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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眼。隔壁家的大毛此刻叼著自己的鐵質狗糧盆跳到了自己的床上。大毛在看到褚銘越醒過來的時候,瘋狂地擺動著尾巴,把爪子放到了已經空得不能再空的狗食盆上面,一連著敲了好幾下。

褚銘越:……

褚銘越認命地從床上起來,接受了田螺姑娘並沒有從夢裡蹦出來的事實不說,自己還要化身田螺姑娘幫著隔壁喂狗糧。

褚銘越從櫃子旁邊找出來一袋狗糧倒進了大毛的盆裡,又把大毛喝水的盆給灌滿了。

褚銘越穿著寬鬆又肥大的睡褲,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大毛蓬鬆的毛發。

褚銘越:“你“二手”的主人還沒回來?”

大毛埋頭吃得正歡,顯然不能回答褚銘越的問題。

褚銘越已經一連好幾天沒有見到過賀陽了,還是某一天自己要出門的時候,大毛掛著一個紙殼子上面寫著“求喂食”,叼著盆找上來。褚銘越才知道隔壁這家夥不在家不說,還把大毛就這麼托付給了自己。

除了大毛脖子上掛著的紙殼子上,歪歪扭扭寫著“求收養”幾個字之後,褚銘越就沒再收到任何賀陽的消息。一點沒有當個狗主人的自覺。

這家夥還真是放心自己啊,褚銘越困倦地打了個哈欠,難得的在工作日可以肆無忌憚的發呆,走神。

因為上次褚銘越在局裡和薑局的爭論,在張小純的案子結束之後,薑局讓褚銘越在家停職幾天反思。反思嘛,褚銘越倒是沒怎麼反思,就當是難得的假期。褚銘越正想著今天是出去看一看哪個老同學呢,還是牽著大毛爬爬山。

褚銘越正想著的時候手機就響了,來電的是他親愛的母親大人。

褚銘越接起電話:“喂,媽?”

“你今天放假嗎?去接下你表妹,晚上回來吃飯。”

褚銘越剛要說他不放假,那邊的母親大人已經風風火火地把電話掛斷了,並且極具效率地把表妹補課班的地址發過來了。

褚銘越的表妹——褚萌萌,一個正在上高三的高中生,堪比大熊貓級彆的全家重點保護對象。

褚銘越把車停在了離母親大人說得補習班的位置完全相反的另一條街上,看著面前一個木製不太大的牌匾上面,寫著歪歪扭扭的三個大字“卜知道”,這個店面隨便一瞥,都和著“補習班”三個字相距甚遠。

手機震動,是他那個小腦袋瓜不知道想些什麼的表妹發來的微信。

“哥,你在外面再等我一會兒。”

褚銘越隔著車窗看著這個位置僻靜,門牌帶著點古怪的小店,雖然知道現在的學生都喜歡些另類的東西。但是出於職業的本能,褚銘稍微猶豫了兩秒還是下車推開門走了進去。

“卜知道”的裡面看上去要更為幽暗一點,褚銘越走了兩步,周圍棚上掛著的風鈴便“叮鈴當啷”響個不停,旁邊的牆壁上還掛著各式各樣後現代風格的油畫,倒是和著整個店的氛圍很搭。

聽到有人來,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男孩迎了過來。男孩穿著米白色筆挺的襯衫,衣服上還紋著有些複雜的花紋,穿著的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小少爺。不過褚銘越卻注意到,男孩眼神的落點泛著虛影,沒有辦法聚焦。

眼睛有問題的男孩兒,褚銘越下意識地便想到了賀陽。這個臭小子消失這幾天,連點消息都沒有。他問過辛未,這家夥自此張小純的案子之後也再沒有來過警局,還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男孩臉上掛著笑,打斷褚銘越的沉思:“先生,是來找褚萌萌小姐嘛?”

得到褚銘越肯定回答之後,男孩便慢吞吞地引著褚銘越向著一側的房間走過去。

褚銘越跟在男孩後面拐了兩個彎,來到較為開闊的一間房,房間的正中間有一個高一點的圓形台子,棚頂上投出來兩道昏黃的光,光照在台子上盤腿坐著的兩個人。

褚銘越一眼就看到正對著自己的褚萌萌。這像是什麼宗教儀式的場景讓褚銘越忍不住皺眉。男孩給褚銘越遞過來一杯茶,褚銘越出於禮貌,沒立馬開口中斷這看上去神神叨叨的儀式。

過了大約有10分鐘,褚萌萌終於從那個大圓台子上下來了,一步三跳地向著褚銘越的方向走了過來,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哥”。

褚銘越用著拇指彈了下褚萌萌的額頭:“回去再找你算賬。”

褚萌萌低頭吐了吐舌頭,一旁的男孩遞給褚萌萌一個精致的吊牌,在褚銘越的眼裡都是些小女孩占卜一類糊弄人一樣的東西,卻被褚萌萌視若珍寶一樣的放進了包包裡。

“大師,我們走了啊。”褚萌萌向著圓台的方向清爽地喊了一聲。

聽到褚萌萌喊“大師”的時候,褚銘越的眉心不自覺地就是一跳,現在紅旗下長大的花骨朵兒喜歡的都是什麼玩意!

褚銘越帶著幾分審視的目光看向之前一直背對著自己坐在圓台上的人。

圓台上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看上去和引路這男孩的衣服是一個風格的,頭上還扣著寬大的帽子。不知道為什麼褚銘越看著這個人的身形帶著幾分眼熟的感覺,越看越眼熟。

直到台上的這個人徹底側過身,抬起頭對著褚萌萌微微點頭。寬大的帽子因為一仰一點的原因,露出來隱在帽子寬大的帽子裡的眉眼,一雙淺色的桃花眼,膚白如玉的臉,微長的頭發垂在脖頸處。

這個人不是他消失好幾天,把狗交給自己養的“好鄰居”賀陽嗎?!

台上的賀陽顯然也看到了褚銘越,一直都保持高深莫測表情的賀陽,在見到褚銘越的那一刻出現了龜裂。人到情急的時候,連吐沫星子都能嗆到嗓子,賀陽就是被嗆到的那個。

褚萌萌看著她的“大師”在看到她哥的那一刻就開始“咳咳”不停,褚萌萌一臉憂心道:“大師,你沒事吧?”

褚銘越看著自家表妹殷勤的樣子,忍不住冷笑了一聲:“他能有什麼事情,隻有你這個傻子被人賣了還在給人家數錢呢!”

聽到有人詆毀她的大師,褚萌萌白了褚銘越一眼:“哥,你不要瞎說!你不要因為你是警察就對這種事情這麼抵觸。你沒聽說過一句話“世界的儘頭就是玄學”嗎?大師算得真的很準的!”

不知道為什麼,褚萌萌覺得她的“大師”怎麼在她說完話之後咳得更厲害了呢。

一旁的男孩隱約地意識到事情好像稍微有點不太對,弱弱地開口問了一句:“師傅?”

幾分鐘之後,

“卜知道”門口的牌匾,掛上了“歇業”的牌子。

屋內,褚萌萌和褚銘越被邀請到了屋內,剛剛像是“做法”一樣的台子後面,有個和旁邊的牆壁幾乎融為一體的門。裡面有一個實木色的小方桌,裡面什麼電視、冰箱、床……可謂是一應俱全,十分地貼地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