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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人身份必然不一般,他們急需查清原委。

如若查不清,便需要找個替死鬼。

他們應該負不起這個責任。

蕭洄心裡思索著,知道不給他們一個能接受的結果東國使者勢必不會善罷甘休。

他先謝過晏之棋,而後又朝向晏南機的方向拱手:“我們願意配合大人調查。”

他用在場所有人都能聽見的音量道:“孰是孰非,自有公道。”

晏南機餘光瞥了他一眼。

晏之棋說:“三公子放心,我大哥一定會查明真相。”

蕭洄點頭,說多謝。晏南機在現場走了一遍,然後停在男人之前用餐的地方,用銀針一點點撇開掉在地上的食物。

大理寺衙役押著人往外走,蕭洄想起什麼,轉眼看到巴雷在一旁虎視眈眈。他略微猶豫,還是上前,蹲在晏南機身旁,低聲道:“晏大人。”

晏大人“嗯”了一聲,頭也沒抬,但是遞了一張手帕給他。

蕭洄有些茫然:“大人?”

“擦擦臉上的血。”晏南機說,他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漠。

但手上的動作又與之完全矛盾。

“……哦。”蕭洄被他這語氣弄得一懵,下意識就伸手接過,還是雙手。

他被自己這唯唯諾諾的動作逗笑了。

蕭洄用帕子隨意在臉上糊弄了幾下,將腦袋湊過去想看他在乾嘛,結果一眼瞥見對方左手袖袍邊上也沾著血跡。

——晏南機剛才好像就是用左手抱得他。

蕭洄目光被燙了一下,連帶著覺得用手帕擦過的地方也有點熱。

“您在找什麼?”他問。

“沒什麼。”晏南機說著,抬頭飛速在他臉上掃了一眼,似在確認血跡有沒有擦乾淨,而後又重新低下頭,問:“找我什麼事。”

“哦對。”蕭洄想起來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他把自己觀察的結果以及懷疑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最後說:“所以我建議,應該查查他平時都用些什麼藥。”

“再看看此人的飲食作息,如果真是被人蓄謀殺害,一件尋常的小事都可能成為殺死他的劊子手。”

晏南機“嗯”了一聲,對他能發現這些並不意外,而且看起來似乎也沒有繼續往下問的意思。

他的反應過於平淡,蕭洄覺得有些無趣,沒等他發話,自己起身跟著衙役們走了。

……

……

大理寺公堂。

晏南機來之前換了身窄袖圓領的黑色武袍,將他本就勁瘦的腰身襯得更窄。

他坐在上首,修眉鳳眸,高鼻薄唇,常年坐於公堂之人,就算穿著私服,看起來也十分的銳利凜冽。

而他身後,是他上任之時親筆提的八個大字,分列兩邊。

——公堂之上,正義永存。

蕭洄對著那八個大字,旁邊分彆站著喬潯和杜承錦,其他幾個紈絝公子站在後面。

他們這些人平時雖然作天作地,天不怕地不怕的暴脾氣,但進衙門還是花姑娘上轎頭一回。

哪有百姓不怕當官的。

他們這裡,隻有蕭洄比他們穩妥點,所以他們圍著他,隱隱以他馬首是瞻。

東國使者站在另一邊,以巴雷為中心,虎視眈眈盯著這邊。

杜承錦幾人也還年輕,都是一點就炸的,均氣憤地瞪回去。

“咳咳。”江逢典在邊上咳嗽兩聲,適時阻止了快要在公堂上打起來的兩撥人。

“公堂之上不得胡來,這裡並非爾等隨意亂來的地方,有何問題呈上來對峙。”

說著,他坐在了晏南機右手,和紀居雲對著。

按理來說審個案子,他們三個人出一個就行了,但壞就壞在,此事牽涉到東國使者和蕭洄。

一個是外國人,一個是本朝首輔的兒子。

問題大了。

“在審問之前,我需要知道事情的全委。”晏南機說,“你們是何時到的蓮花樓,在何時何地因為何事發生了衝突。”

“不用描述得多詳細,隻需如實公正的稟明就行。”

“這位大人。”東國使者中,有一長得頗像大興本地人的男子站出來。

先是煞有其事地行了個四不像的禮,然後張口就來:“大人,我跟我大哥,還有巴雷哥以及弟兄們在屋裡喝酒喝得好好的,和姑娘們也喝得開心。”

他指著錦衣少年,不忿道:“這群毛頭小子突然就衝進來,一句話不說上來就動手。”

“我們哪能乾看著讓他們打?當然是叫上弟兄們還手了,過了一會兒又進來幾個小子,他們打不過我們就耍陰招,專挑男人那個地方踢。”

“就是就是。”東國其他使者跟著附和:“我們根本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衝進來,我大哥好聲好氣跟他說話還被潑了一臉茶水。”

幾人你一句我一句,七嘴八舌地說起來。紀居雲無語扶額,這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沒一句說到重點。

東國使者還想說,被晏南機皺著眉打斷:“停。”

他沒看那群人,而是將目光轉向另一邊,隨意梭巡一圈,然後停在中間那個白衫少年身上。

而後看似隨意地一指:“你來說。”

蕭洄愣了一下,指著自己鼻子:“我?”

晏南機點頭:“嗯,你。”

作者有話說:

是這樣,本文是有點偏群像文的,也有點慢熱日常,所以有時候出場的人物有點多,在攻受感情線確立起來之前單獨曖昧拉扯的戲份也不多,抱歉。

作者也是第一次嘗試這種方式寫作,有些地方也可能存在邏輯bug,或者設置的情節有些大家認為的“降智”,大家如果不喜歡可以退出,棄文不必告知。

作者玻璃心,你說我,我會難過很久的QAQ

第18章 天淨沙 06

蕭洄拱手。

“今日散學,我與喬兄約好一同玩耍,在蓮花樓吃了些小菜,喝了些美酒。喝到興起時,幾位兄台相邀出門去解手。”

“我和喬兄等人仍待在房間內,再次見謝兄幾人時是蓮花樓的媽媽派人過來同我們說,他同東國的人在包間打起來了。”

“當時聽完後就覺得有些古怪,謝兄無緣無故為何會跟東國人起衝突?為避免事情鬨大,蕭某拜托媽媽找人去離這兒最近的大理寺報官,我們便先跟過去看看。”

哦,怪不得。

怪不得他去搬救兵的路上會跟來此地的岑錦等人碰了個正著。

晏之棋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那頭蕭洄還在繼續說:“我們到時,裡頭已經撕打起來了。他們人多,謝兄等人幾乎是被壓著打,旁邊還有幾個哭哭啼啼的女娘。”

“見到這等景象,我們這邊的人氣昏了頭跟著打了上去。”

“我是最後進門的,讓一同而來的蓮花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