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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司禎一高興,就想擼狐狸。

她彎腰把狐狸抱起來。

她現在擼狐狸的手法已經非常嫻熟了。

司禎把狐狸塞進懷裡,先摸上了狐狸毛茸茸的耳朵。

揉來揉去,對折,展開,掐一下,再吹吹以示安撫。

狐狸一個哆嗦。

司禎把狐狸舉起來左右看看:“你怕癢啊?”

狐狸搖搖頭。

“那你不喜歡我摸你耳朵?”

漆黑的破舊小廟裡,神像下的佘年虛弱地躺著,他閉上眼睛,眼角微紅,好看的睫毛輕輕顫動,連因仰頭而凸出的喉結,都在微微震顫。

他的聲音帶著抽氣:“……喜歡。”

司禎把狐狸舉起來。

蕪湖,他說喜歡。

她的狐狸怎麼會不喜歡她的擼毛手法呢,不會的!

這聲欲語還休的“喜歡”成了對司禎最好的鼓勵。

她一手擼上了佘年的尾巴。

這個地方,在她心裡就是狐狸身上最好擼的地方。

狐狸的尾巴尖上,還有剛剛因為垂在地上沾染的灰塵。

當時司禎就站在外面,和那個叫小五的男人,說著“新的”“今晚要嗎”之類的話。

他聽不懂,但是他很焦躁,狐狸尾巴隨著焦躁的心情在地上掃著。

現在司禎發現了這塊比狐狸身上所有地方,都要灰撲撲的尾巴尖尖。

她抱著狐狸坐在桌邊,從乾坤袋找出柔軟的布,用涼茶把布浸濕。

然後她揪住狐狸尾巴,專心用濕噠噠的布開始給狐狸擦尾巴尖尖。

那是狐狸全身最敏感的地方。

【?作者有話說】

讀者:為什麼不用清潔術 0.o

司禎:我想擼狐狸(專心摸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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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32

佘年的強勢(bushi)回歸!

夜深了, 破舊的寺廟昏昏,沒有蠟燭,沒有瑩燈,有的隻是從門外照進的月光。

佘年渾身都被寺廟神像的陰影籠罩, 隻有皎潔神聖的光照在了他的臉上。

好看的桃花眼微眯著, 濕潤的視線內, 佘年看到了門外的月亮。

水濕了他的狐狸毛, 整條尾巴都不在自己的掌控內。

狐狸乖巧地趴在了司禎的懷裡,被她的氣息包裹著,發出舒適的呼嚕聲。

佘年躺在廢棄破廟的枯草堆裡,破碎顫抖的聲音從齒尖溜出, 發出難受的呼吸。

聲音在狹小寂靜的夜裡, 格外清晰。

那種折磨人的痛苦感又出來了。

狐狸將司禎身上的氣息傳到了佘年的鼻尖, 木香也好像充斥在寺廟。

但狐狸身上溫暖的觸覺, 讓佘年更明白自己是在怎樣冰冷黑暗的地方。

極致鮮明的對比,比讓佘年心裡無端生出落差。

狐狸不再安分趴在司禎的腿上, 他依照本能往司禎的懷裡鑽。

佘年在拚命汲取司禎身上的味道來緩解心臟墜落的失重感,和身上那莫名其妙的痛苦感。

不,不是痛苦了……

朦朧間,佘年又想起昏迷時做的那些夢。

佘年開始意識到,這種痛苦後緊隨而來的就是快樂。

會讓他心跳加速, 那種興奮讓他控製不住顫抖。

他知道,那一瞬間, 身上血液流淌的速度, 會比他把曾經族人的心臟挖出來的那瞬間, 都要更快。

司禎手裡的濕噠噠的尾巴潔淨如初。

她又去乾坤袋翻找, 想找出一塊乾布給狐狸尾巴擦乾。

狐狸被她放到了冰冷的桌子上。

狐狸舒服的呼嚕戛然而止, 細小的聲音帶著焦急,和狐狸自己都沒有感覺到的撒嬌。

他伸出兩隻毛茸茸的爪子,把尖銳的利爪一收再收,用淡粉色的爪墊試探著碰司禎的手。

狐狸沒有說話,但每一個動作都在急切表達著明顯的意思。

摸我摸我摸我摸我快摸我啊。

為什麼不摸摸我是不是討厭我了。

我這麼潔白的皮毛柔軟的肚子溫暖的身體你不喜歡嗎?

他不知道司禎是在找毛巾為他擦尾巴,他隻知道讓他安心的觸感和味道都消失了。

黑暗裡,一縷皎潔月光照在佘年的臉上。

他整個身體隻有一張臉暴露出來,上面不再是一貫的冷漠或是暴躁,妖主上位者的氣息消失殆儘。

他的臉上是極動人的神色,整張臉都帶著誘惑彆人的色彩。

眼睛變得狹長,屬於狐狸精的魅惑快要溢了出來。

佘年的呼吸沉重,甚至急出了眼淚。

像是手裡心愛的玩具被搶走,然後被人高高舉起,放到了他拿不到的地方。

因為不得,他對玩具的渴望每分每秒都在疊加。

突然,司禎拿著乾淨柔軟的布,把狐狸尾巴包起來。

佘年的發帶不知道散在草堆的哪個角落,柔順的頭發在月光下流光溢彩。

現在這頭好看的頭發是淩亂的,一縷頭發在動作之間溜到了佘年嘴畔。

“我跟你叫什麼?”

“你跟我叫主人啊。”

親昵的,隻有他能有的稱呼。

他胸膛起伏,眼神渙散。

破廟裡響起了他迫切又眷戀的聲音。

“主人……”

一聲“擦乾了,去睡覺吧”的聲音傳到耳邊。

一切都結束了。

佘年意識還未回籠,手卻隨著耳邊好聽的女聲動作。

滿手水漬。

不是乾的。

他想。

鼻息間濃烈的木香漸漸變淡。

佘年慢慢恢複了理智。

他躺在乾草堆裡,蒼白的臉上,除了嘴唇和眼角比之前多出的動人的色彩,看不出一絲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面無表情地看著帶著神性,注視他的神像,否定自己做過的任何瀆神的事情。

神像高高在上,依舊柔和而悲憫。

對每一個信徒都如此。

-

“噗——”

剛出關的劍宗宗主薑淙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坐在宗主的位置那麼久,他已經很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刺激了。

面前渾身是血的是他的愛徒,宋時禾。

四長老站在一邊急出了汗:“剛出秘境就已經這樣了。”

他怕受到責罰:“破殺,你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破殺跪地:“宗主,我們被打散著進的秘境。起初我還能感受到大師兄的氣息,我循著他的氣息去找,但一路上凶獸頗多,我的速度就慢了下來。”

“就在半路上,師兄的氣息消失了,就是用宗主給的玉牌也感應不到師兄的任何氣息。”

“但玉牌沒碎,師兄沒有性命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