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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走了多久。

藍色的線最終引著他們一同來到了那扇褚銘越曾在農家院裡從外面看到過得異於往常的地窖木蓋,這裡就是這的出口。

“這裡!到了!我們找到出口了!”褚銘越抓著賀陽,強打精神揮動著賀陽的手臂。

但是這扇木蓋遠比褚銘越想象得要更加得厚重,從內上了厚重古老的鐵質鎖,褚銘越身邊並沒有一個趁手的工具可以把鎖頭打開。又加上他們兩個是要從地下走到地上,本身縱向距離那個蓋子就有一段距離,就算想要強硬地把蓋子掀開一時半會也找不到發力點。

褚銘越把賀陽扶到一旁坐在地上面,冰涼的手心貼著賀陽熱得過分的臉頰:“在這裡等我,把門打開我們就可以出去了,不可以睡知道嗎?”

看不見褚銘越的臉,也不是很能聽清褚銘越說得話,但是賀陽能夠知道身邊的這個人就是褚銘越。賀陽把臉埋在褚銘越的掌心,嗓音乾啞卻帶著幾分嬌氣:“這次不能夠丟下我自己了啊。”

褚銘越被賀陽這句話說得心尖一顫,帶著幾分鄭重地開口:“絕對不會丟下你的,不會等太久。”

褚銘越走到那扇地窖的木蓋下面,雙腿卡在兩旁簌簌掉落塵土的牆壁上面,手臂向上撐著儘可能嘗試地把木蓋掀開,畢竟這裡是他們能出去的唯一通道了。周圍沒有工具,褚銘越能夠依仗地隻有自己的一雙手。

鎖著木蓋的鎖看上去並不結實,每次褚銘越用力想要掀開蓋子的時候,那個鎖都好像墜墜地要破開,但是每一次卻又都差了那麼一點,生了鏽的鎖搖搖欲墜卻又頑強地卡在上面。

越來越刺鼻的味道湧進褚銘越的鼻腔,呼吸變得越來越困難,眼睛因為空氣裡迷漫地刺鼻味道而無意識地落下生理眼淚。褚銘越在模糊的視線裡看到了賀陽那道一直指引著出口的藍色線消失……

褚銘越動作一下,瞬間回過頭,便看到賀陽低垂著頭在角落裡閉上了雙眼,身子歪倒在一旁臟兮兮帶著泥土的地上,像是一個失去生氣極其漂亮得,但是被一不小心弄臟了的人偶娃娃。

褚銘越狼狽地跳回到了地面上,身子踉蹌地差點也倒在地上,晃晃悠悠地衝到了賀陽旁邊:“賀陽!賀陽!醒醒!賀陽!”

褚銘越輕輕地拍打著賀陽的臉:“賀陽!!醒醒!”

褚銘越雙眸猩紅,抱著賀陽低於常人溫度的身體,心底湧現出來從未湧現出來過得心悸。褚銘越貼著賀陽的額頭,聲音顫抖著帶著極儘卑微的乞求:“賀陽,醒一醒,醒一醒好不好?”

明明剛剛賀陽的臉還是滾燙得,一瞬間變得冰冷,會造成賀陽變成這樣的原因褚銘越不敢深想下去。

褚銘越輕輕晃動著賀陽的身子,一遍又一遍地開口:“賀陽,醒一醒,賀陽……”褚銘越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小,意識也漸漸地模糊了起來,卻還是緊緊地摟著賀陽……

“咚!”“咚!”“咚!”“咚!”

上方的木蓋突然傳來劇烈的震動,那個關了褚銘越和賀陽許久的木蓋,終於被人戳破了一個殘裂了的燈,一絲刺眼地光芒從著木蓋上方傾瀉了下來,似乎屬於人間溫暖的光亮終於穿透在了永墜無間得地底深層。

木蓋徹底地被掀開,穿著一身黑色的防護裝備的人跳了下來,在看到角落裡無比狼狽的褚銘越和賀陽的時候,整個人都駭了一跳。

“小銘,小銘子!!”

褚銘越艱難地抬起眼皮,看到了面前穿著防護罩的人,依稀地從中辨彆清楚了來人——是遠在隔壁哈安市的宋壯壯,褚銘越艱難地張了張嘴,嗓子嘶啞得隻能發出幾絲氣音。

“小銘子,你說什麼?”宋壯壯湊了過來。

褚銘越用儘全身的力氣死命地拽著宋壯壯:“救……賀,陽。”一定要把賀陽救出去。

第66章 :賀陽的監護人

褚銘越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躺在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病房裡,手上打著點滴,臉上扣著呼吸機。

褚銘越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抬頭看著棚頂簡潔的吊燈,這個陣仗是不是有點太大了?

褚銘越嘗試坐起身,抬起沒打點滴得那個手就要把氧氣罩摘了。自己這邊要是都上呼吸機了的話,比自己還要嚴重點的賀陽又會是什麼情況了?

“呦,小銘子,終於醒了啊。”褚銘越來不及動作,宋壯壯欠揍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了過來。

“沒想到啊,沒想到,你褚銘越竟然也有陰溝翻船的一天,竟然要我大老遠得跑過來救你。”

褚銘越沒理會宋壯壯不陰不陽的怪叫。

“賀…咳咳…賀陽呢?”褚銘越開口嗓子粗糲地自己都驚到了。

宋壯壯把買回來的各種營養粥放到了褚銘越的面前,然後坐到另一邊的空病床上面,從袋子裡給自己拿出來了紅燒魚、糖醋排骨、油炸大蝦……

宋壯壯手下動作不停:“賀陽那小子還沒醒過來呢,你算是這群人裡症狀最輕,醒過來最早的了。”

“不過呢,醫生也說了,就算是醒過來之後也還是要好好休息得。賀陽那邊你就不用擔心了,沒有生命危險,再說了還有他的監護人看著呢。”

褚銘越敏銳地覺察到宋壯壯說的話:“賀陽的監護人?”他見過賀陽的資料,賀陽是孤兒,並沒有什麼監護人,再者他和賀陽認識的幾個月以來,也從未聽賀陽說過有什麼監護人,這會怎麼會突然間冒出來一個監護人,會是誰?

宋壯壯大口地給自己扒拉看上去色澤和味道都不錯得一口酥肉:“嗯……監護不監護人的不清楚,看像是賀陽的親戚吧。不是你告訴得嗎?那人這幾天一直守在賀陽的病房門口,賀陽這邊剛住院,那邊就已經打來電話確認了,過了沒多久就趕過來了,我以為是你通知的。”

“我什麼時候通知他的監護人了?”他就隻給林麥麥打電話確認過賀陽在的地點而已,褚銘越語調拔高了幾分:“你連是不是賀陽的監護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把賀陽交給他了?”

褚銘越蹭地從病床上下來,動作劇烈地完全忽略了自己此刻還在掛水,針頭都有些回血,啞著嗓子說完這麼大段話之後褚銘越又開始撕心裂肺得咳嗽了起來。

“你急什麼,這是醫院還能有危險不成?你先顧好自己吧。硫化汞中毒也就你這平日勤加鍛煉的體格能這麼快恢複了。”宋壯壯把嘴裡的飯菜咽了下去,輕歎了口氣,若是仔細看宋壯壯眼底也帶著血絲。

“硫化汞中毒?”褚銘越穩了穩心神,坐回到床上,抓了一把自己的頭發,強迫自己鎮定一點,深呼了一口氣才恢複了往日的六七分冷靜:“到底怎麼回事?什麼硫化汞中毒?”

宋壯壯抱怨道:“我也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就是這周末你沒值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