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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推開了房門。

輕柔但並非不能察覺的呼吸聲從門後傳來,他狀若未覺。

門扉合上的瞬間,一雙手從頸部兩側壓過,伴隨著呼嘯的風聲,少年身上特有的香味和灼熱的鼻息一同傳來。

背上忽然一沉,少年緊緊趴在他身上,雙腿勾著他的腰,腦袋枕在頸邊,說著他聽不懂的話:“surprise!”

灼熱的氣息噴灑,叫人分不清楚,那一吻到底落沒落下。

“驚不驚喜,有沒有被嚇到?”

而在他上來的一瞬間,晏南機便已將雙手扣在他腿彎,仿佛早有預料似的。

晏南機微微偏了偏頭,眼睛彎了彎,輕輕地嗯了一聲。

蕭洄嘿嘿一笑,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雙腿也使力纏著他的腰,整個人騎在他身上一般。

少年埋頭在他肩膀處輕輕一咬,悶著聲音道:“這院子裡的人我支走了。”

難怪漆黑一片。

晏南機嗯了一聲。

蕭洄又道:“娘還想跟我說話,也被我支走了。因為我知道你要回來了。”

“我們約定過,晚上要一起過的。”

聲音一道一道悶在寬大的肩胛骨上,卻像一個又一個小錘子敲打在晏南機的心裡。他沉默著單手將人摟著,輕輕鬆鬆將人換了個位置。

而後往上一顛。

這樣面對面的姿勢,蕭洄怕掉,雙腿更用力地夾著晏南機的腰,同時不由自主地將人抱緊。

青年雙手拖著他的屁股,就著這種姿勢將人抱進屋,然後將人放在桌上桌下。

晏南機雙手撐在桌上,俯下.身的時候,少年整個兒都被他以一種強勢的姿勢籠罩在他身下。

對視片刻後,晏南機忽然伸手摸了摸蕭洄臉側,輕聲道:“生氣了?”

少年搖了搖頭。

指尖碰到個冰冰涼涼的東西,有些熟悉。

晏南機頓了頓。

他眼力極佳,但剛一進門就被人投懷送抱,沒什麼功夫觀察有哪裡不一樣。

但這會兒是實打實碰上了。

晏南機眼神一凝,連說話的語氣都變了。

沙啞的,帶著心疼的,很簡短的兩個字:“疼嗎?”

蕭洄小聲說不疼,讓長公主幫忙做這個時候,他滿心滿意都想著自己能和晏南機有一個同樣的標記,心裡甜得要命,又怎會感覺到疼。

穿越到這個世界,蕭洄身邊的人或事對他都是存著善意。一切都很順利,美好到有些不真實。

來的時候這樣突然,他怕某一天,自己也會這樣突然的離去。

他想做點什麼來證明自己真的存在,證明自己真的來過。

向江知舟坦白身世不僅僅是因為原身的關係,他更需要有一個媒介,能借助這份力量,把真相說給重要的人聽。

面對面的時候,他說不出口。

但他又想與對方坦誠相待。

蕭洄軟軟地笑了一下,眼神乖得要命:“從今以後,我們就一樣啦!”

耳洞明顯新打不久,或許在這個過程中並不順利,少年耳垂上還殘留著乾涸的血漬,在瓷白的皮膚上尤為晃眼。

晏南機撫上那枚自己親手送出去的耳鐺,想碰,但又怕弄疼他。

沉聲道,“下次不許這麼乾了。”

“……哦。”

晏南機方才的語氣……好凶。

蕭洄下意識縮了縮脖子,兩條腿卻特彆不聽話地在他膝蓋上蹭了蹭。

抬頭,嘿嘿地笑。

“是不是傻。”

耳側那隻手順著將蕭洄下巴一抬,晏南機傾身吻下去。舌尖短暫地在唇部掃過後便撬開牙關長驅直入,晏南機一手撐著桌一手捏著少年的下巴安靜又專注地吻著他。

這個吻並不克製,和他們以前接過的每一個吻都不一樣。

以往,晏南機都像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每次都任由蕭洄當一個主導者。偶爾被撩得狠了,他也會順著蕭洄的意願伸出舌頭跟他熱吻。

但從來沒這麼激烈過。

像是要將他狠狠地吃乾抹淨,晏南機的吻濕潤、滾燙,帶著一腔洶湧的情意。唇齒交纏間,兩人粗重的呼吸聲互相噴灑在對方臉上。蕭洄忽然睜開眼,看見晏南機正閉著眼忘情地吻著自己。

他的吻和剛才的語氣一般凶。

“唔。”

舌尖被吸得的發麻,蕭洄皺起眉,心裡正數著晏南機的睫毛,誰知對方卻突然睜眼——他將裡頭的欲.火看得一清二楚。

晏南機並非對他沒有欲望!

蕭洄被這個結論打懵了。

察覺到某人的心不在焉,晏南機輕蹙著眉,在他下唇咬了一下:“專心點。”

這三個字被激烈的吻撞得粉碎。

對方顯然氣他這種時候還有心思神遊天外,本就不講道理的吻又蠻橫了幾分。蕭洄開始有點承受不住,但越是這樣他心裡越是滿意,甚至不顧一切地迎合。

蕭洄雙手牢牢抓住他腰側的衣服,錦服光滑的面料被抓的起褶。

少年頭微微仰起,手腳並用地配合。

晏南機右膝突然撞入蕭洄腿間,而後順著站了進去——

“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嗎。”

晏南機拇指停在蕭洄嘴角,又順著還未閉合的口直接伸了進去,摁在他嘴裡的軟肉上。

說出來的話莫名帶著一股火。

一股欲望的火。

“給你機會拒絕。”青年嗓音澀的要命,低頭在他嘴角輕輕咬了一口,“要不要拒絕,嗯?”

像往常一樣,他把主動權依舊丟給了蕭洄。

隻要對方說一個不字,那麼他便會立刻停止。

晏南機眼神幽幽的,靜靜的,所有的想法都被他強勢地暫拋腦後。

他在等一個答案。

但他哪裡會知道,這個姿勢,這個語氣,蕭洄怎麼會拒絕。

怎麼會舍得拒絕。

蕭洄突然摟上他的脖子,將人狠狠往下一壓,張嘴同他接了個激烈又澀情的吻,同時雙腿纏在他腰間,將自己整個送上去。

然後蹭了蹭。

晏南機的呼吸驟然粗重起來,撐在桌上的手也順勢抓在他腰間。

曖昧的水聲響了數十秒,蕭洄偏頭,蹭掉帶出來的水絲,湊到晏南機耳邊,語氣曖昧,帶著令人無法抗拒的勾引:“遵從你內心的想法……*我,哥哥。”

……

……

……

(省略兩千字)

……

……

十月十三清晨,永和宮。

宮女們像平時一樣在院裡灑掃。

雖然每天都會打掃,但沒人敢偷懶耍滑。

“嬤嬤,東邊世子的院子依舊不掃麼?”

掌事嬤嬤得了長公主的令,這幾天從沒讓人靠近那院子過。如今那裡已經有兩天沒打掃了,但那畢竟是世子的院子,再不去的話,她怕裡頭落了灰塵,壞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