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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品酒花園”的酒吧,占地很大,會員製,隻有組織的代號成員才能拿到這裡的會員卡,外圍成員想進去隻能由代號成員領路。

酒吧明面上並不烏煙瘴氣,名酒琳琅滿目,氛圍甚至比一般的酒吧還要清雅。

所有人都很自覺得不在這裡惹是生非,以免給組織帶來麻煩。

酒吧的地下是占地面積更廣闊的地下訓練場,那才是基地的核心,可以進行射/擊或者近身搏擊類的各種訓練。

烏丸霧嶼走進酒吧,輕車熟路進入訓練場,整個訓練場掃視一圈,一眼便注意到了正在練習射/擊的蘇格蘭,不,現在應該叫綠川光,因為他還沒拿到代號。

綠川光單手持槍,三點一線,八十米靶精準命中紅心。

十環。

【你好,我是蘇格蘭。】

【雖然是個臥底,但畢竟已經死了,我們也沒必要互相敵視。】

【我射擊還蠻不錯的,要不是死的太早,這會兒就能幫上安室的忙了。】

【特長?射/擊啊。哦,你說不是射/擊的特長啊,其實我做飯還蠻好吃的。】

【仔細想想還真幸運,如果我們都活著,恐怕做不成朋友。】

不,能做。

烏丸霧嶼嘴唇微揚。

他們現在都還活著,但未必就不能成為朋友。

印象中的蘇格蘭一直在笑,不過或許是因為掛心波本,他的笑容大多時候蘊藏著其他的意味,尤其是當琴酒懷疑波本的時候,要麼是苦笑,要麼那抹笑會被緊張的嘴唇抿平,死死盯著波本周旋。

現在蘇格蘭訓練時認真的模樣,倒好似他上一世緊繃的時候。

上一世,蘇格蘭得償所願,公安成了最後的贏家。

這一世,烏丸霧嶼想和對方來一次雙贏。

烏丸霧嶼緩緩走了過去。

“砰——”

九環。

“真爛。”他撇嘴。

正在做著訓練的綠川光回頭,眉頭輕皺,顯然不認識烏丸霧嶼。

他還沒有獲得代號,代號成員和外圍成員之間宛如隔著一道天塹,若不是他的領路人帶他進來,作為一個外圍成員,恐怕要再過好久才有資格踏入這種地方。

“作為一個狙擊手,八十米的話,你隨隨便便就可以十環吧?”烏丸霧嶼又說道。

綠川光錯愕,解釋:“因為平日裡玩的是狙,倒是對手/槍不太習慣。”他的眼神轉瞬變得淩厲,質問:“你怎麼知道我是狙/擊/手?”

“我看過你的資料。”烏丸霧嶼淡淡說道。

綠川光垂眸,看過他的資料,說明對方至少是代號成員,而不是像他一樣被領路人帶進來的外圍成員。

是高層啊。

代號成員常看不起他們這些外圍,這個人為什麼突然找他搭話?

綠川光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打量了烏丸霧嶼一番,烏丸霧嶼沒有穿組織仿佛標配的黑色大衣,一身白西裝站在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他注意到,偷偷看烏丸霧嶼的不隻是他,就連周圍很多代號成員也在偷瞄著對方。

偷偷打量卻不敢上前搭話,這是下級對上級的態度,謹小慎微,誠惶誠恐。

是比代號成員至少高一級的高層。

綠川光的身體不由緊繃起來,這樣的一個人,怎麼會紆尊降貴突然來找他一個外圍小咖搭話?真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兒。

“擅長什麼槍?”

“M40。”

“拿一把來。”烏丸霧嶼朝旁邊的人吩咐。

綠川光的領路人連忙應聲,小跑著去取來一把雷/明/頓M40狙/擊/步/槍。

烏丸霧嶼抬了抬下巴,領路人連忙將槍遞給綠川光。

面對步/槍,綠川光卻警惕地後退了一步。

“這裡並沒有訓練狙/擊的地方。”

“嗯,狙/擊訓練場在山裡。”

綠川光瞳孔緊縮,為什麼……竟然就這樣告訴他一個外圍成員?

“給你就拿著,送你的。”

面對烏丸霧嶼的禮物,綠川光的神色卻更加戒備,仿佛對方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他又退了一步,再度拒絕:“無功不受祿。”

“槍/手和槍磨合是一件長期的事情,作為一個狙/擊/手,沒有一把趁手的槍,以後接到任務要現場磨合嗎?”烏丸霧嶼的態度不容置疑。

領路人隻覺得手中的槍燙手,連忙塞進了綠川光的手裡。

綠川光抱著槍,拘謹又警惕地道謝:“多謝。”

“期待你的表現。”意識到綠川光對他的戒備,烏丸霧嶼送了槍後便離開了。

“綠川,厲害了!”等烏丸霧嶼的身影徹底消失,領路人激動地用拳頭擂了綠川光的胸口一下,說道:“你得了大人物的期待,怕是很快就能拿到代號了!”

喃碸“是嗎?那真是太好了。”綠川光露出恰到好處的欣喜,又好奇地問:“那位大人是……”

“不該問的彆問,等以後慢慢就會知道。”領路人並沒有回答他。

“是,我明白了。”綠川光連忙收斂,心底卻萬千思緒翻湧,尤其是對烏丸霧嶼的戒心更增加幾分。

一旁訓練的伏特加退到角落,連忙拿出手機給大哥發消息,夭壽了,卡蒂薩克好像對那個綠川光很不一般!

走出訓練場,烏丸霧嶼歎了口氣。

失策!

上輩子兩人成為朋友,而且是很快得成為朋友,其實是構建在他們都已經死了的前提上的。

已經死了,死去的人對現世沒辦法做任何乾涉,所以才不用考慮太多,更不用防備太多。

可是現在不行,他們還活著,綠川光還在臥底。

一個臥底突然得了高層的人情,是會開心的接受嗎?不,他會萬分戒備。

……更何況他們一點不熟。

這場重逢真是太失策了,希望不要給綠川光帶去什麼心理陰影。

夜幕降臨,晴空餐廳。

在晴空餐廳的頂樓,透過水晶穹頂可以看見一整片星空,明亮閃爍,樓下車水馬龍,霓虹燈構建出城市夜晚的熱鬨。

烏丸霧嶼抿了口酒水,是甜度喜人的冰酒。

神戶牛排被烤到七分熟,撒了簡單的黑胡椒調味兒,入口卻有紅酒的醇香。

今晚的餐廳是琴酒預定的,也是琴酒約他過來的。

烏丸霧嶼自然會赴約。

“嘗嘗看,牛排煎得不錯,火候正好。”緩緩切割著牛排,烏丸霧嶼淡淡說道。

“我聽說你今天去訓練場了?”琴酒一邊切牛排一邊似乎漫不經心地問。

“嗯,去看看。”

“有看中的人嗎?”

“都是一些歪瓜裂棗,令人提不起半點興趣。”

聽到這話,琴酒“嗤”了聲,十足嘲諷。

意識到琴酒的情緒不對,烏丸霧嶼微微蹙眉,半晌後又舒展開眉頭說:“組織裡的人我都認識,之前也翻看不知道多少遍了,不是有派係的就是能力不行,你知道我想做什麼,不可能自己給自己添堵。”

烏丸霧嶼要對抗組織。

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