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正值炎熱的夏季,雨季也隨之到來。
比賽前一天,切原赤也看著外面連綿不斷的大雨,心思單純的海帶頭少年也不禁產生了一些擔憂。
他看向了站在身邊的柳蓮二:“柳前輩,這個天氣我們能順利舉行關東大賽嗎?”
柳蓮二無奈地看著自己的海帶頭後輩,“赤也,你是不是沒有養成好好看天氣預報的習慣?”
“放心吧,明天的天氣是晴。”棕發少年神色溫和地看向了切原赤也:“今天沒帶傘吧?”
切原赤也:(大吃一驚)jpg.
“柳前輩你怎麼知道!”切原赤也驚訝地看向了柳蓮二:“感覺柳前輩什麼都知道誒!”
柳蓮二歎了一口氣:“因為今天上午沒下雨。”
——所以猜你沒有帶傘。
“算了,今天我送你回家吧。”柳蓮二拍了拍切原赤也的肩膀,示意讓他回頭看向部活室中央的方向,“幸村要開始交代一些事情了,走吧。”
幸村精市掃了一眼朝著長桌走來的柳蓮二和切原赤也,又看了一眼剛剛才從門外走了進來的真田弦一郎,目光一凝,捕捉到了雨幕下的兩抹鮮亮的顏色。
一抹藍色,一抹黃色。
——是兩把雨傘。
撐得很高,歪歪斜斜地並靠在了一起。
幸村精市盯著那兩把撐得格外高的雨傘,挑高了自己的眉頭,精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來的真快啊。”
還站在門口抖落著雨傘上水滴的真田弦一郎注意到了幸村精市投向自己的視線:?
頭上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真田弦一郎疑惑地看向了自己的幼馴染,發現對方似乎不是在盯著自己看,於是遲疑地看向了身後,一眼就捕捉到了那兩道無比熟悉的身影。
真田弦一郎:!!!
真田弦一郎微微睜大了眼睛,沉穩的黑帽少年看了看朝著網球部部活室方向走過來的五條白和毛利壽二郎,又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絕大部分都毫無所覺的同伴們,張口似乎要說些什麼。
大家,五條前輩和毛利前輩來了——
真田弦一郎還沒將這一句話說出口,就被一道無比熟悉的聲音所打斷了。
“嗨!大家好久不見~”隨著一道黑影籠蓋在了真田弦一郎的頭上,五條白的聲音突然從真田弦一郎的頭上響起,白發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少年獨有的張揚氣息。
“嘩啦啦——”隨著對方收傘的動作,站在門前的真田弦一郎被抖了一臉的雨水。
連同帽子也被打濕從而變得一臉濕漉漉的真田弦一郎:......
前輩實在是太鬆懈了!!(咬牙切齒)jpg.
仁王雅治:?
銀藍發色的少年看向了臉色瞬間變得不太妙的真田弦一郎,看到對方臉上出現那種明明有一股氣卻憋著不能發的隱忍感之時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puri~”仁王雅
治心情頗好地繞著自己的銀藍色小辮子,慢悠悠地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朝著看向了自己的真田弦一郎緩慢地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極其無辜的笑容。
真田弦一郎:......
那是什麼眼神?
仁王這種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家夥絕對是在幸災樂禍吧!!
真田弦一郎看著仁王雅治的無辜目光,忍不住緊了緊自己的拳頭。
“啊呀。”五條白歪頭看向了比自己矮了個頭的真田弦一郎:“果咩,剛剛沒看到你呢真田。”
“感覺你今年沒怎麼長高呢。”五條白拍了拍真田弦一郎頂在了頭上的鴨舌帽,彎下了自己的腰,笑眯眯地看向了自己的後輩:“或許你可以試試和赤也一起喝點牛奶?”
真田弦一郎:......自己這半年好像也長了五公分了吧?
他抬頭看向了似乎向上又竄了七八厘米的五條前輩,唇角忍不住抽了抽,沒有說話。
突然聽到自己名字的切原赤也轉身看向了站在了門口的五條白,對方俏皮地朝著他眨了眨眼:“喲,好久不見啊赤也——”
切原赤也:!!!
“五條前輩!!”切原赤也驚喜地看向了站在門口的五條白:“我就說剛剛那道聲音怎麼那麼耳熟!!”
