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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會議室裡走出來的辛未,手裡手裡拿著省級傳過來的結果,走到褚銘越跟前。

褚銘越看著辛未複雜的表情,開口問道:“怎麼了?”

辛未:“殷婉瑩最開始的報警的詐騙團夥有結果了。”

還沉溺在殷婉瑩說的真相當中的褚銘越大腦空白了一會兒,這才想起來殷婉瑩第一次來警察局其實是為了報那起網絡詐騙的案子。褚銘越挑了挑眉:“殺豬盤竟然這麼快就有結果了?”畢竟網上詐騙這種事情,對方再搞幾個衛星空號,是很難破獲的。

辛未點了點頭:“省局傳過來的單子,說最近這個團夥像是衝KPI一樣紛紛收線,其中有一個據說弄成了網戀奔現,一個不小心就露出馬腳了。背後組織成員很大的名單都被查出來了……”

褚銘越看著辛未有些吞吞吐吐的表情:“還有什麼沒說的?”

辛未指了指手上名單上的一個名字,褚銘越看著辛未手指指著的位置,“張峰”的名字赫然在列。

褚銘越:“你彆告訴我這個“張峰”就是……”

辛未表情複雜地點了點頭,湊到褚銘越的耳邊:“沒錯,這個“張峰”就是張小純的父親,也就是殷婉瑩受騙的殺豬盤詐騙團夥組織策劃人之一。”區彆隻在於“張峰”在這個團夥裡的職級很高,完全不知道底下的人竟然把手伸向了自己的情婦殷婉瑩。

若是沒有最開始殷婉瑩被騙,殷婉瑩也不會向著張小純發火,或許張小純在上學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小三”的字樣而被激怒。

但是這個世界上往往就是沒有那麼多的“或許”,往事那重來,今朝不複回。

一旁的賀陽在辛未要繼續和褚銘越咬耳朵的時候,一把把人給拽了過來:“誰是詐騙犯,你倒是逮他啊。你和褚銘越在這裡絮絮叨叨能說出來什麼?等人反應過來,從警局裡跑出去嗎?”

辛未被扯得一個踉蹌,略微尷尬地撓了撓頭:“可是,抓人這活。不是我負責的啊……”

辛未話音剛落,刑偵組的幾個人走了出來,向著還陷入自己“不能人道”,“張小純不是自己親身孩子”的情緒當中無法自拔的張峰走了過去。

張峰兩手瞬間便被人給扣上了。

張峰不住地掙紮弄得手挎嘩嘩作響:“你們抓我乾嗎?”

“違法網絡詐騙,張峰,你參與了網絡殺豬盤的詐騙。跟我們一起走一趟吧。”

聽到“網絡詐騙”的時候,張峰身子一僵:“不可能!”他那邊剛收網的,所有的信息都做到萬無一失了,怎麼可能出現披露呢?

賀陽整個人慵懶地坐在警局大廳的塑料椅子上,不知道為什麼褚銘越硬生生地感覺這人坐出來一種定製皮椅的貴氣。

賀陽半睜著眼皮,隨意又慵懶地開口:“這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真以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萬無一失呢?除了張小純之外,你外面的那些個準備繼承家產的“大兒子”和“二兒子”都是怎麼來的,你不同樣也是現在才知道的嗎?”

張峰像是被揪住了死穴一般,大聲地辯駁著:“不可能!不可能!我要做鑒定!我的(jing)鏡子不可能出現問題!”

陷入癲狂的張峰被刑偵組的人強行帶到了審訊室當中,像是野獸一般的無能狂怒的聲音越走越遠,直至消失不見。

離婚申請被遞出去了,劉秀敏藏著的秘密當面對著張峰揭露了,張峰被抓了,看樣子她這次的離婚應該會是很順利的。劉秀敏完全可以一個報複者的姿態,以絕對勝利者的姿態半分無顧忌的離開。

可是在劉秀敏要走的時候,餘光在看到殷婉瑩整個人失魂落魄坐在椅子上的時候,卻莫名的有些於心不忍。她以為自己見到小三的時候會有多恨,但是面對這樣的殷婉瑩,她卻如何都恨不起來,尤其是她現在還懷著孩子,她逐漸能夠體會到為人母卻喪子的滋味了。

劉秀敏恨過這個搶了她丈夫的殷婉瑩嗎?開始的時候,或許是恨的吧,可是她也逐漸地意識到,就算是沒有殷婉瑩,也會有這個瑩,那個瑩。一個愛不愛你,除了你本身之外,其實並沒有太多的附屬條件。

而殷婉瑩也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

劉秀敏從包裡抽出一小包面巾紙,把自己的明信片和面巾紙一同遞給了殷婉瑩。劉秀敏踩著“哢噠”“哢噠”的小高跟鞋走到殷婉瑩面前,然後蹲下身,把面巾紙放到了殷婉瑩的膝蓋上面。一向潑辣的性子,此刻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話,是可以找我的。我會幫你的。”

第41章 :純白鴉羽(終章)

儘管這個案子在褚銘越這裡還有很多沒有解釋清楚的問題,比如,在雲山的時候,到底是誰給田英華打了一通說田嬌死亡的電話,又是誰隱藏在暗中一直在引導育苗學校繪畫班的這些個孩子。但是這些都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而沒有辦法再繼續進行搜查下去。

而關於張小純死亡一案,參與涉事的那幾個學生都已經被逮捕了,這些學生大部分都還未成年,具體的判決如何還要等待法院那邊走流程進行宣判,但是依照褚銘越之前接觸過案子的經驗,這些孩子大概率也隻是去到少管所教育幾年而已。

整個案子當中,判得最嚴重的那個人則是本應該與這個案子毫無關係的田英華,參與了張小純的藏屍、導致了張芳的死亡、以及直接殺害了劉勇。

“我媽媽會死的吧?”田嬌頭靠在休息室的一旁玻璃擋板上面,一雙本該純淨的雙眼,此刻了無生氣地透過玻璃擋板看著在警局裡來來回回穿梭又忙碌的一眾人。

褚銘越看著年僅十一歲的田嬌,有些於心不忍,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勸說:“具體的情況,都要等到法院判決之後才知道的。”

田嬌側過頭看著褚銘越,輕聲說道:“警察叔叔,你知道為什麼那些SD卡裡,沒有我被當成“兔子”一樣被欺負的視頻嗎?”

褚銘越搖了搖頭,等著田嬌解答。這也是褚銘越有所不解的一個地方,除了最後那段視頻裡看到過田嬌的身影之外,其餘的那些SD卡裡面都沒有田嬌的影子,這也是為什麼自己和警局裡的人會首先把田嬌視為重點懷疑對象的原因。

田嬌抿了抿唇, 淚水轉瞬間便蓄滿了眼眶,卻還是倔強地不讓淚水流出來,艱難且哽咽地開口,說出一個完全在褚銘越意料之外的答案。

田嬌:“因為他們說我不配。”

被譽為哈安市小貴族的育苗小學補課班,高昂的學費、頂尖的老師。多次能夠出去比賽的機會,即使是補課班每個班級的人數都是定量的。田嬌是育苗小學繪畫班的異類,被著所謂的像是天賦一樣老師所看重的畫技被破格錄取,並且免除了部分學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