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不振。
很不想離開那扇朱紅大門,走兩步一回頭,希望有奇跡降臨,那扇門前能出現他日思夜想的臉。
在柳途拐彎,即將徹底離開青鶴巷的時候,那扇朱門前多了一個小孩兒。
他手裡抱著一個倉鼠,扒在朱門上,探頭探腦。
柳途人不靠譜,但實力夠硬,不然也不會穩坐宗門大弟子的位置。
他是先看到了那隻倉鼠,才看到了拿倉鼠的小男孩。
柳途蹙眉。
這倉鼠,不一般,有半開靈智的味道。
這小孩兒來找司禎,是不是跟司禎有什麼關係?
想著,柳途提步折返回去。
花拙是來找司禎的,他求了父母很久,他們也依舊不允許自己去修煉。
可……那是自己唯一變強的機會了,錯過了這個機會,不知道以後是不是有同樣的機會等他。
他想變強,想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還手之力,想站在強者的位置上。
那日在地牢裡,他就被關在牢籠裡,像是一塊肉,聽屠夫怎麼分割自己。
他無能為力,隻能接受被宰割的命運。
但司禎來了,她渾身都像是發著光,用著他看不懂,但很厲害的術法,把所有人都定住了,甚至把那個山洞都震塌了。
想到那日場景,花拙眼睛又亮了。
他摸摸手裡的小鼠:“你鑽進去看看,姐姐在……”
話沒說完,腦袋被冷不丁地拍了一下。
柳途把這孩子跟鬆鼠的互動儘收眼底,本來輕佻的眼神不由自主凝重起來。
這個孩子,是帶著禦獸天賦的。
“你來找司禎?”
柳途幾乎猜到了這個孩子,是司禎跟他提過的孩子。
花拙警惕看著來人:“和你沒關係。”
說完,頭一扭,就要走。
這人看起來就不像是好人,不能給姐姐添麻煩。
柳途被一個小孩甩臉色,人都傻了:“我和司禎認識。”
花拙停了腳步,依舊保持懷疑地看他。
柳途指了指自己道袍上的印記,靈力微動,道袍上屬於禦獸宗的圖案就出來了:“噥,我是禦獸宗的大弟子,我叫柳途。司禎是不是和你說過,讓你去禦獸宗修煉?”
柳途說得全對,花拙信了一半。
但還是保持著沉默。
“你這小孩兒,還挺強。”
他把自己和司禎的聊天記錄翻出來,把司禎那段,她身邊有個馭獸天賦孩子的話找出來,給那小孩兒看:“看吧,我沒騙你。”
“我比你厲害那麼多,我要是真想害你,早就動手了。”
花拙臉上的防備慢慢消失:“司姐姐呢。”
這戳到了柳途的傷口:“我也不知道,但她肯定要參加宗門大比的,你不如和我先去禦獸宗?等到宗門大比開始,她就會出現了。”
這句柳途說了都沒底。
但按照司禎的要求,帶回一個有天賦的孩子,他或許能罪減一等?
至少宗主那拐杖,不要再摔得邦邦響了吧?
希望司禎能當個守信的人,在宗門大比之前,來到禦獸宗吧。
如果不來……
柳途哼了一聲,那他也不能拿司禎怎麼樣,他就生氣。
司禎打了個噴嚏。
之後成功收獲了佘年的第三次催促。
這回佘年隻喊了一聲姐姐,後面的話都還沒說出來,司禎就合上書,溜噠噠走到了床邊。
走動間,她順手滅了瑩燈。
瓊瓊月色透過鏤空窗戶,月光斑駁落在床上,如華裳灑在了佘年的身上。
他像誘人而不自知的海妖,臉上是渴望。
他伸出一條胳膊,拽了拽司禎的衣袍,動作間,鈴鐺的聲音在黑暗的環境裡格外清脆。
連鈴鐺聲都像小動物在撒嬌。
他眼睛潮濕,小聲認錯:“姐姐,我知道錯了。”
拉著司禎的動作像是狐狸輕輕撓她,不疼,有點癢。
司禎的手終於放到了佘年的臉上,他身體溫度很高,她的手因為夜半拿書,比往日更多了分涼意。
床上的海妖如離水之魚久逢甘霖,緊緊貼著司禎的手心,高挺地鼻梁無意識在司禎的手心蹭著。
嘴裡發出舒適的喟歎。
他扯著司禎的手多用了點力氣,海妖要把人類也拖入海浪,和他一起沉淪。
司禎看著佘年的已經變得粉紅的耳朵,脖子上的鈴鐺,還有若隱若現的裝飾,心率逐漸攀升。
然後順著他的意思,躺了下去。
一個大型抱枕在瞬息間就貼了上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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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7
獎勵小狗
黑暗中, 司禎的腰被佘年緊緊扣牢,海妖的身體一點都不冰冷,熱得要把她灼化。
司禎推了推佘年的胸膛,腰上的手臂卻突然收緊。
海妖把人類騙下海就不會放回去。佘年的尾巴攀上司禎的四肢, 每一條都帶著和本體同樣的溫度。
發燙的呼吸灼她的耳垂。
佘年幾乎失了理智。
胸口的裝飾讓他又癢又疼, 他把司禎的手帶到他自己的心口, 觸摸他心跳的同時, 也觸碰到了裝飾。
“嘶……”
佘年眼神迷離。
他含著司禎的白皙的耳垂,發出的聲音帶著喘息:“拿掉好不好,好難受……”
佘年像是自投羅網的動物,把司禎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司禎不會放過他, 隻會變本加厲懲罰他。
裝飾輕飄飄地晃, 佘年的心臟也跟著顫, 然後司禎就聽到了更沉重的喘息聲。
佘年難受地低聲喃喃,姐姐主人地亂叫, 他手臂收緊,司禎的溫度低,他像在酷暑中拚命汲取一絲清涼。
司禎身上熟悉的味道讓他覺得安全。
司禎冰冷的手伸向最熱的尾巴。
佘年渾身一顫,更激烈地摟住她,手急切覆上了她的手, 想要主動拿到些什麼。
司禎嘴角笑,躲開了佘年的手:“犯錯了沒有獎勵。”
一滴眼淚滑進佘年的鬢角, 他用哀求的眼神看她。
司禎不為所動, 拍了拍那條最熱的尾巴。
佘年瞳孔有一瞬渙散, 誘人的聲音不加遮掩地溜出來, 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司禎咬上佘年的耳朵:“到底還是成了獎勵。”
佘年恢複了一絲神誌, 臉貼著司禎的,摩挲著她的發絲,不斷親親她。
他給司禎身上施了清潔術,拿出衣裳給司禎重新換上。把司禎照顧好後,才開始給自己換衣服。
司禎戳了戳他的背,指尖一路下滑,在布料處停止:“我要去宗門大比。”
佘年身子一僵。
旖旎的氣氛消散,佘年感覺到了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