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網球部。
作為網球部部長的幸村精市看向了訓練有序的網球場,皺了皺眉。
“柳,真田呢?”藍紫發少年低聲朝著自己身邊的柳蓮二詢問道。
柳蓮二一直眯起來的眼睛微微睜開:“他似乎是去找逃訓的五條前輩了。”
幸村精市挑了挑眉,自從五條前輩主動將部長之位傳給自己以後,這位白發前輩似乎就熱愛上了逃訓,這好像是一周內的第四次逃訓?
而且,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今天,是周四。
以自己幼馴染的性格的確會看不慣對方不服管教的作風。
居然還沒回來嗎?
幸村精市歎了口氣:“算了,我去找找看吧,柳,網球部就暫時拜托給你了。”
///
街頭網球場。
五條白的確因為真田弦一郎而陷入了麻煩之中。
沒錯,是難得的人·生·大·危·機
【不會因為這個固執的家夥而錯過抹茶大福吧……】
五條白看著攔在自己自己面前的黑帽少年,對方的臉色是肉眼可見的差勁,連極度自我的五條白都能看出來他的火冒三丈。
五條白:???
自己不就是不認識他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又不是什麼人都值得我去記住的!
白發少年上下打量著真田弦一郎。
“好好好,你叫真田,可以讓我走了吧??”五條白敷衍地說道。
真田弦一郎額頭上暴起了青筋,他緊了緊拳頭,深深吸了一口氣,固執地看著自己面前的白發前輩:“前輩,請和我打一場。”
五條白:……
白發少年揉了揉自己富有光澤的柔順短發,蒼藍色的眼眸閃爍著不耐:“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事,網球什麼的先放到一邊吧,等我買完大福之後再說!”
他背起了自己的網球包,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機,加快了自己的腳步,毫不留戀地離開了街頭網球場。
被甩在街頭網球場的真田弦一郎看著五條白的背影,下意識地就想追上去,但似乎又想起了一些什麼,回頭看了看還躺在地上脫力暫時沒醒過來的海帶頭少年。
真田弦一郎:……
黑帽少年的內心有些糾結。
他獨有的責任心讓他難以看著獨自一人的小學生癱倒在地上。
於是,幸村精市看到的便是真田弦一郎將一個昏迷不醒的卷毛少年扶著走向長椅的背影。
“弦一郎?”
幸村精市眯起了眼睛:“你不是來找五條前輩的嗎?”
真田弦一郎板著一張臉,有些糾結地看著切原赤也,“我看到的時候五條前輩在和他打練習賽,這家夥暈過去了,不知道怎麼處理……”
“這樣嗎?”
幸村精市微微挑了挑眉頭,“所以,你看到五條前輩打網球了?”
真田弦一郎的雙眼亮起,面容堅毅的黑帽少年看上去還有些稚嫩,但在提起網球的時候神色認真而又嚴肅,任誰都可以看出他對網球的熱愛。
“幸村,五條前輩比我預想的還要強。”
真田弦一郎緊了緊自己的拳頭,“我想和他打一場。”
幸村精市笑著拍了拍真田弦一郎的肩膀:“都是網球部的正選,有機會的。”
——在上次的正選選拔賽中,絕大多數正選沒有窺得五條白的實力。
比賽結束的太快了。
每次趕過去的時候都隻看到五條白的對手精神恍惚地坐在了地上。
連柳蓮二都沒有收集到五條白的數據。
幸村精市饒有興趣地詢問道:“所以,五條前輩現在去哪了?”
真田弦一郎:……
黑臉少年壓了壓自己的帽簷,有些猶疑:
“甜品店?”
幸村精市微微眯起了眼睛,半晌都沒有說話。
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己幼馴染的臉色,眉心跳了跳,試探性地問道:“我們現在要去甜品店嗎?”
過了好久,面容精致的藍紫發少年輕笑一聲。
“不必。”
“我們周五舉行一場正選內部的練習賽吧,我也很好奇。”
那位——
五條前輩的實力。
真田弦一郎看著自己的幼馴染,壓低了帽簷,“回去和柳商量一下吧。”
他歎了一口氣,俊朗的面孔顯得有些疲憊:“還得去通知毛利前輩。”
毛利壽三郎,網球部另一位二年級正選,同樣熱愛逃訓,本周逃訓三次,暫時沒有打敗五條白的四次記錄。
沒錯,是令人頭疼的逃訓二年級組。
真田弦一郎正在為毛利壽三郎的事情頭疼,卻沒想到逃訓的毛利壽三郎也正在為逃訓這件事情而苦惱。
……
我今天就不該逃訓的。
毛利壽三郎有些絕望地想。
“毛利!”
一道耳熟的聲音傳入毛利壽三郎的耳中。
毛利壽三郎:……
五條白推開了甜品店的門,朝著坐在窗邊的毛利壽三郎招了招手。
聽到動靜的毛利壽三郎將書微微豎起,遮住了自己的大半張臉。
紅發少年有些頭痛地想:
為什麼我在這裡?
我又沒那麼喜歡甜品。
不對,那我是來買什麼的?
