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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安然被推搡得一個踉蹌,4.5厘米的高跟鞋一歪,範安然抬手阻擋著男人的動作才不至於徹底地摔到地上。

範安然明明是防止摔到的下意識動作卻激起了男人的怒意,“你還在這狡辯是吧?”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醬黑色厚實的手掌,帶動空氣當中的氣流,向著範安然的臉就揮了過去。

在巴掌要打到範安然臉上的那一秒鐘,踹在男人褲兜口袋裡的手機像是漏電了一樣,猛然電擊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被電的大聲“哎呦”了一聲,捂著自己被電的部位像是個小醜一樣面部猙獰著。

已經走上前打算製止男人動作的褚銘越看到男人的反應一愣,隨後扭頭看向落後自己一步的賀陽。

就看到賀陽一會兒看看天,一會看看地,就是不看自己。

不過這時候顯然不是糾結賀陽到底有沒有用他的那個超標能力的時候。

對面的範安然看到褚銘越來了之後,深呼了一口氣,對著褚銘越禮貌地點了點頭:“褚警官。”

褚銘越“嗯”了一聲,問道:“是誰報的警?”

摔到在地上瘦猴一樣的男人聽到警察來了之後,也顧不得腿上的疼痛了,從地上爬起來,高舉著手:“我!我報的警!”

男人指著範安然:“他們醫院詐騙!害死了我老子,賠錢!他們得賠錢!”

男人凶神惡煞地說著就又向著範安然的方向過來了,褚銘越上前跨了一步,夾在兩個人中間,伸手製止住了男人繼續上前的動作。

褚銘越擰著眉:“有話好好說!彆動手動腳的。”

男人一下子想到剛剛範安然叫褚銘越褚警官,像是一下子通了靈竅地開口:“你們兩個認識!你們養老院買通警察了?!你們都是一路貨色!有沒有王法了?!”

褚銘越看著像是瘋狗一樣亂咬人的男人,剛要開口嗬斥,就看到面前的男人再一次痛苦地呲牙咧嘴,腿一個踉蹌跪在了地上。

“聽不懂人話是吧?”賀陽聲音帶著粹了冰一樣的冷意。

男人跪在地上忍著痛的開口:“你們警察沒有一個好東西!你們是這個醜婊子的姘頭是吧?”

“你再說一遍?”賀陽踏著不緊不慢的步子,一步又一步地向前走過去。

男人不知道賀陽做了什麼手腳,賀陽向前走一步,男人褲兜裡的手機像是電棍一般就電一次。等到賀陽走到男人面前的時候,男人已經在地上“哎呦”“哎呦”地滾了兩圈,疼得說不出來話了。

“賀,陽。”身後的褚銘越擰著眉開口,知道賀陽剛剛定是被男人口不擇言的話給激怒了,出聲有心製止。

賀陽像是聽不見褚銘越的話一樣,腳尖就站在男人的眼前,冷聲道:“現在會好好說話了嗎?能配合我們工作了嗎?”

男人被電的痛苦呻||吟,涕泗橫流地連忙點頭:“能!能!能!”

“嘴巴記得放乾淨點。”賀陽警告了男人一聲,這才轉身走回到了褚銘越的身側。

賀陽轉身面對褚銘越的時候,剛才森冷的樣子瞬間消失殆儘,一雙大眼睛對著褚銘越分外無辜地眨了眨,乖巧道:“小褚哥哥,你剛剛叫我做什麼?”

褚銘越:……

褚銘越看著賀陽臉色明顯較著剛剛白了幾分:“告訴你注意身體。”褚銘越話音頓了頓:“以及不能隨意地對人使用能力。”剛剛賀陽的做法都能算得上是嚴刑逼供了。

賀陽“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把褚銘越的話聽進去了幾分。

那邊感覺手機不再“漏電”的男人,顫顫巍巍地把手機從口袋裡掏了出來。隻見好好的智能機此刻背後的電池已經把手機殼燒出來了焦黃色,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到手機上面冒著白色的煙。

這個手機算得上是徹底報廢了。

沒有給男人過多心疼自己手機的機會,褚銘越開口道:“說說吧,因為什麼報的警。”

褚銘越這才從著男人和範安然的口中了解到了原委。

和謝老爺子當時出走時的情況差不多,男人的父親也同樣是和男人爭吵之後過來到靜安養老院。

區彆在於謝老爺子過來的時候,的確是靜安養老院這邊打了宣傳的電話,而男人的父親是從彆人的口中得知有這麼一處地方的。

並沒有主動打電話邀請體驗,也沒有監護人陪同,靜安養老院的前台理所當然地把男人的父親勸走了。

然而在男人的父親回去的路上,發生了意外,被一輛巨型卡車撞飛直接當場身亡了。

男人則直接報警找上靜安養老院。

男人說到這不由得提高音量,越說越激動,氣焰囂張:“賠錢!我爸就是從他們養老院出來之後被車撞死的!一定得賠錢!這個臭娘……”

賀陽不輕不重地輕咳了兩聲:“咳!咳!”

男人一下子把接下來說的話給忘了,看了看年歲不大,但是莫名讓他十分懼怕的賀陽。

男人最後悻悻道:“反正他們一定得賠錢!”

褚銘越:“您說的情況我們了解了,後續還需要進一步的核實,您可以回去等我們的消息。”

男人大手一揮:“我不回去!誰知道你們有沒有一腿,我不相信你們警察……”

“咳!咳!”這次賀陽重重地咳嗽了兩聲。

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的錯覺,他總感覺自己的腿還隱隱地泛著疼。

賀陽:“說讓你回去等通知!”

男人不甘心道:“回去就回去……反正這錢他們一定得賠!”

男人最後一步三回頭地從靜安養老院離開。

褚銘越需要雙方核查情況,也要從範安然這裡了解情況,範安然臉上少有地帶著些無奈得苦澀。

“那個老爺子是自己過來的,自從上次的謝長安的事情之後,我們養老院就算是體驗入住的要求也提高了。我們的銷售也沒有給這個老爺子打過任何的電話。”

“反倒是這個老爺子過來訴了一大堆的苦,說什麼兒子霸占著他的退休金,甚至有的時候會毆打他,他實在受不了了才想要來我們養老院的。”

範安然從著自家員工的手上結果錄像卡交到褚銘越的手上:“這裡有這個老爺子當天過來的時候我們員工接待的錄像,我們銷售的通話記錄您也可以做調查,絕對沒有給這個老爺子打過電話。”

褚銘越接過錄像:“我們一定會調查清楚的。”若是情況屬實,“虐待父母”該抓進去的反而是剛剛的那個男人。

對於靜安養老院而言,屬實是無妄之災了。

褚銘越和範安然做完筆錄之後就要告彆,就發現賀陽盯著養老院大廳的一處海報看著。

褚銘越開口:“回局裡了。”

賀陽手指著板報上面的某一處,然後回頭對著褚銘越說道:“這個副院長叫謝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