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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吧。”

懷裡的丫頭立馬炸毛:“胡說!雲兒才不流口水,要流也是弟弟流!是弟弟的口水!”

蕭尋被天降的一口巨鍋砸中,有些茫然地牽著自己母親。

將人迎進屋,王芷煙親自給蕭洄倒了杯茶,又派人打了點熱水給他擦臉。一應做罷,蕭洄才指著靈彥他們懷裡的東西說:“這是我自己醃的鹹蛋和皮蛋,可好吃了,特地來給大哥府上送一些,順便再跟大嫂道個歉。”

“昨日我打了王賀之,並沒有不給大嫂面子的意思,隻是看那家夥太不順眼了。”

他對王芷煙道:“我讓季風收拾了他一頓,二哥也出手了,若是之後王家人找你不是,你就來告訴我,我替你出頭。”

王芷煙笑眯眯的:“好呀,那就謝謝三弟啦。”

“你這話說的。”他大哥沒好氣道:“我堂堂一個二品官,還能讓自己夫人受委屈不成?”

蕭洄噗嗤一聲笑了。

是是是,知道大哥你疼夫人。

這話把王芷煙鬨了個大紅臉,女兒家的羞澀全表現在一舉一動中,還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蕭敘笑意深深,眸光很是寵溺,蕭洄有種自己是個大型電燈泡的感覺。他裝作看不見,一股腦的逗小孩玩,短短幾分鐘,小孩們已經跟他完全熟悉了,就連酷酷端著的蕭尋也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後喊人。

要走的時候還被他倆抱著不撒手,下人怎麼勸都不聽,死活要跟著他小叔走,弄得他大哥大嫂哭笑不得。

王芷煙沒辦法,隻好親自出馬將兒女們帶下去。蕭敘把人送到門口,臨走前,蕭洄沒忍住拍了個馬屁:“大哥,你真好看,跟天仙兒一樣。”

天仙大哥瞧他一眼,拿手刮他鼻子:“金陵的水土倒是養人,這麼會說話了。”

猶記得以前,被蕭家人捧在手心裡的幺子總是悶悶的,不太愛開口。

哪像現在,又是打人又是貧嘴的,像個沒長大的孩子。

想到什麼,蕭敘眼裡笑意斂了斂。他摸了摸小弟的頭,用一種極為耐心極為溫柔的語氣說:“不管怎樣,大哥隻希望你開心。”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弟弟,他再也不想失去第二個。

蕭洄笑了笑,再次道歉:“大哥,王賀之的事,給你和大嫂添麻煩了。”

蕭敘淡淡的:“不麻煩,我清楚誰才是我弟弟。”

蕭洄點頭:“喔。”

“所以我隻有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打贏了沒有?”

“……”

那不廢話麼。

作者有話說:

兩位哥哥都拉偏架*(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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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連更三章,25號恢複更新嗷!

第4章 故人歸 04

在大興朝,扶搖宮在文人學子心中的分量可謂重中之重,家有多富官有多大都不及一句“扶搖宮學子”有含金量。

扶搖宮前有一座石碑,世人稱之為青雲榜。

扶搖直上九萬裡,可平步青雲。入扶搖,上青雲,是可以寫進族譜、載入史冊的事情。

青雲榜自元年始,下一元年迭代。

泰興帝登基已有二十一年,二十一年中,登上青雲榜的共有八人。這八人無論才情、相貌、學識均是萬裡挑一,百姓們便稱這八人為大興八大才子。

大興朝皇帝重文,到了泰興帝這兒尤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外甥也在榜上的原因,他似乎特彆喜歡青雲榜上出來的人。

如此一來,擠破頭想進扶搖宮的人更多了。無他,因為八大才子中除了晏南機出身太學外,其餘七人均出自扶搖宮。

扶搖扶搖,不入扶搖,如何上青雲?

蕭洄此刻就站在扶搖宮門口,他剛從宮內出來。扶搖宮一年兩學期,三日後便是新學期開學日,他此次來便是將學籍從金陵調到扶搖宮的。

彆人傾儘錢財也做不到的事,他一出馬就解決了。甚至不需要走任何關係,隻需要站在那就足夠了。

為什麼?

因為在六年前,“蕭洄”可是聞名全國的神童。

相傳,當今皇帝親外甥、恪寧長公主親子晏南機出生時天生異象,北京城外百獸爭鳴,廣寒寺修行閉口禪的僧人望著滿天異象,曾預言:“此乃百年一遇的麒麟兒。”

兩歲能識字,三歲能賦,五歲能武,書讀百卷,過目不忘,時人皆歎。七歲時,與泰興帝一同南下,一首《洛陽賦》從而名揚天下,泰安帝賜號“無雙”。

然而“無雙”並沒有叫上多久。

因為蕭家出了個蕭洄。

像孽緣似的,蕭洄出生時同樣天降祥瑞,彩雲凝聚。同樣兩歲識字,最擅作詩,太傅沈無涯曾稱讚“詩詞歌賦者,無人能出其右。”

就因為這一句,晏無雙不再是無雙了。

蕭府在京都南,長公主府在京都北,京都人就稱他們為“北晏南蕭”。

晏南機十歲入扶搖,上青雲。按照這個勢頭,跟他齊名的蕭洄也必然是要上青雲的。

但——

“當初要不是有人陷害,咱們公子早就在這上面了。”靈彥撇撇嘴。

蕭洄拿折扇敲他腦袋:“說啥呢。”

隔牆有耳知不知道?

靈彥捂著腦袋,還是不服:“本來就是,公子當年是多麼驚才絕豔,靈彥還未入蕭府,便已聽過公子大名,您是世界上最厲害的公子。”

怎麼跟個腦殘的毒唯似的,蕭洄嘀咕。

“你都說了是當年,跟公子我去金陵過了六年,兩千多個日日夜夜還沒讓你認清事實?”

靈彥怔了一下,當年蕭洄被人下毒落水,高燒不斷,以前的事幾乎忘光了。去了金陵後,他每天跟人鬥嘴、跟江湖人結交、捉貓遛鳥,逃學玩鬨還愛管閒事,半點神童的風采都無,也無甚才名,確實不配再上青雲。

隻是真的是這樣嗎?

靈彥望著蕭洄充滿少年意氣的臉,有些恍然的想。

“三日後入學,回去收拾一下,在這之前我得好好玩玩才行。”蕭洄自顧自說著,吩咐跟來的下人將發的院服收好,而後踩著雨後的青石磚,路過青雲榜石碑時頭也不曾回。

他鑽進馬車:“季風你隨便帶我們轉轉,我說停就停。”

扶搖宮在京都城的東邊,季風架著馬車往城中央走,十二坊市熱熱鬨鬨,蕭洄一路買了不少零嘴吃食,一邊吃一邊拿出副漢白玉棋自己跟自己對弈,時不時看會兒窗外景色,再跟靈彥說兩句話,還挺自在。

突然,原本平穩行駛的馬車來了個急刹車,蕭洄連忙撐著桌子才沒從塌上滾下去。

旁邊的靈彥就沒這麼好運了,為了看他家公子下棋,坐姿本就不怎麼端正,突然來這麼一遭更是直直往地板上滾去。

“哎喲!”

蕭洄扶了他一把,問他有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