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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圈向上打著轉,一直漫到頭頂上掛著的白燈,在這白燈之下漸漸地向著周圍散了出去。

宋壯壯啞著嗓子:“我出來緩一會兒,很久沒遇到這樣的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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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英華並不是真正殺害張小純的人。出事的那天,田英華像往常一樣地收拾教學樓裡的衛生。廁所的門口被人從外堵著一根拖把,田英華隻當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沒去在意。

直到拖把被她從門把的縫隙當中抽離出去,門被推開的那一刻,她才知道這個“惡作劇”對於她而言意味著什麼。

陰冷又潮濕的廁所裡,自己最疼愛的女兒正抱著膝蓋不住地抽泣著,一張小臉上掛滿了淚痕。而一旁平日裡洗抹布和拖布用的臟水池裡面,一個穿紅衣服的女孩兒大頭朝下栽到蓄滿水的水池裡面。

田嬌在看到自己母親的那一刹那,哭聲再也沒有辦法止住了。撲到田英華的懷裡,緊緊地瑟縮著抱著田英華的腰。

田英華看到這一幕便楞在了當場,隻是下意識緊緊地摟著田嬌:“嬌兒,你沒事吧。”

田嬌哭著搖了搖頭,手顫巍巍地指著一旁的蓄水池:“媽…她死了,我不想死……我怕……”

自己的女兒和一個死去的孩子在一起,這個認知田英華一瞬間慌了神,但是看到田嬌滿是淚痕的臉。出於母親的本能田英華用手抹去田嬌臉上的淚珠。

“彆怕,彆怕,媽在呢。媽在呢……”

為了不讓自己的孩子和張小純的死有一絲一毫的關係,這個本來和這起命案毫無關係的田英華,卻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讓劉勇幫著自己藏屍、殺害張芳、然後又親手殺死了劉勇、放火燒山、襲擊警察……田英華在這條不歸路上面足足背了兩條人命。

一根煙燃儘,裹雜著一身輕歎。褚銘越和宋壯壯同時在這狹窄的茶水間沉默了。

“張小純不是田英華所殺,那就是田嬌了?”

褚銘越扭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湊過來的賀陽,賀陽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自己剛剛對賀陽說得那番話,好像並沒有給賀陽帶來任何的影響。一想到這,自以為已經整理好自己心情的褚銘越,心裡又開始湧現出來幾絲不爽。

褚銘越:“這個隻是田英華的說法,張小純是不是田嬌殺的,還需要進一步的證實。”

賀陽眼巴巴地看著褚銘越異常冷淡地回答著自己問題,然後跟著宋壯壯走出茶水間,臉上帶著慣常的笑意和宋壯壯一起說案子去了。

賀陽瞪了眼宋壯壯,每次都是這個又壯又蠻的大高個!

背著身子和褚銘越聊案情的宋壯壯打了個噴嚏,稍有疑惑地撓了撓頭。

褚銘越沒再理會賀陽,而是翻找著田英華的口供,目光停留在中間的一行小字上:在雲山中間,有警察給田英華打電話,說田嬌被車撞了,並在田英華的手機裡發送了視頻。

褚銘越指著那一行:“有警察給田英華打過這通電話嗎?”

宋壯壯搖了搖頭:“數據員把田英華手機裡的數據拿去分析了,並沒有發現有任何警察局給田英華打過電話。更沒有在田英華的手機裡發現什麼事故現場的視頻。我們比較傾向是田英華在過於緊張的情緒之下,所產生的幻覺。”畢竟證據擺在了那裡,並沒有什麼警察局給田英華打過電話。

褚銘越輕輕搖了搖頭:“我不太覺得會是田英華產生的幻覺。”

能夠在得知“田嬌殺人”的第一時間,把屍體轉移走,又聯係到劉勇一起藏屍。並且能夠想到往膠皮鴨子加冰,壓住屍體,拖延張小純屍體被發現時間的人。田英華這種縝密又強大的心臟,不太像是能夠在緊張的情緒之下產生幻覺的人。

宋壯壯辯解: “會不會是之前田英華隻是埋藏張小純的屍體,而劉勇殺害張芳的時候卻是當著田英華的面,也是會有這種受刺激的可能的。”

褚銘越繼續搖頭:“還是不大可能。或許有的人會因為撞見殺人現場而留下不可磨滅的陰影,從而導致幻覺的產生。但是田英華之前可是自己搬過張小純屍體的人。一個被水浸透,已經辨彆不清容貌的屍體,和當面撞見凶殺現場。前者的衝擊未必沒有後者的大。”

相反“殺人”是一個瞬時的行為,而處理屍體,則是一個漫長又難熬的過程。“處理屍體”所造成的精神壓迫,是比“殺人”還要更加熬人神經的一件事情。

賀陽:“那你覺得,是田英華在撒謊?”

褚銘越下意識地瞥了眼賀陽,然後和宋壯壯幾乎是同時地開口:“沒必要。”

褚銘越一頓之後接著解釋:“已經認罪的田英華沒有必要再在這上面撒謊了。”

“哦。”賀陽一邊應著,卻磨著後槽牙把嘴裡的棒棒糖硬生生地咬碎。

就你們兩個默契是吧!

第38章 :陰差陽錯的真相

褚銘越其實更傾向於田英華並沒有撒謊,也並不是什麼緊張情緒刺激之下產生的幻覺。而是田英華真真實實地收到了訊息,偽裝成警察,給田英華打了一通電話,並且向田英華的手機裡面發送了一條偽造田英華事故現場的視頻。

聽完褚銘越的回答,宋壯壯下意識否認,連著嗓音都不住拔高了:“怎麼可能?若是真有視頻和這通電話記錄,數據那邊肯定就查清楚了啊。怎麼可能查不到。”

“我說小銘子啊,你是不是太久沒跟著刑偵隊辦案,體力跟不上去了。怎麼開始說糊塗話了啊?”宋壯壯把手臂搭在褚銘越的肩膀上面:“實打實的證據,你都不相信了?”

褚銘越抿著唇,微微有些沉默。若換做是之前,數據組把查出來的結果擺在褚銘越的面前。褚銘越肯定會往彆的方向再挖掘下去。

但是在見過了賀陽之後,當著自己的面看到過賀陽是如何在調出來年久失修的監控,又是如何調出來完整的地圖,甚至能夠偽造給田嬌的聲音給田英華打電話。那麼如果有人偽造警察的身份給田英華打電話,發送視頻,抹去痕跡……

似乎也沒有那麼得讓人覺得不可能了。

宋壯壯:“小銘子?”

褚銘越搖了搖頭:“沒事兒。”

這個時候辛未過來:“老大,宋組長,田嬌過來了。刑偵組的人問一下,誰去審。”

畢竟從田英華的口述裡,田嬌當時是和張小純兩個人在一個密閉的空間當中的。那麼張小純到底是如何死亡的,人究竟是不是田嬌殺的,都需要再進行一番詳細的了解。

“我去吧。”褚銘越看了看面向比較“凶神惡煞”的宋壯壯:“你就彆去了,那孩子上次開口就挺費勁的。你一去再給小姑娘嚇到,增加辦案的難度了。”

宋壯壯挺不服氣的,但是在這點上的確他也沒有辦法辯駁。好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