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加繆(捉蟲)(1 / 1)

加繆的目光緊緊地追隨著五條白發出來的那發扣球,黃綠色的網球在空中高速旋轉著,然後狠狠地撞在了對場那個不知名網球選手的網球拍上。

這一發扣球的力道極大,在網球和網球拍接觸到的那一刻不斷衝擊著網球拍上的羊腸線,使得銀色的弦不斷來回以頻繁而又微小的弧度而震動著,繼而發出了連綿不斷的音波聲,讓目擊者不由得擔心網球拍的弦是否會被擊破。

加繆:???

等等,被擊破球拍?

——好可怕的事情!!

加繆看向了毛利壽三郎的網球拍,對方的網球最中間部分的拍線不斷震動著,在加繆耳裡是一聲接著一聲的悲鳴聲。

他忍不住緊了緊自己身後的網球拍包包帶,身為高一生的加繆已經加入了法國的國家隊,在裡面也見識過不少實力突出的網球選手,但是他還是第一次在他人的網球上聽到那麼清晰的聲音。

加繆有些期待地看向了網球場上的五條白,自己從小就擁有者能聽到網球聲音的奇異天賦,不僅僅能讀懂球路,還能聽懂網球的情緒。能讓網球產生那樣高興的情緒,那個東洋少年的網球絕對不簡單!!

但是……

加繆有些糾結地看著毛利壽三郎的網球拍,歎了一口氣:自己真的不太想面對網球拍可能被打破的狀況,真是令人苦惱。

他乾脆從褲子口袋裡掏出了自己的網球,輕輕詢問著它的意見:“你想和他打一場嗎親愛的?”

“刷——”

正在和自己網球對話的加繆再次捕捉到一道極為突出的呼嘯聲,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網球場。

紅土地上,黃綠色的網球被高高拋起,那個來自東洋的白發少年順勢揚起了自己修長的手臂,而後猛地一揮。

手臂化為了殘影,每一塊肌肉都爆發出它們應有的力度。

跳躍,掄臂,揮拍,每一個動作都簡練省力到了極致,加繆眯了眯眼,但是對方的動作似乎是下意識做出的最佳選擇?看起來好像沒有經曆過係統的訓練和雕刻……

經曆過職業網球選手培訓過的加繆能夠輕易地判斷出這是每一個職業選手所夢寐以求的天賦。

法國少年看著那個在紅土地上高高躍起的身影,對方的網球拍再次擊中了飛到了高空中的黃綠色小球。

“砰!!”

氣流朝著四周不斷蕩開,顯示出了無法抵擋的磅礴氣勢。

加繆怔怔地看著空中那個停滯了一瞬間,而後劃破空氣猛地發出破空聲的黃綠色流光,然後低下了自己的頭,看向了自己手中的網球,沉默了片刻,看上去似乎在等待對方的回應。

半晌,法國少年輕笑一聲:“……既然你也同意的話,親愛的,那我們這次可能就要舉行一次無比刺激的約會了。”

*

“砰!!”網球的衝擊力使得這片紅土場變得有些坑坑窪窪。

五條白有些嫌棄的看著

臉上已經冒出了細汗的毛利壽三郎:“我怎麼感覺你一點進步也沒有啊,你這段時間真的有好好練習過網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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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意思?”

“柳上次還說我的五維數據都有不少的進步呢!!”

毛利壽三郎努力為自己辯解道:“什麼嘛,上次自從發生廣播室事件之後我就再也沒有逃過訓了,我最近的實力明明變更強了好吧!!”

“一定是因為場地原因!”毛利壽三郎有些不滿地說:“紅土的阻力真的蠻大的誒,我感覺我的動作好像沒有在草場那裡靈活了,估計還得適應一段時間吧。”

五條白不可置信:“哈?草地和紅土地有區彆嗎?”

他扯住了自己面前的攔網,仿佛突然想起了什麼,笑嘻嘻地對著毛利壽三郎說:“哦,那可能是因為對我來說你的實力反正都是隨手能打敗的水平吧。”

他看著毛利壽三郎臉上一瞬間變得灰暗的神情,輕嗤一聲,無情揭露出真相:“而且,什麼叫你就再也沒有逃訓過了,明明是每次逃訓都能被柳精準抓住吧?這叫做逃訓失敗!”

……

毛利壽三郎面無表情。

毛利壽三郎不想說話。

五條白從攔網下面鑽了下去,摟住了毛利壽三郎的肩膀,眨著眼拉長了尾音:“好啦好啦壽三郎,熱身完了我們得去酒店去休息了,我感覺我熬的夠晚了,快回去酒店倒時差啦~”

毛利壽三郎歎了口氣,將網球拍裝到了自己的網球拍裡面,從善如流地準備跟著五條白的步伐去往酒店休息。

“那個——”

一道聲音阻止了兩人準備離開的動作。

五條白看著自己面前面容陌生的法國金發少年,朝他背著的網球包上掃了好幾眼,若有所思。

喊住五條白的加繆笑容燦爛,用著一口流利的英語朝著五條白搭訕道:“你好,我的愛人想和你舉行一次約會。”

五條白:……??這是在說什麼??

