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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血死亡……她以為她這輩子最值得驕傲的事情就是生了乖巧懂事的田嬌,現在田嬌也死了。她還害死了對她真心真意的好鄰居張芳……她緊繃著的大半輩子的那根弦一瞬間四分五裂地崩裂掉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就在一條錯誤的路上越陷越深了?田英華不記得了,但是她此刻卻清楚的知道,該是時候了,也該到頭了,她該去贖罪了。

外面的天徹底的陰了起來,漆黑的烏雲壓在山上的樹上邊,藏在深黑烏雲裡面若隱若現的雷電仿佛隨時要下落。

永祥鎮的雲山山腳下,嗡鳴的警笛聲劃破沉悶又漆黑的長夜。屬於正義的審判即將抵達,恢恢法網,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抱有僥幸心理想要逃脫法律製裁的罪犯。

第34章 :賀陽又不見了

褚銘越此次帶過來的人,除了哈安市市局警隊的人,還調來了永祥鎮村上的警察還有當地的村長同著其他的村官一起,外加上十幾條警犬。

這些人拿著手電筒,嘈雜的議論聲加上音警犬的狗叫聲險些把一向孤寂陰森的雲山的老墳頭子,吵得快要把深埋在地下的魂給叫醒了。

早一步來到雲山的宋壯壯放下電話同褚銘越交流最新的進展:“警隊裡的兄弟,在另一頭發現了田英華和張芳坐的車。”

褚銘越從警車上下來:“查到車主是誰了嘛?”

宋壯壯:“是田英華的老鄉,今年52歲,曾經追求過田英華。”

褚銘越:“車內的人呢?”

宋壯壯搖了搖頭:“都不在,看著腳印,人應該是爬到雲山上邊去了。這人大半夜地往山上跑什麼呢?”

就算是潛逃,雲山後頭也並沒有挨著外省,潛逃也很容易被發現。再次,雲山雖說被稱作“山”,裡外裡加起來攏共也沒有多大的地方。現在難找純粹是因為夜深的原因。

褚銘越抬頭看了眼大約隻有六七層樓高,伸手不見五指的雲山。

褚銘越涼涼地開口:“夜黑風高殺人夜,如果我是田英華的話,我可能會把唯一知道那天去到遊泳館的人是田英華而不是張芳的那個人殺掉。這樣就算是警方在遊泳館裡找到什麼證據。把張小純的屍體放到泳池裡的人也是“張芳”。”

在褚銘越說完之後,厚重的悶雷從著遠處的天邊應聲而落,淅淅瀝瀝的雨打在警車上面,“滴答滴答”一下又一下的拍打聲,聽得人心慌。

褚銘越:“我們必須得山上。”隻有趕在田英華還沒有真的做什麼之前,把張芳救出來。

哈安市警局來的這幫人已經開始著手準備上山的工具了,雲山雖然小,但是畢竟天黑路滑,半夜的雲山不熟悉路況的人,進去仍舊很是危險,尤其還是下雨天。

褚銘越攤開雲山的山路圖,腦內飛速地預想了幾種進山需要的硬件條件,開口部署:“咱們得儘快調幾台大燈過來,方便咱們的人進山。”

雖說就算是大燈來了,也不可能把雲山全部照亮。但是有遠光找人,總比他們每個人牽著警犬拿著手電筒要強一些,以及人要是從山上下來他們也能更快一點發現人的蹤跡。

“這天,是要下大雨的節奏啊。”一旁拄著拐棍的老村長終於找了個縫隙對著褚銘越開口:“這人進山沒準是去祭祖了呢,警察先生,有您說得這麼嚴重嘛?”

村長是個近六十歲的老猾頭,早就看出來市局裡的這些個警察都是在聽著面前這個年歲看上去不是很大的年輕人指揮的。聽著半夜要上山,再加上此處是他們村的墳地,家家戶戶的老人的屍骨,夜半上山你滲人是一方面,同時也有叨擾先祖安寧的說法。村長是非常不願意讓褚銘越一行人上山了,再者田英華確實是他們村子裡的人,一個女人而已,能掀起多大的風浪。真能殺人把這山頭點著了不成?

此刻,褚銘越沒有時間再詳細地給村長明明白白地再解釋一邊事情的經過,更沒有心思揣摩村長內心的想法,有那個時間,張芳的屍體怕不是都涼了。

見到褚銘越不應自己,村長便又絮絮叨叨繼續說著:“這山上放著的都是村裡老人的屍骨,咱們這大晚上的驚擾了他們不好……”

村長像是念經一般在這兒褚銘越的耳畔翻來覆去地說。

褚銘越含笑著看了眼村長,村長卻被褚銘越的這一眼看得心頭一跳。

褚銘越大跨步向前邁了幾步,語氣禮貌正常,眼神卻帶著幾分冷冽:“村長要是害怕就回去吧,我明天和局裡打個報告,讓一個膽子大點的村長跟著我們辦案。”

村長心一凜,一聽褚銘越要打報告換村長,連忙拄著拐棍跟上褚銘越,態度立馬來了180度轉變,一正言辭地開口:“這都是村民之間說得謠言,都是些迷信的思想,我作為村長當然不能相信這些了!”

見到自己“給一棍子”的威力奏效了,褚銘越又連忙遞過過於了一顆“甜棗”,放緩語氣開口:“我也知道現在山上下雨路滑,道路泥濘,對於大家山上排查有一定的難度。但是現在群眾有可能遭遇危險,我們必須上去!多耽誤一分鐘,群眾的性命也就多一分的危險。把群眾救下來之後,我一定記得村長在這個案子裡做出來的貢獻的。”

安撫好內部一個勁兒拖後腿的村長之後,褚銘越趕緊一手拿著地圖一手拿著手電筒,繼續對著雲山的地勢,把該封鎖的地方封鎖上了。和宋壯壯兩個人開始對全部的人員進行布置。

一無所知被田英華以這“結婚”的名頭騙來山上的張芳此刻很危險,他們要抓緊把田英華和張芳找到。

人都分配好之後,宋壯壯看到站在賀陽身邊的褚銘越,已經成“川”字的眉心皺得更深了:“他怎麼也跟著一起上來了?他要怎麼安排?”

褚銘越看了一眼整個人蜷縮在車後座上面的賀陽,似乎是因為此刻下雨了,他們腳下此刻隨便一踩都是一個泥坑。一向嬌氣的賀陽完全沒有下來的意思,端端正正地把自己縮在車後排。

褚銘越:“這人,跟著我就好。”反正這家夥這個也沒有從車上下來的意思,老老實實地在車上待著就好。

宋壯壯嘟囔了一句:“刑偵辦案的時候不要讓無關人員跟進你不清楚嗎?”

本來薑局派來了一個什麼顧問,宋壯壯作為警局裡的刑偵組的組長就已經很不爽了。若是這小子要是識趣點也還好。結果賀陽這個家夥自從來到警局之後,好像處處都和自己不對付的樣子。這麼危險的現場也過來,看賀陽那感覺風一吹就要倒的小身板,是能幫著分析犯罪嫌疑現在在哪啊?還是能幫著抓人啊?

聽出來宋壯壯語氣裡的幽怨,褚銘越沒忍住笑了出來:“我說壯壯,你這麼大個人了,有必要這麼針對人小孩兒嘛?”

宋壯壯聽到褚銘越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