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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等了賀陽許久還沒有回來,褚銘越正考慮要不要去找賀陽的時候,夜晚極其安靜的養老院裡,褚銘越一下子聽到了極其違和的警報聲在樓內響了起來。

褚銘越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一個不太好的預感浮現在了眼前。

“這個警報聲不會和賀陽有關吧?”

這邊賀陽把灰色的鐵門“哢噠”弄開以後,不顧周圍刺耳的警報聲以及在頭頂閃爍的燈光,邁開長腿走了進去。

賀陽極力地忍耐著帶著顫抖的聲音開口:“金奶奶……”

就在賀陽即將走到金奶奶跟前的時候,一道帶著詫異的聲音從著一旁傳了出來。

“賀陽你怎麼在這裡?”

賀陽腳步一頓,微微側著頭看過去。

就見到謝仁和從著一旁走了出來,有著白灼病的謝仁和,皮膚帶著病態的白色,在著紅色的警報燈光映襯之下,帶著幾分的詭譎。

然而賀陽此刻的瞳孔,已經變成了一半是黑色,一半是琥珀色,中間的界限隱約模糊。

賀陽的嘴角緊繃著,手指微微勾攏,指尖之間似乎團了一團的電流。

賀陽語氣冷得粹了刺骨的寒意:“讓開。”

謝仁和無知無覺,像是感覺不到賀陽極其排斥他一樣,過分慘白的面容上此刻仍舊帶著柔和淡定的笑意。

謝仁和輕聲提醒:“賀陽這裡不是你休息的房間。”

“你不應該在這裡的。”

賀陽的聲音從這齒縫間溢出,一字一頓:“讓、開。”

“我若是不讓呢?”謝仁和慣常隻有縫隙一般大小的眼睛此刻赫然睜大,眼眸裡帶著光亮。

“你們兩個在這裡做什麼?”褚銘越順著警報器傳出來的聲音找了過來。

然後就看到賀陽同這謝仁和氛圍稍顯奇怪地對峙著。

再看到褚銘越的那一刻,賀陽渾身的戾氣一頓,瞬時收斂了一大半。手裡團聚著的電流也頓時消散了,周圍隱隱約約因著賀陽而產生的電磁的聲音也不見了。

“喝酒跑出去吐,然後找不到回來的路了?”褚銘越上前走了兩步,走到賀陽的跟前。

賀陽呐呐地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褚銘越挑了挑眉頭:“怎麼?”

賀陽忍不住地握緊了拳頭,低著頭發絲擋在了前額,有些艱難的開口:“金奶奶…金奶奶在我這裡?”

聽到“金奶奶”名字的褚銘越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誰?”

賀陽抬手指了,指著仍舊坐在黑暗裡背對著他們的老奶奶:“她是金奶奶。”

褚銘越順著賀陽指著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現這間屋子裡,除了賀陽和謝仁和之外,還有一個人在。

褚銘越盯著這個老奶奶的背影,不由得蹙起了眉頭,他同金奶奶的接觸雖然沒有賀陽那麼的長遠,但是也密切地接觸過了幾次。

面前的這個老奶奶的背影,的確和金奶奶十分的相似。褚銘越不清楚是不是因為上了年紀的人都會習慣性地弓著背,就因為這此刻老奶奶的姿勢相似度又高了幾成。

“是金奶奶!”賀陽抬手拽住了褚銘越的襯衣下擺,執拗且篤定:“是金奶奶。”

他同著金奶奶一起做了好幾年的鄰居,他吃過金奶奶親手做的糕點,他幫著金奶奶院子裡的花鬆過土,甚至金奶奶養著的那條狗,大毛,此刻還在他的家中。

他不會認錯人。

褚銘越用力地握著賀陽的手:“賀陽,你先冷靜一點。”

金奶奶已經死了,死在了永寧塔的那場大火裡,他們做了屍檢報告,金奶奶的骨灰已經被他的女兒拿回來到了哈安市。

今奶奶的死對於賀陽來講是一生都沒有辦法釋懷的傷痛,沒有人能夠抹去傷痛所帶來的痕跡,但是褚銘越不希望賀陽一直沉溺在那種情緒當中。

“人死不能複生,金奶奶已經死了。”褚銘越吐字清晰“殘忍”地戳破了賀陽的幻想。

賀陽的眼眶一瞬間紅了,身子也有些顫抖:“那這個人是誰?”

面前的這個人不是金奶奶的話會是誰?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兩個背影一模一樣的人?

一旁的謝仁和輕歎了一口氣,眼睛又恢複了平常笑眯眯的樣子:“這個人是我們院的老人。”

謝仁和半蹲在了地上,雙手輕輕地搭在了面前老奶奶的膝頭:“趙奶奶?”

老奶奶沒有反應。

謝仁和又喊了一聲:“趙芸花?芸花?”

老奶奶茫然地抬起了頭:“啊?”

謝仁和半攏著老奶奶轉過身,讓賀陽能夠看清楚老奶奶的面容。

謝仁和:“他不是金奶奶,他叫趙芸花,今年71歲,已經在我們養老院待了5年了,她得了阿爾默茲海默症,最近在發病期,我們暫時迫不得已把她關在了這裡。”

賀瑤緊緊地盯著面前的趙芸花,趙芸花的眉眼的確同著金奶奶有幾分相似。在第一次來到靜安養老院的時候,賀陽就曾因為這個老奶奶同金奶奶有幾分相像,還同她說過幾句話。

這個人的確不是金奶奶。

賀陽的眼淚瞬間沿著眼眶滑落了下來。

“小鳥在前面帶路,風兒吹向我們……”

面前的趙芸花,趙奶奶再一次的不成調子,哼起了她的那首歌。

褚銘越輕輕地拍著賀陽的肩膀,他也沒有預料到來到靜安養老院,賀陽出去上個廁所的功夫會遇到這一檔子的事情。

褚銘越眼尾的餘光劃過,身後的灰色鐵門上,鎖帶著不正常被撬開的痕跡。

不出意外的話,這大概是賀陽在把趙芸花誤認為成金奶奶之後,劇烈的情緒波動之下,用賀陽的能力弄壞得。

這個紅色的警報,大概也是因為這道門被碰壞了之後這樣才會響的。

“這個門鎖我明天找人過來修一下吧。”

褚銘越不好直白地說賠錢,但是這個被破壞了的門該修還是要修的。

“一個門而已,養老院的員工就有專門修理的,不需要你再找人修了,我一個月給他們開工資,當然就是這種情況需要用的啦。”謝仁和笑的和氣還帶著同朋友之間的調侃。

“不過仁和你這麼晚了,怎麼還會在這裡?”賀陽是迷路誤闖過來的,怎麼謝仁和大晚上的也不睡覺。

謝仁和笑得完美,沒有一絲的瑕疵:“聽安然說,趙奶奶今天發病的有一點嚴重,我今天一天都沒來得及過來看看,隻有這個時候有時間。”

褚銘越點了點頭表示了解:“你們開養老院還真是辛苦呢,要對每一位在院裡的老人負責。”

謝仁和點了點頭:“應該的。”

謝仁和又體貼地開口:“你和賀陽快回去休息吧,距離天亮也沒剩下多少的時間了,你們兩個明天還要上班的。”

褚銘越也憂心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