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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當塞給你……”

“那些本來就該是你的。”

佘年小聲嘟囔。

大婚,還是為了, 是為了……

佘年想到了自己最初的心思,隻覺得齷齪又陰暗。

司禎在他眼裡可比日月光輝,可他卑劣地隻想拴住這團光,讓她永遠隻呆在自己的身邊,隻照耀自己。

佘年又吞了一口口水。

這段時間的恐慌在一瞬間壘疊成了搖搖欲墜的高樓, 幾乎要壓垮了他。

他頂著壓力,藏好自己陰暗的心思:“還是為了和你雙修。”

他避重就輕, 絕口不提阻止司禎參加宗門大比的事情。

司禎身子前傾, 留給佘年的地方就不是很多了。

他攥住袖子的手收的更緊, 一步步往後退, 最後跌坐在床上, 兩手撐著床,仰頭看著司禎。

這種不受主導的姿勢更讓佘年緊張。

司禎半彎著腰,背卻挺得直,臉上笑容一粲,比佘年更直白道:“你這是在,求歡嗎?”

佘年剛啟唇,就被吻住。

他聽到了自己的心跳如在耳畔,像擂鼓一樣激烈鼓噪著。

一點點良心被喚醒。

佘年在想,真的要騙司禎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自己雙修嗎。

他本能閉著的眼睛,又睜開了。

他看到司禎微卷好看的睫毛,是一個閉著眼睛,十分信賴他的模樣。

司禎的手也放在了佘年的腰間,靈巧的手指一勾,暗紅衣袍就鬆開了。

敞開的領口讓佘年身上的線條暴露地一覽無餘。

因為腹上微涼的觸感,佘年渾身緊繃,某處也開始變化。

他一直注視著司禎,心裡的酸澀越發濃烈。

如果按照司禎的意誌,她會不會不願意同他成婚。她現在的主動,或許僅僅隻是因為她被他控製住了。

佘年的私欲和愧疚在這段時間打了無數場的架,而在現在最關鍵的時候,愧疚占據上風。

佘年一把抓住了司禎的手,司禎的手停在了原地。

司禎睜開眼睛,帶著不解看他。

“你不想?”

“想……”

佘年的聲音都顫抖了,耳朵也不受控地冒出來。光是一對老老實實趴起來的耳朵就足以暴露佘年現在所有的心情。

司禎隻當沒看見,手試圖掙脫佘年的束縛,更進一步。

佘年手上用力,聲音更急切:“不行。”

司禎歪著頭,看起來是真的很困惑:“可是新婚之夜都是要做的。”

她的聲音帶誘惑,把佘年心底最深處的渴望全部挑起來:“你不是想跟我一起雙修嗎,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

臨門一腳,佘年生了退縮之意。

他怕司禎不願意,也怕司禎生氣怪他。他在克服本能和妖性,委曲求全地給司禎留一條退路。

天平最終傾斜到了司禎的那邊。

佘年眼底的黑氣一閃而過,心底有聲音不斷問他:“功虧一簣,你真的甘心嗎?”

“你馬上就能把她牢牢抓在手中了!”

“捆住她,囚禁她,讓她成為你的玩物!”

這個聲音依舊沙啞難聽。

佘年對司禎成為他玩物這件事,絲毫不感興趣,他隻是想讓司禎永遠留在他身邊,跟他貼貼。

他讓那難聽的聲音閉上破鑼嗓子,眼底是前所未有的清明。

隻是這清明多少夾雜了恐慌委屈和自暴自棄。

他抽出紅繩放到司禎手裡,不帶任何情.欲味道地說:“你把我綁起來吧,我做了壞事。”

做了壞事,理所應當地,應該受到懲罰。

司禎從剛認識他的時候,就對他很好,給他買糖買玩具,一路保護他,還會教他束發舞劍。

可他都做了什麼,他控製了她。

差一點點,他就要囚禁她了。

佘年快被自己蠢哭了。

心底的惡消失,他又變成了一隻在司禎面前,絲毫不威武霸氣的小狐狸。

根本硬氣不起來。

他的腦袋上像是頂了一片會下雨的烏雲,他整個人都蔫了,萎靡不振。

司禎沒捆他,還貼心地問:“你怎麼了?”

這樣佘年更覺得自己乾的不是人事。

他解開了司禎的控製,頹廢地躺在床上,背對著司禎,甚至不敢看她。

佘年呼吸都緩慢了。

整個寢宮安靜無比。

良久,他感覺到身邊的床有一處凹陷。

是司禎躺在了床上。

佘年心懸起來,呼吸更緩慢了。

他設想過很多司禎清醒後的反應,但現在司禎的行為,不在他任何一條設想裡。

她為什麼不說話,她應該怒不可揭地打他一頓,拿劍刺向他,就像當時刺向宋時禾一樣。

他利用了她的信任,在司禎心裡會被劃分到傷害她的人那個行列,會得到她的厭棄。

面對錯誤的代價太大了,會被司禎厭棄。

想到這件事,佘年心頭就漫上了鋪天蓋地的悲哀。

他的眼淚倉皇落到枕上,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良久,在他的恐慌到了極點的時候,他聽到了司禎的一聲歎息。

眼淚戛然而止。

是被嚇得不敢哭了。

司禎帶著點無奈,和對小寵物的縱容:“知道錯了嗎?”

佘年啞聲,眼眶更紅,眼淚更凶。

妖的本能讓他沒感受到危險的氣息,隻感覺到了溫馨。

她不打算怪他。

她真的太好了,自己太壞了。

狐狸腦仁都被眼淚淹地縮水了,他終於敢哭出聲了。

又嫌自己用本體哭,十分丟人,變出狐狸樣子,伏在枕頭上,發出動物的聲音。

他哭的一抽一抽,狐狸毛茸茸的身體都在小小起伏,九條尾巴都萎靡地散在床上,耳朵也沒有豎起來。

兩隻爪子放在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個,背對著司禎的姿勢。

司禎又歎了口氣,把狐狸撈進自己的被窩:“我也沒說什麼重話吧?”

狐狸哀哀點頭,然後大著膽子把九條尾巴都貼住司禎,獲取安全感。

“那你哭什麼?”

狐狸都不敢看司禎:“我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好。”

司禎沒糾結哪裡不好,隻是捏捏狐狸的後頸的軟肉:“知道錯了下回還做嗎?”

狐狸小聲:“不了。”

司禎拍拍狐狸毛茸茸的身子,順帶擼了一把:“但錯了還是要受懲罰的。”

在瞬間,趴在懷裡的狐狸變成了一個男人。

他剛哭完,眼睛都是帶著紅的好看,看起來水汪汪的。

他乾脆利落把劍遞到司禎手裡。

司禎推了推他:“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這麼凶殘?”

佘年不說話,怕再說錯什麼。

然後把一邊把被丟在一邊的繩子遞給司禎。

司禎一言難儘,感覺自己把他教壞了。

現在隻要涉及到了懲罰,他就想起了繩子。

司禎又把繩子扔到一邊。

佘年這回懵了。

都不要,那怎麼懲罰?

司禎的手在被子下摸索著,打了佘年屁股一巴掌:“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