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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還一臉放鬆地靠在身後冰冷的鐵質椅子上面的印刷廠廠廠長,在聽到褚銘越的問話之後,臉上原本紅潤且正常的臉色幾乎是瞬間變成慘白,驀地瞪大了雙眼,整個人惶恐不安地意圖把手從手銬裡拿出來,像是要衝破什麼一樣。

廠長把腿抬到了椅子上面,廠長雖然長得瘦小但是畢竟是一個成年人,此刻卻恨不得整個人縮成一小團藏在椅子裡面。

褚銘越看著廠長過於離奇的反應不由得眉頭微微揚了起來,廠長的這個反應倒是完全在他的意料範圍之內。

其實詢問為什麼犯罪嫌疑人會自首是他們警察必問的一個問題,隻是這次印刷廠廠長自首的時候,自己主動透露出來了太多重要的信息,以至於參與此次案件的警察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案件本身身上,直到現在關於印刷廠廠長為什麼會自首的這件事,褚銘越到現在才過來問。

“你在害怕什麼?”褚銘越看著表現得過於驚恐的廠長,縮在椅子上面顫栗著。這個印刷廠的廠長並沒有精神方面的疾病,這幾天葉梅早就給他測試過。

廠長的表現明顯是不符合常理的,既然不是精神疾病所造成的,那廠長的這個表現就是在本能地害怕。

害怕什麼?又是為了什麼?

能夠讓輕描淡寫玩弄整個壽康村,視人命於無物的廠長害怕成這個樣子。

聽到褚銘越問話的廠長大幅度地揮動著雙手,帶動著禁錮在手上的手銬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彆來找我!彆來找我!不要來找我!”

“走開!走開啊!”廠長抬起雙手死死地拽著自己的頭發,扒著自己的頭發沿著臉頰下滑,廠長並不算是尖銳的指甲硬是在自己的臉上抓出好幾道血痕。

看到廠長自殘的表現之後,褚銘越立刻越過面前的審訊桌衝了過去,連忙抓住廠長的手腕,製止了廠長妄圖自殘的行為。

看上去瘦瘦小小的廠長在極端的情緒失控之下,力氣竟然出奇的大。

“手銬!”褚銘越對著身後發愣地賀陽喊了一聲。

還傻站在原地的賀陽這才回過神,屬實被廠長這突然的一波操作給弄愣住了,賀陽踉踉蹌蹌地走了過去。

褚銘越抓著廠長的兩個手,一左一右地鉗製在兩旁,重複道:“把你手銬拿過來!”

賀陽:“我沒帶那個東西啊。”頭兩天的時候和褚銘越一起走訪村子的時候他倒是帶了那個東西,後邊不用走訪村子了,賀陽嫌掛著身後不方便就拿下去了。

褚銘越又開口:“我帶了,在我腰上掛著呢!”

本來把手銬從腰間摘下來對於一個從警校出來經過訓練的警察來講是一個輕易的不能再輕易的一件事。但是呢,我們的特殊顧問,賀小陽同學是一個在成為特殊顧問之前,和警察的唯一關係大概率就是時不時會被誤抓進去喝一杯半熱不涼的水之後再出來。對於手銬是怎麼從腰間拿下來的這件事情完全沒有半點技巧,倒是手銬帶在手上有什麼感覺反倒是有那麼一點一點的心得體會。

賀陽在褚銘越腰間弄了半天,都沒有把手銬從褚銘越的身上拿下來。

反倒是賀陽的一雙手在褚銘越的腰間左摸一下,右摸一下,褚銘越活了20多年,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腰還能有這麼敏感的時候呢……

褚銘越咬著牙,幾乎是氣音從著齒間說了出來,少有得帶上了粗話:“你他媽的乾嗎呢?”

褚銘越本就低著廠長的難度較大,被著賀陽這麼一通裹亂難度更大了,因為過於用力青筋都暴露出來了。

被罵了的賀陽一臉無辜,莫名道:“我這不是在拿手銬嗎?你怎麼了?”

賀陽看著褚銘越額頭上的汗都順著黑色濃密的發絲間流了下來。

賀陽用著指尖觸碰褚銘越滴落下來的那一滴汗,一臉擔憂道:“你還好嗎?”

褚銘越瞪了一眼賀陽,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無奈道:“手銬拿下來了嗎?”

賀陽皺著眉頭抓住掛在褚銘越腰間的手銬,用力的一拽,手銬連著褚銘越褲子上面的卡扣一同拽下來了。

賀陽單手舉起手銬,眨了眨眼睛:“拿下來了。”

廠長的兩隻手都被褚銘越一左一右地拷在了兩旁防止他有任何自殘的可能。褚銘越這才坐會到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接過一旁賀陽遞過來的水。

賀陽:“小褚哥哥,你是不是體力下降了?”怎麼當時抓著他的時候力氣這麼大,抓彆人的時候累成這個樣子?

褚銘越轉了轉水杯,克製了又克製才忍住沒有把杯子裡的水揚在賀陽臉上的衝動。褚銘越鼻子裡冷嗤了一聲便把頭轉過去了,沒看到賀陽在背後勾起來的唇角。賀陽低著頭搓了搓手指,指尖上面似乎還殘留著剛剛觸碰褚銘越腰間時候的觸感。

天地良心,賀陽開始真的隻是想幫褚銘越把手銬拿下來的,隻是在拿下來之後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了褚銘越有些不同尋常的反應。

賀陽揉了揉鼻子輕笑了一聲,小褚哥哥對我應該也不是一點感覺都沒有才對吧?

褚銘越“警惕”回頭:“你在笑什麼?”

被抓“現行”的賀陽笑彎了的嘴角還沒來得及放下來,嘴張了張又閉上了。

恰巧這時候葉梅被傳喚過來查看廠長的情況,葉梅冷冷淡淡地掃了眼賀陽和褚銘越之間稍微有些古怪的氣氛。但也就隻掃了一眼便毫不猶豫地走向了被鎖在椅子上的廠長。

葉梅做了一個簡單檢查,賀陽在一旁問道:“他之前指標確定都是正常的吧?”

廠長即使被綁在椅子上面,也還在用力掙脫著,看上去本就不太健康泛黃的身體,此刻猙獰著像是即將暴起的喪屍一樣。

葉梅從藥箱裡拿出一支鎮定劑:“情緒起伏過來,心率飆升……”葉梅把針管扔進垃圾桶裡之後看著褚銘越,一向冷冰冰的臉上此刻也帶著一絲絲的好奇:“之前各項指標都正常,我也很想知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你們都問他什麼了?”

葉梅其實都想問你們都對他做什麼了?但葉梅轉念又想,雖然這個臨時審訊室什麼設備看上去質量都不太好的樣子,但是該有得設備還是有的,能夠錄音錄像的攝像頭都在。褚銘越和賀陽到底也不會真的對廠長做什麼。葉梅就更好奇了,既然什麼都沒做,人怎麼成這樣了?

褚銘越也無奈地聳了聳肩:“我就隻問了他為什麼會自首。”

葉梅眉頭輕皺了下:“隻問了他為什麼會自首?”

“那他這個自首的原因絕對有問題了。”葉梅雖然是法醫並不清楚審案的具體內容,但是廠長這情況稍微有腦子得一看都不正常。

“打完鎮靜劑,人得帶到醫院再詳細做個檢查。”

褚銘越和賀陽把人帶去了醫院,又詳細地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