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島修二比五條白, 0—4!”
種島修二彎著自己的腰,一滴滴細密的汗水從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的下顎線滑入了衣領處。
看上去有些狼狽的青年將自己黑紅相間門的外套扔到了一邊的場地上,深吸一口氣, 再次彎下了自己的膝蓋。
嘖,早該知道的,居然真的有一天陰溝裡翻船了。
種島修二甩了甩臉上的汗水, 看來教練說的沒錯,我果然還是太情緒化了啊……
被封印了已滅無又怎樣?我種島修二難道隻有這一招絕招嗎?
白發黑皮的青年極其專注地看向了對場上的五條白。
眾所周知, 這個網球場上,隻能有一個勝者。
誰都不想輸,不是嗎?
*
“砰,砰,砰。”
黃綠色的小球在地面上發出了沉悶而有節奏的聲響。
種島修二將網球再次拋上了高空。
這可是我的發球局, 我雖然以接球天賦而聞名, 但這可不意味著我發球技術不怎麼樣,我可是全面型選手!
身材修長的黑皮青年專注地看著朝著網球場落下來的那顆小球,舔了舔自己的唇, 眼中帶著些勢在必得。
“嘭!!”
種島修二的短袖衣角隨風揚起, 跳的極高的青年揚起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線條流暢的手臂在一瞬間門肌肉鼓起。
“彈跳發球!”
黃綠色的網球在從網球拍彈起了那一瞬間門化為了無數個虛影, 極快的彈射速度讓這一球的球路極其多變, 無數條黃綠色的虛影從種島修二的網球拍彈射出來。
五條白側頭看了一眼形成了刮起了無數聲風聲的數個網球虛影, 冷哼一聲。
“花裡胡哨!”
五條白將網球拍橫在了自己的眼前, 那雙瑰麗的蒼藍色眼眸通過無數根交叉的羊腸線清晰地捕捉到了其中一道虛影。
白發少年的手腕一轉,網球拍霎時轉換了一個方向。
他長腿一邁,精準地從無數條虛影中擊打中了自己想要擊中的那個黃綠色殘影。
“砰!”
網球再次悄然滾落在了種島修二的場地。
“種島修二比五條白,0—15!”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狹長的眼眸微微垂下, 有些苦惱地皺著自己的眉頭。
他仰著頭,將自己那張俊美的面孔完完整整地暴露在了陽光下。
哎呀,真夠丟臉的。
這視頻要是流傳到了一軍我的臉面不就丟儘了?
這小孩吃什麼長大的嘛!弄的我狼狽死了……
種島修二閉上了自己的眼,深深吸了一口氣。
儘力再發兩球吧,種島,你也不想輸的那麼難看吧?
黑皮青年的手臂揚起,狹長的眼眸掃過了五條白的場地,將對方的狀態和神色看得一清二楚。
嘖,對面這家夥看起來似乎不太費力的樣子啊……
種島修二再次拋起了自己手中的網球,白色的碎發隨著網球拍帶起來的疾風而揚起。
這一球沒有附加什麼千奇百怪的旋轉,也沒有擁有力大無比的強勁力道,它隻是無比平穩地朝著五條白的半場飛了過去。
五條白微微偏頭,眯著眼看著這一球。
“太弱了,隻是這種程度的發球可保不住你的發球局。”白發少年扯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這種球糊弄小孩子呢!”
“發出這種弱的要死的球還不如乾脆點認輸好了!”
五條白邁著極快的步伐跑到了預計的落點處,雙腿一蹬,在網球場上高高躍起。
……欸??
等等。
躍至半空中的五條白盯著那顆看起來平平無奇的發球,有些驚詫地微微瞪圓了自己的眼睛。
“哈?”
“未生無,我的新招數。”
對場上的種島修二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
感謝奏多,我的演技看上去似乎長進了不少呢~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有些愉悅地想。
沒錯,和五條白預料的有所不同,那發看似普通的網球長時間門地停滯在了空中,沿著微微上揚的弧度繼續飛行著。
白發少年微微眯著自己的眼,冷哼一聲:“會停滯的球?”
“喂,你可彆小瞧我!”
“單靠停滯這一點的話可無法突破我的防線!!”
原本就已經跳的極高的白發少年滯空能力強大到一個不可思議的程度,他果斷地在高空中地拋出了自己的網球拍,打斷了網球繼續向上飛行的軌跡。
“砰!”
網球拍和網球猛的相撞,受到外力的黃綠色網球瞬間門朝著種島修二的半場上襲了過去!!
發生這一連串動作的時間門很短,但是已經足夠五條白做出下一步的反應了。
身姿敏捷的白發少年在空中迅速撈到了網球拍,腰脊流暢的背微微弓起,形成了一道極其富有爆發力的曲線。
“砰!!!”