哦,我好像是來給姐姐來買那什麼抹茶大福的。
不,總之,為什麼會遇到這個難纏家夥啊??
毛利壽三郎將頭埋進了豎起來的書中。
五條白看著眼前快要把頭埋進桌子底下的毛利壽三郎,撓了撓自己的臉,大大咧咧地湊了過去。
“毛利,你也是來買甜品的嗎?”
“你怎麼了?不會還在在意那場比賽吧?啊,其實還好啦,你也沒那麼弱,稍微比他們強一點點哦~”
白發少年的尾音微微上揚,大拇指和食指朝著毛利壽三郎比劃了一個手勢。
毛利壽三郎死魚眼:“隻是被零封而已,我也沒有小氣到那種程度。”
“欸?那為什麼不高興呢?”
五條白看著神色懨懨的毛利壽三郎,有些不解。
毛利壽三郎:……
這家夥是真的沒意識到嗎?
這個白發藍眼的家夥總是用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說出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他一輩子也忘不掉這家夥用一種極其真摯的口吻朝著自己反問道:
“毛利君居然是正選嗎?正選原來就是這種水平啊!”
“啊,好弱,怪不得會逃訓,畢竟弱者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吧?”
……雖然自己的確在正選選拔賽上被這該死的家夥零封了!
不是,這樣的垃圾話為什麼要朝著隊友說出來啊?(火冒三丈)jpg.
毛利壽三郎朝著五條白有些無力地擺了擺手,“沒什麼,被逼著來買甜品而已。”
……
“哈????”
五條白的反應出乎意料地大。
已經點好單的白發少年有些不可思議地反問道:“買甜品這件事需要被逼嗎?”
“毛利君好沒品啊。”
“甜品可是全天下最美好的事物,沒有之一!”
毛利壽三郎:……
你喜歡就喜歡,怎麼還人身攻擊啊?!
紅毛少年撓了撓自己的卷發,撇了撇嘴,選擇式失聰。
他看著五條白滿懷欣喜地看著面前的抹茶大福,陷入了沉思。
“我說,你每天的逃訓該不是為了甜點吧?”
毛利壽三郎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雖然他自己喜歡逃訓沒錯,但是一般是去街頭網球場做自主練習啊!
白發少年的腮幫子有些鼓鼓的,他咽下了那口抹茶大福,理直氣壯地點了點頭:“差不多吧,畢竟神奈川好吃的甜點還挺多的,每天都能發現一些好吃的新品。”
毛利壽三郎:……
五條白有些滿足地繼續咬了一口大福,撐著自己的下巴,含含糊糊地說:“怎麼說呢,感覺部活對我沒什麼用啊,現在遇上的網球選手還不至於讓我去做訓練,感覺都好弱啊!”
白發少年咽下了口中的甜點,露出了一口整齊的白牙:“而且部活做起來真的很無聊誒!”
“那種像玩鬨一樣的訓練對小孩子才起作用吧!”五條白的尾音微微上揚,帶著一股莫名的少年氣。
“……”毛利壽三郎露出了死魚眼。
快要忍不了了。
雖然知道這家夥說的是無比真實的心裡話,但正是因為知道這家夥說的是真話才出奇地令人感到欠揍!立海大的訓練量可是高校之中最為繁重的啊!
……
“叮咚。”
毛利壽三郎的手機傳出了短訊聲。
紅發少年從褲兜裡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有些奇怪。
真田:“明天會進行正選內部的訓練賽。”
“順便,轉述柳的話:毛利前輩記得要把之前的訓練量也要補上。”
毛利壽三郎:……
緊接著,手機又傳來了一聲短訊提示音。
真田:“我記得毛利前輩和五條前輩是一個班級的吧?能麻煩毛利前輩把這條消息轉告一下五條前輩嗎?”
毛利壽三郎:……???
面容俊美的紅發少年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短訊,又瞥了一眼自己面前正在吃著甜點的五條白,有些苦惱地揉了揉自己的一頭卷毛,試探性地朝著五條白說道:
“五條,明天有正選之間的練習賽。”
五條白用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有些疑惑地看向了毛利壽三郎,“啊,一定要參加嗎?”
毛利壽三郎沉默地點了點頭。
出乎意料地是,五條白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行吧。”
毛利壽三郎微微瞪大了自己的眼睛。
這麼好說話的嗎?
似乎是看懂了毛利壽三郎不可置信的目光,五條白勾起了一個極其張揚的笑容:“最近挺無聊的,那個什麼真田還挺有趣的,他好像是網球部的成員吧?”
五條白微微歪了歪自己的腦袋,“我能指定挑戰對手嗎?”
毛利壽三郎:“應該不行吧,你現在又不是網球部部長了。”
五條白恍然大悟:“所以,我成為網球部部長就可以指定對手了嗎?”
毛利壽三郎:???
你不是嫌麻煩在一周前把部長這個職位交給幸村了嗎?
你這是什麼話?
毛利壽三郎有一種不太詳的預感。
他深深感受到以後的網球部生活恐怕不會平靜了。
立海大網球部!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