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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渴望你的兒子能夠起死回生是嗎?”

“你難道真的能覺得夠讓一個死人活過來是嗎?你兒子在最後躺在床上對你說了什麼?他是不是奄奄一息地在對你說:媽媽我好痛?”

“看著你兒子一臉青白色地泡在那個爐鼎裡,你想的真的是他能夠複活,還是他死了這麼久卻還是沒有辦法瞑目?你的兒子已經死了,一次血的教訓還不夠,你難道希望你的女兒也變成那樣嗎?你還有第三個孩子等著你來悔過嗎?”

多福妻子像是膨脹的氣球,一下子被褚銘越用著小細針戳破,整個氣球“嘭”地一下子炸成四分五裂的碎片。

多福妻子雙腿一軟直接跪在滿是玻璃碎渣的地板之上,用著黑褐色得帶著老繭的雙手掩面哭泣:“我沒有害我的孩子,我沒有……我沒有……”

褚銘越看著多福妻子的樣子微微鬆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這次逼問已經奏效了一半,起碼不會像是剛剛一樣油鹽不進了。

褚銘越語氣也恢複了慣常的溫和,半彎著腰對著多福的妻子伸出手:“你還有你的女兒,現在回過頭還來得及,我們可以幫你一起。”

多福妻子看著站在光影當中的褚銘越,白色的眼光穿過窗子上面的玻璃,沿著褚銘越的指縫當中照在了自己充滿油漬的圍裙上面。

多福的妻子在這一刻心裡猛然間萌生出來了對於光的渴望,顫顫巍巍卻又堅定地伸出了手。

是拯救,也是自救。

第70章 :追本溯源

褚銘越把多福的妻子扶起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等到多福妻子情緒稍微平緩一點之後才終於對著褚銘越和賀陽講述了起來。

褚銘越和賀陽坐在多福家裡客廳桌子的兩旁,一邊聽多福妻子的口述一邊記錄著。因為賀陽之前從未跟著一起做過記錄的流程,褚銘越也就不指望著賀陽,全憑著自己記錄。但是誰知道賀陽這家夥就拿個筆記本坐在一旁,記錄的筆記紙還停留在了封面那一頁,直勾勾地看著褚銘越的腳。

褚銘越不動神色地把腿收回去了幾分,語氣莫名:“看我乾嗎?”

賀陽眨了眨眼睛:“沒問題嗎?”

褚銘越不太理解:“什麼?”

賀陽擰著眉頭:“你剛才踩著一堆玻璃渣子過去的。”

雖然姿勢是挺酷炫的,褚銘越剛剛的氣場也還挺帥的,從這邊走到多福妻子的那幾步,寬肩窄腰氣質這塊拿捏的死死的!小褚哥哥走的是路嗎?那可是一步又一步踩在了自己怦然心動的那塊心尖尖上面啊!

但是!

剛剛褚銘越踏過去的那塊兒地板上面,可都是之前多福妻子神色激動地摔得玻璃杯,地上面面零零散散的可都是一堆玻璃渣子啊!那麼尖銳鋒利,萬一就那麼巧合地玻璃的齒痕刺穿鞋底不就會一下子紮到褚銘越腳底的皮膚裡面去了嗎?

想到這兒,賀陽在一起地皺起了眉毛,用著那雙看誰誰都得迷糊一會兒大眼睛,水潤潤地控訴著褚銘越。

褚銘越明明沒有覺得自己剛剛有做錯什麼,但是在並不想表面承認,心裡卻已經忍不住開始反思了,剛剛早知道不踩著玻璃過去了,主要自己和多福妻子當時的彼此站位間的距離是直線式的,假如剛才走的那幾步繞開地上的碎玻璃渣子,效果肯定會大打折扣。

褚銘越一邊在心裡給自自己找辯解的理由,一邊下意識地抬腳看著自己的鞋底,在看到被光亮照映著反射出來一堆細碎光芒的時候沉默了。

還真沾了一堆的碎玻璃……

褚銘越稍微感受了一下:“都是些小玻璃,眨不到腳底的……”這點小玻璃可是比賀陽一個人半夜去到藏匿著罪犯的遺棄了的火葬場、隻身去到永寧塔……賀陽這個家夥做得動危險事情隨便拎出來一點都比這腳底沾玻璃渣子危險多了。

褚銘越側著頭,賀陽仍舊看著自己,似乎非要自己“認錯”才罷休。

那邊多福的妻子已經準備要說話了,不能再耽誤時間了。褚銘越不得不站起身去到院子裡,借了個掃帚,把自己的鞋底全部清理乾淨之後才回來的。褚銘越回到座位上面抬腳讓賀陽看了一眼之後,賀陽才收回目光,放鬆肩膀重新坐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面。

多福妻子這次給褚銘越和賀陽煮了兩杯平常在超市裡最為便宜的一款茉莉花茶放在桌面上,質樸的臉上面帶著一絲窘迫:“家裡面沒有什麼好的茶水招待。”

褚銘越連忙拿起水杯:“這個就挺好的了。”比剛才要給他們掃地出門要好很多了,都能夠有水喝了呢。

從著多福妻子的敘說當中,褚銘越得知大概是在5年前,壽康村子裡的小孩子陸陸續續地生病,有的家長發現的及時就早早地帶人去鎮上的醫院看,還有得帶去吉懷市裡看的。有的孩子明明在外面治好了,回村子沒多久就又發病了;有的孩子則是因為高昂的醫療費家裡沒有辦法負擔便帶著一身病痛回來了村子裡面,一時之間壽康村全都愁雲慘淡,人心惶惶。

褚銘越聽到這裡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村裡的孩子都集體發病?具體都是什麼症狀?”

一般情況下這種孩子集體發病的情況,很有可能是村子裡公共的土質和水源出現了問題:“村子裡難道沒有人做質檢嗎?”

多福妻子苦笑了一聲:“當然有人做,村子裡的印刷廠知道這件事情之後,專門在省裡找人給我們村子裡各個地方做檢驗報告,都沒有問題的。”

褚銘越揪出來多福妻子話裡說的比較奇怪的一點:“為什麼是印刷廠找人做的?而不是村委會呢?”這種明明應該屬於公共醫療的範疇之內,應該由當地負責的部門承擔,沒有道理交給私人的企業做這件事情的。

多福妻子:“因為最開始病得最為嚴重的那幾家孩子裡面就有村長家的孩子,村長也很是憂心孩子的病情,分不出來心思做這個。再說我們村子的印刷廠的廠長是個熱心腸的人,對我們村子裡的人都很好。”

褚銘越在自己的筆記本上面在這一點上畫了個圈,心下仍舊不是十分讚同,就算是村長的孩子病重,村子裡應該也會有其他負責人,而不應該去交給一個民營廠的老板去做。不過褚銘越沒在這點上面糾結太久,而是對多福妻子說:“您繼續說後面的情況。”對於有問題的點,都應該是把資料帶回到局裡之後繼續做案件複盤,否則現問現思考的話太耽誤時間了。

多福妻子開口:“後面的情況就是村上得孩子得了越來越多的怪病,醫院治不好查不到原因,自然就會有人想到一些偏門的方子。”

當正常的情況已經無法緩解現有的問題的時候,人們都會下意識地把心底的期翼寄托在虛無縹緲的神靈之上,以乞求慰藉。褚銘越在警校的時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