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球周刊》“關於王者立海大的一些采訪”:
立海大表示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中並沒有遇見到令自己十分滿意的對手,並且對未來抱有了充分的展望。
“關東十六連霸&全國三連霸毫無死角!”“讓立海大衝向全國和世界!”
——這就是屬於關東霸主的自信。
“啪!”跡部景吾合上了自己手中的《網球周刊》,冷哼一聲:“立海大在今年的全國大賽上當然沒有遇見令自己十分滿意的對手,我們冰帝還沒來得及和立海大在全國大賽上好好比試一場!不過,衝向全國和世界的目標還勉強算得上華麗。”
帶著耳機的忍足侑士悶悶地笑了一聲,頓時引起了跡部景吾的注意。
跡部景吾:???
紫灰發少年蹙眉看向了忍足侑士,“忍足,你在笑什麼?”
忍足侑士摘下了自己的耳機,頓時正色道:“沒什麼,我在聽謙也給我發的音頻。”
跡部景吾挑著眉頭:“我記得是你那個在四天寶寺的堂弟?他怎麼了嗎?”
忍足侑士神色訕訕:“小景,我覺得你不會想聽這個音頻的。”
跡部景吾摸著自己的淚痣,唇角勾起了自信的微笑:“怎麼可能,本大爺的承受能力可是非比尋常的!”
……
“……我哪裡不安分了!我說的明明都是對的!”五條白囂張而張揚的話語清晰地在冰帝網球部的活動室中環繞著。
跡部景吾聽著自己耳邊的音頻,緊了緊自己的拳頭。
#沒什麼令人深刻的隊伍,弱成那樣也是個奇跡
#達到全國三連霸的勝利簡直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聽上去一點也不霸氣
跡部景吾耳邊不斷循環著這幾句話,腦瓜子嗡嗡地響,氣質矜貴的紫灰發少年冷哼一聲:“實在是太不華麗了!!”
跡部景吾在聽完錄音之後就在冰帝部活室裡面踱著步,步伐和平時相比要更快一點,他輕蹙著眉,沉默了半晌才開口道:“我得和教練商量一下加訓的事情。”
忍足侑士:???
ohno,早知道我就不放這個音頻了。
跡部景吾看著忍足侑士的方向,憑借自己對那家夥的了解,輕易地捕捉到深藍發色少年眼中飛快閃過的後悔。
他冷哼一聲:“忍足,你要是還這麼摸魚下去,彆到時候被更多的人彎道超車,到時候有失“冰帝天才”這一名稱的水準。”
忍足侑士無辜地眨著眼,掛上了一副應和的笑容,“嗨嗨——”
跡部景吾看著忍足侑士這一隨便應付自己的模樣,胸口仿佛被棉花堵住一樣,有些不耐地坐在了休息室裡的椅子上。
他的手指有節奏地敲著自己椅子邊緣,隨口問道:“立海大最近的行程是什麼?我們還有機會和他們再來一次合宿嗎?”
忍足侑士翻著自己的手機,若有所思地回答道:“立海大這個時候應該要舉
行海外研修,並且這個月還有期中考試,十月份應該沒什麼機會和我們進行合宿,十二月有高校大學見學會和期末考試,如果要進行合宿的話最大的可能性是在十一月左右。”
跡部景吾一錘定音:“那就等十一月再聯係幸村他們吧!”
*
幸村精市完全不知道跡部景吾已經惦記上了立海大十一月份的安排,他現在還在和四天寶寺的教練渡邊修打著電話。
“您好,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幸村精市。”幸村精市溫和地詢問著對方的來意:“您這次和我聯係是為了什麼呢?”
渡邊修爽朗地笑了幾聲:“我記得我們四天寶寺貌似和你們立海大沒有合宿過幾次吧?我們想要舉行一次合宿。”
幸村精市有些為難:“是這樣的,我們馬上就要舉行海外研修了,這個月恐怕沒什麼時間……”
“那就下個月怎麼樣?”渡邊修提出了建議。
幸村精市沉吟了片刻:“大概率是沒有問題的,這樣吧,我去問一下我們網球部成員的意見,今天晚上給您一個準確答複您看行嗎?”
渡邊修頷首同意道:“沒問題,那就等著你們這邊的消息好了。”
站在天台上的幸村精市掛掉了電話,揉著自己的眉心,又是合宿啊……
“幸村,怎麼了嗎?”柳蓮二放下了自己已經吃完了的便當,擦了擦自己的嘴,看向了神色有些苦惱的幸村精市。
幸村精市歎了口氣:“四天寶寺的教練找我們合宿,不知道大家的意見怎麼樣?”
丸井文太舉起了自己右手,嘴裡還咀嚼著便當裡面的炸蝦仁:“我沒有問題!!”
頭上頂著外套的仁王雅治眯著眼,“我也沒有問題puri~”
五條白打了一個哈欠:“我都行~”
幸村精市在聽到五條白的回答後就鬆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手掌:“那應該就沒什麼問題了吧?具體時間和地點估計要在下個月才徹底定下來,這個月大家就好好的在海外度過快樂的研修時光好了。”
“還有一點。”
幸村精市的目光又些嚴肅:“即使在海外研修的時間段也要努力學習和複習,期中考試也在這個月舉行。”
藍紫發少年的目光集中在了五條白的身上。
能清楚感受到幸村精市目光的五條白:……
總感覺被針對了。
*
“海外研修?”
