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嗎?”
係統一頭霧水:【宿主你在說什麼沒頭腦的話,禎禎就是對你有好感度啊。】
佘年像是非要分清個你我。
“她是對佘年有好感,還是對虞月有好感,還是……對這隻小狐狸。”
【可不管是佘年,虞月還是小狐狸,那都是你呀,宿主?】
佘年抿嘴沉默。
不是的。
狐狸是幼年的他,虞月是一個虛假的他。
他們都不是他。
好吧,係統不會跟一個陰晴不定的宿主計較。
【我明白了宿主,雖然曆任宿主都沒有過這樣奇怪的需求,但嬌妻係統主打的就是一個竭誠服務的態度。】
【宿主等等,我馬上回來。】
司禎還在擼狐狸,一下又一下。
她甚至起了繼續投喂狐狸的心思,支起柴堆,甩了一道劍氣引火,把剛剛的燒雞放在火上加熱。
可不能讓她香軟的小狐狸吃冷東西。
肉很快熱好,司禎興致勃勃撕雞肉喂給小狐狸。
佘年真的很餓,他用的是幼崽期的身體,而不是他血脈覺醒後的身體。
但他還是拒絕了司禎的投喂,伸出前爪想要自己抱著雞腿啃。
司禎享受的就是投喂狐狸的過程,怎麼可能讓小狐狸自己啃。她把雞腿高高舉起,小狐狸伸爪子去拿,拿不到,再摔回她的身上。
司禎的惡趣味被狠狠滿足:“你自己吃雞腿,就要把柔軟的小爪子弄的全都是油,我還要給你洗爪子。”
其實一個清潔術就能解決。
但小狐狸好像真的怕她因為爪子上的一點點油,就嫌棄他了,摔在她腿間就乖乖趴好,把尾巴縮在身邊,不再拒絕投喂。
司禎喂一口,佘年吃一口。
佘年心裡亂七八糟的。
係統怎麼還不回來。
在佘年耐性即將告罄的時候,係統姍姍來遲。
【宿主我回來啦!係統可以查到禎禎好感度區間。】
“說。”
【禎禎對虞月的好感度為二。】
佘年沉默了一會,這就是進幻境之前有的那些。
一點都沒動。
【禎禎對小狐狸的好感度為十八。】
預料之中,佘年卻開心不起來。
司禎喜歡的果然隻是小狐狸。
其實說到這裡的,佘年就已經知道,司禎對妖主的好感度為零了。
但係統主打就是一個竭誠服務的態度。
係統有始有終道:【禎禎對大妖佘年的好感度為,零。】
佘年臉色很差。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高興,明明好感度漲了那麼多,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快點攻略成功,就能更早的徹底重生,不再受這個係統的掣肘被迫討好……司禎。
他還記得攻略成功後他要殺了她。
係統完全檢查不到宿主對司禎的威脅,連警告都懶得播報了。
【宿主好好攻略呦,我先下線啦,就不打擾你們了。】
不能看的不亂看,也是作為一個三S級係統最基本的職業道德。
它可看到了,他的宿主用粉色小舌頭舔禎禎的指尖呢。
還說不是釣係小狐狸!
禎禎那不得被小狐狸拿捏死啊!
咿呀,真羞人。
係統捂臉遁走。
格夢看到曾木柔早就把虛影關掉了,她開口問:“柔柔,你怎麼不繼續看了?”
曾木柔很有作為長輩的自覺:“不該看的當然就不看了。”
格夢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另一批大祭司從凡界回來啦,我把小藥丸給他們。”
“哦對嘍,江江也回來啦,她想見你。”
曾木柔把木達層的通道打開,一個一身黑袍的女人從淡藍光暈中走來。
如果司禎在這裡,會發現這衣服她見過,隕村裡的大祭司也穿了這麼一身。但隕村祭司的身形要比這個女人更寬些。
這個看起來頗有能力的女人,是幻境中,被打多年都不知反抗的江羨好。
江羨好走到曾木柔的面前,左手握拳放至胸前,右手輕觸額頭,欠身行禮:“天祭司。”
“天祭司,我在凡界感受到秘境中的憶珠有波動,前來修補。”
曾木柔搖搖頭:“這次的憶珠,不需要修補了。”
江羨好怔了怔,然後聲音都變輕了:“天祭司是,不再需要我了嗎……”
曾木柔知道她誤會了:“這次的憶珠不是出現裂痕,而是出現了改變,不需要修補。”
江羨好臉上是不敢置信的神色:“有人改變了我的憶珠?”
她有些急切,甚至帶著幾分祈求:“求天祭司允許我看憶珠。”
曾木柔把憶珠的畫面展示在江羨好的面前。
虛影畫面是從司禎來到江羨好身體內的那一刻開始。
江羨好慢慢走到虛影面前,看著這五百年來,她看過無數次的場景。
時過境遷,她已經遠離這段不堪的回憶很久。
可往事並不如煙。
哪怕她遠離不堪的回憶,遠離了被虐打的根源,哪怕以她現在的實力屠便整個村子都不在話下,那些黑暗的過去始終存在。
如影隨形。
她聽到身體裡有另一個女子跟她說話,看到了自己的臉上露出了笑容。
她還看到從來不知道還手的自己,抓住了那根後來被王大賣走換錢的金簪,狠狠紮進黑暗根源。
曾有無數人進入她的憶珠,無數人和村裡的看客一樣,冷漠著袖手旁觀。而憶珠中的她一次一次被打,她的孩子,也一次一次地死去。
在沒有被改變過的憶珠裡,王大為了逼她拿錢,失手掐死了她的孩子。
孩子死後不久,她無心針線漿洗,身上的錢被王大掠地一文不剩的時候,她也被活活打死了。
她偶爾能釋懷自己的過去,因為在瀕死的時候,她的靈魂被天祭司打撈起來,她有了重生一次的機會。
可總有些東西不能釋懷。
她的孩子因為她的懦弱而死。
進入憶珠來來往往那麼多人,有人身陷痛苦,有人冷眼旁觀。
但隻有這個人,為了她的懦弱悲慘,短暫駐足。
因為這個女子的短暫駐足,她看到了自己人生的另一種可能。
王大受傷了,她勝利了,孩子在床上,睡得酣甜。
金簪沒被搶,孩子也沒有死。
畫面忽閃,江羨好看到她的身體裡另一個靈魂站了起來,把她數年受到的折磨一並施加給了施暴者。
她看到自己的手被緊緊握住,看到噩夢根源死在自己之手。
“殺你的人,叫江羨好。”
她聽到從來沉默的靈魂,最終發出了振聾發聵的聲音。
幻境裡的那個女子用她的身體站起來,於是軟弱了多年的自己,也終於站了起來。
江羨好流著眼淚,久久說不出話。
格夢柔聲道:“江江,彆哭啦。”
她張開手,手上懸浮著的,是一張帶著淡淡金光的符篆。
這符篆很小,卻有難以窺透的力量。
江羨好擦了擦眼淚:“格夢醫師這是何意?