五條白吐了吐舌:“嘛嘛,不是答應過你們要來看看大家嗎?我五條白可是很在意承諾的人哦。”
“我現在一點也不想知道你五條白是不是很在意承諾的人。”一道聲音從五條白的身後幽幽地響起:“你快點從我面前讓開,我要進門了。”
——一直被堵在了門外感受著雨絲斜飄向自己的毛利壽二郎忍不住說道。
五條白這才反應過來,轉身讓毛利壽二郎進了門。
“啊,終於進門了。”毛利壽二郎一個跨步邁進了網球部的部活室,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收起了自己手裡的傘,準備朝門外抖抖雨水。
但是毛利壽二郎收傘的速度太快了,絕大一部分的雨滴隨著紅發少年收傘的動作而大幅度地被抖下。
於是,被五條白擋著·恰巧處於毛利壽二郎視角盲區的真田弦一郎再次被抖了一臉的雨滴。
真田弦一郎:......
梅·開·二·度
再次被抖一臉水的黑帽少年忍不住了,從被五條白進門起開始積攢的怒氣在這一刻猛地爆發了出來。
“前輩們實在是太鬆懈了!!!”
經受著真田弦一郎聲波衝擊的五條白和毛利壽二郎神色懵了一瞬間。
感、感覺耳朵要聾了。
毛利壽二郎神色呆滯,動作機械地揉著自己的耳朵。
仁王雅治:???
銀藍發色的少年看向了一臉茫然的毛利壽二郎和五條白,又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真田弦一郎,努力想要壓平自己翹起的嘴角,笑聲已經快要溢出喉嚨了。
終於反應過來自己乾了什麼的毛利壽二郎委屈地看向了真田弦一郎:
“真田,我隻是沒看到你而已,抱歉啦抱歉!”
再次被說沒有被看到的真田弦一郎:......
他陷入了人生懷疑。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赤也一樣去喝牛奶了嗎?
幸村精市看著發生在門口的一場鬨劇,神色相當地無奈,拍了拍自己的手吸引了立海大網球部正選們的注意力:“好了好了,大家聚過來一點吧,我們這次關東大賽可是出現了一個值得我們注意的新對手。”
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過國中網球屆現狀的五條白和毛利壽二郎:???
兩人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好奇地看向了幸村精市的方向。
五條白:“什麼什麼?什麼新對手?很強嗎?”
毛利壽二郎:“我好像沒聽說過有很強的網球強校出現啊。”
幸村精市眯了眯自己的眼睛,吐出了一個令五條白和毛利壽二郎都相當驚訝的名字:“青學。”
五條白&毛利壽二郎:???
青學?
那個布滿了垃圾前輩的學校??
五條白挑高了自己的眉頭,不可置信的反問道:“怎麼回事啊?難道是他們的那個什麼龍崎教練四處挖角?挖到了不少的網球人才?”
幸村精市無奈地看向了似乎完全沒有關注過這方面信息的五條白,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五條前輩,你是不是忘記了?龍崎教練從那件事情之後就已經辭職了啊。”
“龍崎教練引咎辭職之後,去到青學的是一名早已退役的職業網球選手,雖然實力似乎在當時的網壇中並不突出,沒有創出什麼名聲,但是從我們的情報上來看,對方是一位相當稱職的網球教練,做事風格意外的雷厲風行。”
“我們從近大半年的消息中得知,那位教練不僅將已經被前後輩製度腐朽地相當徹底的青學網球部上上下下整頓了一遍,而且不斷扶持實力突出的低年級網球選手,自此,青學的網球部成績也提高了不少,今年更是以相當猛的態勢闖進了關東大賽。”幸村精市朝著五條白和毛利壽二郎解釋道。
“......而且,青學今年來了一位實力相當突出的新生。”幸村精市唇邊的笑容更加溫和了,目光也移向了坐在自己身邊的真田弦一郎:“是吧,弦一郎?”
上次差點和對方的一年級新生動手打起比賽的真田弦一郎:......
要不是自己突然想起了立海大網球部那項私下不能進行比賽的規則,自己估計真的要和那家夥對打起來了,真田弦一郎有些鬱悶地想。
真是奇怪,平時自己明明很注意那些規則的,那麼那個時候差點沒想起來......還好僅剩的理智把自己給拉了回來。
五條白歪了歪腦袋,看向了坐在網球部眾人之中的藍紫發少年,“所以,那個新生是誰啊?”
幸村精市雙手環胸,搭在了手臂上的手指一點一點地點著手臂。
面容精致的藍紫發少年沉默了兩秒,抬眼看向了一臉好奇的五條白,唇邊吐出了幾個字:
“青學的超級新人——越前龍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