網球如同炮彈一般彈射到了種島修二的場地上。
黃綠色的小球落在了有些老舊的網球場上,頓時砸出了一個大坑,無數密密麻麻的蜘蛛網狀裂痕以網球為中心不斷裂開。
種島修二眨了眨眼,一雙眼睛化為了豆豆眼。
“啊嘞?”說著一口關西腔的黑皮青年歪了歪自己的頭,看上去有些不可置信。
……這是在搞什麼啊!
反應過來的種島修二看著自己半場上的恐怖裂痕,嘴角抽了抽,這家夥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簡直是非人級彆的吧?
“種島修二比五條白:0—5!”
種島修二看著五條白彎著腰準備發球的動作,有些頭痛。
怎麼又到了這家夥的發球局啊。
他看著五條白手裡的網球,呼吸逐漸放緩,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緩緩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既然,無法用眼睛看到這家夥的發球,那就去感受吧。
眼皮闔上,世界頓時變得一片黑暗,五感在一瞬間門就變得靈敏,種島修二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場上的每一道風聲和網球膠帶在自己手上的柔軟觸感。
一直以來,自己總是靠著自己卓越的眼力和手腕天賦成功回擊了所有人的必殺技。
這是我的天賦,但是也成為了我的梏桎。
種島修二的上限可不僅僅隻局限於此!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靜靜地站在了網球場上,整個人仿佛已經和環境融為了一體,變得無比內斂和安靜。
“嗖——”
他的耳朵捕捉到一聲極其尖利的風聲。
種島修二感受著自己周身不斷湧動的氣流,腦中勾畫出一道模模糊糊的軌跡,隨著氣流湧動的愈發明顯,腦中網球的球路也愈發清晰。
是那裡!
穿著短袖的青年在判斷出落點的那一刻猛地伸出了自己的網球拍。
好像有些慢了。
種島修二緊了緊自己的牙關,竭力伸長了自己的右手臂。
新的回擊方式果然還是有點不太熟練嗎?
網球拍的邊緣和黃綠色的網球狠狠相撞,在一霎那發出了刺耳的碰撞聲,種島修二冷靜地看著越過了網球拍在地面上瘋狂旋轉的黃綠色網球,將目光投向了對場上的五條白,緊了緊自己手中的網球拍。
“再來!”黑膚青年凝聲道。
五條白垂下了自己的眼簾,長而密的白色睫毛在眼下投射下一排陰影。
他淡淡地掃了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的種島修二,手上的網球有節奏地上下拍動著。
“還在做無謂的努力嗎?”
五條白倏然勾起了一個極其張揚的笑:“真是的,真搞不懂你們這些弱者在想些什麼誒!”
白發少年雙腿蹬地,高高躍起的身影線條流暢而又充滿爆發力。
場邊的入江奏多看向了網球場上那個仿佛能掌控一切的白發少年,緊了緊自己拿著攝像機的手,鏡片下的眼眸中充滿著凝重。
這一場練習居然是出乎意料的碾壓局嗎……
要是這種和怪物一樣的家夥來到國家隊,我們離世界杯的目標也會更近一步吧?
頂著一頭小卷毛的青年看向了完完全全被壓著打的種島修二,心有餘悸的同時還摻雜了一些幸災樂禍。
我是不是該慶幸這種可怕的存在幸好不是我們的對手?
真是辛苦你去幫忙試水了,修二。
*
場地上的種島修二仍然閉著眼。
最後一球了。
還有最後一球,這場比賽就結束了。
站在原地的黑皮青年注意力空前的集中。
種島修二深吸一口氣,略微平複了自己的心情,他有些苦悶地想:
每次就差最後一點,然而那最後一點距離就是對場上那家夥得分的關鍵。
——這場比賽還真是磨人心態啊。
對場上的五條白掃了一眼閉著雙眼的種島修二,撇了撇自己的嘴。
“刷——”
網球被高高拋起。
身姿快成了殘影的白發少年手臂猛地一揮,精準地擊中了正在下墜的網球。
“那裡!!”
逐漸習慣五條白速度的種島修二在判斷出球路的那一刻睜開了自己有些狹長的棕色眼睛,迅速朝著自己的左半場上伸出了自己的手臂。
羊腸線和網球相接,爆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
種島修二的網球拍微微發亮。
“我的網球拍上可沒有回不過的球!”巧克力膚色的青年露出了一個肆意的笑容,手臂猛地一揮。
……
等等,自己頭上是什麼?
——一道莫名的黑影籠罩在了種島修二的上方。
種島修二抬頭看向了躍的極高的白發少年,瞳孔猛的一縮。
這家夥什麼時候跳上去的?
自己怎麼什麼都沒察覺到?
躍至了高空中的五條白勾起了一個燦爛到了極致的笑容。
“是嗎?”
“明明你接不到吧,弱就算了!彆說空話啊!”白發少年囂張的挑釁道。
“砰!!”
