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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管裡呲出來的水,倒是一點沒浪費地全都淋在賀陽和褚銘越的身上了。

警局的一眾人踏入進這個院子還沒有一分鐘。

宋壯壯把手裡的拿著的燒鵝夾在腋下,用力地拍了拍手掌,讚歎道:“這噴泉,漂亮!”

第18章 :小陽陽~再收留哥一晚

褚銘越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院子裡的一眾人已經把不知道是誰帶過來的燒烤架支起來了,夜風由南向北吹,灰白色的煙夾帶著碳屑糊了人一臉。

褚銘越被嗆得隻咳嗽,拿手揮著煙:“你們幾個要是把我的新家給燎著了,我就把你們幾個撐起來當房架子。”

褚明越揮著手把周圍的煙給扇走,一邊打噴嚏眯著眼睛向自己的院子裡掃了一圈之後沒看到賀陽的影子。褚銘越又向後看了一下,兩個院子之間的櫻桃樹下面,賀陽正拿著凍乾小零食蹲在自己的院子裡面,喂著大毛。

賀陽和自己一樣剛剛去洗了個澡,這臭小子一看就沒有擦頭的習慣,頭發上的水珠連成串地滴落下來,白色的衣領附近明顯地暈濕了一片。

褚銘越把手裡的乾毛巾扔了過去,準確無誤地扣在了賀陽的腦袋上。賀陽頂著藍毛巾看向褚銘越:“乾嘛?”

“擦頭。”

賀陽把毛巾拽下來,甩了甩腦袋:“一會兒就乾了。”

褚銘越長腿一邁就跨到了賀陽的院子裡:“怎麼不過去?”

賀陽:“過去乾嘛?”

褚銘越把賀陽的毛巾搶過來,再次扣在賀陽的腦袋上,褚銘越雙手壓在毛巾上,胡亂地按著賀陽的腦袋蹭了幾下。

褚銘越:“當然是去吃飯了,忙了一下午,不餓嗎?”

賀陽從褚銘越的手底下掙脫了出來,本來挺柔順的頭發,硬是被褚銘越給揉得像是金毛獅王一樣,全頭都炸了起來。

“不去,不餓。”賀陽面無表情的樣子配上這一頭炸著的毛發格外的喜感。

褚銘越想賀陽這個樣子,應該是比較孤僻的性格,很少和人打交道,有心想把賀陽往“正道”上面引一引,怎麼說這一院子裡的都是正義的警察們,總不能把人帶壞不是。

褚銘越強行把賀陽拉到院子裡坐下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想法還是有些離譜的。自己當了這麼多年的警察,竟然忘記了這幫人私底下開玩笑的尺度,是什麼渾話都往外冒。

尤其是宋壯壯特意穿了個老頭的T恤,露出他手臂上在某次任務裡光榮負傷的一道長疤,一手擼著串,一手綠色的玻璃棒子的啤酒,看上去十分的不好惹。

宋壯壯這頭拍了拍大腿,賀陽這頭的可樂被震得灑到了地上,宋壯壯大嗓門道:“小兄弟,我看你很眼熟啊。”

賀陽看著浸入到土裡的可樂,木著臉抬頭看著宋壯壯不說話。

稍微有點喝高了的宋壯壯完全不懂什麼叫“看人臉色”。持續性地在著賀陽的雷區上蹦迪:“小兄弟,看著你年歲不是很大的樣子,你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啊?”

褚銘越把手裡剛放火上烤的雞翅懟進宋壯壯的嘴裡:“壯壯,多吃點。”

宋壯壯被堵得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等到褚銘越把手撤走之後,吐著口水“呸呸”了兩下:“這玩意裡面還帶著血水呢,我吃什麼吃?”

賀陽終於笑出了聲,捧著自己隻剩下半罐的可樂,整個人縮在椅子裡,同著正中間的主桌位置上,稍微拉遠了些距離。以一種旁觀者的姿態看向夜色之下吵吵鬨鬨的一群人,在這火紅色的碳火映襯之下,每個人臉上的表情似乎都變得格外生動。

賀陽一臉認真地聽著這些人酒醉後高談闊論地說這些、那些……

同樣的信息似乎從人大家嘴裡說出來就比這自己眼睛能夠看到的那些個要有溫度。賀陽長這麼大幾乎沒有和這麼大桌的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上次也是前兩天這個有些煩人的警察帶著自己去吃的飯館。

賀陽最終把目光落在了褚銘越的身上,感受到賀陽的目光,褚銘越隔著烤爐對著賀陽挑了挑眉,把手裡未起開的可樂轉了一圈,無聲道:“要麼?”

賀陽錯開目光,不去理會褚銘越,卻在心裡默默地補充了一句:這家夥其實也沒有那麼的討人厭。

隻是熱絡地讓賀陽無法適應。

這一桌的五六個人整整喝了兩箱子啤酒,一個個喝得仰躺在椅子上面。褚銘越的酒量是這些人裡最好的,隻是臉色看上去比平日裡要紅上一些,靠近的時候能聞到身上的酒氣。

西郊的距離本就偏,加上褚銘越也不是很清楚這一大幫人每個人都住在哪裡。隻能讓這些人今晚住在這裡,賀陽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了一個口罩,跟著褚銘越兩個人一個抬頭,一個抬腿,把這些個“挺屍”的人都給抬到了屋子裡。

金奶奶的這間屋子裡有兩個臥室,偶爾金奶奶的兒女會過來住。褚銘越把這裡面唯二的女生林麥麥和葉梅兩個人放到了帶著鎖的小臥室裡面。剩下的一群糙老爺們統一地放到了主臥的床上,實在塞不下的就扔在了沙發上面。

褚銘越點了點人頭,倒是都搬進來了,就是自己的這個屋子第一天竟然不是自己住的……

褚銘越看著賀陽:“小陽陽,再收留哥一晚唄?”

賀陽不知道是被褚銘越這聲“小陽陽”給驚到了,還是被褚銘越這極其自然的借住給驚到了,總之賀陽一張帥氣地臉上滿是錯愕的神色。

褚銘越許是喝多了酒,覺得此刻的賀陽的小表情還是帶著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可愛的,隨手就掐了褚銘越一把臉,攬著賀陽肩膀,輕車熟路地走向賀陽的院子裡。

賀陽坐在床上,微微有些出神地抬手揉著自己臉的,總感覺褚銘越剛剛掐自己的部位還在隱隱發燙。

褚銘越再次洗完澡出來的時候,賀陽已經躺在床上了,整個人縮在最裡側,隻留給樂褚銘越一個圓潤的後腦勺。賀陽的床是一張2米的雙人床,自己昨天還在地毯上的那套被褥,此刻連著枕頭帶著被,都在賀陽那張大床的最外側。

褚銘越無聲地笑了下,被賀陽彆扭的性格給逗樂了。吹乾頭發之後,便也躺在了床上。褚銘越瞟了眼豎著耳朵在裝睡的賀陽,黑密細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翅膀一樣還在輕微地上下扇動著。

褚銘越裝作沒看出來的樣子,回手去關床頭的燈,無意間看到了床頭櫃子上放著的打印紙,下面遮著一遝照片。照片上殷婉瑩和她女兒、丈夫,這些照片的角度委實不像是賀陽說得“采風”拍得照片。

褚銘越眼神微微一沉,動作隻停了一瞬,便把燈關上了。屋子裡頓時陷入了一片漆黑。

屋內的兩個人卻齊齊在黑暗中出聲地睜著眼睛。

褚銘越在想賀陽這個家夥到底在做些什麼,或許明天他應該托人問一下,賀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