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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並不成熟的階段。但是處在這個年齡階段的孩子卻不這麼認為,更加得像是“我即世界”的一種,對於這個世間上超出他們認知以外的東西處在強烈好奇的階段。

簡單來說,操控一個隻有十歲左右的孩子的難度,要比活了幾十歲的大人要容易得多。

最開始的那個“遊戲”就這麼的開始了,與其說是發現了其中的樂趣,倒不如說是像是一個在滿是謊言和欺騙的世界裡,構造出來的黑暗,引著這群半大的孩子來到懸崖邊上,引y,ou這這群孩子不斷地墜落深淵。

最開始玩這個遊戲的孩子有很多人,但是有的孩子比較敏感地發現了事情有些不大對勁,便沒有再繼續進行下去了。有的則是家長或者其他人發現了這種不正常的行為,及時糾正了。

而剩下的這些個被“精挑細選”出來的孩子,則像是被洗腦了一般,對於其中灌輸出來的想法完全擁護和讚同。

賀陽歪著頭,清冷地開口:“覺得這種遊戲很有意思是嗎?如果這種行為換成是你的話,還會覺得有趣嗎?”

聽到賀陽所說的話之後,那孩子一個瑟縮。下一秒,他好像在賀陽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被按壓在了蓄水池裡的畫面,整個人像是溺在了那方黑色的臟水池裡面。明明是看到的畫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感覺身臨其境一般,自己連著呼吸都是困難的。不光這樣,好像周圍還有細密的電流打在身上,疼痛難忍,很不得立刻昏死過去才好。

而一旁的林麥麥等人看到的畫面,就隻是賀陽對著那孩子隨口說了兩句話。面前的這個孩子卻抖得如篩糠一般,連著臉色都是慘白的,像是猛然間發病了一樣。

宋壯壯一下子站了起來:“他怎麼回事?快打“120”。”

褚銘越的手按在了賀陽的肩膀上面,彆人或許沒有注意,但是就坐在賀陽旁邊的褚銘越卻同樣看到了賀陽眼底閃過的那抹不太正常的光亮。在那之後,對面坐著的這個孩子就就開始“犯病”了。

褚銘越捏了捏賀陽緊繃的肩膀,帶著警告地開口:“賀陽。”

賀陽扭滿不在乎地扭了扭頭,肩膀微微地放鬆了下來,不再開口多言。

褚銘越看著賀陽轉過頭之後,對面的那孩子就變得沒有那麼得“難受”了起來,像是在水裡溺了很久的人,在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所有的孩子都審完之後,所有的孩子都像是田嬌說的一樣,他們佩戴的電話手表上面,一直有一個聲音。在和他們“溝通”,一邊威脅,一邊引y著他們不斷地玩那些十分危險的遊戲。

最開始的時候,這群孩子們可能會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長期處在這種環境當中。他們已經開始認可或者說是推崇這種遊戲的方式。直至到張小純的死亡,他們的遊戲才被發現。

林麥麥憤憤不平:“到底是什麼人,用心這麼險惡,把主意都打在了這些孩子的身上!”

褚銘越開口問道:“數據組那邊有什麼結果出來了嘛?”

負責和數據組溝通的辛未搖了搖頭:“數據組那邊解析出來了兩部電話手表,都沒有發現這些孩子說的什麼“溝通”過的痕跡。他們調查出來的通訊錄裡面顯示的都是和自己身邊的親人,沒有彆的什麼人了。”

和田英華的狀況一樣,他們陳述出來的東西,並不能夠找到相應的證據去對應。田英華一個人是在緊張情況之下犯了“癔症”。那這足足七八個孩子呢?也一起犯了癔症嗎?僅僅憑借著十歲左右的孩子們一起編織出來,一個如此不科學的理由哄騙警察嗎?

會議室的大門,薑局捧著保溫杯走了進來。

薑局走到最前面的位置上,把這還冒著熱氣地保溫杯放在了桌面上。

“張小純的案子,可以結案了。”

還在熱烈探討的一眾人,頓時像是被人下了定身符一樣,所有人都頓在了原地。

褚銘越半眯著眼睛:“薑局?什麼意思?”

薑局轉了下桌上的保溫杯:“意思就是可以結案了,張小純是被繪畫班的那幾個孩子,按在水下致死是不爭的事實。”涉及張小純死亡的那幾個孩子已經被拘留在所裡了。

褚銘越:“那些孩子說的那些個證詞呢?背後的誘導這些孩子做這些事情的人還沒有查出來不是嗎?”

薑局抬手把保溫杯的杯蓋蓋在了正在不斷向上冒著熱氣的杯口上面,把所有的滾燙的熱流都隔絕在內。

薑局:“證據呢?除了他們的證詞之外,有什麼能夠證明這些孩子說的是真的嗎?這個案子從最開始到現在已經拖了太久了,甚至又搭進去了兩條人命。所有人都在等待一個說法,事實就擺在眼前!”

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克製了又克製卻還是忍不住開口:“擺在眼前的事實是我們並沒有找到背後引誘這些孩子做這些事情的人到底是誰!這個案子在我這裡沒有辦法就這麼結束。”

薑局看著褚銘越,聲音發低:“褚銘越,你現在是網偵組的組長,這裡不是省刑偵隊。”

褚銘越被薑局氣笑了,單手粗暴地解開領口的幾個扣子,把這深藍色的警察證甩在了桌面上面:“行,我知道了。網偵組組長是吧,我不乾了!”

褚銘越推開桌子轉身從屋子內離開,留下了傻眼的一眾人,林麥麥和辛未默契地對視了一眼,他們一向和藹的老大竟然發火了。對著的還是他們的警局,他們網偵組最後不會就剩下他們兩個人吧?

在褚銘越摔門離開之後,賀陽抬腿就跟了出去,認識褚銘越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很少見到過褚銘越發火。雖然上次對著發火的時候,也才僅僅過去了不到兩個小時。

但是這次褚銘越發的火,明顯有些不大正常。

褚銘越緊握著拳頭,又是這樣,又一次的被製止。五年前如此,五年後亦然。明明還能夠往前更近一步的。就像是攀爬一座高山,你明明看到山頂上閃爍著有光,卻在半山腰的時候被人攔截了。

心裡燃燒著的憤怒恨不得立刻把褚銘越點燃了。

賀陽走過去,看著褚銘越的背影,微微有些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褚銘越餘光看到賀陽走了過來。

微涼的晚風輕輕吹散了褚銘越的火氣,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看著賀陽的表情:“想說什麼?”

賀陽:“我覺得你做的對。”

褚銘越胸腔裡還在燃燒著的火苗一頓。褚銘越看著前面依舊是清冷,樣子又拽又傲的賀陽。倒是忘記這家夥做的事情比自己還要出格的多了。

想到這兒褚銘越緊抿著的唇角不自覺地向上揚了起來,少有得露出來一個發自真心的笑。

賀陽看著剛才還怒氣衝衝摔門出來的褚銘越,現在又一臉露出和平鴿式微笑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