五條白大腦宕機中。

他茫然地看向了加繆,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反問:“啊?”

站在一邊的毛利壽三郎瞳孔地震:都說法國人熱情奔放,但是我也沒想到能熱情到這種地步,替自己的愛人來尋找約會對象?這個要求未免也太超過了吧?

加繆捂著嘴,有些不好意思地改口:“抱歉抱歉,一下說順嘴了,我的意思是,我想和你打場比賽。”

五條白上下打量著加繆,有些無趣地撇了撇嘴:“你要是說約會我可能還有點興趣,打網球就算了,我還得去倒個時差呢,我現在可困死了——”

白發少年單手插兜,臉上的表情有些困倦,直接繞過了加繆朝著酒店的方向走了過去。

加繆的性格裡帶著法國人特有的散漫和灑脫,要是彆人這麼拒絕他,他可能就乾脆不會繼續糾纏挑戰這件事了,但是……

加繆低頭

看向了自己手裡的網球。

這可是自己愛人想要挑戰的對手。

加繆看著自己前方打著哈欠的五條白,一咬牙追了上去:“你在法國是來旅行的嗎?留個聯係方式怎麼樣?”

五條白看著朝著自己跑過來的加繆,皺了皺自己的臉。

他有些不耐煩地掏出了自己的手機:“行吧行吧,給你,你彆再糾纏我了行吧?”

五條白有些不滿地嘟囔道:“憑什麼不是約會?約會聽上去好像比打網球有意思多了。”

毛利壽三郎死魚眼,五條這家夥真任性,要是那家夥沒改口的話,估計不倒時差也要答應約會的請求去湊熱鬨吧?

我已經看透了!這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任性家夥!!

毛利壽三郎不滿地跟著五條白的背後走進了酒店,然後隨意掃了一眼雙手捧著自己網球的加繆,皺了皺眉頭。

怎麼感覺這家夥有點鬼鬼祟祟的?說出來的話也有點奇怪……長著那副好臉,該不會不是什麼好人吧??

毛利壽三郎偷偷摸摸朝著加繆的方向拍了幾張照片,準備朝自己無所不能的後輩柳蓮二報告這個意外情況。

*

“叮咚——”

正在韓國舉行海外研修的柳蓮二看向了自己手機響起來的短訊聲,微微睜開了自己那雙偏向狹長的棕褐色眼睛。

毛利前輩:“柳,我們在法國遇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這家夥一直纏著五條說什麼約會和打網球的事情!還和五條交換了聯係方式!!”

柳蓮二看著自己手機裡傳過來的人臉,陷入了沉思。

該怎麼說呢……

自己可能暫時還不能收集到對方的數據。

柳:前輩,我的數據可能還無法達到僅僅通過金色頭發就能鎖定數據對象的水平。

毛利壽三郎隻是乘著對方不注意的時候隨手拍了幾張照片,而且還得注意跟上前方五條白的步伐,這就導致他拍出來的照片模糊得隻看得出加繆的金色頭發。

毛利壽三郎撓了撓自己紅色小卷毛,有些震驚地看著柳蓮二的信息,劈裡啪啦地敲著回複:“我還以為你什麼數據都能搜集到呢!!”

柳:……謝謝前輩對我的信任,但是我的數據是基於至少清楚對方身份的前提下才能收集到的。

留著妹妹頭的柳蓮二有些無奈地揉著自己的太陽穴,看著手機裡毛利壽三郎的回複,再次無比清晰地認識到:自己的兩位前輩好像都是單細胞生物。

他在心裡計算著時差,垂下了眉眼,給毛利壽三郎發著信息:“前輩那邊好像是晚上了吧?彆再熬了,倒時差很累的,前輩還是早點休息吧。”

柳:“至於五條前輩的話,他自己心裡有數的,即使惹上什麼麻煩應該也會自己及時解決掉。”

毛利壽三郎看著柳蓮二給自己發過來的信息,覺得好像也有幾分道理,心裡懸著的心放下了大半,隻是——

毛利壽三郎盯著睡在自己隔壁床已經

開始打著輕微呼嚕的五條白,面無表情:我也想睡啊,但是這不是睡不著嗎??

