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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

蕭洄咧嘴一笑,“所以咯,你必須死在我後面。”

晏南機認真道:“那是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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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徹底熄滅的功夫,晏南機拿劍將墳塋四周的雜草砍除。蕭洄跟在他後頭打雜,經過墳地邊上時,發現紙錢的灰燼。

“真有人來上墳?”

晏南機也湊過來看,這地方太隱蔽,要不是將這草砍掉,說不定就被忽視了。

他起身,走去傅晚寅的墳墓邊,拿劍砍掉,果然在底下同樣發現了灰渣。

“咦,傅晚渝的墓前怎地沒有?”

蕭洄在這墓地邊上打了個圈,發現這裡的草要比另外兩座墳多一些,並且沒有像那兩座一樣找到灰渣。

“這人難道討厭傅晚渝不成?”

傅晚渝,傅家幼子,傅晚寅的親弟弟,當年在京都也是一個天才的存在。有雙子如此,傅家的勢頭如日中天,直逼晏家。

蕭洄沉默著將傅晚渝的身世想了一遍,發現他知道的不太多。

他下意識看向晏南機,卻見對方正一臉複雜地盯著自己,一愣:“這麼看著我作甚?”

晏南機定定看他,“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什麼?傅晚渝?”蕭洄想到一種可能——原身可能跟傅晚渝認識。

但是不應該啊。

蕭洄曾將原身的事跡都打聽過,沒聽誰說過他與傅晚渝相識。

“我以前……和他認識嗎?”蕭洄茫然道。

他本指望著打聽點什麼秘辛,說不定能解開當年的殺身之禍。

但晏南機卻搖了搖頭,道:“我也隻是聽說,但耳聽終究為虛,未得到證實的事,不應該拿出來說。”

他這麼一說,蕭洄更好奇了。

“到底是什麼啊,你快說,彆隻說一半呀。”

晏南機輕蹙著眉:“當時我還不認識你,不清楚這件事的真實性,還是不要說了吧。”

“西川哥哥!你說嘛!”

蕭洄悶頭撲上去,那嬌撒得叫一個手到擒來。一會兒蹭蹭胸口,一會兒摟摟抱抱,還搖搖晃晃。晏南機被他一口一個世子哥哥、西川哥哥、好哥哥喊得頭皮發麻。

在對方叫了第三百六十五次後,他還是沒忍住,破了例,將一件從未得到過證實的事說了出來。

“晚寅同我提過幾次,說他弟弟好像有一個喜歡的人。”說到這,晏南機忽然伸手捏住他的臉,看起來有些不太高興。

“但晚渝性子冷清,從來沒交過朋友。唯有一人,與他誤打誤撞相識,然後兩人便藏起來,偷偷摸摸地來往,很少讓人知道。”

晏南機:“你猜那人是誰?”

蕭洄:“誰?”

晏南機沒說話了,隻是似笑非笑地瞧著他。

兩秒之後,蕭洄反應過來不對勁,他瞪大了眼,不可謂不吃驚,傻了。

“不會是我吧?”

作者有話說:

對不起,是我,又來晚了。

先放上來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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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ql剛在一起,讓他們膩歪膩歪。

好吧我攤牌了,其實這倆就是親親怪T.T不會有人不喜歡看親親吧,不喜歡那我也沒辦法了。

第104章 拜無憂 03

蕭洄一回到家就把自己關進了書房。

他輕車熟路地走到書櫃旁, 扭動青花瓷瓶底,打開了後面的暗格。裡面放著一個黑色的小木箱,上頭雕刻著金絲花紋。

這是他剛穿越過來時發現的端倪,裡頭裝著一遝厚厚的信, 看字跡與落款, 均是出自同一人。最上頭那封信還未來得及寄出,也未來得及封好, 單是信紙放在最上面。

信上的內容大多簡單, 翻譯過來無非就是, “今天做了什麼”,“昨天做了什麼”“明天將要做什麼”, 先前蕭洄不清楚這是誰寄與原身的,現在看來,那個人多半是傅晚渝無疑。

奇怪的是,為什麼他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蕭懷民在府裡有個藏經樓, 是他和許多大儒多年合力收藏的。裡面裝有前朝至今的經文書卷。

入了夜, 一個少年背著守衛從窗戶潛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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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平十一年,冬。

大雪。

北國萬裡冰封, 皚皚白雪鋪滿了整個中原, 多地受災。

十二月十三,大雪初止。

趁著天好, 京都百姓把在冬日裡受潮的被褥、棉衣等拿出來曬。

蕭府下人們在管家的命令下拿起掃帚掃雪。

大院內,有人踩著鬆雪而來。

下人們恭敬行禮:“三公子。”

才六歲的少年身上披了一件比人高的狐皮大襖, 半張臉都隱匿在雪白的絨毛中。他的身後跟著兩位侍女和侍從。

少年沒有半分停頓, 抿著一張唇一言不發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大襖一抖, 一點霜雪落下, 帶著點梅花的香氣。

這是府內的三公子, 從出生起便被譽為神童,才華冠絕古今,直逼城北晏家那位。

天太冷了,蕭府從不虧待下人,發給他們的冬襖都比彆家厚一倍,但即使是這樣,依舊在這數九寒天裡凍得發抖。

豐今今年十歲,大雪來得迅猛,家裡糟了意想不到的劫難,無奈之下隻能將幼子含淚送入蕭府做個灑掃下人。

這是他來蕭府的第二個月,這裡人都很好,管家分配了一個老人帶他。今天輪到他輪守,但他太矮了,一個沒小心踩進雪堆,半個身子都被淹沒。

全身上下都濕了,帶他的那個老人叫他回去換身衣服,但這會兒碰巧遇到了貴人,所有人隻能退到一邊恭敬行禮。

蕭洄走至他身前時,豐今沒忍住抬頭看了一眼。這的確是個金枝玉葉的貴人,無論是氣質還是容貌都和他們這群人有天壤之彆。

蕭洄忽然頓住。

豐今以為他是察覺了自己的偷看,惶恐著正要下跪求饒,恍然間聽見對方問:“那是父親的學生?”

冷冷清清的聲音,同這還未化儘的皚皚白雪一樣。

豐今不過剛來,哪裡清楚這些,躊躇間,帶他的那位老人給出了答案。

“回三公子,是。”

不遠處,蕭敘帶著身後一群少年前往正堂。

蕭洄目光從自己兄長身上收回,看向了一旁的少年。

大冷的天,對方隻穿單薄的一件棉衣,眉眼間似有霜雪,含笑著同身後之人說著什麼,舉手投足之間意氣風發,猶如初升的朝陽。

這是永安王世子,蕭洄之所以知道他,不僅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父親的學生,還因為他們實在是太近了。

這個近不是指距離上的。

同樣是伴隨異象出生,修閉口禪的啞僧一共就說了兩句話。一句說的晏南機,一句說的蕭洄。隨著這些年來他跟著兄長出入於各種清流宴會,京中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