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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資之卓絕,群雄為之側目。我扶搖宮亦是人才輩出的地方,希望你能在這裡找到自己的路,書寫一篇華麗的曆史。”

美酒配英雄,青史留人才。

他始終認為蕭洄是不善算數一項,而不是真的如傳聞中泯然眾人。

這很正常,當代學子,算數一項都薄弱。等哪日考了詩詞歌賦任意一個,結果昭然若知。

朝中勢力紛紜,他既希望蕭洄平安聊度餘生,又希望他與其父兄一樣,垂名青史,名揚天下。

“是,夫子,學生儘量。”蕭洄肅聲道。

看起來是將話都聽進去了,但實際上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不知道柳夫子心中的想法,如果知道了肯定會非常無奈:

夫子您說笑了。小子不才,隻有算數一項能拿得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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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柳夫子在,學堂的岑夫子沒多為難就放他進去了。蕭洄這一來,著實吸引了不少目光。

包括隔壁學堂都傳來些動靜。

不過一會兒就安生了,畢竟大家來這裡都是為學習的,不是來湊熱鬨的。

科考在即,學習都快來不及了誰還管蕭什麼洄啊。

中午散學,學堂裡一會兒就沒了人影。

蕭洄坐在位置上,在慢慢整理這三天落下的功課,主要還是沒寫的課業。

——兩篇賦,三首七言律詩,五道算數,課文背誦,就連音律課都有作業。

頭都大了。

算數還好,他閉著眼都會寫。音律課也還行,他會吹簫,吹得還可以。

就是賦和詩。。。

從來沒正經學過,不會真讓他這個文盲現編吧??

蕭洄正為這些課業發愁呢,一道身影朝他走過來,對方走得急,一個刹車停下的時候衣帶都飄到了桌上,他聞到了一股很濃重的墨汁味。

“蕭公子。”一道緊張的聲音響起。

蕭洄抬起眼,兩秒後將臉和名字對上號:“是你啊。”

青雲台第三,卓既白。

之前兩人曾聊過幾句,印象還不錯。

蕭洄看見他手裡還抱著一本書,笑了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卓既白有些局促,眼神一閃一閃的,在躲避跟他對視。蕭洄覺得好笑,自己是什麼會吃人的妖魔鬼怪不成,咋這麼怕他呢。

“卓兄?”

卓既白肩膀小幅度顫了下,好半晌才摸著鼻子小聲道:“夫子前兩天留了課業。”

這事啊。

蕭洄嗐了聲,把桌上那一堆東西推過去給他看:“你是說這些嗎?”

蕭洄的同桌,姓劉。

彆看這位劉兄平日裡沉默寡言,但卻是個好心人,還知道給他留一份作業。

蕭洄一來就收到了他親切的慰問。

“嗯,劉兄給你留的吧。”

蕭洄點頭。

他發覺扶搖宮的人熱情得可怕。

梁沈二人如此,劉兄如此,還有他面前站著的這個人,亦如此。

卓既白說:“我沒彆的意思,但蕭公子不是缺課三天嗎,我就想著——”

“蕭洄。”

卓既白:“嗯?”

蕭洄說:“叫我蕭洄就可以了。”

“哦哦。”卓既白說:“我是想著帶你溫習一下功課來著,你本就是新入學的還不習慣夫子們的講課速度。前頭又三天沒來,趁著剛開學不久,還能補回來。”

說白了,就是補課。

蕭洄眼前一亮。

真是來了瞌睡遞枕頭,正愁這些功課怎麼辦呢,有卓既白的幫忙,應該能做完這些吧?

應該吧?

蕭洄將東西收好,眼睛亮亮的:“好,那就先謝過卓兄了。”

卓既白擺擺手,靦腆道:“不用不用,這是應該的。”

說完,他把手中一直抱著的書往前一遞。

“這是我的一些筆記,之前也給過你一本的,我手中的這本是第二版。”

先前那個蕭洄回家就找人收起來了,現在還沒翻過呢。

他伸手接過。

“謝謝啊。”

“真的不用謝啦。”

蕭洄搖頭,堅持道:“要謝的,你都不知道幫了我多大的忙。”

反正光憑他自己,是斷然不可能寫出來什麼像樣的東西。

蕭洄臉上的笑就沒停下來過。

卓既白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就是寫九章算術的心得罷了,沒什麼好謝的。”

笑容凝固。

“你說這是什麼?”

“九章算術,還要我自己總結的一些方法,可方便了。”卓既白道:“我知你詩詞歌賦一道向來是不錯的,我也幫不上什麼忙,隻能在算術一方面下功夫了。”

蕭洄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

他垮著一張臉,心說我可太需要了,你可彆瞎知道啊!

卓既白以為他是不放心,忙道:“但是!我算術一向還可以的,一定能幫到你的!”

畢竟,這次算數大考考了個第三呢。

……

第二天散了學,蕭洄單手拎著書袋從學堂出來。

路過的學子看見他,跟後世人看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似的,對著他的方向嘻嘻哈哈地指指點點。

他真的想說,再看收費了。

“沈兄!你彆跑那麼快,等等我呀。”

是梁笑曉的聲音,蕭洄循聲望過去,見沈今暃疾步穿梭於人群之中,向來不動聲色的臉上罕見的帶著一絲焦急。

梁笑曉在離他十步遠左右的距離,十分艱難地追著他。

“呀,蕭公子!”梁笑曉遠遠看見他,向他招了招手。

蕭洄正想點頭回應他,就聽對方來了句:“咦,你今天怎麼不拎空書袋回家啦?家裡的書看完了嗎?”

此話一出,周圍的所有人都看過來。

蕭洄:“……”

不會說話就閉嘴。

眼見著沈今暃離得越來越遠,快要脫離視線範圍,梁笑曉此刻也顧不得什麼蕭公子笛公子了,忙匆匆擺手,跟著離去。

旁邊的人同時也在議論。

“這沈今暃神色如此焦急所謂何事?難不成是沈家出事了?”

“沒聽說啊,沈家那麼大的家族,非是謀逆,不會輕易出事的。”

“那他為何這般急切,這還是我知曉他以來,頭一次看他露出除開平靜和假笑以外的表情。”

“不知道,梁笑曉同他交好,一定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你問問他去。”

“……我能問他還用得著問你……話說,剛才梁笑曉那句話啥意思?”

“不小心”偷聽的蕭洄:“……”

不是,我吃個瓜還能吃到自己身上?

眼見著那幾位八卦的學子把目光又重新回到他身上,蕭洄立馬挺胸抬頭,“高傲”地離開了。

不惜得聽這些八卦。

誰知,剛從一個輿論中心離開另一個八卦不請自來。

他看著面前這個擋在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