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果更是不可能忘記。
在司禎把這個東西拿出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這是什麼。
他還在鬨情緒,於是強迫自己閉眼睡覺,假裝毫不在意的樣子。
狐狸尾巴焦躁不安地動了動。
司禎在吃赤碧果?
為什麼要現在吃赤碧果,她想做什麼嗎,可是她為什麼不喂他吃赤碧果?
要等她睡著了,出去找彆的人?
在上次他被司禎趕走不過幾天,司禎身邊就多了一個小五這件事,他心有餘悸,耿耿於懷。
她之前還想為了增強實力,找彆的男人雙修……
狐狸是抓心撓肝的難受。
司禎不難受,司禎很喜歡赤碧果的味道,因為赤碧果的合歡效果已經沒了,所以她吃的肆無忌憚。
很滿足。
通訊鏡傳來滴滴的聲音,有人給她發消息。
狐狸因為煩躁而蕩來蕩去的尾巴不動了。
這就已經開始找彆的男人了?
司禎拿起通訊鏡。
是柳途。
柳途:尊者,宗主給我派了一輛氣派的車!我什麼時候去接你?
司禎:什麼時候都行,我隨時有空。
“滴滴——”
狐狸耳朵不安地動了動,怎麼還在發消息,這麼晚了到底是誰在找司她?
柳途:好嘞,那尊者等著就行,我去之前給尊者發消息。
司禎:好的。
“滴滴——”
狐狸睜開了一隻眼,故作睡意惺忪的模樣,可司禎半個視線都沒分給他。
狐狸把尾巴搭在司禎的腿上。
然而一向喜歡摸尾巴的司禎,連尾巴都不摸了。
他明晃晃地放在這裡,她居然,不摸摸!
佘年心裡生出沮喪,憤憤地又閉上眼睛。
不隻看他一個人,對著彆人亂笑。
現在大晚上的還要找彆人亂聊。
誰管她啊。
狐狸委屈地屁股對準司禎。
看都不看她,高高豎起的耳朵是他最後的倔強。
“滴滴——”
柳途:尊者還有沒有彆的需要囑咐的?
司禎想了一會。
司禎:你們宗門收弟子嗎?有個挺有禦獸天賦的小孩兒。
狐狸伸出一隻爪子搭在司禎的腿上。
這應該,會明顯一點吧。
至少比輕輕的尾巴,要更明顯了。
司禎的手碰上了佘年的爪子。
佘年心也跟著提起。
他就知道,他才是司禎最在意的……
啪——
司禎把狐狸爪子扒拉開了。
盤著腿有點麻,換個姿勢。
狐狸眼睛瞬間睜開,眼眶通紅,隱含怒意。
“滴滴——”
狐狸跳到了司禎懷裡,以極為霸道的姿勢,一爪把踩到了爪下。
然後就盯著司禎。
司禎恍然:“哦,是不是聲音有點大了?”
她呼嚕呼嚕狐狸毛,像是安撫小寵物那麼哄人:“我不聊了,我把通訊鏡收起來。”
說著,就把通訊鏡收到了乾坤袋。
狐狸死死踩住,不準司禎拿回去。
想銷毀證據這是不可能的。
狐狸鮮少有這樣發脾氣的時候,司禎摸摸狐狸毛。
看來他真的很困,自己真的打擾了他睡覺。
他累得有半分之八十的願意是自己造成的,所以司禎很包容。
她不再拿通訊鏡,語氣隨意道:“一個鏡子罷了,給你玩兒。”
狐狸的氣就這麼滅了一半。
跟誰聊天,畢竟是她的自由,是她的隱私,他胡亂看,不好。
佘年彆扭扭地用爪子,把鏡子往司禎那裡推推。
“我不看。”
“真不看?”
“……真不看。”
司禎順勢收回通訊鏡:“好吧。”
佘年又要奓毛了。
她怎麼就收回去了,不是說好給他看的嗎?
像麻花一樣擰巴。
狐狸又縮回去了,依舊是屁股對著司禎。
司禎怕打擾腎.虛狐狸睡覺,再也沒動過通訊鏡。
在幾乎司禎要睡著的時候,感覺到脖子上有毛茸茸的尾巴掃過,一雙爪子緊緊抱住,貼在她耳邊問:“你在和誰聊天。”
司禎睡得迷迷瞪瞪,睜眼也恍恍惚惚。
隻見漆黑的夜裡,狐狸一雙眼睛分外明亮,半分睡意也無。
司禎剛睡著,被狐狸喊醒,本能道:“我沒跟人聊天啊。”
狐狸眼睛裡有火在燃燒。
撒謊。
“騙人。”
司禎把狐狸扯下來,塞到被窩:“傻狐狸,要是騙,也該是騙狐騙妖。”
狐狸爪子從被窩拿出來,冷聲質問:“那你就是承認你騙我了?”
司禎:“我哪裡騙你?”
狐狸:“你說你沒有在通訊鏡和彆人聊天。”
司禎恍然大悟,她覺得狐狸小小的腦子的一定有一百八十道彎:“我是在跟柳途聊天。”
狐狸心都要碎了。
好好好,她介意他是妖,開始物色人。
見過一面的柳途都要喜歡。
狐狸一聲不吭,趴在司禎的身上。
在司禎拉住狐狸爪子的瞬間,手裡的觸感變了。
司禎睡意醒了一半,這是佘年的手腕。
周圍是撲鼻的果香,還有男人的氣息。
他壓住了她,變成了人。
【?作者有話說】
狐狸的反攻(bushi)
第68章 68
狐狸黑化
柔順的發絲散在司禎的臉側。
和司禎對視的眼底裡波濤暗湧。
佘年屏息, 一動不動看著司禎,似乎這樣司禎就能讀懂他的心事。
直腸子當然沒有山路十八彎的百結愁腸,司禎瞅了一會,然後衣服摩擦的聲音響起。
期待著什麼的佘年呼吸緩慢, 心跳卻在加快。
然後司禎摸摸索索, 摸出了通訊鏡。
她十分善解人意道:“噥, 看吧。”
她還把頁面調到了和柳途聊天的地方。
通訊鏡適時發出聲音。
“滴滴——”
佘被心裡躁意更甚, 他看都沒看通訊鏡一眼,怕看到什麼難以接受的內容。
不看,就可以假裝一切都沒有發生。
他太不自信了,不自信到不能篤定司禎在同一時間隻會選擇她一個人。
六十的好感度也不能讓他安心。
對司禎來說, 或許雙修隻是一個提升實力的途徑, 但對他來說, 雙修就有不一樣的特殊含義。
這是隻能和一個人做的事情。
不怪佘年以為司禎要找人雙修。
司禎吃了赤碧果, 可從她吃赤碧果到現在,都沒有任何表示。
“你看啊, 其實也沒什麼……”
“滴滴——”
佘年身上帶著一種獸性,咬上司禎的唇。
他的唇在司禎的唇上輾轉流連,沒有技巧,全是本能。
理智漸消,在司禎這裡學到的東西也忘得差不要。
算不上溫柔, 也沒有什麼克製。
喘息湮沒在了通訊鏡的聲音裡。
司禎腦袋放空在想明天買點什麼壯.陽藥會比較好。
現在的佘年在她心裡隱約有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