*

第二天

五條白按滅了自己手邊的鬨鐘,坐起來滿足地伸了一個懶腰。

“唔——”

隨著五條白舉起雙臂的動作,少年流暢的腰脊線顯露無疑。

他掀起了自己的被子,看著另一張床上毛利壽三郎睡的正香的臉,眨了眨自己的眼睛。

……

“毛利——”

毛利壽三郎是被無比熟悉而又聒噪的聲音吵醒的。

毛利壽三郎看著坐在自己床邊的五條白,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帶著十足的困倦。

五條白有些驚奇地看著掛在毛利壽三郎眼下兩個重重的黑眼圈,“毛利,你昨晚沒睡好嗎?”

毛利壽三郎:……

該死,這還都不是因為你嗎?

他鬱悶地撓著自己亂糟糟的小卷毛,懶得理在自己耳邊不斷吵吵鬨鬨的五條白。

“我想去逛法國的甜品店,甜品店!!我餓了!!”

毛利壽三郎目光呆滯,完全沒接上五條白的話頭:“五條,你晚上睡覺打呼嚕。”

五條白:???

他不可置信地瞪圓了自己的蒼藍色眼睛,下意識地反駁道:“不可能,悟醬沒有說過!!以他的性格我要是打呼嚕我早就被一腿踹下床了!!”

毛利壽三郎:……(滄桑點煙)jpg.

“你不信就算了。”

五條白將這件事情拋到腦後,不斷嚷嚷道:“快點起床啦壽三郎!!我要去甜品店!”

毛利壽三郎掀開了自己的被子準備去洗漱,一邊拿著自己的日常用品一邊吐槽:“真是的,誰一大早上去吃甜點啊,你這家夥完全把甜品當成正餐了嗎?”

五條白不滿地擺著自己的手:“這有什麼關係嘛!!”

毛利壽三郎:?所以你這家夥真把這東西當成正餐了啊?

雖然毛利壽三郎懶得反對,但是五條白想去甜點店吃甜點的想法還是被人無情破碎了。

五條白跟在班級的後面,神色萎靡不振。

“我不想跟著團體活動,我不想去盧浮宮,我想去逛甜品店——”頂著一頭蓬鬆白毛的五條白拉長了自己的尾音,朝著毛利壽三郎撒嬌道:“隻要我們兩個不聲張,偷偷地跑掉,一定不會有人發現我們兩個的!”

毛利壽三郎看了一眼著重關注著他們兩個人的班長,嘴角抽了抽。

這家夥還沒發現嗎?自從這家夥在大阪的修學之旅上悄悄逃跑之後,無論是不服從集體安排的五條白還是脫離集體去尋找五條白的自己,在班長眼裡都已經成為了刺頭人物。

沒錯,我們兩個已經變成重點關注對象了啊五條!!你給我安分一點啊!!

五條白看著毛利壽三郎一臉堅定不容反駁的眼神,不情不願地縮了縮自己正準備朝外溜去的左腳。

“真是的,無

聊死了!真不知道那幾幅畫有什麼好看的!!”

五條白拉長了一張臉。

“嗨!”

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從五條白的身後傳了過來。

五條白看著自己身後的加繆,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些奇怪地問向了加繆:“還真巧啊,這都能遇見你。”

加繆無比真誠:“因為我一大早上就守在酒店門口了。”

五條白:……啊?

在一邊聽的一清二楚的毛利壽三郎:???

他警惕地看著加繆的方向,面色凝重:這家夥怎麼一副陰魂不散的模樣?

五條白有些不解:“你不會一大早過來就想和我打個網球吧?”

加繆真摯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五條白歪了歪自己的腦袋:“你是看了我和毛利的練習才想和我打一場比賽嗎?但是昨天晚上我根本沒試出全力誒……那就是個簡單的熱身。”

“你不會連那樣的水平都感興趣吧?”

被五條白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毛利壽三郎:“五條!!!你這是在內涵我弱嗎?”

五條白有些奇怪地看向了不滿的毛利壽三郎,極其認真地糾正:“這叫明示。”

毛利壽三郎:??

加繆看著五條白,揣摩著開口解釋道原因:“怎麼說呢……我的網球告訴我你絕對很強,我的網球從來沒有給我傳遞過錯誤的信息,我相信它。”

毛利壽三郎:?這是個什麼理由?你的網球是會說話嗎?

好怪!再思考一次!

……還是好怪!

五條白盯著加繆的眼睛,眯了眯眼,打量了半晌才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和你打一場比賽。”

毛利壽三郎:?不是,那麼抽象的理由你也信?

加繆驚喜地看著五條白:“那我們約個時候?”

