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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答應了吧……”

“是啊, 也好過我們在這裡受苦。”

“其實嫁與城主也, 並非壞事, 城主富可敵國,又有數不儘的天靈地寶。”

“總好過你在修真界受儘了折磨才能飛升成仙。”

司禎冷笑著看周圍的人,每一個都心懷鬼胎。

赤覓一步步從高高的城主位走下來,站在司禎的面前:“簽了吧?陪我一直留在這裡不好嗎?”

司禎笑出了聲:“如果我說不簽呢?”

赤覓臉上剛露出的笑斂地一乾二淨:“那我的新娘, 就不要怪我沒有給你選擇的機會了。”

話畢, 一紙契約消失, 鮮紅的嫁衣憑空而出。

“按我的意思, 正兒八經娶妻到底是沒有強娶來的有意思。”

赤覓揮揮誇張的袖子,嫁衣和鳳冠直逼司禎而去。

佘年皺眉擋在司禎的面前。

嫁衣落在了他的身上, 玉冠碎成粉末,墨發如絲,頭上一頂鳳冠將他本就好看的臉襯地不可方物。

天徹底暗下來,外面的那一條長長的白玉路又恢複成了最初的模樣。

石板路,通往一個黑暗幽深之處。

城主府轟然倒塌, 所有人都從天上墜了下來。

拿到手的金錢和修煉天賦消失殆儘,就連乾坤袋裡那些辛苦撿來的天靈地寶也都變成石塊和垃圾。

石板路兩側重新燃起了紅色燈籠, 嗩呐聲響, 鑼鼓喧天, 如淒厲嗷嚎般刺耳。

所有的空心人動了, 他們身上換成鮮紅喜服, 嘴上露出被強迫的,難看至極的笑。

一頂轎子像潑了雞血,悄然出現在佘年的面前。

高亢的聲音響起:“請新娘上轎!”

這一係列的變化隻發現在瞬息之間。

赤覓眼睛倏然睜大,完全沒有想過為司禎量身而做的喜服穿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

佘年體內妖力積聚,又在看到司禎的一瞬間潰散。

短暫的猶豫,讓嫁衣和轎子之間強大的吸力把他送上了轎。

而佘年也隻來得及匆匆回頭看了司禎一眼。

他額上的鳳冠綴下的流蘇相互碰撞,桃花眼隔著面墜,深深看著司禎。

赤覓明顯慌了,這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他負責抓的是司禎可不是這個男人。

沒有嫁衣和轎子上的力量,他也很難有把握能打得過司禎。

轎簾緩緩落下,阻斷了司禎與佘年的視線。

司禎也沒有想到變故陡升,她手上靈力乍現,直奔那頂紅轎而去。

而空心人卻在司禎之前,抬著轎子迅速消失於這條石板路,遁入了黑暗之中。

看著司禎始終抱在懷裡,寶貝地不行的狐狸,赤覓急中生智,揮袖把狐狸擄走。

事如今隻能賭一賭這一人一狐在這女人心裡究竟有多大的分量了。

除了抬轎子的四個空心人,村子裡所有的空心人在瞬間消失了。

像是霧那樣消散,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他們的主創造他們好像就是為了找到新娘,現在新娘找到了,他們也就消失了。

是傀儡,也是不值一提的工具。

司禎沒有任何猶豫,在轎子和赤覓的身影都消失在這條路儘頭之後,司禎的身影也緊接著隱沒其中。

腳底的石板路變成軟爛的泥土,周圍是被水泡久了的腐朽樹木的味道。

入目漆黑一片。

但腦海之中,能感受到留在佘年身上的神識。

那縷神識在散發著細微的光。

神識未熄,司禎鬆了一口氣。

還是安全的。

儘管置身黑暗,但她驅動身上靈力,在極致的黑暗之中摸索出了這林子的大致布局。

林子有數處山洞,大小不一,虞月在最大的那個山洞。

赤覓用狐狸為餌來吊她這條魚,想必狐狸會跟虞月呆在一起。

隨著靈氣逐漸前撲,司禎腦海之中也慢慢浮現出整個林子的地圖。

確定了佘年的方向之後,她沒有猶豫往佘年的方向走。

佘年跳出來替她穿上嫁衣,司禎心裡有說不出的感覺。儘管她並不是需要有人在這個關頭跳出來,但佘年的行為到底還是像投湖的一顆石子,縱然引不起軒然大波,卻也能讓從無波動的湖面泛起漣漪。

而對司禎這樣情感極度貧瘠的人來說,一點點漣漪就夠了。

她無意去探究這感覺究竟為何,隻專心找人和狐狸。

虞月上轎前的那雙眼睛像是會說話,可她看不出他想說什麼話。或許找到他之後可以問問。

得快點找到他們。

狐狸被她寵壞了,虞月也是細皮嫩肉的,可彆把他們捆壞了。

而另一邊山洞之中,司禎以為會被死死捆住的佘年穿著一身紅衣,高高坐在

主位,身上是從來都沒有對司禎流露出來的上位者的氣息。

而一邊耀武揚威一樣的赤覓,現在抖得像是個鵪鶉。

山洞裡滿是催情的赤覓花,顯然這花對赤覓本人是沒用的,他哆哆嗦嗦跪在一堆赤覓花內,誠惶誠恐地看著滿身儘是妖冶之氣的佘年。

佘年瞳孔幾乎變成豎瞳,桃花眼變得狹長,身上的妖力和威壓都不帶任何壓製地施於赤覓身上。

赤覓遠離妖界千年,又總呆在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哪裡會知道妖界已經換主了。

佘年笑了,就連身上華貴的嫁衣和鳳冠上那顆極大的南海珍珠都黯然失色:“怎麼,離開妖界久了,心思就野了?”

他從高位上走下來,一身迤邐的袍子絲毫不顯女氣 。

佘年停在赤覓的面前:“已經開始認彆人,為主了?”

赤覓抬不起頭,事實上,保持跪姿不在妖主面前五體投地已經算是他這千年修為有成了。

佘年捏住赤覓的下巴,好心幫赤覓抬起頭。

於是赤覓看到妖主的瞳孔已經恢複成常人模樣,好看的琥珀色瞳孔清澈能見底。

赤覓看到了自己惶恐的臉,看到了自己膝下的赤覓花枯萎,花瓣片片而碎。

一種靡麗的香氣在洞中蔓延。

這是妖主的警告。

“有新主人了?”佘年嘴畔漾起無害的梨渦。

赤覓連頭都不敢動,生怕自己一動,自己的腦袋也會像地上那些花一樣被這隻好看的手捏碎。

赤覓幾乎失聲:“沒,沒有……”

“我隻認,妖主一個主……”

佘年笑容不減:“那你嘴裡說的主,究竟是誰?”

空心人對他們的主有發自內心的虔誠,畢恭畢敬。

最開始他也以為這個主就是城主赤覓,但事實好像並非如此。

在他坐著轎子裡的時候,聽到了外面的赤覓在跟彆人傳音。

他稱呼另一個人為主。

新娘不是赤覓選定的,是他口中的那個主選定的。

“為什麼選她?”佘年問。

赤覓惶惶:“我,不知道,主……不,那個人和我做了場交易。”

“這場交易有千年之久,我為他把新娘接到林子裡,他幫我提升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