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白的房間內
躺在大床上的五條白聽到了幾道頻率有些不太一樣的腳步聲,有些好奇地坐直了自己的身子,然後就看到了邁進到自己房間裡面的幸村精市、白石藏之介和不二周助。
五條白:……
他無趣地撇了撇嘴:“嘛,我還以為是那個悶葫蘆來找我呢!”
不二周助:……?
栗色碎發的少年有些猶疑地想:那個悶葫蘆該不會是在說手塚吧?
五條白重新躺回了自己軟綿綿的大床上,無聊地舉高了自己的雙臂,埋怨地看向了幸村精市:“可惡,我有哪點說錯了嗎?那個木頭小子明明就不該待在青學吧?真是的,被人賣了還在傻乎乎數錢呢!照我說,他就應該去德國!那小子的網球和Q·P總感覺有點相似,說不定他的網球在德國那邊能大放異彩欸!”
五條白有些自戀地摸著自己的臉:“他又不像我是那種強大到不需要平台來幫助我成長的天才,待在哪裡都能大放異彩。”
“這樣一想果然還是我最厲害——”五條白得意地拉長了自己的尾音。
“不過,他那招領域是真的還挺有意思的。”五條白從床上猛地坐起,自顧自地說道:“要是那招還能完善一點就更好了!!拿著到處是缺陷的絕招和我打是什麼意思啊!真敗人興致!”
五條白有些不太高興地鼓起了臉,原本柔順的白發因為他到處在床上亂滾的動作而變得亂七八糟。
不二周助咳了幾l聲,率先開口:“既然前輩你說到了手塚的手傷,我的確有點問題想問前輩。”
五條白看向了自己面前的不二周助,那雙瑰麗到了極致的蒼藍色眼睛仿佛能洞穿一切,他盯著不二周助看了半晌,疑惑地眨了眨眼:“那個手塚已經木頭到連手傷都不願意透露給同伴的地步了嗎?”
不二周助:……真敏銳啊。
站在不二周助身邊的幸村精市看熱鬨不嫌事大,溫和地看向了自己的前輩:“明明五條前輩也是一樣吧?牙疼的要死也不肯告訴我們,死要面子活受罪。”
五條白炸毛道:“那能相提並論嗎?老子隻是牙疼而已!!牙齒能對我的網球生涯造成多大的影響啊??”(貓貓罵罵咧咧)jpg.
不二周助&白石藏之介:……我們是不是知道了一些不該知道的東西?
白石藏之介在聽到五條白牙疼的那一瞬間果斷地將自己右手提著的芝士蛋糕朝著身後藏了起來。
不二周助感覺自己對於這位五條前輩的不靠譜程度的印象更是往上拔高了一層樓。
一直眯著眼睛的栗發少年睜開了那雙冰藍色的眸子,欲言又止地看向了五條白的方向,緩緩地吐了一口濁氣:“的確,手塚不太願意提起自己的手傷,我大概隻清楚他手受傷的原因和經過,不太清楚手臂受傷的程度。”
五條白摸著下巴:“嗯,什麼程度嗎……大概就是和我多打幾l次比賽之後手臂會廢掉的程度吧!”
不二周助:?什麼?
五條白看著不二周助臉上有些驚詫的目光,有些苦惱地撓了撓自己的臉:“看肌肉走勢的話,就是不能打高強度的比賽啊!那種程度的手傷要是不好好治療的話一定會影響到網球生涯的。”
“當然,前提是那家夥想走職業這條道路,要是僅僅把網球當成單純的業餘愛好的話,當我沒說上面那句。”五條白有些不太情願地打了一個補丁。
不二周助抿了抿自己的唇,感到自己的指間在因為那句話而不斷地顫抖著。
要是不好好治療的話,一定會影響到網球生涯嗎……手塚的傷已經嚴重到那種地步了嗎?
不二周助深吸一口氣,勉勉強強勾出了一個慣有的微笑:“謝謝前輩,我大概已經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將自己的目光移向了白石藏之介,有些疑惑:“白石呢?你找我也是有什麼事情嗎?”
