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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洄:“門口侍衛管得嚴,你們也知道。要想出門去,必須有點非常規方法。”

“可是你這方法也太非常規了。”梁笑曉強顏歡笑:“不是,這飯我們是非吃不可嗎?就不能明天,後天,或者隨便哪天能出去的時候吃,我請你吃遍京都的所有美食不成嗎?”

蕭洄微笑著說:“不可以哦。”

梁笑曉做最後的掙紮:“這樣做的話會弄臟我們的衣服。穿出去,丟人。”

“這個好辦,把外衫脫了便是。”說著,蕭洄親自脫了外衫,又把裡頭的衣服翻了個面套在身上。

“待會兒鑽的時候拿衣服墊著點膝蓋和小腿。”

梁笑曉觀他動作熟練,明顯沒少乾這種事,心知這人是鐵了心要鑽,勸不動。便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沈今暃,他倆都不答應,蕭洄總沒辦法了吧。

誰知,沈今暃正一錯不眨地盯著那個“洞”,眼裡寫滿了興趣,很是心動的樣子。

下一刻,他學著蕭洄的樣子把外衫脫了拿著手裡,虛心請教:“ 這樣就行了?”

梁笑曉看著當場脫起了衣服的兩人,欲言又止:“你們……”

他被兩人無視。

“對,到時候你把它放在懷裡,然後衣服反穿,等鑽過去了再穿回來。”

沈今暃動作麻溜地換好了,然後期待地看向梁笑曉。梁笑曉隻想說,他輩子沒見過沈今暃露出這樣的眼神,瘮得他全身發毛。

他看向來勢洶洶的二人,警覺地往後退了一大步,一手擋在胸前。

“……不必,我自己來。”

蕭洄抬手:“您請。”

……

……

當晚,蕭府、沈府、梁府負責浣洗的下人,對著金枝玉葉的少爺換下來的衣物陷入了沉思。

-

翌日。

蕭洄一早被香圓喚醒,他簡單地洗漱了一番,從衣架上拿起昨晚就備好的衣服換上。

將吃完朝食,靈彥一陣風似的跑進來:“公子,您收拾好了沒,大少爺在那邊催了。”

蕭洄淨完手轉身,“來了。”

靈彥雙手撐在桌上:“公子,你今天看起來真帥!”

香荷捧著茶道:“公子哪天不帥?”

“我不是這個意思。”靈彥著急忙慌地解釋:“我是覺得,公子今天格外地有精神。”

蕭洄一身紅衣烈烈,袖口、領口束得很緊,將他勁瘦的身段體現得更加明顯。對襟外衫,上面鑲繡著金絲邊流雲紋。外衫是紅的,內襯卻是綠的。如此奇怪的色彩搭配,穿在他身上竟也合適。

長發被束成高高的馬尾,露出修長漂亮的脖頸。少年眉眼精致,白皙的皮膚如瓷一般。

“你們倆這是和好了是吧。”蕭洄一人給了一個爆栗。

今天的裝扮不適合再拿扇子,他去隔間架子上拿了根長蕭,在指間轉了幾圈後插/進腰側,回頭:“拿上請帖,走了。”

馬車在蕭府門口停了有一會兒,蕭敘站在車邊等他。

“大哥!”

少年踏風而來,颯颯紅衣,讓人眼前一亮。蕭敘伸手虛攬著:“慢點兒。”

蕭洄身姿矯健,根本用不著他接:“我又不是小孩兒。”

蕭敘瞧他:“怎麼不是?”

他將他從頭到腳挨個看了一眼,讚道:“你好像很適合這種裝束。”

“是吧?”蕭洄如果有尾巴,此刻一定翹得老高。

他禮尚往來般地誇回去:“你也是,大哥,你今天好帥。”

“哦不,是每天都帥。”

“你啊。就是這張嘴特會說。”蕭敘在他嘴上捏了一把,蕭洄躲避不及被掐了個正著。

“啊!”

變戲法似的,就那麼一瞬間,眼淚都出來了,眼睛紅紅的,一副被狠狠欺負了的模樣。

“……”蕭敘呆愣地收回手,開始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

龍平二十一年二月十七。

京都郊外,牡丹亭。

這座亭子曆史悠久,據傳曾有不少名家大儒曾在這裡聚會交流。

它修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石階從山腳延綿而上。正值花朝節,山腰處,有一大塊平地,野花、山花在這個季節爭相開放。

穿過百花爭豔的青石路,走過靜謐無聲的鐘竹林,就能看見牡丹亭了。

牡丹亭外形上是一座普通的石亭。但它的石壁上、石柱上……幾乎每一處能看到的地方都刻了字。

先不說內容,光是書法都讓人驚豔。寫在紙上已經何其難了,更彆說刻在石頭上。

參加春日宴的人一年比一年多,為了方便行事,泰興帝特意讓人擴建出一片廊亭,就圍著牡丹亭,從高處看,這些廊亭是呈八卦陣狀的。

廊亭上現在已經擺上了一些字畫。牡丹亭內,晏之棋正和宋青燁商量事宜,旁邊站著宋家的管家。

“之棋哥,宋大哥!”

下人們帶著沈今暃和梁笑曉過來。

晏之棋朝他們點頭:“你們來了。”

宋青燁:“坐。”

“呃。”怎麼隻有他們倆,梁笑曉撓著頭,看向沈今暃:來早了。

青雲榜八人裡面,有三人不好相處,今天一來就碰到倆。

運氣挺“不錯”的。

梁笑曉選了一個靠邊的位置坐下。屁股剛碰上凳子,晏之棋便向他招手:“子尤,明年就是你主辦,過來學著些。”

梁笑曉立刻站起身微笑:“來了。”

半個時辰後,鐘竹林隱約有兩道身影。沈今暃似有所感,從文章的海洋中抬頭,遠遠瞥見一抹紅,極其亮眼,說了句:“來了。”

梁笑曉望過去,辨認出兩道身影。

“是蕭洄。還有蕭大哥。”

兩人走近,亭內四人依次向蕭敘見禮。蕭洄側了側身子,沒跟著一起受。他目光依次從場內掃過,咧著嘴喊道:“各位哥哥好!”

梁笑曉打趣他:“難得聽你喊一次哥哥。”

蕭洄點頭:“那下次就不叫你了。”

“……”

倒也不必。

“蕭洄弟弟,我們又見面了。”晏之棋上前一步,從袖子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佩遞給他:“上次見面太唐突,沒機會送出去,今日也算是補上了。”

蕭洄接過,問他:“你們晏家人都喜歡送人玉佩嗎?”

晏之棋一時沒反應過來:“什麼?”

“沒什麼,說著玩的。”蕭洄把玉佩揣進懷裡:“謝謝晏二哥。”

“不客氣。”晏之棋低頭,目光便落在了他腰間掛著的平安扣上,瞬間便明白了蕭洄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大哥送的吧。”

這裡沒有彆人,晏之棋便不再避嫌棄,直接稱大哥。

其他人也不覺得哪裡奇怪。

蕭洄嗯了一聲:“很好辨認嗎?”

晏之棋點頭:“這應該是他親手做的,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