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2(1 / 1)

本來就細,再瘦得變成什麼樣子?

走火入魔是不是會很難受,和他血脈覺醒的時候一樣難受嗎?

佘年用自己承受過的最痛苦的體驗,去丈量那所謂的走火入魔,成功把自己的心懸起來,眉毛扭曲巴巴的。

已經沒有心思難過了。

她是因為什麼產生了心魔?是因為他說的,不喜歡她嗎?

佘年攥著自己的衣袖,腦子幾乎不太夠用,甚至又陷入了自我厭棄:她那麼討厭自己,怎麼會和自己一樣,糾結這種問題。

彆自作多情了。

小五不知道裡面的人在想什麼,自顧自地講話:“我聽大長老說,同道友昏迷的時候總說著什麼花糕,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吃花糕了。”

雙方都僵持著,總得有一方先低頭示好吧。

同道友驕傲成那樣的人先低頭,這怎麼可能,這種事當然是虞月來啊。

順便用花糕,喂喂狐狸不是?小狐狸總不能餓死吧。

佘年擰緊的眉鬆了一半。

她也喜歡吃花糕是嗎?想吃他當然可以給她做,隻是……

最後小五總結:“哎,你要是有空就看看她,受了好重的傷呢,真慘。”

說完,咂咂嘴,也和大長老京妙儀一樣,留下一個深藏功與名的背影。

那扇緊閉的房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房間多日沒見光,夕陽也格外眷顧這裡,分了最好看的一抹餘暉進來。

於是佘年抱著狐狸,就站在這裡,看著太陽一點點滑下地平線。

在太陽消失,但天還未全暗的時候,去廚房的路上多了一個背影。

他知道她不喜歡他,他也知道自己的心思得小心藏起來。

可是她受了很嚴重的傷,她說自己想吃花糕。

佘年帶著狐狸又一次進了小廚房。

隻是做一盤花糕的,沒什麼關係。

他把花糕放進小籃子裡,讓狐狸叼進去放在司禎的床頭,她如果醒了會吃的。

至於是誰做的,就說……是小五做的。

佘年垂眸,有些落寞,但卻仔細把袖子挽好,開始和面。

狐狸也終於感覺到另一個自己心裡那極度的悲傷,不再嚷嚷要吃什麼,乖乖坐在一邊。

蹲點的小五看到廚房的燈亮了,興奮壞了,急匆匆就跑去京妙儀的府邸:“成了成了大長老,您的辦法有用的!”

京妙儀看著桌子對面,一口都沒喝的熱茶,笑了笑。

發泄完了,茶都不喝,急吼吼地回去想看什麼呢?想看虞月的房門有沒有打開?

她給自己的被子添了新茶:“希望明天我的其他林子,還有獸屁股毛……不要遭殃了。”

司禎練了一天的劍,修為當然是有增益的。

但心裡堵著的一口氣半分都沒消。

她也是第一次面臨這種情緒。

但她不想把那團情緒理地太清楚,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什麼有利於她的答案。

於是雜亂的情緒就更雜亂,像被貓撓了的毛線球。

司禎拎著劍,溜溜達達回了自己的房間。

在院子裡的時候,刻意站了一會。

結果當然是無事發生,連樹上的鳥都沒有叫一下,更遑論突然出現什麼開門聲。

司禎把自己的視線從那扇房門移開,進了自己的屋子。

好像剛才沒在院子裡駐足過一樣。

她躺在軟塌上,想揪揪狐狸尾巴,發現狐狸都被抱走了。

亂成一團的情緒裡,衝出了一縷憤怒。

那是她的狐狸,他憑什麼抱走。

對,把狐狸要回來。

司禎好像瞬間為自己推開那扇門,找到了一個合理的,能說服自己的理由。

這不是低頭,這是抱回狐狸。

她的狐狸。

她從軟塌上起身,走到門前,剛要開門,就聽到外面有輕緩的腳步聲。

不屑用神識偷聽的司禎下意識開了神識。

於是那聲音更清晰了些。

聲音很小,但很熟悉:“去吧。”

然後門被推開了一條縫。

一隻好看的狐狸叼著小巧精致的花籃,裡面放著一個食盒,還有一簇花。

帶著乖巧的笑,就坐在門口安靜看著她。

眼睛裡隻能盛得下她。

狐狸伸出一隻毛絨光滑的爪子,想要被司禎握住。

司禎卻拉大了這扇門之間的縫隙,握住了還停留在門上的,那隻骨節分明的手。

她抬起頭,視線和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相撞。

一瞬間,那團被貓撥亂,纏成一團的情緒,就這麼散開了。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3-10-04 21:43:17~2023-10-05 21:38: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深水魚雷的小天使:奮鬥 23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斜月三星狐 10瓶;蓮藕 7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6章 46

眼紅掐腰摁牆親get

佘年藏在黑暗裡, 把狐狸推到光裡。

他一向討厭狐狸,畢竟狐狸是幼年形態的自己,象征著他無能的過去,現在又成了司禎不喜歡他的證據。

救狐狸還是救他, 二選一的命題, 她明明知道這是他潛藏起來的心思, 卻還是選了小狐狸。

他是不想司禎再看到狐狸的, 但最終還是沒忍心把狐狸神識收起來。

隻是抱走了狐狸,把自己和狐狸一起關在房間裡。

因為暴露了喜歡的心思,就要被拋棄,所以理智告訴他, 要遠離司禎。

但被他抱走的狐狸就像是拖拖拉拉綴在後面的私心, 他想, 司禎那麼喜歡狐狸, 或許會為了狐狸,推開他緊閉的房門。

他露出一個最可愛的, 最能吸引司禎的馬腳,等她來拽。

他就一直等,司禎就一直不拽。

等到他心裡的委屈的水窪變成了一汪海。

他是想一直不出來的,佘年幾乎自暴自棄。

被拋棄的恐懼,和想要跟司禎黏在一起的渴望在他的身體裡進行了一輪又一輪拉鋸戰。

最後恐懼占了上風, 他就一直沒有出來。

他聽著外面的歡呼,聽著院子裡人來人往, 聽著他們在討論司禎是這一輩最年輕的天才。

他知道, 她晉升了, 她離那條修仙路更近了, 他也為她高興。

高興後又是新一輪的失落。

他聽到彆人喊他師姐。

他狐狸爪子擺弄著塌上的劍, 一柄小劍被他縮到和前爪一般大小,然後被當成玩具,撥過來,撥過去。

他還聽到司禎沉默了,幾乎等同於默認師姐這個稱呼。

是誰都能跟她叫師姐嗎?

以前的宋時禾可以,現在隨便來了個不知道叫什麼的人,也可以。

那他呢,他到底算什麼?

和這把小劍一樣,是司禎手裡的玩物,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嗎。

拿到劍時是多麼歡欣,現在就是多麼氣憤。

誰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