事,我都不知道朗姆那邊的人到底是怎麼做事的!”

說者有心,聽者就更有意了。

森中首臉上連連變幻,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烏丸霧嶼突然擰了琴酒的胳膊一下。

琴酒手臂吃痛,低聲道歉:“對不起,森中先生。”

“不,這和你無關。”森中首的臉色因為琴酒的道歉變得猙獰,凶惡得仿佛要將某個人生吞活剝。

“森中先生,你也彆在意,或許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明白,我一點都不在意。”森中首冷笑。

一場探病結束,烏丸霧嶼和琴酒離開。

回去的車上,琴酒突然問:“你是故意的?”

“哦?”

“我們和森中首的關係很好,所以朗姆討厭森中首,故意針對他。”琴酒語氣冷靜:“你在朝這個方向引導。”

烏丸霧嶼身體後仰,靜靜地靠坐在副駕駛的靠背上。

“是。”他沒有否認。

“這很危險,萬一他……”

“沒有萬一。”烏丸霧嶼平靜地說道:“我搞鬼故意挑撥他和朗姆的關係,朗姆搞鬼故意針對他,你覺得他會相信哪個?我們那麼多年朋友了,我當然不會害他。”

琴酒沉默地注視著烏丸霧嶼。

“放心吧,在他眼裡,我就隻是個喜歡玩票的黑二代,沒半點心機,導致現在被朗姆牽著鼻子走。”烏丸霧嶼那麼多年在森中首面前營造的形象,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戳破的。

“既然你不堪大用,他又為什麼要選擇你?”

“他從來就沒有選擇過我。”烏丸霧嶼意味深長地看著琴酒,說:“後來,負責接洽他的人不是變成你了嗎?”

琴酒愣住。

“相比起我,森中先生更看重你的能力,而你又有我這個不會輕易垮台的靠山,所以你出事,他應該是最心急的那個,隻是之前毫無辦法。還有,他雖然不會懷疑我搞鬼,但說不定會懷疑你搞鬼,可事情已經變成這副模樣了,除了你他現在沒有其他選擇,所以你可以安心接收下這份助力。”烏丸霧嶼玩的是光明正大的陽謀。

猜到又如何?無非是為琴酒的心思深沉更添了幾分彩。

有森中首的助力,琴酒可以更快東山再起,他又為什麼要和朗姆從頭開始?

利益的糾葛、信任的累積,這可都不是一夕之間可以完成的。

第33章

相比起受到的傷, 森中先生受到的驚嚇以及信任的垮塌更加嚴重。

如烏丸霧嶼所說,之前多年的合作中,從未出現過這樣的問題,但這次卻出現了。因此不管是琴酒還是朗姆在其中做了什麼, 都令森中先生坐立不安。

再一次進行交易, 烏丸霧嶼安排了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黑巷。

行走在黑巷的小路上, 烏丸霧嶼不由感慨,上一次來黑巷, 還是解決掉那兩個炸/彈犯的時候,再之前……

“黑巷還真是一點沒變。”烏丸霧嶼笑著看向琴酒。

琴酒環視四周, 正在警戒,冷不防聽到這句微微一愣,沉吟半晌開口:“我已經忘了。”

烏丸霧嶼於是不再多說,黑巷對於他們來說,其實並不是一段完全美好的記憶。

“森中先生。”看到森中首,烏丸霧嶼笑著朝對方打招呼。

“這地方最近亂得很, 聽說前段時間才發現了兩具屍體。”森中首警惕地四周看著, 上次的事情到底給他留下了一些陰影。

“放心,這是我們的地盤。”

“你當時……”森中首說到這裡,笑著搖了搖頭, 感慨:“無論如何,你終究還是個孩子。”

烏丸霧嶼摸了摸鼻子,小聲抱怨:“森中先生就不要嘲笑我了。”

與和朗姆的交易不同, 大家的關係都相當熟了,交易十分順利。

“我已經和先生提過了, 我不再接受和朗姆的接洽。”森中首深深看了琴酒一眼,沒將話繼續說下去。

烏丸霧嶼明白森中首的意思, 若森中首直接要求和琴酒接洽,那烏丸蓮耶怕是要多疑了,到時對琴酒更不好。以退為進,讓烏丸蓮耶自己選擇,最後他會發現,最合適接洽的人選隻有琴酒。

權力的恢複,不是一夕之間可以完成的,但琴酒曾經在組織留下的影響,也不是一夕之間可以完全抹消的。

更何況,烏丸蓮耶雖然懲罰了琴酒,但烏丸霧嶼就不信他可以看著朗姆在組織一家獨大。

“我明白,多謝森中先生了。”烏丸霧嶼道謝。

“我也挺不爽朗姆的。”森中首淡淡說道。

“砰——”

不遠處傳來一聲槍/響。

森中首臉色劇變,之前的傷口隱隱作痛。

“不是衝我們來的。”烏丸霧嶼立刻說道:“聽槍聲應該不遠,這裡畢竟是黑巷。”

“我護送森中先生離開。”琴酒也立刻提議。

“不用了。”森中首搖頭,說:“我們接觸的事情不能被人發現,我先走了。”

烏丸霧嶼和琴酒目送森中首離開,剛打算也離開此地,就聽見一聲暴喝:“給我站住!”

琴酒沒什麼反應,烏丸霧嶼卻面露訝色。

半晌,烏丸霧嶼笑了,“還真是緣分。”

“什麼?”

“是伊達航。”烏丸霧嶼聽出了對方的聲音,先一步朝聲音傳來的方向而去:“去看看!”

兩人一前一後,遠遠就看到伊達航從一戶人家衝出來,右臂中了槍,正朝下淌著鮮血。

四周環視,卻已經不見了槍/手身影。

“可惡!”伊達航攥緊拳頭,猛一握拳,鮮血流得更歡了。

伊達航隻能重新放鬆,撕掉襯衫暫時將手臂包紮,以免失血過多。

“伊達警官!”烏丸霧嶼徑直跑了過去,看到他胳膊上的槍/傷擔憂地問:“有人對你開/槍?”

“烏丸先生?你怎麼會在這裡?”伊達航面露警惕,之前烏丸霧嶼喊出他姓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