網球落在了種島修二的半場上,留下了一個焦黑的印記。
……
“種島修二比五條白,0—6”
種島修二站在原地,愣愣地摸著自己的臉頰,由於過快的球速,扣殺球帶來的風刃將自己的臉頰微微劃破了一個小口,摸起來有些刺痛。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看著正準備收拾網球包的五條白,下意識地就伸手想進行挽留:“誒,那個——”
“啊嘞?”五條白歪了歪自己的腦袋,看向了喊住了自己的種島修二,茫然地眨著眼:“喊我乾嘛?”
“難不成你想請我吃燒烤?”
提到燒烤,白發少年來了一些興致:“誒,說起來也是誒,你輸給我了理所應當要請我吃燒烤吧?畢竟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當我的對手的哦!!”
種島修二:……
怎麼可能啊!這小子!
怎麼,我還得感恩您願意和我比賽的大恩大德?
入江奏多悄咪咪將攝像頭移向了神色難得有些無奈的種島修二,迅速錄像記錄好然後收拾好攝像機,笑眯眯地搭腔道:“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們修二超有錢的哦!”
種島修二:……???
巧克力膚色的青年看著背刺自己的隊友,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我怎麼輸了還要請客吃飯啊?
總感覺自己好像虧了很多誒!
一口關西腔的青年捂著自己的臉,有些無奈:“行吧行吧,就當是前輩第一次見面請你的見面禮。”
五條白眨了眨眼,指向了立海大眾人,有些嚴謹地糾正道:“是我們哦!”
種島修二掃了一眼人數眾多的立海大正選:(嘴角抽動)jpg.
完了,這麼多運動小子,自己的錢包肯定不保。
入江奏多看著頭上頂著一片烏雲的種島修二,再次有些感慨。
真倒黴啊,修君。
*
燒烤店。
種島修二有些無奈地撐著自己的下巴,看向了風雲殘卷的那群少年。
丸井文太眼尖地看見了想要從自己的燒烤架上偷偷夾走燒烤的五條白,有些不滿地大喊:“五條前輩!!你怎麼又這樣!!偷我的小蛋糕就算了,怎麼連燒烤也搶啊!!!”
“什麼?”
口中塞著燒烤的五條白有些茫然地看向了丸井文太,敏銳地注意到了柳蓮二的目光。
白發少年一個激靈,直覺讓他出口辯解道:“老子沒偷丸井的小蛋糕!!!”
“不是老子偷的啊!!”
丸井文太有些不可置信地反問道:“不是五條前輩嗎?那是誰啊?”
五條白有些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又指了指丸井文太:“搞什麼啊?結果連什麼證據都沒有嗎?你這家夥是猜的吧!!”
“憑什麼猜我啊!”
“老子可是靠譜的前輩啊!!!”
丸井文太:……
紅發少年上下打量著五條白,眨了眨自己的眼,無所謂地聳了聳自己的肩:“好啦好啦,前輩說什麼就是什麼~”
五條白聽著這一句格外敷衍的話,拳頭硬了。
他衝上前去搖晃丸井文太的肩膀:“老子哪點不靠譜了?老子的比賽不是全都贏了嗎?你再說一遍?!!”
被五條白急速前後搖晃的丸井文太嘴裡快要吐出魂了,臉上一片灰白。
“前輩,慢一點晃啊,文太快要失去意識了!!”傑克桑原有些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搭檔:“文太!!”
毛利壽郎慢悠悠地夾了一塊烤肉放進自己的盤子裡,看了一眼吵吵鬨鬨的五條白,關西人特有的吐槽特性讓他不由自主地開口:“……為什麼要說慢點晃?明明要馬上停下來吧?再晃下去說不定真的要出人命了。”
傑克桑原:!!!
“文太!!”
皮膚黝黑的巴西少年無視了五條白的手臂,直接將自己的搭檔抱住以此來阻攔五條白前後晃動的動作。
丸井文太僅剩的一些微弱意識讓他開口:“桑原。”
傑克桑原眼淚汪汪地看著自己的搭檔,緊了緊自己的動作:“文太,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現任何意外的。”
“不,我是想說,我快要憋死了,你能不能鬆下你的胳膊?”
……
毛利壽郎看著一片混亂的場面,嘴角不斷抽動。
感覺這樣下去我們立海大的形象遲早有一天要全面崩塌。
看完戲的毛利壽郎盯準了一塊烤的滋啦出油的金黃烤肉,手中的夾子蓄勢以待。
“刷——”
毛利壽郎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夾走了烤肉的五條白。
等等,那家夥剛剛不是還待在那個方向嗎?
怎麼一轉眼就跑到這裡了啊??
