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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他的槍/法並不好……子/彈未必不會落到卡蒂薩克的身上。

如果是綠川光,他絕不會選擇這樣危險的方式試探。

不過此刻出題的不是他,作為答題的人,綠川光隻能站直了身子,保證道:“請大人放心,我一定不會打偏。”

蘊含深意的眼神在綠川光的身上打量一圈,烏丸霧嶼輕笑了一聲,說道:“我當然是放心你的。”

作為公安辛苦培養出的臥底,所圖甚大,僅僅殺死一個代號成員絕不能讓他滿足。

站在高樓之上,綠川光架好狙/擊/槍。

今天風不大,陽光也並不刺眼,是個適合狙/擊的好天氣。

綠川光知道什麼時候該藏拙什麼時候絕不能露拙,他的子彈必須精準,既然沒打算一換一,那他就必須在卡蒂薩克的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能夠讓他領路人都卑躬屈膝的大人物——

如果能攀上,他的代號應該就不遠了。

想起代號,綠川光腦海內不禁又想到了酒吧中的那杯卡蒂薩克,整個人都木了。

彆在他暢想代號的時候突然冒出那種回憶啊!

綠川光眼神麻木,那什麼卡蒂薩克,已經將他對代號的美好想象全部摧毀了。

終於,目標進入預定的小巷,烏丸霧嶼也朝目標走了過去。

那是兩個男人,看起來和走在路上的普通男人沒什麼兩樣,但警察絕不會以貌取人。

他們是臭名昭著的炸/彈/犯,說不定目前還在計劃進行新一輪的犯罪。

雖然不想殺人,但綠川光卻非常希望這場招攬以失敗告終,畢竟組織增加兩個炸/彈/犯的力量實在是太危險了,這兩個炸/彈/犯很可能會仰仗組織犯下更多的案件,害死更多的無辜民眾。

可是,綠川光不能開/槍。

扳/機雖然在他的手指旁,但扣下扳/機的權力卻不在他的手中。

突然,瞄準鏡中的其中一個炸/彈/犯猛然暴起,掏出刀子便朝烏丸霧嶼的胸口刺去。

綠川光瞳孔地震,一瞬反應,狠狠扣下扳機。

第9章

“砰——”

一聲槍/響驚離了飛鳥。

持刀的炸/彈/犯胸□□/開一團血霧,狙/擊/槍的子/彈威力極大,好像要將炸彈犯的胸口都直接撕裂一般。

另一個炸/彈/犯顯然被嚇到了,他不敢反抗,轉身便跑。

可惜……

“開/槍。”

一聲命令通過耳麥傳達給綠川光,徹底斷絕了另一個炸/彈/犯的生機。

又是一聲槍響,一切塵埃落定。

烏丸霧嶼離開了小巷,綠川光也迅速收/槍離開,兩人在車上會和。

“我來開車。”綠川光上了駕駛位,開車便走,速度極快。

烏丸霧嶼不緊不慢地用濕巾擦拭著迸濺到袖口處的血跡,本來潔白的袖口染上血汙,十分紮眼。

“不用緊張,那個巷子已經荒廢了,房子多是危房,除了那種想要乾些違法犯罪事情的渣滓,沒其他人會住在那裡。他們不敢報警,等警察發現屍體,大概都是幾天後了。”烏丸霧嶼相當平靜地說道。

綠川光詫異地看他一眼,渣滓?如果那些人是渣滓,那組織成員又算什麼?卡蒂薩克他又算什麼?

奇怪,真的很奇怪。

越是和烏丸霧嶼接觸,綠川光就越是覺得怪異,對方的言行實在和組織成員太格格不入了。

“他們沒有同意招攬嗎?”綠川光詢問。

“嗯。”烏丸霧嶼淡淡地應了聲,閉目養神。

事實上,烏丸霧嶼也根本沒想招攬兩人。

那兩個炸彈犯就是上一世害死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兩人,蘇格蘭曾在他的耳邊絮絮叨叨,身為一個警察,卻無時無刻不在說那兩個家夥的壞話。

臭名昭著、惡貫滿盈、危害社會的渣滓。

真是聽得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這一世,綠川光親手射殺了那兩個渣滓,應該也算是得償所願了。

“你應該很享受。”

聽到這話,正開車的綠川光錯愕扭頭,就見烏丸霧嶼已經睜開了眼睛,一雙宛如太陽般的金瞳正認真注視著他。

氣勢不由一弱。

但很快的,綠川光又變得難以接受起來。

享受?殺人這種事情,是可以用“享受”二字來形容的嗎?

這個人……這個卡蒂薩克……

是變態啊。

是將殺人當做是遊戲,享受這種感覺的變態啊。

綠川光沒有說話,隻謙遜又不著痕跡地朝他點了點頭,順從溫馴。

“你今天任務完成的很好,我很滿意。”烏丸霧嶼又說道:“你的代號是蘇格蘭。”

他給予了綠川光代號。

綠川光……不,現在應該是蘇格蘭瞳孔地震。

他怔怔地看著烏丸霧嶼,組織的代號授予一直相當嚴格,哪有像是現在這樣隨意的?

要麼是組織早早考察過,要麼就是面前的人在開玩笑。

“代號?”蘇格蘭輕笑,反問:“大人,你能夠給予我代號?”

“嗯,回去後我會寫一封郵件。”烏丸霧嶼很平靜,除了朝不保夕的實驗體生涯外,對於其他的事情,烏丸蓮耶一向不會拒絕他。

授予一個自己看好的外圍成員代號,這隻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情罷了。

烏丸霧嶼可以幫蘇格蘭少走一段時間的彎路,可以幫他一蹴而就,但是他申請下來的代號,也說明蘇格蘭會和他死死捆綁在一起,至少在組織裡其他人的眼中看來是這樣的。

蘇格蘭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更加溫順地低下頭,表達著對烏丸霧嶼的感激與忠誠:“卡蒂薩克大人,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信任。”

溫順得就像是一隻大狗狗。

還是那種毛發長長的、軟軟的、令人很想去摸一把的大狗狗。

可烏丸霧嶼沒有伸手,他從不覬覦外面的狗,他已經有一隻最聽他話也最可愛、溫順的大型犬了。

兩人在商務街分開,烏丸霧嶼回到安全屋的時候,琴酒已經在門口等他很久了。

烏丸霧嶼走上前,輕輕為他撣掉肩頭的落葉,問:“為什麼不進去?”

“我鑰匙丟了。”

烏丸霧嶼抬了下眼皮,進門後找出備用鑰匙給他。

拿著備用鑰匙,琴酒緩緩鬆了口氣。

收起鑰匙,琴酒問:“聽說你和綠川光出任務了?”

“是。”

“你給了他代號?”

烏丸霧嶼有些驚訝,雖然他在車上就用手機給烏丸蓮耶打了報告,卻不成想琴酒能這麼快知道。

“你發消息給先生的時候,我剛好在研究所和先生通話。”琴酒言語平淡地解釋。

烏丸霧嶼點頭,這倒是巧了。

“我查過他的資料,他加入組織還沒一個月……”

“彆忘記,我知道未來的事情,蘇格蘭值得信任。”烏丸霧嶼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那雙金瞳靜靜地注視著他,令琴酒不自然地移開視線,同時又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