五條白朝著加繆伸出了五根手指:“下午五點開始自由活動,到時候你給我發地址。”

加繆點了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毛利壽三郎面無表情地看著加繆離開的背影,又回頭看了看五條白,沉重地歎了一口氣。

好消息,這家夥懂守規矩了;

壞消息,沒完全守。

*

下午四點半

五條白走出了盧浮宮的出口,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不得不說,逛這些地方真夠費腳的。

五條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還沒到五點,還好,好像還有時間,乾脆去買支冰淇淋好了。

“叮——”

正準備抬腳去買冰淇淩的五條白聽著自己手機裡傳來的短訊聲,有些不解。

法國男:我已經準備好了!給你發個定位:

[具體位置]

五條白:……這麼積極嗎?

拉著毛利壽三郎順手買了根冰淇淋的五條白給毛利壽三郎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定位:“這家網球俱樂部好像離我們還

挺近的誒毛利。”

毛利壽三郎舔著自己手中的哈密瓜味冰淇淋,

愜意地眯著眼,

沒有理會五條白的碎碎念。

五條白咬了一口自己手裡的草莓味冰淇淩:“走吧走吧,我也想看看法國的網球是什麼樣的!”

*

另一邊,等待著五條白的加繆正在網球俱樂部裡熱身。

教練馬裡看著自己面前正在熱身的加繆,有些好奇:“很難得看見你這麼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啊加繆。”

加繆深情地看著自己手裡的網球拍,一臉愛意。

“因為遇上了感興趣的網球選手。”

“欸,在那裡!”

加繆仿佛有所感應一般偏頭看向了俱樂部的門口,那裡,站著一臉興奮指向自己的五條白,哦,還拿著一支草莓冰淇淋。

網球俱樂部的門衛看向了加繆,歎了一口氣:“加繆,你沒有向朋友交代過俱樂部裡面是不能帶入食物進場的嗎?”

加繆:……彆說交代這些了,自己現在連對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

“啪!!”

“吃完再進來!”

被拒之門外的加繆、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面面相覷。

“你叫什麼名字?”五條白咬下最後一口草莓冰淇淋,有些好奇地看向了面前的法國少年。

“加繆,來自法國。”

金發少年簡短地介紹了一下自己:“你呢?”

“五條白,日本。”

日本啊……感覺網球好像也不是很有名啊,最近出名的網球選手貌似也隻有那個武士越前南次郎了吧?加繆撐著自己的下巴如此想到。

坐在台階上的加繆捧著自己的網球拍,看著咬下了最後一口冰淇淩的毛利壽三郎,鬆了一口氣,站起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再次推開了網球俱樂部的大門。

“來吧!”

“歡迎你們來到法國最大的網球俱樂部!!”

五條白有些好奇地打量著網球俱樂部裡面很多自己沒有見識過的網球器材,這裡摸摸,那裡摸摸,全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毛利壽三郎也有些感慨:“……設施好齊全啊。”

加繆笑了笑:“畢竟法國隊的網球是世界第三嘛,對網球的發展還是挺重視的。”

“好了,到了,這是我個人的訓練場。”

加繆推開了一扇鐵絲門,彬彬有禮地做出了一個手勢:“請進。”

五條白踩著自己腳下的草皮,陷入了沉思,“你們法國的紅土地不是很有名嗎?”

加繆笑著說:“所以才想要補齊自己在草地上的短板。”

五條白從網球包裡取出了自己的網球拍,一圈一圈耐心地纏著自己新的藍色手膠,隨手抓了抓網球拍弦。

加繆將網球拋向了自己對面的五條白:“你先發球吧。”

五條白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自己的肩膀,抓住了從對場拋過來的網球,隨手彈向地面試了試手感。

“砰,砰,砰。”

網球在草地上發出了無比規律而又沉悶的聲音。

五條白剛剛才準備拋起自己手裡的網球,卻看見加繆一臉愛意地看向了他自己手裡的網球拍。

五條白:?

這是法國人什麼奇怪的賽前儀式嗎?

他沒有理會,而是將自己手裡的網球拋上了高空——

“刷!!”

網球在空中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朝著加繆的方向飛快地擊了過去。

五條白看著站在底線處的加繆,對方雙膝微微彎起,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

他撇了撇嘴:嘖,看來今天又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碾壓局了,沒意思。

五條白懶懶散散地站在原地,囂張地挑釁道:“能接住我的球就已經超過很多人了,你最好彆一球也接不到——”

他沒有得到加繆的回應。

的確,正如五條白所想,加繆沒有看到球的軌跡和落點,但是,他聽到了。

加繆原本看向中線的眼神瞬間移向了自己的左半場,腳步一跨,準確地撈住了那一抹黃綠色的流光。

加繆的瞳孔裡清晰地印出了在自己網球拍上不斷旋轉的小球,唇角勾起一絲微笑:“果然,親愛的還是眷顧我的。”

——畢竟,我可是能聽見網球聲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