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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金奶奶是被我們帶過來的,預定的計劃第二天就要離開。金奶奶是他們“還魂”指定的對象,過去的那些方式在金奶奶這裡就沒有辦法實現,他們之前的那些設計在金奶奶的身上都沒有辦法實現。”

謝仁和對著褚銘越讚許地點了點頭:“沒錯,所以他們才會先殺死金奶奶,而後在永寧塔放火,製造金奶奶意外死亡的現象。不過賀陽的出現確實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外,打亂了他們計劃。”

褚銘越:“或者我更傾向於永寧塔的那場大火是臨時起意,在發現賀陽看到了金奶奶之後,意圖將包括我在內的三個人都葬送在這場大火之中。”

如果這些村民們真的在永寧塔裡做了一些“意外”著火的情況,就算是消防員到了,面對被大火燒得殘破不堪的屍體,屍檢的時候也會變得很困難。他們就能一方面完成“還魂”的同時,一方面可以繼續隱瞞下去了。

賀陽看著褚銘越和謝仁和默契無比的樣子,感覺自己的後槽牙都要咬碎了,惡聲惡氣地開口:“證據呢?這一切都是你們兩個在這裡一唱一和地推測的。”

這次吉懷市下來的負責人一位老警察接過話:“的確需要證據,不過證據要靠各位一起努力了啊。”

老警察做分組的時候,賀陽生怕這個上了年紀的老警察眼神不好地胡亂分組,直接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老警察旁邊,在分組本上面寫了他和褚銘越的名字。

看到兩個人的名字並排擠在一欄之後,賀陽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會議結束之後,褚銘越和賀陽被分配的任務是一起去到壽康村走訪調查。

壽康村的人看到褚銘越和賀陽過來的時候像是老警察說得那樣非常的不友善,這裡面不乏有那天在地窖裡救出來的人。這些人被治療之後因為沒有足夠多的證據進行抓捕在例行審問之後就把人給放回去了,隻留了少部分重點組織者還被拘著。

而褚銘越在看到在地窖裡的那個爐鼎裡飄著的男孩屍體,屍檢的結果是汞中毒,人早在幾天就已經死了,也就是褚銘越看到的時候,那些村民在爐鼎煉得時候就已經是個屍體了。

賀陽銳評:“他們的腦子都不正常吧?”

褚銘越看著壽康村周圍繪製得栩栩如生的壁畫,明明應該是個安詳又祥和的村莊,背後卻藏匿著如此詭譎又殘忍的事情。

褚銘越邊走邊說:“如果這些村民們並不在這個村子裡的話,他們不會是現在的樣子。”

人隻要脫離了當時的那個環境, 如果有人在那個即將彎曲得岔路口即使地糾正,洗腦也好,學壞也好,都並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相反如果當人站在抉擇的岔路口,有人刻意地將人向暗處指引,被引誘得越陷越深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賀陽聽懂了褚銘越話裡的意思:“你的意思是說,有人在刻意地引導這群村民。”

褚銘越停下腳步,看著村子路兩旁粗壯的槐樹:“如果不是有人引導,隻是某個村民個體的自發行為,影響得遠不應該涉及幾乎所有壽康村的村民。”

褚銘越抬頭看著把正午的烈日都遮蓋住的槐樹葉子,幼苗長成參天大樹都是經年累積而成得,即使這個“槐樹”的成長並不值得讓人為之“慶賀”,但是樹根之內並不規整的一圈又一圈的年輪能夠捕捉到他們的痕跡。

這些村民們的背後到底是誰在利用這些村民們求助的心裡,提供錯誤的指引,害了壽康村的這些老人和小孩子?

褚銘越和賀陽走訪的第一家就是被褚銘越救下來的那個小姑娘家裡,也就是金奶奶的外甥多福家的小女兒,褚銘越看到的那個爐鼎裡漂浮這的屍體,死去的那個孩子是多福的大兒子。

褚銘越敲開門的時候,屋內隻有多福的妻子,和仍舊帶著面具多福的小女兒。多福的妻子皮膚發黃,稀少得並不多的長發隨意地被一個掉了漆的夾子彆在腦後,如果單單從面向上來看,多福和多福的妻子都是很典型得隨處都能夠見到質樸又和善的中年夫妻長相。

在開門見到褚銘越和賀陽之後,多福的妻子緊緊地,像是寶貝一樣得摟著小女兒的肩膀,生怕突兀到訪的褚銘越和賀陽會傷害到自己的女兒,以一個絕對的擁護者的姿態護著自己的女兒。你很難想象一個如此愛護自己女兒的母親,在那個黝黑的地窖裡,她也是默認地帶著同樣的面具在一旁,看著小女孩一步一步走到那個燃燒得正旺得,已經煮過一次自己兒子屍體的爐鼎裡面。

褚銘越把警察證拿了出來,雖然不管用,但是還是要例行公事的:“還望您能配合。”

多福的妻子帶著厚繭的手緊緊地把這門框,和褚銘越無聲對峙了一會兒之後,泄了力氣地敞開門,把兩個人放進了屋子裡。

多福的家裡收拾得很整潔,屋內是常見得白色地板,普普通通隻刮了一層油漆的白牆,牆上掛著和壽康村整個風格都一致的丹青色的牆壁畫。

對於並不歡迎自己的采訪者,褚銘越隻能自來熟地和賀陽挨著坐在了客廳裡兩個小的塑料椅子上面。褚銘越:“聊一聊吧。”

多福的妻子抿著嘴不言聲,聽著褚銘越自顧自地說著話。

褚銘越:“我們已經知道你們在做得那個儀式是叫“還魂”對吧?”

多福的妻子側過頭裝作聽不見的樣子,把頭望向窗外,而一旁得多福的小女兒則是有些緊張地攥著衣角,並不適應此刻的氛圍。

褚銘越:“是在贖罪對吧,因為很久之前得你們村子的“借壽”?”

多福的妻子聽到褚銘越說得這句話的時候,混沌的眼睛有所觸動,卻還是抿著嘴,咬著牙,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

褚銘越刻意讓自己接下來說的話言辭鋒利,帶著高高在上的審視意味:“如果“借壽”真的可以贖清你們村子之前的罪孽的話,為什麼你的兒子還會死?”

褚銘越的這句話直接紮到了多福妻子心底最為痛心的那塊軟肉,多福妻子沒有辦法再繼續裝作聽不見的樣子,猛然回過頭,原本質樸的面容瞬間變得面目可憎扭曲了起來,看著褚銘越的眼神宛如尖刀利刃。

多福的妻子聲嘶力竭得宛如厲鬼一般:“如果不是你們破壞了“還魂”儀式!我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死?”

“都是你們害得!”

多福的妻子站起身把桌子上面得杯子通通摔落在地,破碎了得玻璃渣散在了白色得反著光的地板上面,一旁帶著面具的姑娘被自己母親的舉動嚇得不住地發抖。

褚銘越並無懼色地面對幾近癲狂的多福妻子,抬腿一步一步走了過去,帶著隱隱的壓迫,窮追不舍地繼續逼問:“真的不會死嗎?你的兒子在放到那個爐鼎的時候就已經沒了氣息了對吧?你們指望著的“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