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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鏡。

褚銘越收回要推開房門的手:“您是?”

男人有些局促地推了推眼鏡:“我是賀陽的監護人,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第67章 :賀陽的能力

褚銘越跟著男人來到醫院後面外置的椅子上面。

褚銘越雖然面容此刻有些蒼白,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但是在面對這個賀陽從未同自己提起過的監護人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掛上了慣常和善得有些刻意了的微笑,愣是比這往常要多打了幾分精神出來:“您說您是賀陽的監護人,請問您是?”

男人顯然並不是很擅長和人溝通,在看到褚銘越的時候就一直揪著褲腳,坐在椅子上面之後更是有些拘謹地不停搓著手,局促不停地抓著已經褶皺的褲子:“你和賀陽一樣叫我怪叔就好。說是賀陽的監護人可能也不太準確,畢竟賀陽已經成年了……”

“但是賀陽的情況畢竟不同與其他人,想必褚警官你已經知道了。”怪叔看了一眼褚銘越又連忙地把頭低下了,作為一個常年在自己診所有些社恐的科研人員,要不是這次賀陽受傷了,打死他都不願意自己翻山越嶺地獨自一個人跑來隔壁市的。

褚銘越半眯著眼睛,沒有立刻否認,對於這個隻見了一面的怪叔並不能完全信任,而是不動聲色道:“怪叔您覺得我知道賀陽什麼?”

似是沒有聽懂褚銘越話裡的試探,在聽到褚銘越這麼說之後怪叔不由得皺著眉頭,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竟然不知道的嗎?”

“小陽沒有告訴你?”怪叔搓著手,喃喃自語:“賀陽竟然沒有告訴你嗎?”不應該啊,賀陽在這裡表現得明明很在意褚銘越的啊,這都沒說嗎?

怪叔話裡帶著為難:“那我就也先不說了吧。”畢竟賀陽如果沒有告訴褚銘越的話,自己也確實同褚銘越沒有什麼好聊得了。

這個怪叔真的是“怪”啊,完全都聽不懂話裡隱藏的意思是嗎?褚銘越在心裡默默地歎了口氣,收起試探的心思,直白地開口:“您是說賀陽的眼睛,和那些藍色的線是嗎?”

“我就說你應該知道的。”怪叔撓了撓頭嘟囔了一句。

褚銘越:……

褚銘越隱隱約約地感覺被這個狀似呆憨的怪叔給反套路了是怎麼回事?果然真誠是必殺技是吧?

“賀陽在你面前展現了多少次他的那種能力?你還記得嗎?”聽到褚銘越提起這個,怪叔正色了幾分,怕褚銘越不理解又補充道:“除了他在你面前讓你看到那些藍色的網線之外,還包括有些時候賀陽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信息掌握,還記得賀陽在你面前使用了幾次嗎?”

褚銘越想了想認識賀陽這一路,從最開始的賀陽隻身前往那個他們找了很久寵物狗在的火葬場位置、張小純案子裡的監控、甚至生活裡方方面面賀陽偶爾開了掛一樣的神來一手……這些零零總總得加在一起,似乎已經沒有辦法用數量計算了。

聽到褚銘越的回答,怪叔歎了口氣,揪了揪自己的頭發:“太多了是嗎?”

褚銘越點了點頭:“賀陽的這個能力到底是什麼情況?”

“賀陽對於一切電子設備都有極其敏感的感知能力,那些數據在他面前形同虛設。如果他想,一切在網絡上面儲備過的信息他都可以得到這些信息。”怪叔頓了一下:“當然賀陽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負荷那些數以萬計的海量信息。”

褚銘越想到好幾次賀陽一臉慘白地倒在自己面前,感覺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堵在自己的胸口難以喘息,褚銘越穩了穩心神才開口:“賀陽的眼睛和這個能力也有關係嗎?”

怪叔點了點頭:“有關係。”

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您找坦白說這些的目的是?”

怪叔從自己灰色的有些毛邊的褲子口袋裡面面掏出一個眼鏡盒和一副特製的手套,遞給褚銘越。

“賀陽這小子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你是他這麼多年少有得親近的人。我希望你在他身邊的時候能讓他儘可能地少用他的能力,賀陽無節製地用這種能力,後果會是什麼,是一件讓人無法預知的事情。”

怪叔說的極其鄭重:“你是警察,擁有這些能夠捕獲信息的能力意味著什麼。如果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賀陽繼續無節製地使用下去,對誰都不好。”

褚銘越接過怪叔遞過來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年在實驗室裡的孩子……

褚銘越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眼鏡盒,低著頭問得極其艱難:“賀陽的這個能力,是先天的,還是……”

怪叔一頓,呐呐地開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賀陽的,我沒有辦法告訴你。”

褚銘越抿著嘴,看著醫院外面青蔥而細密的綠樹,光從中照射過來也隻能勉強地在水泥地板上面留著一圈又一圈暗色的光暈。

在怪叔離開之後,褚銘越一個人在長椅上面坐了很久。或許是醫院的病號服太過單薄,褚銘越覺得偶爾穿過的風都帶著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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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重新回到了賀陽在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賀陽還沒有醒,和自己當時一樣的配置,手上掛著水,臉上帶著呼吸機。

褚銘越不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樣的脆弱,但是他看到賀陽現在的樣子就會不自覺地感覺到難過。

褚銘越搬了個椅子坐在賀陽的病床邊,拿過宋壯壯留給自己的筆記本,看著宋壯壯在自己躺病床上兩天幫自己記錄的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

最為主要的兩個點,第一,從著地窖裡的壁畫上面來看,致使這些村民們會相信“還魂”這個儀式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村子裡的孩子幾乎是集體的得了一種怪病,而村民們無力承擔起高昂的治療費用;第二,宋壯壯筆記裡寫得在那個地窖裡發現得天然硫化汞,和這些村民們信奉的儀式有什麼關係……

褚銘越強迫自己想著這次的案子,但是想著想著就不自覺地把目光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賀陽,不由自主地思考怪叔對自己說的話,賀陽每一次感知到那些信息,都會透支身體嗎?

褚銘越在自己的手機上各種查找是否和賀陽症狀類似的情況,除了一堆科幻電影和裡有的之外,其餘剩下的全都是精神病院的案例了……

褚銘越陷入沉思,餘光裡突然感覺到賀陽閉著的眼睛,眼珠輕輕動了兩下。

褚銘越看過去,賀陽並沒有動。褚銘越再一次裝作陷入沉思的樣子,這一次卻留意起來了賀陽,就看到這次賀陽耳朵微微豎了起來,連著喉嚨都微微滾動著。

褚銘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賀陽這小子醒了,還在自己這裝昏是吧?

褚銘越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