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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賀陽變成現在這樣,但是易地而處,褚銘越能夠理解此刻賀陽的心情。既然自己沒有辦法製止賀陽,那就一直在他身邊看好他就好。

褚銘越抬手揉了揉賀陽後腦的頭發:“那就一起吧。”

和賀陽又一次地回到了會議室,這一次大家把所有的信息進行了又一次的彙總。

這個案子幾乎確定是由以印刷廠廠長和壽康村的村長帶頭進行的一場誘導性得連環殺人案,受害的人包括了村裡的老人、村子裡的孩子……波及了整個壽康村的每家每戶。是近年來,整個吉懷市,甚至整個省乃至全國,以化學汙染為主涉及封建迷信的特大連環殺人案。

葉梅揉了揉眉間:“村裡的那些孩子已經送到省大專門的的醫院檢查了,吉懷市的醫院沒有辦法支持治療了。”甚至因為細胞破壞所導致引起得各種疑難雜症,都需要重新進行記錄。

老警察翻著褚銘越和賀陽對廠長審訊出來得內容:“有了這個,接下來的案件就要容易得多了。”整個案子的難點從主義搜證變成了他們隻需要在廠長給得龐大的信息量當中,對照這上面寫得內容需要逐一核實、甄彆其中給到的信息是否有誤,是否錯漏,是否存在故意隱瞞的情況。

查案的難度變小了,但是核對證據的難度卻加大了。褚銘越和賀陽審訊出來的內容量太大了,還有時間上面的跨度,整整七年,核對起來很困難,尤其是要核對的對象是壽康村這種已經被洗腦得恨不得都換了腦子的村民,難度更大了。

白色的黑板上面寫滿了各處劃分出來的重點區域,有水汙染這方面的,由葉梅和相對熟悉壽康村這裡地形的謝仁和帶隊、村民相關的調查被分給了了其他人、這次案件主要被發現的永寧塔則被分給了褚銘越和賀陽還有其他的警察同事們一起。

分完所有的之後,老警察把筆記本放到了桌子上面,手杵著桌子:“辛苦大家繼續搜證了。”

褚銘越和賀陽一同來到了永寧塔,褚銘越看著面前已經被燒得不像樣子的永寧塔,深棕色的大門甚至都已經被燒黑得像是碳一樣了,大門此刻狼藉地倒在地上。永寧塔空蕩蕩的一層滿是狼藉,全然不似第一天他們初到這裡時陣勢浩大的景象,雖然因為當時在辦多福父親的喪事,並沒有多熱絡,但到底還有許多人在的。當時的褚銘越還在心裡感歎,壽康村重視禮節,村子雖然小但是人情味還是很濃厚的,僅僅過了幾天而已,全然不似當初的模樣。

壽康村就像是看上去是一副怡然自得,隱居避世的桃花源,隻隻遠遠觀望的人皆是羨慕不已。隻有湊近了,深入了解之後,才能夠發現所謂的理想之國,隻不過是被刻意包裹了的假象。用著膩人的香氣掩蓋其中的血腥,用著祥和掩蓋內裡的暴虐。

褚銘越微微側過頭看著站在自己身側的賀陽,賀陽就是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金奶奶葬身火海的。

賀陽從昨晚開始賀陽的狀態就不是很好,褚銘越把手輕輕搭在賀陽的肩頭,輕輕捏了捏:“我們可以申請和彆的組換一下的。”

褚銘越自己在刑偵隊的時候從來沒有過主動申請退出和彆人換工作的情況,就算是之前自己帶過的實習生,刑警的必備課程之一就是克服一切適應外界。

成長總是避無可避得要經曆許多困難與代價。

但是面對賀陽,褚銘越私心不想讓賀陽經曆這種“代價”,他見不得賀陽這樣。在褚銘越的心裡,賀陽的警察證雖然是自己親手交給賀陽的,但是他卻沒有辦法將賀陽和其他剛畢業的實習生同等對待。可能賀陽並沒有經曆過警校的生活、可能賀陽的年齡要比正常警校的畢業生還要小上幾歲。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賀陽在褚銘越心裡早就不止是一同共事的“同事”,更不是那個招搖撞騙的小騙子。

褚銘越心裡其實一直也都清楚,賀陽在自己這裡其實和彆人是不一樣的,至於有多不一樣,褚銘越不敢深究下去。

骨骼抽長的生長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褚銘越不想讓賀陽經曆這些。如果有可能,褚銘越更希望賀陽永遠都是第一次見面時那種雖然有些囂張跋扈,但是獨屬於少年人的意氣風發是隻有賀陽這個年紀的專屬。

褚銘越輕歎了一聲:“賀陽,不要勉強自己。”有我一直在你的身後呢。

賀陽轉頭看到褚銘越眼裡對自己不加掩飾的擔心,賀陽勾起唇角笑了笑,全身放鬆地把後背靠在褚銘越的手上面:“沒有勉強。”

賀陽沒有想象中得那麼脆弱,在沒有認識褚銘越之前的生活,他也曾自己一個人在外面獨自生活了很久,照顧比自己年齡還要小的小光,甚至靠自己賺了不菲得收入。他遠比想象中得要強很多,但是被褚銘越關心、照顧得感覺是很好得,就像是在滿天無垠也無風浪的大海上面,終於找到了可停靠得一彎海島。

看到褚銘越還是有些憂心地望著自己,賀陽索性回首半環住褚銘越,貼在褚銘越的後頸,貼著褚銘越的耳朵道:“其實這裡是我特意要求要過來得。”

賀陽細密得,帶著幾分若隱若現甜味的氣息打在褚銘越的耳畔,褚銘越感覺自己的皮膚被激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但是賀陽全身的重量都在褚銘越的身上,自己向後退一步賀陽這個家夥怕不是就要倒在地上了。

不過比起來不自在來說,褚銘越更加在意賀陽說得話,褚銘越語氣上揚:“你自己主動要求過來的?”自己想讓賀陽離永寧塔遠遠得,卻沒想到這裡竟然是賀陽主動要求過來的?

賀陽點了點頭,斂收了臉上的笑意,看著面前沉重且殘破的永寧塔,聲音帶著涼意:“沒錯,是我自己要求過來的。”賀陽話音一頓,嚴肅道:“那個廠長沒有說一件事。”

昨晚審訊的時候,褚銘越得重點全在整個案件的邏輯上面了,這麼大的案子,若是在審訊的時候就把邏輯疏離好後續的辦案其實會相對容易一些。以至於褚銘越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大的框架的時候,一些細小得細節他的確沒有關注到,與其說是沒有注意到,倒不如說是一些細小的細節僅僅是在審訊環節的話,褚銘越沒有辦法去證實印刷廠廠長說的情況真偽。

褚銘越微微有些意外,賀陽質疑到了哪一件廠長沒有說的事情,以至於讓賀陽會特意跑過去和案件負責的老刑警說要過來永寧塔來查案。畢竟這個永寧塔裡的任何一個回憶對於賀陽絕對談不上友好,尤其是金奶奶的死剛剛過去沒有幾天,場景複刻對於賀陽來講不亞於要重新經曆一次金奶奶的“死亡”,需要賀陽把當時慌亂中的細致末節反複從腦海裡揪出來一遍又一遍。這也是為什麼許多時候在同受害人搜證的時候,往往進度是緩慢的,因為對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