白石藏之介眨著自己的眼睛,看上去無比的真摯:“沒什麼,我隻是想問問前輩要不要來我的宿舍看我新養的毒……植物!”
對花花草草根本不感興趣的五條白:?
他皺了皺自己的臉,一臉不樂意:“不要,我對這些嬌生慣養的植物不感興趣。”
不二周助在聽見五條白的這句話之後嚴謹地糾正道:“五條前輩,也有不需要特彆進行精心照料的植物的,比如仙人掌?”
“啊,的確如此,說實話,我一直在糾結是買仙人掌還是仙人球。”白石藏之介皺著眉頭思考道。
五條白:……?
仙人掌和仙人球有什麼區彆嗎?
“還有,小雛菊雖然一般還是需要我的精心培養,但是生命力卻格外的頑強呢……”幸村精市感慨道:“但是即便如此,我還是把我的小雛菊帶到這裡來了,不然離開一周總感覺會發生什麼大事。”
“哎,真是難得產生心慌這種情緒呢……”
“我也把我的毒草帶回來了……”
“我也帶著我的小仙……”
白石藏之介和不二周助同時附和道。
五條白:???
他看著在自己房間裡莫名其妙開始討論起植物的三人組,左看看這個,右看看那個,茫然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他聽著自己完全不熟悉的術語,有些犯困,於是不耐煩地朝著幸村他們三個人揮手道:“真是的真是的!!不要在我的房間裡討論這些事情啊白癡們!!”
五條白揮著手,將還意猶未儘的三人趕到了自己的房門外,拉下了自己的臉:“不準在我門前討論這些事情!我要休息了!”
“嘭!!”
五條白的房門響起了被關上和上鎖的聲音。
“欸,五條前輩——”
幸村精市看著五條白無情關上的房門,陷入了沉思。
等等,自己之前來找五條前輩好像不僅僅是為了交代不要惹麻煩這件事情吧?
……糟糕,好像忘記給他說明天練習賽的時間了。
幸村精市看向了五條白緊閉的房門,有些糾結地歎了一口氣,好吧,那就隻能將希望寄托在五條前輩的生物鐘上了……
話說,五條前輩每天早上準時上學什麼的應該形成了生物鐘對吧?幸村精市有些不太確定地想。
*
“摩西摩西,我是龍崎——”龍崎教練接起了自己手邊的電話。
“您好,龍崎教練。”
手塚彩菜心裡堵著一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和緩下來:“我是國光的媽媽手塚彩菜,今天來打電話是想詢問一下我們家國光的手傷問題,您方便透露一下我們國光是由於什麼原因才受到手傷的嗎?”她單刀直入地問。
“我不認為以我兒子的性格會主動招惹到什麼麻煩,請問,我們家國光的手傷到底是因為自己不小心呢?還是其他的外在因素呢?”
龍崎教練面色有些僵硬,她深吸一口氣,聲音有些遲疑:“嗯……是這樣的手塚媽媽,讓我向您解釋一下情況,手塚的手傷呢,的確並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
“隻是一些同學們的小摩擦而已……”龍崎打著哈哈,努力朝著手塚彩菜解釋道。
手塚彩菜眯起了自己的雙眼,反問道:“是嗎?我聽到的版本似乎是前輩惡意打傷我家國光的手臂呢……”
龍崎教練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聽到了電話裡傳來的聲音:
“龍崎教練,我記得你們現在是在跡部家的彆墅進行集訓吧?”手塚彩菜慢條斯理地問著,但是卻絲毫沒有給龍崎教練肯定的機會。
“我明天會帶著我家人來這裡一趟,您知道吧?國光的爺爺可是最疼他這個孫子了。”手塚彩菜意味深長地說。
“校園暴力這件事可大可小,我隻是希望教練您在國光做出諸如轉學這種選擇的時候不要加以乾涉而已罷了。”
“滴滴滴——”
龍崎教練聽著自己手裡被掛斷的電話,愣了半晌,最後有些疲憊地坐在了自己的教練椅上,重重地歎了口氣。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
自己真的老了嗎?
哎……龍崎教練雙手撐著額頭,眼尾的皺紋越發明顯。
突然感覺自己似乎離退休也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