毛利壽郎眼睜睜地看著五條白一路狂奔,沿著烤肉架夾走了一片又一片已經烤好的烤肉,不知道為什麼感到了一絲平衡。
“實在是太鬆懈了!!”不遠處傳來了真田弦一郎的怒吼。
“前輩,我已經將烤肉夾到我的盤子裡面了!!”
五條白無辜地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可是你還沒吃嘛!”
“大家各憑本事搶到烤肉咯!”白發少年笑眯眯地對著自己的後輩說。
帶著黑色鴨舌帽的少年眼瞳裡仿佛燃燒著火光,“好,那就各憑本事。”
坐在真田弦一郎身邊的幸村精市緊了緊自己拿著夾子的手。
“有些話不用附和的,弦一郎。”藍紫發色的少年從牙縫裡憋出了這幾句話。
每次跟著五條前輩胡鬨的都是這一根筋的家夥!
然而,完全沉浸在自己世界裡的真田弦一郎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幼馴染的話,而是幾步一跨,加入了五條白爭奪烤肉的戰局。
幸村精市:……
面容昳麗的藍紫發少年身後綻放出一大片一大片的百合花。
柳蓮二看了一眼笑的溫和的幸村精市,將目光投向了一無所知並且還夾走幸村精市面前烤肉的真田弦一郎,心中為真田弦一郎默默祈禱:真田,後面的幾天日子,你多多保重吧。
悄悄摸摸跟在五條白身後的仁王雅治瞟了一眼戰局,快速地在裡面渾水摸魚,時刻準備撿漏。
……
“嗝。”
五條白摸著自己的肚子:“我吃飽了。”
最後因為五條白吃飽而得以喘氣片刻的立海大眾人終於成功填飽了肚子。
出門前,立海大眾人笑眯眯地看著拿著訂單的種島修二:“謝謝前輩的款待,下次再見!!”
種島修二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賬單,面色有些嚴肅,回頭看向了入江奏多。
“……奏多,你說我讓教練報銷這一頓烤肉的概率有多大?”
入江奏多看了一眼賬單,倒吸一口涼氣,和種島修二對視一眼,陷入了沉默,乾巴巴地補充道:“修二,我覺得這個問題不應該問我。”
*
“叮咚。”
出了烤肉店之後,幸村精市和柳蓮二的手機同時傳來了短訊提示音。
幸村精市有些奇怪地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看見發件人後挑了挑自己的眉:“跡部?”
柳蓮二微微睜開了自己的眼睛:“嗯?跡部說想要代表冰帝和我們集訓?”
“冰帝?”五條白伸出了自己的腦袋,有些好奇地張望著:“是那個跡部嗎?”
幸村精市點了點自己的頭:“沒錯,是他給我發的短訊,而且承諾場地和費用都由他一手承包。”
五條白朝著他們揮了揮手:“行吧,那小子的確還算有趣,你們可以和他多打打比賽。”
幸村精市眨了眨自己的眼,有些猶疑地想:……我們??
*
東京
一片豪華的彆墅區。
芥川慈郎懶懶地躺在了沙發上,有些困倦地打著哈欠。
“啊,我還想繼續睡下去誒侑士——”
“好困好困!”
忍足侑士有些無奈地推了推自己的平光眼鏡,深藍發色的少年熟練地提起了芥川慈郎感興趣的話題:“好啦慈郎,今天是立海大過來進行交流的日子哦。”
“誒??”
芥川慈郎冒起了星星眼:“那丸井一定會來的吧??”
“還有那位五條前輩也會來嗎?”
“會的會的!”忍足侑士安撫著芥川慈郎:“所以稍微打起一點精神來啊慈郎。”
在樓下冰帝眾人討論的同時,閣樓之上的跡部景吾看著從大門口跑進彆墅的大巴車,撫著自己的額頭。
“早知道派專車了,立海大的大巴還真是不華麗啊。”
面容俊美的紫灰發色少年取下了掛在了衣架上的外套,隨手一披套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後微微皺著眉撫平了袖子上的褶皺。
他從窗台上最後看了一眼從大巴車上走下來的立海大眾人,撫了撫自己眼下那枚顯眼的淚痣。
五條白。
他在心底再次默念了一次這個名字。
本大爺這次一定會打敗你的。
氣勢華貴的少年自信地想到,微微低頭看向從大巴車逐一走下來的立海大正選。
等等——
原本想要從窗台附近走開的跡部景吾停下了自己的腳步,皺著眉看向了從大巴車上走下來的立海大眾人。
憑自己卓越的眼力來看,自己眼前並沒有出現那個顯眼的白毛前輩。
跡部景吾的手搭上了木質的窗沿,微微傾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立海大的隊伍,看了一遍又一遍,耐心地等了幾分鐘,愣是等到立海大的正選集體走向彆墅門口才確定自己發現的事實。
不是,那個五條白呢?
人呢??
自己想要舉行這次集訓的主要目的可就是打敗那家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