五條白提著自己的行李一邊碎碎念:“真是的,法國有什麼好玩的啊,我對藝術那些又不怎麼感興趣,可惡,不知道那邊的蛋糕好不好吃。”
坐在行李箱上等著五條白出發的毛利壽三郎歎了一口氣:“我也不想進行海外研修。”
頂著一頭紅色小卷毛的少年看著還在碎碎念的五條白,半月眼。
所以為什麼我和這家夥又要待在一起?又被網球部的大家給予照料他重任?就憑我們兩個是唯二兩個二年級嗎?
哦對,
該死,
自己和這個家夥同班。
毛利壽三郎面無表情地想。
他坐在行李箱上原地轉著圈圈,有些鬱悶:自己上次和這家夥參加那個什麼該死的采訪後加訓了好幾天,可惡,五條那家夥加訓之後和沒事人一樣,我可是腿軟了好幾天啊!!
簡直是天生克我的祖宗!!
毛利壽三郎看著終於背好包準備出發的五條白,如釋重負地從行李箱上站了起來:“好了,我們出發吧。”
五條白不情不願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走吧走吧。”
五條白和毛利壽三郎肩並肩走在了一起,提著行李的兩人踏上了屬於他們兩個的海外研修。
法國之旅,正式開始——
*
法國
五條白打量著這一片自己從未踏上的外國土地,無聊地掏著自己的耳朵:“這看起來好像和我們日本也沒什麼兩樣吧?反正周圍全是人……”
毛利壽三郎深吸一口氣,原本有些疲倦的心情一掃而空。
帶著些許新奇的他左右打量著法國的街道,鼻尖嗅了嗅,面上難得帶著顯而易見的高興。
街頭充滿著自由的味道!!
“喂喂喂,毛利!你看!好多網球訓練場啊!!”五條白指著街頭,有些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我還以為我們日本的網球已經夠受歡迎了呢!!”
毛利壽三郎在聽到五條白聲音的那一刻,眼中的高光儘數消散。
哪有什麼自由??
錯覺罷了!
雖然有些不滿,但毛利壽三郎還是隨著五條白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向了——
等等,那是什麼啊?
一片連綿的網球場和一大片一大片的網球訓練場??還有專門的教學基地??
毛利壽三郎喃喃道:“這就是法國嗎?”
五條白:??
“什麼意思?”
毛利壽三郎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看向了五條白:“法網很有名氣的啊五條!法國的紅土地!你是完全不關注國際上的網球嗎?”
五條白:……
他不滿地嘟囔道:“反正都打不贏我嘛,有什麼好在意的!”
毛利壽三郎撇了撇嘴:“行了行了,我們把行李放在酒店之後出來熱熱身好了,我還沒在法國的紅土地上面打過網球呢,一般都是在草地上打的網球。”
“紅土地上打網球會有什麼特點嗎?我也沒有試過誒……”五條白摸著自己的下巴,有些好奇。
對這方面有所了解的毛利壽三郎朝著五條白解釋道:“紅土地的摩擦力一般比草場要強,這意味著球速更慢,對網球選手的技術和體力要求更高,同時紅土地的彈性一般都會比草地要強不少,這點對於經常在草地上打比賽的我們也會造成一定的影響。”
“但是理論什麼的還是沒什麼用處,我們還是需要去實地打幾場練習試試看!”毛利壽三郎聳了聳肩。
五條白不甚在意:“隨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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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要把網球打過去就好了吧?”
毛利壽三郎:……
可惡,我在和這家夥普及些什麼沒用的東西呢!
*
五條白站在了紅土地上,嘗試性地用自己的鞋摩了摩腳下的土地,的確,摩擦力似乎要比草地強不少。
他有些興奮起來了,朝著毛利壽三郎勾了勾手指:“來打幾球熱熱身吧壽三郎。”
毛利壽三郎有些警覺:“說好了,就幾球,不能太多,我們今晚還要倒時差呢。”
五條白小雞啄米:“那就三球怎麼樣?”
毛利壽三郎:……
“三球又有點太少了吧?”他抱怨道。
五條白炸毛了:“那你到底想怎樣啊!!你真難照料!!”
毛利壽三郎:?
你再說一遍?到底誰照料誰啊?
……
兩人面對面站著。
法國的紅土地上,響起了網球在空中發出的呼嘯聲。
原本隻是隨便掃了一眼街頭的加繆在看到兩個完全陌生的東洋面孔時好奇地走近了些許,卻恰好看見五條白的一發大力扣殺——
網球無情地劃過了周圍的空氣,形成了無數道鋒利的風刃,在彆人耳裡隻是無比刺耳的破空聲,但是在加繆耳裡,那道聲音,是象征著勝利的、無比愉悅的笑聲。
法國少年看向那個站在網球場的白發東洋少年,目光專注。
他聽到了,這家夥手裡的網球在歡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